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收益的前景都还不错。
因此,其木格也就任由老十将红包翻了几番,府里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连老十的小妾都不例外。
海棠也说了吉祥话,敬了其木格一杯酒,然后笑道:“福晋,我前些日子回娘家,听嫂子们说,咱府上的洋货铺子生意可好呢。还说,全都以为九爷赚了个盆溢钵满,没想到咱们府上地眼光也不错。”
环儿是丫鬟出生,一直只是微微笑着,在席间做着忠实的听众,听到海棠如此说,方问道:“那京城不会都去开洋货铺子吧?”环儿还有娘家需要贴补,自然最在意月钱和福利。
嫣红笑着责怪道:“你也不想想,这洋货是那么好弄来地?听说广州只有十三家商号能和洋人做生意,整个大清都从那十三家商号拿货,那些货怎么可能人人都拿到。”
其木格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搁到一边,没有再想…
而此时,老十正为了此事与太子发生了争执。
太子等大家歌功颂德完毕后,对康熙说道:“皇阿玛,十弟今年可是双喜临门呢,儿臣提议让他给大伙敬一圈酒。”
不等康熙发话,老十就呵呵笑着站了起来,拱手道:“皇阿玛,这也是皇恩浩荡,儿子恭祝皇阿玛万寿无疆。”说完爽快的干了一杯。
虽然老十说得不伦不类,但康熙兴致也不错,没有计较老十地语病,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因太子坐在康熙下手,老十不好走过去,便也举起酒杯,对太子遥敬道:“太子新喜。”
老十正要将酒朝嘴里灌,就听旁边一桌的三阿哥说道:“太子,十弟是哪两喜啊?”
老十不等太子回答,便哈哈笑道:“三哥,你糊涂了不是,我福晋怀孕了,这不是一喜吗?”
三阿哥点头道:“这我知道,那还有一喜呢?”
老十将酒杯放回桌子上,说道:“三哥,你一天到晚钻研学问,书看多了,脑子都不够用了,这第二喜嘛,自然是我要当阿玛了,哈哈哈。”
康熙扑哧一声,将刚喝进嘴地茶喷了出来,见康熙带了头,众人便敝开嗓子笑出了声,十四最夸张,边笑还边拍着桌子。
八阿哥也忍俊不住,捂着嘴巴,侧头笑着,九阿哥也笑得个欢,而且还不忘将身子朝八阿哥方向靠了靠,与老十拉开了距离,免得挡了众人的视线。
老十见自己引得哄堂大笑,想了想,没觉得哪不对劲,惑的问着九阿哥:“怎么了?”
九阿哥非常不仗义的高叫道:“三哥,你就是说十弟十喜临门,他也能全归到这事上去,哈哈。”
九阿哥此言一出,老十又被一片笑声包围了。
等众人笑过后,太子才用清脆的声音道,“这二喜嘛,就是十弟生财有道,府里的库房如今怕都放不下了那么多银子了。”
太子此言一出,机灵点都知道太子是找碴来了,忙正色坐好,等着看戏。
康熙脸色也暗了下来,但也没有制止太子地进一步行动。
九阿哥阴阳怪气道:“太子,您这话就不对了,谁不知道我今年生意做得好啊,您这话该对我说才是。”
三阿哥此时接话道:“九弟生意做得好,我也知道,十弟嘛,我还真没听说,太子,十弟也学九弟开始做生意了?”
太子道:“三弟难道没听说四季斋?”
三阿哥恍然大悟道:“那是十弟的产业?真没看出来啊,十弟,你从哪弄的那些洋玩意?”
九阿哥外强中干的说道:“如今的洋货除了从广东来…”
太子打断九阿哥的话,说道:“可四季斋的东西瞧着却象是沙俄那边的,沙俄商队上次来的时候,我凑巧添了些摆设。”
三阿哥立马跟进,“十弟难道是从沙俄商队买的?不对啊,商队可都是一两年前地事了!”
康熙虽然没有拒绝和俄罗斯进行贸易,但只允许俄罗斯商队四年来一次北京,而至于蒙古那边进行的贸易全是走私,虽然也有王公大臣掺和在里面,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毕竟是借着人家商号的名义,上下再一打点,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可太子和三阿哥将老十走私的事情挑了这么个场合捅出来,若康熙不处置,那以后走私将更加猖狂,因此所有人都认为老十肯定得弄得灰头土脸。
九阿哥对老十走私的事非常了解,知道全由何掌柜做主,也开始自责,觉得自己推荐的何掌柜太冒进了。
老十前些日子一直压着火气,怕自己扯开嗓子一吼,将送子娘娘吼跑了,后来其木格确诊后,老十心情分外好,看什么都顺眼,整天就象坐在云端似的,高兴得晕乎乎地,别人只要不指着他鼻子骂,他一般都反应不过来,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经常将反话当正话听。
可今天太子和三阿哥非要当众给老十一耳光,就算是其木格怀了十个阿哥,老十也没法继续保持眩晕。
于是,只见老十脸一黑,眉一挑,歪着脑袋道,“谁说我那铺子是从沙俄进的货?谁的狗眼亲眼看见了?”…
第一百零一章 无赖
九阿哥见老十摆出一副干架的阵势,忙起身对老十低声“今儿大年三十,别闹事,你忍忍。”
九阿哥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知道这事闹起来,老十不占理,便想趁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打个马虎眼,先把今晚糊弄过去。
谁知老十却不领情,将九阿哥按坐到位置上,大声嚷嚷道:“九哥,你这话可不对,今儿想闹事的可不是我,是有人想找我闹事!”说完,斜着眼朝太子和三阿哥望去,大不咧咧的说道:“我今儿还就把话挑明了,谁想找我不自在,尽管放马过来。”
八阿哥见老十一副二不挂五的样子,也怕事情闹大,忙呵斥老十道:“十弟,坐下,大过年的,你少说两句。”
老十被八阿哥看得头皮发麻,便怏怏的坐了下来。
而与三阿哥同桌的五阿哥也开始举杯敬三阿哥酒。
眼看一场风波就要过去,至少今晚不会掀翻一条船,却听太子开口道:“十弟,你这样成何体统,自己做错了事还在这犯浑,这是哪家的规矩。”
老十怒道:“我做错什么了?到底是谁不成体统啊?”
三阿哥喝下五阿哥敬的酒,不悦的说道:“十弟,就算四季斋违反了朝廷法度,你好生认个错,哥哥们再帮你求个情,想来这事皇阿玛也不会深究,可你如今这样行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老十干笑两声,问道:“三哥,你当你是谁啊,你说四季斋违反了朝廷禁令,四季斋就违反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兴空口说白话了。”
三阿哥愤愤道:“十弟。你别仗着是贵妃娘娘所出。行事就肆无忌惮。”
老十一把将拉着他地九阿哥推了个踉跄。红眉毛绿眼睛地冲到三阿哥身边。指着三阿哥地鼻子。骂道:“说你空口说白话那还真是抬举你了。你简直是满口放屁。我仗我额娘什么势了。我是封亲王了。还是封郡王了?怎么着。当我额娘去地早。欺负我这没娘地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