作者:秋十三
“你再叫一句。”绮罗冷声道,那日说了那话后,两人都不再提起此事,只是楼翼然却有意地叫她干娘。
“干娘,干娘。”
“有本事你一直这样叫。”绮罗恼怒地呵斥道,听到有人扑哧笑了一声,回头却见一男子不穿圆领衫,反倒裹着一身大襟广袖长袍,脸上胡子足足长了有一掌那么长,但是看眼睛额头等,却知这男子年纪不大。
“五叔。”楼翼然赧然地唤道,方才只是叫着玩,不想却叫楼老五听到了。
“好年轻俊俏的干娘。”楼五叔慢悠悠地走过来道,上下打量一番,挠了挠头,问道:“我该叫你什么?”
绮罗愣了一下,颔首唤了声五叔。
楼五叔笑道:“我还想着叫你干妹妹呢。”
“别闹了五叔,方才是我叫着玩的。”楼翼然嚷道,指着寺中道:“无碍大师等着你呢。”
“无碍大师?那楼姐姐她回来了?”绮罗惊喜地叫道。
“回来了,在寺里边呢,不然我叫你出来做什么?”
绮罗咬牙,暗恨楼翼然不先告诉她,忙快步向寺中跑去。
“你干娘腿脚真灵活。”楼五叔笑道。
“五叔别闹了,叫我爹听到了。”楼翼然低声求道。
楼五叔揽着楼翼然的臂膀,头放在他肩膀上道:“闺房昵称,我懂,我懂。”
因那胡须贴到他脸上,楼翼然将他推开,嘟嚷道:“你懂个屁,老光棍。”
楼五叔哈哈笑了两声,又揽着楼翼然一同向山上走去。
张大娘在后面打量一番,认出了楼五叔,却不开口唤他,只牵了马,将马拴在一边的柱子上。
108 名花倾国
张大娘拴好了马,并不去追赶绮罗,而是在山下凉棚里与旁人家的仆妇坐在一起说笑。
看着楼五叔的随从提着水桶饮马,张大娘心想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那随从骨瘦如柴,学着楼五叔裹着广袖长袍,露出鸡肋一般的胸脯,身上没有一丝潇洒,反显得猥琐不堪。
那小厮注意到张大娘看他,咧着嘴笑了下,伸手抓了住□的胸膛,摇摇晃晃地去另一边歇着。
张大娘见大街上与她斗嘴的小白脸也过来了,走上前,扬声道:“你是跟了我们过来的?”
“路在脚下,大娘怎么就说我是跟了你们过来的?又或许大娘心里想要我跟着你过来?”那公子嬉笑道。
张大娘重又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是我眼拙,你这样的富贵公子那里用得着靠脸吃饭。”
“多谢大娘赞美。”那公子嬉笑道,轻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忽见到一群马中,独有一马最为出众,口中赞着好马,向台阶上看去,远远地见着楼家叔侄进了山门,拱手道:“大娘改日再叙了。”说完,便快步地跨上台阶,向山门奔去。
张大娘一看便知他是要追赶谁,眯着眼望了眼山上,又收回视线,依旧在凉棚里坐着。
那边厢楼翼然与楼五叔勾肩搭背,嬉笑着慢慢进了广源寺。
“老九,我还当你干娘是个绝色美人,不想竟是这样普通。”楼五叔砸吧着嘴说道,既有失望又有遗憾。
楼翼然一肘子捣到楼五叔肚子上,啐道:“老光棍,娶妻娶贤,再说绮罗到了鹿鸣关,那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也就是白一点罢了,到了鹿鸣关,姿色也只算中上。”楼五叔又叹息道,很是为楼翼然遗憾地模样。
楼翼然哼哼了两声,扯着楼五叔的衣襟,将他的琵琶骨露出来,只见楼五叔硬实的胸膛上,围着琵琶骨上下有四个拇指大小的伤疤,“绝色有什么用?生着一张祸水脸,除了惹祸没有旁的用。五叔你不是说生孩子要紧么?”说完,伸手抠了下楼五叔的伤疤。
楼五叔甩开楼翼然的手,将衣襟拢上,依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本以为你看上的是个美人,哎,可惜了了,也就只能凑合着生孩子用了。”
“呸,老光棍。为了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女人费上这么多的劲,也只有你们这些傻子才做这事。”楼翼然嗤笑道。
“你不懂,哎,算了,你这辈子算是没有艳福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楼五叔一副饱经沧桑地模样说道。
“呸,就是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谁闲的慌去懂这个。”楼翼然轻蔑道。
楼五叔觑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也不知是谁嘴里叫着干娘哄人开心的,彩衣娱亲也不见你这般孝顺的。”
“你懂什么!老光棍!比你这拿命换人家一个笑脸的强多了。”楼翼然也不羞恼,只拿着楼五叔至今不娶妻说事。
楼五叔搂紧楼翼然的脖子,勒着他叫他服软,见着楼翼然脸涨红了,刚要问他还说不说,就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句“楼将军”。
楼五叔回头眯着眼看过去,见是不认得的人,便问:“哪位?”
“在下免贵姓李。”那公子拱手说道。
“姓李还敢免贵?你是想要造反还是怎地?”楼五叔眯着眼睛说道。
楼翼然被楼五叔勒着,伸手掰了下他的手臂,喘过气来,也看向李公子。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刚才过于紧张,以为楼将军在问在下贵姓。”李公子回道。
“那你免高叫什么?”楼五叔戏谑道。
“李思远。”李思远恭谨地回道。
楼五叔歪着脸笑了一声,依旧搂着楼翼然不放,说道:“今日我家在后面借了广源寺的园子宴客,什么人都有,你还是早些走吧。”
“那不知何时在下能有幸求得楼将军指教?”李思远又问道。
“等我有闲心的时候。”楼五叔摆手说道,转身揽着楼翼然向里走去。
走了两步,楼翼然回头见李思远还站在那里,蹭了蹭楼五叔,问道:“这是排行第三的?怎么也这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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