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心渔
两个姑娘一齐尖叫,秦从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被人拖拽了出去。
半昏半明中有人抓住了朱孝慈的胳膊,满满恶意地道:“结巴郡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不要,我,我不去,求,求你。”朱孝慈觉着自己还不如像秦从筠那样神智不清。
被拖出门的瞬间,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惨叫声,将心一横,一头向着旁侧的石墙撞去。
只是还未触及硬物,长发便被人死死揪住!
“放,放放,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那男人揪得她头发生疼,冷冷地道:“不要什么?话都说不清楚!再啰嗦一句,老子就将你丢到白虎厅去,赏给下面那些干粗活的。”
朱孝慈打了个寒战,当即噤声。
那男人用手指掐着她面颊,恶狠狠地威胁:“说好了,一会儿你若是敢发出半点动静,我叫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朱孝慈不敢看对方长相,低垂着头不作声。
那男人大约是满意了,将她由地上拽起来,肆无忌惮地搂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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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出差回来了,感冒一直没有好转,迷迷糊糊上班,下班,打针,吃药,2019年初始看到大伙留言什么的,才反应过来,也忘了给书友们道一声新年好。
第151章 凌虐
朱孝慈被强行带着,好似在迷宫里转来转去,不多时进了一间屋,被那人一甩胳膊,丢在了地上。
她披头散发,很想就此趴在那里再不起来,却听着男人一步步走近,在她身边席地坐下来。
“常言道落配凤凰不如鸡,郡主此番可是深有体会了吧。”
朱孝慈想说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般折磨我?想起对方先前的警告,将不忿的质问咽了回去。
那男人显是满意了,伸出指头像逗猫狗一样撩了撩她的头发,嫌弃道:“啧,看看金枝玉叶大小姐啥德行了,自己去收拾收拾,换件衣裳,回来伺候老子喝酒。”
朱孝慈默默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所呆的这间屋子不大,格局透着古怪,三面墙壁挂着不堪入目的男女嬉戏图,竟然没有窗户。
地上铺着价格不菲的长毛地毯,中间小几上摆了些酒具,除此之外,就是张半透明的屏风,屏风后是张大床。
床上散落着些女人的衣裳,床脚处立着个雕花的洗手架,上面放着洗漱用的铜盆。
朱孝慈目光游移,慢慢挪将过去。
这时候门被砰砰敲了两声,那个曾将药水倾洒在秦从筠后背,又摸着她的脸轻薄了好一阵的男人开门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挑眉笑道:“最新消息,两家都在凑钱,看来咱们还是低估了两个小美人儿,尤其是郡主,就算拿纯金铸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也用不上五十万两银子。”
朱孝慈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无声而泣。
“意料之中的事,不用特地来说。”坐着的男人对同伴也透着冷漠。
“哥哥是来劝你及时行乐的,看这架势,多半用不多久就要将人送回去了,要珍惜啊,梁王的亲妹妹,他们几个可都等着一亲芳泽呢。”
“谁要与我抢?”
“古幽篁,你待如何?”
那男人沉默片刻,道:“把那个姓秦的给他送去就是了。”
他说的是从筠妹妹,她还病着,他们要把她送去给那怪人折磨!朱孝慈转过身,乞求地望向两人,可那两个男人全都视若无睹,朱孝慈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后来的男人笑笑,转身而去,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朱孝慈在洗脸的铜盆里照见自己面色苍白如鬼。
这真是一场噩梦!家里已经在凑钱了,很快就会来赎自己,梦会醒来,只要再忍一忍。她使劲闭了闭眼,挑了件不是太暴露的衣裳换上,挪至小几旁边,跪坐下来,低头不语。
那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高鼻深目,就连长相也透着凶狠,叫朱孝慈靠近了就想打冷颤。
他没有强迫朱孝慈为他倒酒,斜眼看了看她,自斟自饮喝了两杯,猛然抬手扯住了朱孝慈的衣领,拉近过去,俯身含住了她的樱唇。
“唔!”朱孝慈拼了命挣扎,可若论力气,她就像是一只被老鹰逮住的小鸡,又如何挣脱得了,那男人粗野又蛮横地分开她的唇瓣,舔舐她的贝齿,攫取的同时亦将烈酒哺入她口中。
朱孝慈活到十八岁,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冒犯她,她整个人已经懵了,挣又挣不脱,下意识地便咬了下去。
那男人反应却是极快,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跟着抡起另一只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她面颊上。
朱孝慈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滚倒在地毯上,然后才感觉到脸疼耳鸣,嘴里发腥,抬手一摸,满掌鲜红,却是口鼻在一齐流血。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打死我吧”,羞愤加上气苦,结巴得更加厉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站起身,不知在墙壁上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凑上去俯身看了两眼,回来将朱孝慈揪起来,拖了过去:“你自己看好了,要不要和她一样!”
朱孝慈这才发现,墙壁上的画挪开了一块,露出下面透明的水晶,若将眼睛对上去,正可看到隔壁房间内的情形。
她不想偷窥,可又不敢触怒那男人,只得凑上前去。
一墙之隔是个极大的厅堂,数层粉红轻纱由高处的顶棚垂下,再以黄金挂钩束向两旁,地上是暗红色的竹编席子,迎面正当中摆了张红漆镶金的长榻,榻上被褥绣着鸳鸯戏水。
整个大厅布置得纸醉金迷,充斥着一股高档妓馆的糜烂气息。
朱孝慈已经被折腾得麻木了,若只是这些,她还不会觉着如何,但此时榻上坐了个女子,竟然光溜溜地没穿衣裳。
那女子面朝里,以赤/裸的后背对着这边,下身盘坐,勉强扯了被子的一角遮羞,灯火照在她身上,只见沿着脊骨有一道狰狞的鞭伤,显得旁处娇嫩的肌肤格外可怜。
朱孝慈如受重击,无需猜测,只这道鞭伤便足以证明,那是秦从筠。
一个相貌丑陋,举止透着猥琐的侏儒走至榻前,伸出手去,放在秦从筠肩头,而后沿着那道鞭伤慢慢向下,好像在抚摸一只有了裂纹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