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雨渐朦胧
“佟贵妃,你不要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赵太医干得阴损恶毒事。”容贵人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个将近五个月快要成型的孩子,她若不是被人拉着,她非得让佟贵妃给她孩子偿命。
“你血口喷人,你孩子保不住与本宫何干,不要说你孩子流掉时,本宫还没进宫,就算本宫在宫里,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本宫下的手。”
“不是你,也是你那想谋朝篡位的父亲。”
眼见容贵人越说越不像话,正做着‘小月子’看了一场好戏的慕榭清听不下去了,再让容贵人这么胡咧咧下去,容氏一门都要栽在她这张嘴里,“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容贵人神智都不清醒了,还不把她带回宫叫太医来看看。”
本想等容贵人再口不择言多说些胡话的佟贵妃,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还真是及时雨,话说的如此地恰到好处。”
慕榭清(小课堂):对对手最好的反击,就是当她不存在,极尽可能地忽视她。
慕榭清理都不理佟贵妃,直接点名夏安,“夏总管您倒是继续说啊,赵太医说完了,还有本宫宫里的宫女之事未说呢。”
“娘娘宫里宫女的情况则比较复杂,”夏安捧起另一份罪状解读道,“该名宫女名叫红云,主要负责华清宫内的洗衣和烧水。据她交待,避子草是赵太医交给她的,交代她找机会下在淑妃娘娘的药里。对于这件事,赵太医也承认是他所为。”
话说回到慕榭清小产一事上,慕榭清自然而然的哭道,“我苦命的皇儿,都是母妃没用,才让你遭奸人所害。”
“娘娘您先等等,奴才话还没说完呢,”慕榭清一哭,剩余几位妃子也随着一起哭,这让夏安还怎么读的下去。
“哦,您老接着说,”慕榭清的眼泪收放自如,说停就停,只留下些来不及收音的其他妃子,“我苦命的孩儿......”
“……”
“除此之外,那名宫女还交代,内务府总管钱三千也曾交给她一瓶熏香,让她提前在淑妃娘娘要穿的衣服上熏上一熏,那瓶熏香也被找到了,经太医查验里面装的是麝香。”
“而且,她还招供内务府每月给各宫送的衣服首饰、布匹香料等也是浸染过麝香的。”
“胡说八道,那名宫女是在污蔑,污蔑,”整个洛京谁人不知内务府总管钱三千是佟家远房亲戚,她这么说和公然说是她佟丞相府做的有何区别,“淑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使她这么说的。”
佟贵妃怒气冲冲的冲向慕榭清的床边,手指指着慕榭清的鼻尖反驳道。
慕榭清狠狠啪掉佟贵妃指着自己鼻子的手,道,“本宫最恨被人指着鼻子叫嚣。”
“本宫有必要搭上本宫孩子的命去陷害一个内务府总管,他的命难道比本宫孩子的命更金贵?”
“你说是本宫指使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慕榭清啪掉佟贵妃的手指,微抬着苍白着的一张脸,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愤恨地回击道。
“这还要什么证据,她是你宫里的人,听得自然是你的命令,你让她这样说她敢不照做。”
事已至此,佟贵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红云招供的那事成真的。她们佟氏一族万万不能和谋害皇嗣一事扯上关系。
要问佟贵妃满宫中她最恨谁,佟贵妃想都不用想地会说是慕榭清,且这恨一日比一日深,一日比一日浓。
论家世,慕榭清比她好上太多,慕国公府是一品国公府,世袭罔替,她父亲虽权势滔天,危及皇权,可她家也仅仅是官宦世家,佟氏一族全靠她父亲一人撑着;比美貌,她自认不输慕榭清太多,可不知为何,每见慕榭清一次她便会自惭形秽一分。
进宫后她有心想在位分上压慕榭清一头,享受享受慕榭清屈居在她之下的乐趣,但慕榭清仗着自己受宠、目中无人,不仅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还让她沦为六宫的笑柄。偏陛下还极护着她,公然保她,连朝臣的施压都不顾,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如何不恨慕榭清。
“她若真听本宫的话,那本宫的孩儿是如何没得。”
她的龙胎被谋害流掉是事实,没有人会觉得她慕榭清会用一个龙胎去陷害一个小宫女,去撼动当朝权臣,这简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要知道如果她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的话,有一半的可能性是皇长子,再不济也是皇次子,毕竟如今整个后宫也就她和沈贵人俩人有孕在身,而她又盛宠在渥。一朝诞下皇子,凭借她的身份,子凭母贵,母凭子贵,她因此坐上后位,孩子将来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所以没有人会认为慕榭清说的是假话,也没有人会怀疑慕榭清怀的根本就是个‘假胎’。毕竟,她当众流产可是大家亲眼所见的。
又一次把佟贵妃当众怼的说不出话来,慕榭清心情颇好,“劳烦夏总管把那名宫女带上来,本宫要和她当面对质,省得佟贵妃说是本宫在装神弄鬼。”
手下人的办事速度极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红云就被带了上来。红云一看就是用过刑的,她的左手不自然弯曲着,右手的五个手指皮肉翻卷,有些地方还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红云的凄惨模样,使得一些胆小的妃子吓得齐齐用帕子遮住了眼睛。
可慕榭清对此却一点都不害怕,前世她的父母弟弟受的刑比红云严重多了,她没什么看不过眼的,“红云,本宫问你,你在慎刑司招供的可是真的。”
佟贵妃紧跟慕榭清后面威胁道,“红云,你若敢胡言乱语,本宫饶不了你。”
已经气若游丝的红云,先是看了看佟贵妃,再又看了看慕榭清后,顿了顿说,“奴婢想说的都在罪状上了,钱三千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帮他做事,奴婢不敢不从。”
说完后,红云往萧旭渊跟前膝行几步,道,“陛下,奴婢自己做的错事,奴婢自己承担,还请陛下饶过奴婢的家人,奴婢求您了。”
萧旭渊眼神闪了闪道,“朕查明真相后,若你家人无罪,朕自会还他们清白。”
“你这贱婢,胡言乱语些什么,”佟贵妃直接一脚踢在了红云的后心窝上,本就重伤在身的红云哪经得起她这一脚,当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贵妃你好样的,竟敢在朕面前放肆,你是一日比一日猖狂了,来人,将贵妃送回毓秀宫,没朕旨意不得放她私自离开毓秀宫半步。”萧旭渊怒而起身,就要让人把佟贵妃带走。
“贵妃娘娘既然说奴婢是信口雌黄,那奴婢愿以死明志,”在大家都不防备的时候,红云径直冲向了佟贵妃一旁的墙壁,刹那间,墙上血迹飞溅。
有些站的离墙壁较近的妃子,硬生生被吓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尖叫嘶喊。
“贵妃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慕榭清看了下红云至死也没闭上的双眼,声音缥缈道。
“慕榭清你好样的,”佟贵妃俯下身,在慕榭清耳边恨声道,“我们来日方长,你且等着瞧。”
慕榭清可不惧她,大声回道,“姐姐不必烦心禁足日子枯燥无味,等妹妹出了月子就去毓秀宫看望姐姐,叙叙你我姐妹情分。”
赵太医和红云一事牵连甚广,光是涉案人员就逮捕了不下千人,太医院和内务府直接空了一半。由三司会审,萧旭渊亲自做主审,判决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赵太医、钱三千等主犯被判处凌迟处死,其他从犯不是秋后问斩,就是流放千里。
乾朝元明六年中秋之夜,由慕榭清小产引发的余波还远未平息,本是铁板一块的佟元伏阵营,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还有点收尾工作,红云的事还没有交代,慕大胆也还没进行计谋解析工作
第20章 坑深019米
置身于衰败破烂院墙中的慕榭清份外地茫然,她不是在华清宫里‘坐月子’吗,好好地怎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望了望周围的景色,四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地上、屋檐上都积满了白雪,一看就是寒冬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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