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刘元嘴角抽抽,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好,第一她不是真的孩子,虽然身体的年龄小,心里的年龄却是老阿姨了,张良长得好看,品性也是万里挑一的,刘元初见时就看中张良的脸,后来,额,相处得多了,很快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先生,初见时只是觉得军师长得俊美,难得一见。”有必要跟琼容解释一下的,就算她是老阿姨,也是看脸,却也不是随便愿意嫁人的。
“这么说你还有一些话没跟张子房说清楚。”琼容什么人啊,刘元话音落下便知刘元的未尽之言。
刘元答道:“是。本来是想出来找留侯的,我去见父皇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也去见父皇,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商议。”
“自然是说服皇帝陛下同意你们的婚事。”琼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刘元满目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琼容,结巴地问道:“先生,先生怎么知道?”
琼容给了刘元一个你莫不是当我是傻子的眼神,刘元道:“先生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是跟留侯说了什么,他怎么就突然开窍了?”
在匈奴的时候刘元表明了心意虽然张良也是心动了,可是当时也没有显露想娶刘元的意思,项伯拿出儿女亲家这事的时候刘元更怕张良因此而退得离得她远远的呢。
“于你看来,留侯那样的人既然心动难道是随便的事?”琼容第一次嫌弃刘元,怎么突然就傻了呢,张良那样的人心都叫她撩动了,这么多年只这样一个人,张良会随便放过刘元?
刘元惊得瞪大了眼睛,“先生是说,留侯心动在前,再项伯的事情一刺激,他就当众去求亲了?”
琼容道:“我先去见了项伯,告诉他你与张子房两情相悦,项伯此举既是拆散有情人,也是有负于张子房对他的恩情。救命之恩如同再造,项家的人难道只念着自己,就不多想想恩人?”
继续等着琼容的下文,刘元相信琼容一定还有下文。
“恩义说了,再到利益。你的性子项伯总不会一点都不懂,不管怎么说项羽也是死在你的手里,项家的人就算明面上不敢说出口,心里也是恨极了你。”
“娶了你进门来,项家上下会是什么反应,他可曾想过。像你这样的人,没错,娶回来能得你相助是好事,可是你既然心系留侯,嫁进项家人,项家更是毁你姻缘的人,你能让项家从你身上得什么利?凭你的手段和本事,项家哪一个是你的对手?”
这是把刘元往厉害里说,其实这也是事实,刘元眨眨眼睛,琼容道:“不强娶你入项家来,刘家会记得他那份恩情,你也会记得,以你的性子,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难道不比强娶你进项家结仇要好上百倍千倍。”
竖起大拇指,以情先动,再以利诱,项伯便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刘元一点都不奇怪。
琼容道:“至于张子房,我只问他当真一丝都不曾对你动心?是不是真要看着你另嫁他人?”
刘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睁大眼睛地看着琼容,琼容瞧着刘元道:“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必须的想!刘元点头如捣蒜,琼容冲着她露出一抹笑容,“可是我们有言在先,出他之口入我之耳。”
……好过份啊。刘元控诉地看着琼容,琼容却是愉悦的笑了,“你只要知道他也心悦你,只要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想娶你。知道陛下一定会寻你听你的态度,在你表态之后立刻进宫与陛下表态,都只是为了娶到你,这样你可开心?”
“要是能知道留侯与先生说了什么我会更开心。”没错,好处刘元得了,刘元还是想知道原因的啊,
“有言在先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去问张子房,他要是愿意告诉你,一切都好说。”琼容分外坦荡地告诉刘元,刘元还能怎么样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除了老老实实去问张良别无他法。
“殿下,留侯前来拜见。”
这时候白池走了进来与刘元传递消息,张良来了啊。
刘元惊喜的站了起来,正想说话的,本来好好的天气飘起了大雨,“留侯在哪儿?”
“在门口等着,我请了留侯进来,可留侯说要等殿下。”白池也没想到竟然会下雨,有些傻眼的看了看天,一道身影从他的身边跑过,白池连忙地唤道:“殿下,下雨了,你打个伞啊。”
“傻成这样,难怪你到现在都娶不到媳妇。”琼容在凉亭里隔着大雨冲着白池说了一句。
白池……他是怎么了他,他叫刘元打伞还有错了?
琼容并没有为白池解惑的意思,白池也不敢多问。
而刘元跑了出去,大雨落在她的身上,一滴一滴地洒下,打湿了刘元的衣裳,刘元却毫无所觉。
她跑到了门口,看到张良站在了门前,大雨落在他的身上,同样打湿了张良的衣裳,看到刘元的时候眼睛迸发出一道从未有过的光芒。
“留侯。”刘元站在张良的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张良脱下了身上雪白色的外袍为刘元盖好,在雨中轻轻地问了刘元。
“殿下愿意嫁给我吗?”
张良为她遮雨的动作让刘元一顿,接着张良在大雨下问了刘元这一句,刘元更是没有想到。
“殿下愿意嫁给我吗?”
一次没有得到刘元的回答,张良再问,看着刘元的眼神温柔得溺人。
“我愿把殿下放在心上,也愿殿下将我放在心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张良就这样在雨中第一次向刘元道明了心意,刘元听得真真的,却如同在梦里。
“留侯,留侯说的都是真的?”半响刘元才回过神来问,张良道:“良从不轻言。”
“我,我不是不相信留侯,就是太惊喜了,像是在做梦一样。”刘元连连摇头。
张良露出了一抹笑容,“殿下没有在做梦。所以殿下想清楚了吗?殿下愿意嫁我?”
“我们都会是彼此的唯一?”刘元认真地看着张良,张良同样看着刘元,“良的身侧容不下第二人。”
“好。”得了这句准话,刘元应下了,张良同样也为刘元这一声好而高兴。
“我说公主殿下,留侯啊,你们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非要顶着大雨?”武朝打着伞走来,白池也赶紧帮忙,各给他们撑伞而来,刘元道:“留侯请。”
张良收回了顶着的衣裳,应了一声与刘元一道往府里去。
进了门口,刘元拿出帕子递到张良的面前,“留侯擦一擦。”
“我没事,殿下擦吧。”张良并没有接过,刘元却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留侯擦吧。去给留侯准备换洗的衣裳。”
“你也先回去换一换。”武朝朝着刘元一通挤眉弄眼,他这徒弟是好事将近了,甚好甚好。
“拿伞,你们自己进去。”武朝把伞给刘元,刘元刚要接过,张良先一步已经接了,“多谢成建侯。”
却是先一步与刘元撑起了伞,朝着刘元道:“殿下请。”
刘元满眼都是笑意,并不推却张良的好意,张良撑着伞在前,刘元在后,两人只是一步之遥,一道往里走去,白池想要上去帮忙的,武朝一把将人拉住。“你去添什么乱,一边去。”
再一次被嫌弃,白池也很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