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527章

作者:桑家静 标签: 穿越重生

玥玠听到她的声音,手自然而然地滑入她的掌手,然后握上,收紧。

“恭,没事。”

他的声音就像淡淡的清风拂过,能轻易抚平任何的焦躁与不安。

靳长恭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亦回握住他,勾唇微微一笑:“嗯。”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的那个命定之人会背叛他,他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亦像悬挂天空,可望可不可及的皎白月亮,剔透,干净,那般柔润而纯粹,即使这样静静地站着不动,亦给人一种美感的蛊惑,难以抗拒,这世上真有人舍得伤害他吗?

还是说,真的是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美,因为距离,而感觉不到他隐藏的危险?

是啊,之前她怎么也想像不到,对于一个长年跟在他身边的人,他会使用那种狠毒的手段将她置于死地,或许,玥玠就像料峭早春月光下绽放的第一朵绝世昙花,只是它是开在悬崖边儿上的。

美则美矣,但只要一个不注意,失去的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代价。

看到靳长恭与玥玠两人靠在一起,那温馨和谐世界如此美好的画面,靳渊柏感觉眼睛不舒服,嘴巴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浑身上下打哪儿哪儿舒服。

他看着尤躲头(病)冰床上,生死末卜的原配,再看看在他床边秀恩爱,秀和谐的奸夫,淫妇,双眼泪汪汪,无语凝噎。

兄弟啊,可恨这对奸夫淫妇武力值太强大,为兄不能挺身而出为你报仇雪恨了,可这事没完,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为兄唯有以身侍淫妇,替你将那害你如斯的奸夫挤掉,让他失宠,让他也尝试一下你的痛苦滋味,让他下堂……

越想靳渊柏越兴奋,眼前已经浮现了他与靳长恭两人相亲相爱,缠缠绵绵,而玥玠那一张美貌如花的脸满是泪痕地爬在他们跟前,叫着喊着哭着求着,他们别将他扫地出门的画面。

瞬间,那双桃花眸似蓄满了千万伏特的电力,他摇步以一种姿态美好,速度却豪迈的状态冲上去,一把拉过靳长恭,成功挤身进入第三者。

“堂弟,暗帝怎么样,他没事吧……一定会没事吧?我们家就剩他这么一个弟弟了,若他死了,我们靳族祖先就算是死了,都会活着爬起来掐死我的。”一开始,他还闹着欢,可真实看到暗帝那被薄冰覆身,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的模样,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靳长恭瞥了他一眼静寂下来的面目,就算是易容,他跟暗帝某些部分也出奇的相似,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当他认真不笑的时候,就像两颗黑玉泡在水中,幽暗阴冷。

“不用担心,如果他死了……”靳长恭慢悠悠地顿了一下,看到吸引住靳渊柏看向她这边,然后咧齿一笑,寒意生:“寡人会直接送你下去陪他的,这样你的祖先也不需要特地活过来一次,再掐死你了。”

靳渊柏脸黑了,白了,再黑了,再白了,就像川剧的换脸谱一样,精彩十分。

“我、谢、谢、你、了。”

“甭客气,谁叫寡人是你的堂弟呢。”靳长恭掀唇讥笑一声。

而靳渊柏此刻满心的憋屈,想蹲去角落打小人,但不知不觉刚才心底的阴霾灰暗,倒像是被她这么一打岔,飘散了许多。

“冰,冰化了!”

这时,蟒惊喜的声音喊出来,令靳长恭第一时间看向暗帝。

果然,他身上结冰的皮肤渐渐开始融化,那淡薄的气息已经渐渐强稳,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情况明显好转了。

“此刻冰蚕已经在他有腹腔沉睡,它会不断地吸食他体内的寒毒,若是如果遭受意外令它清醒,那么它吸取的寒毒就会全部爆发,换言之,此刻冰蚕会慢慢替他消化多余的寒毒,但也意味着冰蚕就那最大的寒毒,若它苏醒过来,也就意味着暗帝会死。”

玥玠交待的事情,七怪的人听了,也给靳长恭翻译了一遍,但众人的心情却依旧沉重。

“那平时要注意什么,怎么样才能令冰蚕一直沉睡下去?”靳渊柏紧声道。

玥玠听到骸的翻译后,却是看着靳长恭,一本正经道:“禁欲,最好是关在一间冰冷黑暗的房间,终生不要出来,这样基本上可以活到老。”

听完他话的那一瞬间,原本已经很寒冰的冰窖,现在都是阴风阵阵,无语中……

“你满嘴狗屎,哪里有这种说法,这跟坐牢有何区别,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靳渊柏第一个跳出来反驳,但他不敢靠近玥玠,这个人就是一个移动毒物,谁碰谁倒霉,从暗帝口中听到他随便一个毒,便融了一个女人,连毛发都不留一根时,他从此心底就有了一道挥不去的阴影。

他拽着靳长恭,假意是她拖着她,他倒是叫嚣得欢,但偏偏底子却是虚得很。

靳长恭被他逗乐了,却一想到刚才玥玠的话,又头痛不已,她抚额轻叹道:“玥玠,不要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他脱离危险。”

静静地看着他,靳长恭的眼神没有丝毫闪烁,那般笔直而穿透性的目光,令玥玠顿了一下,眼神稍微飘移了。

“没有骗你,大喜大悲都会影响他体内的冰蚕,禁欲是为了令他保持足够的精力,身体差了自然抵抗力差,若将他好好在关起来,他就不会遇到什么影响他情绪的事情,更能好好地调养身体。”顿了一下,他慎重地再加一句:“恭,我是为他好。”

若是别人质问他的决定,指不准现在已经在地狱反省了,也只能是靳长恭问了,他才这么老实八交地解释一通。

当然话虽然说得漂亮,责任也推托得干净,但是他内心怎么想,谁也能知道呢?

靳长恭闻言后,稍一沉吟,才道:“只要保持平静的心情,再加上调养,一般情况下冰蚕是不会苏醒的,是吗?”

她需要他确切地保证这一点。

玥玠感受到靳长恭那被冰冷面孔下隐藏对暗帝的关心,心底渐生一种除之而后快的感觉,但是他却从不将不满的情绪表露在脸上,他浅浅一笑,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

“若无特殊情况下,的确是这样。”

说法仍旧带着保留,但靳长恭也知道这世上无常事十有八九,谁也无法百分之百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于是她也不再继续追问。

“辛苦你了。”靳长恭回过头,对震南震北道:“你们带他们出去吧,寡人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这句话,也是间接提醒其它人的。

“等等,我——”

靳渊柏的声音在靳长恭面无表情下,嘎然而止,他悻悻然撇了撇嘴,他还想瞧瞧暗帝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七怪倒是很放心靳长恭,也或许是因为心底的愧疚亦或心虚,总之他们将这片空间留给了靳长恭与暗帝两人。

而玥玠则瞥了一眼暗帝,确定他不会这么快醒来,便让蟒传达给靳长恭,他会在外面等她,便也跟他们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靳长恭才感觉到冰窖里面有多冷,她呵了一口暖气,感觉指尖有些僵地走上前。

她弯下腰,看着似睡着一般安静的暗帝,他长长的睫毛撒落在那苍白的脸上,上面染上点点雪霜,他唇依旧妖异地灩红,削薄的唇,醒着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抿直,给人一种刻薄,不屑厌世的感觉。

但睡着的时候,唇角虽然自然放松,但那残酷固执的痕迹依旧残留,但此刻他面容静谧似幽幽湖水,纤弱的骨感的五官,令她感觉很整个人很苍白,很孱弱,就像轻轻一触碰,就会风化吹散。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那突起的颧骨,与削瘦的脸颊,令她平静的黑眸微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