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情
“那你就快去杀!”云不弃恨不得他跑去杀了外面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
“要杀也先杀你,然后再去杀了那些人!”云不离恨恨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改不改名字?你不改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这些年不是一直不客气嘛?本公子何时怕了你?”云不弃不屑。
话音未落,云不离手腕忽然一转,袖中一条黑色的锦绸飘出,直击云不弃面门,速度之快,招式之厉,顷刻将云不弃笼罩。
“不离公子!”护卫们惊呼出声,那是王的一指江山,不弃公子如何能挡得住?云不弃也是一惊,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皇伯伯居然真教给看你一指江山?”
“哼,就不信小爷今日制不住你!”云不离冷哼一声,得意的扬起眉毛,这么些年来这天朝京城属今年收获最大,皇伯伯将他的一指江山教给了他。
“有一指江山就了不起吗?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锦绣乾坤。”云不弃同样冷哼一声,身形奇异的变幻,水袖一甩,袖中同样飞出一条锦绸,白如雪莲,同样袭向云不离面门。
“不弃公子!”护卫们一声惊呼未落又惊了一声,云少主的锦绣乾坤?
“可恶!爹什么时候将锦绣乾坤教给了你?”云不离大怒。云不弃得意的挑眉,“我早说了舅舅喜欢我,自然将锦绣乾坤教给我了!不只是锦绣乾坤,鸾姨还教了我两招风缘天下呢。”
“你少得意!有了锦绣乾坤和两招凤缘天下就了不起吗?墨叔叔还教了我墨痕剑法,蓝叔叔还教了我天山踏雪,就不信打不死你。”云不离彻底怒了,他的爹娘凭什么喜爱这个混小子比他还多?他有时候都怀疑到底谁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那你就试试,看谁先打死谁!六伯也教了我飞花摘叶,逸叔叔也教给了我漫步云端。”云不弃也怒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牵连了他这么多年,还有脸来叫他改名字,在他看来,最该改名字的就是他。
云不离气怒的再不言语,卯足了劲发出新学的一指江山。
云不弃也恼怒的不再说话,将锦绣乾坤层层使出。之间两条锦绸飞舞,卷起寒风阵阵,竹叶沙沙而响,两个人影已经看不清,只觉两条光影在闪。
顷刻间不只十丈内的竹林受到二人牵连,十丈外的花草树木都被摧残。护卫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暗叹这两位小爷如今 才8岁就令人近不了身,再过十年天下还能容得下他们?
“唉,又打起来了,这要是再打下去,估计又是几天几夜。”
红衣和弄花从外面置办衣物回来就看到二人又打起来了,红衣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脸早在无回谷之战后就被凤红鸾恢复了容貌,看不出丝毫瑕疵,她回头问弄花道:“要不我们再上去拉开他们?”
弄花看着竹林内打得激烈的身影,认出那是一指江山和锦绣乾坤,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回恐怖连我们也拉不开了,你没看到吗?那是一指江山和锦绣乾坤,我们上去顶多能近二人身,但拉不开他们。”
搞不好两人还被牵连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这是儿以前也有过,两人打架,谁也伤不了谁,反而拉架的受伤。红衣自然也看出了,想着这回倒好,也不用拉架了,以她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拉不开,若是强行拉开只会让她们自己受伤。
她摇摇头,叹道:“两位公子从小打到大,我们等着他们打完得了。”
“嗯,连少主和少夫人都无奈,我们只能等着了。”弄花有些担心,但也无奈地点点头,她和弄兰被分派从小跟在不离公子身边,每年都会来天朝的京城住两月,只有这两月最清静,因为不用看着两位公子打架了。
“我看少主可不是无奈,少主是巴不得他们二人打,还没时间缠着少夫人。”红衣撇撇嘴。
她和梅姨被分配从小跟在不弃公子身边,想想少主这些年不停的给二人画了画像往外传,天下的传言传的越热闹,这两位公子打的越厉害,就越没时间缠着少夫人,少主独自霸着媳妇,两位公子整日蹙眉怒目,他则每日含笑,春风满面,算起来最腹黑最无耻的莫过于她们的少主,可是却苦了伺候小主子的她们,有苦难言。
“呵,少主也真是的,我看少主是越来越粘夫人了,比两个孩子还像孩子。”
弄花闻言好笑,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就两个小主子还不知道被少主耍了这么多年,少夫人也不点破,由着少主。
“我们到现在还没收到少主和少夫人来京的小子,你说他们今年来凑热闹吗?”红衣问道。“应该会来吧,这些年除了每年去桃花谷住那一个月外,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少主和少夫人。今年这么大的热闹,少主一定会带着少夫人来的。”弄花道“嗯,我觉得也是,这些年我们都感觉岁月长了些,就少主和少夫人没变,不但没变,还好似越来越年轻了。”
红衣想起二人,忍不住眉眼含笑,“每当少主见有人看少夫人就吃醋,殊不知他被那些女子看的时候少夫人也是吃醋的。”
“可不是!有次少夫人还命我私下教训了一个缠着少主的城守的女儿,想想就好笑,实在不像是少夫人会做出来的事儿。”弄花笑着点头“这事少主不知道,要是知道指不定多乐呢。”
红衣也捂着嘴笑二人说笑间没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那二人是跟在她们身后进来的,将二人的话全部都听入了耳中,也是面色含笑,一个青色锦袍,一个锦缎华裳,都是腰束玉带,俊美如画,似乎岁月在他们的身上未留下丝毫痕迹。正是玉子墨和蓝子逸。
二人说笑着往里面走去,蓝子逸和玉子墨对看一眼,也笑着跟在二人身后抬步,齐齐想着刚刚二人的话,他们就是来京了吗?
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这些年他们倒是每年都会等到这两个孩子分别跑去他们的封地住几日,但是从没见过那二人。
刚走了几步,弄花和红衣忽然感觉不对,齐齐回头,当看到二人不由得睁大眼睛,齐齐弯腰见礼,“奴婢二人见过青王、逸王。”
“免礼!”蓝子逸笑着摆手,打量了二人一眼,笑着看向竹林,“要是不拉开他们的话,得打上几天?”
“多则五天,少则3天。”红衣道“那还是去将他们拉开吧,明日皇上要让不弃认祖归宗,可不能耽误。”蓝子逸看向玉子墨玉子墨笑着点头。
二人同时飞奔而起,如两缕轻烟飘向竹林。红衣忍不住赞叹,“不愧是青王和逸王!”弄花也赞叹,连忙跟了过去护卫们一见终于来了救世主,这才将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人人擦着额头的冷汗。
看不清二人有何动作,只见两道光影闪过,那二人已经分开了。
“蓝叔叔?”
“六伯?”蓝子逸拉开了云不离,玉子墨拉开了云不弃,四条身影飘落,那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突然被拉开刚要恼恨的出掌,当看到拉开他们的人顿时恼意褪去,齐齐惊喜的大喊了一声,喊过之后,又彼此怒视,异口同声地道:“算你走运!”蓝子逸和玉子墨无奈一笑,这两个孩子真是天生有仇“墨叔叔!”
“逸叔叔!”二人又同时看向对面的人,怒视一改,甜甜地恭敬的喊了一声。
蓝子逸和玉子墨同时含笑点头,看着二人,二人虽然打得激烈,但锦缎未染纤尘,衣冠整齐,若是不细看二人额头的密汗,很难想象如今乖巧优雅的两个小公子是刚刚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
骨子里的尊贵和优雅不失任何孩子能比的,更甚至很难看出这是两孩子。
“蓝叔叔,你们怎么来了?”云不离抱着蓝子逸的胳膊撒娇,“我这些日子在这里闷都闷死了,皇伯伯不准我随便出去玩,让我好好练功,蓝叔叔,你陪我玩好不好?”
“你皇伯伯也是为了你好,久你的性子,他要不管着你,你能翻天。”蓝子逸爱怜地摸摸云不离的头,低声道:“你是真闷?真没出去玩?那我怎么听说最近京城各大府邸家丢了好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云不离紧拽着蓝子逸衣袖的手猛的松开,一跳三丈外,对二人道:“逸叔叔,墨叔叔,我要去皇宫找皇伯伯问问我不懂的两招,你们自便吧。”话音未落,小小身影施展轻功逃也似的出了贵客府。“这个小东西!”蓝子逸笑骂,“跑得倒挺快!”
“他只是爱玩,等玩够了就会将那些玉石还回去的,去年在我的封地就将我封地内所有藏有宝贝的大家户都盗了,他们天天有人报案,这小东西还以副大言不惭地帮助官府办案的摸样,直到一个月后,他将那些东西都把玩够了才还回去。当时无论是官府还是百姓,都传不离公子仗义,还博得了好名声,这事儿也就他做得出来。”
玉子墨也看着云不离逃开,好笑地道蓝子逸也笑着点头,“前年在我的封地也是如此,当时官府还以为出了汪洋大盗,谁知道是那小东西在搞鬼。”
“这几日京城衙门也接到了不少人报案了,据说乱作一团,皇上明明知道也由着他玩耍,七弟对不离可真是宠上了天。”
玉子墨看向他旁边不以为然的云不弃,他好似没听到他们的话,在把玩着腰间的佩剑,他笑着摇摇头,这佩剑他知道,名曰:碎雪,是一把传世名剑据说三年前那二人去玉雪山游赏,红鸾无意中挖出了碎雪,当时不离也喜欢得不行,但偏偏她就给了不弃,不离恼得在这京中一气之下住了半年,回去的时候七弟将他珍藏裂帛给了他,他才不恼了。红鸾宠不弃比亲生儿子还厉害,难怪不离一直愤愤不满了。
“刚刚皇上说让不弃回府去好好准备,明日祖祠规矩众多,怕你不适应,如今宫里的礼仪官和嬷嬷都已经到了恒王府了。”
蓝子逸看着云不弃笑道,不离喜闹,不弃喜静,但两个人都是鬼灵精,不离偏喜欢和云师兄作对,将皇上哄得高兴,而不弃将云师兄哄得高兴,两个孩子各得好处,谁也不亏。
这些年他们一直忙着管理封地,那二人一直忙着走遍天下地游玩,虽然一直未见面,但书信从未烧过,每回收到红鸾的来信,提到两个孩子语气中既无奈又宠爱。“反正我不改名字!”云不弃坚决地道玉子墨笑着摸摸云不弃的头,“不离估计去皇宫求皇上了,非要给你改了名字,皇上拗不过他的话,没准只能答应。”
何止是没准,简直就是肯定的,怎么说不弃也是玉家的孩子,认祖归宗,自然是要改名字的。
闻言,云不弃小脸一变,唇瓣紧紧的抿起,恨恨地道:“只要他求皇伯伯就一定会管用,可恶!无论说什么我也不改。”话落,他低头,似乎在想着主意。蓝子逸和玉子墨对看一眼,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半响,云不弃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晶亮,充满兴奋和欢喜,“我知道有一人可以制衡皇伯伯的决定,我去求鸾姨,鸾姨一定会向着我,只要她给皇伯伯写一封信,皇伯伯就一定不会给我改名字。”
“明日就认祖归宗,皇上会将你的名字写入玉氏族谱,你现在写信已经晚了,除非……”蓝子逸眸光闪了两下,止住话,除非那二人如今已经来了京城。
云不弃本来要回房的脚步一顿,猛的转头就要向墙外冲去,但刚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垮下了小脸,对二人道:“那我先回府再想办法,反正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名字。”
花落,对着蓝子逸和玉子墨施了一礼,“六伯,逸叔叔,我先回恒王府了。”二人笑着点头,云不弃迈着小小优雅的步子出了大门口。
蓝子逸看着云不弃身影消失,好笑道:“看来云师兄和公主已经到了京城了。”
玉子墨也笑着点头,那孩子刚刚明明要跳墙去拽人,但想来是怕他们发觉,于是改说回恒王府,真难相信这两个孩子才八岁,若不是他们涉世已深,定会被他骗过。
“走,我们跟上他。”蓝子逸飞身而起。
玉子墨几乎同时飞身,二人顷刻间便出了贵客府红衣和弄花对看一眼,眼底同时传递看信息,少主和少夫人已经来京了?她们怎么不知道?但转而想想这些年无论那二人到哪里,不离公子和不弃公子都能准确地知道那二人的位置,此次看不弃公子的举动,看来少主和少夫人是真的来京了,她们想追出去,又一想凭借青王和逸王的本事,即使她们提前通知少主和少夫人也没用。都八年了,本是挚友,见又何妨?
云不弃出了贵客府,上了马车,看不出异常地对车夫吩咐“回府!”
“是,世子!”恒王府的车夫立即应了一声,驾着车向恒王府而去贵客府和恒王府本来就在一条街上,走了不久,马车回到了恒王府云不弃坐在车里打着思量,片刻下了车,向府内走去“世子,王爷等在书房,让您回来去书房找他。”
恒王府的管家迎上来,对着云不弃恭敬一礼,虽然八年来世子没回京一直养在云山,但举手投足的那份镇定从容的气势,并不亚于当年的云少主和如今的皇上,他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些年不只皇上未填充红宫,恒王府也没进女人,人人都知道,世子不可得罪,但幸好世子很好伺候,不乱发脾气,待人也和气,才回到府中便获得了恒王府所有人的好感。
“嗯。”云不弃应了一声,不慌不忙的向书房走去半个时辰后,云不弃从书房出来,直接向着自己的房内走去不多时,皇上派来的礼仪官和专职祖祠祭奠的司仪被喊到了云不弃的房间。
一个时辰,那些人出来后,云不弃便很有兴趣的在房中作画,丝毫没有要外出的迹象。蓝子逸和玉子墨掩在暗处,看着立在案桌前作画的小身影,对看一眼,齐齐忍不住苦笑,这个孩子这份镇定从容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作了两幅画后,云不弃似乎倦了,放下笔,转回了床上午睡蓝子逸伸手抚住额头:“这回有的等了,要不我们派两名隐卫守着?”
“就怕是隐卫守不住!这可是从小在云师弟和红鸾身边混出来的小人精。”
玉子墨好笑,他们两个大男人跟踪一个孩子,但偏偏不跟踪的话是真找不到那二人的落脚处“那就守着吧。”
蓝子逸无奈,八岁就如此,十年后该是如何?实在难以想象。虽然二人做足了守着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守就守到了半夜。
夜半时分,云不弃从床上爬起来,未惊动任何人,从窗子出了恒王府。在他身后,两条身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云不弃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了望月楼后院,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无人,才谨慎地飞入了望月楼三楼一间开着窗子的房间蓝子逸和玉子墨停住身形,打量着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蓝子逸感叹。
“也只有那二人会住进这望月楼!”
“青楼本就人杂,不失为最好的住处!”玉子墨也感叹他们守了半夜,才找到那二人的下榻之处,实在不容易,不过也没法,拿二万人人避开他们的隐卫无声无息地进京想不让人察觉轻而易举,不出此下策,还真无策可循对看一眼,二人飘身进了望月楼此时望月楼三楼雅间,云锦和凤红鸾正窝在一起看书,岁月并未在二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男子雪衣华裳,更添风华,女子眉目清婉,更添风情,房中隔音甚好,没有喧器吵闹,悠然静谧,二人身影静谧如画。凤红鸾看得倦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问道:“今日那两个孩子怕是不来了?”
“既然知道我们进京,没个不来,估计是被缠住了,脱不开身。”云锦头也不抬地道。
“知我者真乃舅舅也!”云锦话音刚落,云不弃从窗子飘了进去,一改在人前的沉稳,笑嘻嘻的扑向凤红鸾,“鸾姨,不弃想你了!”凤红鸾扑哧乐了,连忙推开云锦接住云不弃扑过来的身子,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还真让你舅舅给猜对了。”
“不想被扔出去就离你鸾姨远点!”云锦不见有何动作,转眼就将凤红鸾和云不弃分开了,抱着凤红鸾危险地眯起眼睛警告道凤红鸾嘴角抽了抽
,这人这些年怎么也改不了这毛病,在他眼里没孩子,只有男人云不弃也不恼,讨好地将双手高举过头,嘻嘻一笑,转而又抱住云锦的胳膊,“不弃也想舅舅了呢。”
凤红鸾抬头看向顶棚,云锦就吃这一套,不弃这孩子在云锦面前从来不亏,不离那孩子就不同了,从小就爱和他爹对着干,今日这事儿若是换做不离,他早就抱着她脖子,窝进她怀里,无论云锦怎么呵斥都死活不松手,任云锦气得脑门子发青也不离开。
想想就好笑,那父子二人,真是一物降一物!云锦用鼻孔哼了一声,但眉眼已有笑意,“你是想爷了,还是有麻烦了来求人?”云不弃闻言嘿嘿一笑,用头蹭蹭云锦的胳膊,“知我者舅舅也。”
见云锦斜瞄看着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立即可怜兮兮地道:“舅舅,你和鸾姨是不是拿我当儿子?”云锦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了云不弃一眼,“别再问爷这么蠢的话!”
“那就是拿我当儿子了?”云不弃一喜,又恼道:“可是有儿子不和您一个姓吗?明日皇伯伯要我认祖归宗,可是我就喜欢舅舅和鸾姨,不想改姓也不想改名字。”
“那就不改!他凭什么要你改名字,你是云族人。”云锦立即道云不弃一喜,连忙趁热打铁,“可是不离去了皇宫求皇伯伯了,非要给我改名字,您知道皇伯伯有多疼他,只要他开口求,他就一定会答应的。”
云锦蹙眉,眉头拧成一根麻花,“别跟爷提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吃里扒外!”
凤红鸾继续望着棚顶,这两孩子为一个名字从会说话就开始打,一直到如今,还是不依不饶,头疼啊。
玉痕将不离宠上了天,比云锦这个亲爹都亲,云锦提到云不离就怄心。
“可是……我不要改名字!舅舅,你也觉得不离太可恶了对不对,他可是您亲生的,居然和皇伯伯亲如父子了,您就应该趁此机会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谁才是爷!”云不弃煽风点火,“我改名字事儿是小,但挑战您权威事大,您不能不管。”
凤红鸾伸手捂住额头,她能不能不认识这两人?不弃这孩子越来越黑了,和谁学的?“哼,我看玉痕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云锦面色微微含着怒意,本就恼火,听到亲如父子那几个字更是恼怒,他伸手佛开云不弃,“去取纸笔来,爷让他知道知道爷还活着呢,他最好给爷安分点儿。”
云不弃闻言,眼睛立即一亮,连忙跑去将纸笔铺好云锦走过去大笔一挥,刷刷几笔而就,只见上面写:若是敢给云不弃改名字,以后就别想再见云不离了,别当爷死了,爷活着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云不弃立即眉开眼笑,给云锦一个熊抱,“舅舅好威风,敢威胁皇伯伯!”
“你个小兔崽子,现在就给爷滚出去,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教给你的武功都喂狗了吗?这回帮了你,再让我看到你缠着你鸾姨,我就给你好看。”云锦推开云不弃,照着头上给了他一记爆栗,目光看向窗外,“想进来就滚进来,不想进来就滚!别给爷当窗花,看着碍眼。”
云不弃一惊,也看向窗外,他已经要多小心有多小心了,居然还有人跟来?当看到蓝子逸和玉子墨双双而入,小脸立即垮了下来,郁闷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六伯和逸叔叔。”
“你道行还浅,滚吧。”云锦不看云不弃垮下来的小脸。
蓝子逸和玉子墨站稳身形,看着屋内二人,似乎还如八年前,真的一点儿都没变,不但没变,反而风华更甚。可想而知这些年日子过得大好。
“不是不弃道行浅,是我和墨师兄从午时就跟着他进了恒王府,一直守到现在他才出来。期间连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都没喝啊!”蓝子逸直接走到桌前,斟了一杯水,不客气地大口喝了起来。
“才忍到现在,你怎么不忍到明早上?”云锦瞪向云不弃,不是道行浅是什么?“明日早上就晚了!”云不弃哀怨地看了蓝子逸和玉子墨一眼,心里怄得厉害。
云锦哼了一声,将写好的纸折起,递给云不弃,“滚吧!”“谢谢舅舅!”云不弃连忙接过纸,身影一闪,出了望月楼。
他必须赶紧去皇宫,云不离如今估计还没回府,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在皇伯伯面前拿出这封信,看看他咋变的额脸,一定很过瘾。
“真难为你们了!”风红鸾看着蓝子逸和玉子墨好笑,明显二人是在风中吹了好久,对外喊道:“青蓝、青叶!”“小姐!”青蓝、青叶在外应声。“去准备一桌酒菜,要多加些子墨和子逸爱吃的菜。”凤红鸾吩咐。
“是!”青蓝、青叶一愣,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连忙退了下去。
这几年云师弟和红鸾过的可是神仙的日子啊!令人羡慕。”玉子墨也走到桌前,斟了一杯水大喝起来云锦看着二人,眸光暼了凤红鸾一眼,凉凉地道:“据说南境有一个世家的女子对你爱的死去活来,说今生非你不嫁。墨师兄有美人如此眷顾,过得也似神仙啊!”
话落,见玉子墨苦笑,他又暼向蓝子逸,“听闻北境三年前出了一个小魔女,对外放出狠话了,今生逸王若是不娶她,只要娶别的女人的话,她就会杀了那个女人,你娶一个她就杀一个,啧啧,这等奇女子,师弟艳福不浅啊!”蓝子逸抚额一叹,也苦笑道:“子逸和墨师兄不过是思念云师兄得紧,来看看,云师兄揭我两的短处,真是太无情了!”云锦冷哼了一声。
“看完了吗?看完滚吧!爷可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