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张良,张良要是从前没有定亲的时候打着君臣的身份正常往来也没什么,可是他们定亲了!就差一个婚期没定下,琼容都想问问长安城刘元那对父母,他们就不急着刘元把赶紧把亲事定下?
琼容揉了揉额头让自己静下心来,而且朝着刘元道:“贵族们的心没有你那么坦荡,你不要让人捉到你与张子房的把柄,你们都是朝廷命官,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受人瞩目,你再不避讳也得避。”
说来说去琼容担心的不是刘元和张良,她担心的是旁的人,那些想要攻击刘元的人。
……刘元还真没想那么多,她是觉得自己心下坦荡,完全没必要把别人看法放在心上,虽然知道古代的贵族们虽然开放同样也严谨,架不住刘元从前就是混混家的女儿,本就没什么家底的,男的女的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后来刘元长大了,护着一县,地盘越来越多,刘元的责任越来越重,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那样的关头说刘元的不是,刘元一直到了现在,算是被琼容当头棒喝。
“陛下和皇后拦着你,我拦着你都是一样的道理,久宁,你不能让任何人捉住你任何的把柄,原因是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琼容目光尽是冷意,她相信刘元明白她的意思,那样聪明的刘元如何会不懂这个道理。
“是,先生说的我都记下了,往后绝对不会再犯。”行吧,不就是不能再跟张良相处亲近,以后有的是机会。
琼容看着刘元听进去也是暗松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刘元的头,“你想做的事我都明白,你到现在一直都严守自己的规矩,一步一步从来不敢走错,你欢喜张子房我明白,我会催皇后尽快定下婚期让你们完婚。这样一来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说你们半句不是。”
……刘元想了想自己的小身板还没有十五岁,因此赶紧的朝着琼容道:“先生,我真不着急,你也别急行吗?”
琼容低头看了刘元一眼,刘元对张良的喜欢她是一直都看在眼里,而现在刘元说着不急,她也真心的不着急。
“你还真是奇怪。”琼容自己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女郎,喜欢与不喜欢一向都表现得十分坦荡,而刘元喜欢张良却没有迫不及待想眼张良在一起的意思,这就奇怪得很。
“奇怪什么啊先生,我还小呢,你是大夫,你还不知道人身体的那点事?”刘元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身板的,喜欢张良是一回事,成了亲那什么的就是另一回事,刘元一点都不着急。
琼容听出来刘元的言外之意了啊,诧异地问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懂啊。”
刘元讨好笑了笑道:“先生,虽说我年纪是小,我见过多少人,又看过多少书,你别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看待,我也不是那样的孩子。”
孩子是孩子,芯里真不是个孩子了,刘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要打硬仗了,外面的事我让他们都看着点,将来的事情怎么样,就看这一回了。”
如果这一次能留住许多人为刘元所用,刘元手里有了人,身板就能站直了,若是不能收人为己用,再想收伏更多的人,倒不如刘元自己想办法培养出来。
只是那样会很辛苦。再辛苦也得办。
“一切都按我们预料中的发展,你手里的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帮你,你便只管放心吧。”琼容这么安抚着刘元,刘元也算小松一口气,“可不是,就先生一个就顶十个,我还用得着怕他们,我才不会怕。”
只是看着琼容微微凸起的肚子啊,刘元道:“先生还是少废些心力吧,你双身子,不能太费心力。
生孩子如同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刘元还是明白的。
“我是大夫,我做了那么就是想日子能过得太太平平的,半点不想帮别人铺路,你只管放心。”琼容宽慰刘元的心,刘元听着这样的大实话没忍住地笑了,“先生所言甚是,拼死拼活给人铺路的事我们都不傻,万万是不能做。”
琼容望着刘元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知道刘元说的都是真心话,很是满意,伸手再次摸了摸刘元的头,“不怕,千军万马你都闯过来了,不就是几个只会动嘴皮子的人吗?用不着怕他们。”
刘元的紧张就算不曾露出半分来琼容也知道,因此也更心疼,琼容心知自己要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每一步费尽刘元多少心力,刘元又是面对着多少的压力,而她是领头人,就算有再大的压力也不能显露出半分来,就这样撑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琼容安抚着刘元,想让她适时的放松放松。
“先生不必担心,我还撑得住,没事的。”刘元朝着琼容肯定而自信,她是真没事,压力会变成动力,不成功便成仁,逼得刘元但凡还想活着,好好地活着就得要想尽办法地把已经铺开的局做好了。
琼容方才是赶着张良走的,这会儿又觉得是不是再把张良请回来让他安慰一下刘元?
贵族挑事虽然重要也重要不过刘元的,琼容还是能分得轻轻重的。
“先生,天色不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你就只管放心吧。”刘元笑哄着琼容,也将琼容脑子闪过的念头打散了。
让张良来安慰刘元,她是傻了才会升起这样的念头吧。
宽慰刘元让她也早些休息,斗嘴皮什么的,刘元还能怕他们不成?
端是信任刘元的啊,刘元目光透着坚定,斗嘴皮子收拢人心吗?刘元还真是不怕。
至于一心送了张良因到驿站,谁都知道张良是刘元的未来夫婿,因而招呼起张良来都十分用心,不过张良没想到他才回驿站就有人寻上门来了。
“子房兄,许久不见了。”熟稔的打招呼,张良一眼看了过去,一下子倒是没有认出人来。那人好像也料到张良认不出他来,与之垂拱自我介绍道:“公孙原。”
张良立刻想起来了,“数年前一面之缘,没想到公孙兄还能记得良。”
公孙原温和地道:“如子房兄这样的人物见过一面足矣。”
都是奉承的话,张良且听听就是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张良倒也不怕公孙原前来有何目的。
“公孙兄请。”张良请人进去,而一心朝着张良福了福身,“一心告退。”
张良微颔首谢过,公孙原似是才看到一心,与张良一道往驿站内走进去时,似是不经意地道:“公主殿下身边果真什么人都敢用。”
“公孙兄另有所指。”张良听着所谓称赞的话,反问一句,公孙原道:“留侯看起来对公主殿下身边的人了解并不多,需要我提醒留侯一句?”
公孙原并没有一开始就说破他所知道的,张良道:“公孙兄若是想说便说,若是不想说良也不勉强。”
刘元身边的事张良没有特意去打听,如今更不会,刘元身边的人他也大抵见过,都是心思纯正的人。
“齐地田荣的事闹得那么大,子房兄竟然没有听说?”公孙原表示诧异,张良道:“良只知道当年公主殿下收了齐地。”
刘元用的手段张良挺清楚的,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公主殿下身边的暗卫都是这位练出来,而且此女本是田荣之女,当初齐地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田荣之死也与此女有关系,她自小在水月坊长大。”
水月坊,听名字都是贵族出身的人都明白,公孙原点到即止,张良道:“良虽与殿下身边的侍女只有几面之缘,一心自追随殿下以来,一直都为殿下分忧,无论从前的她是什么人,如今她都是公主殿下的人。”
“什么出身的人不重要?可她能杀了田荣,子房兄就不担心她将来也会对殿下不利?”
公孙原还真是什么话都能直说,张良听到这里也无意再请公孙原进去了,“公孙兄如果来寻我是告诉我这件事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吧。”
还能看不出张良不高兴?因此公孙原道:“只是恰巧看到此女想起此事,并非特意来寻子房兄说起此事。原有一事需要子房相助。”
哪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张啊。公孙原本以为张良是被逼着答应刘元的,如今看起来却是不像。
“公孙兄不妨直言。”张良意示公孙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公孙原看着张良连客气都不愿地请他坐下,便知方才的失言叫张良不喜了啊!
“方才所言原并无他意,只是想让提醒子房兄小心,非是有意诋毁公主殿下。”公孙原既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与张良赔罪,暗指自己一片好心办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