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女 第129章

作者:狂上加狂 标签: 近水楼台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

当秦诏被叫入太守府时,便看见太守与太子的贴身侍卫神情慌张地在商议着什么,看着他来,连忙招手道:“秦将军,出大事了!”

秦诏倒是不慌不忙,只不过看到那被捆打得遍体鳞伤昏死过去的影女时,心内一沉,不知这影女到底行刺有没有成功。

那侍卫长表情阴郁道:“秦将军,不知什么人假扮了少傅,昨夜……行刺了太子。”

秦诏的浓眉微微一动,紧声道:“那太子……现在怎样?”

一旁的太守此时已经面露菜色,整个人都颓丧得如同霜打了般,此时已经站不直,只缩在椅子里发抖,语带哭腔道:“卑职可什么也不知啊,这国储遇险,跟卑职全无干系啊!”

而那侍卫也是面露惧色,犹犹豫豫地不肯说出太子的生死。

秦诏心内发急,连声道:“快说,太子怎样?”

侍卫似乎也是觉得瞒不住,这才吸了一口气道:“那毒甚是霸道,太子一碰便全身青紫,立刻没了呼吸,我们找来的郎中给太子放血,解毒也是无用……我们完了,国储死了,我们要株连九族了……”

说到最后,高大的汉子也开始痛哭出来。

秦诏心内一阵狂喜,可是脸上却露出惊异之色:“此话当真!太子在哪,我要去看看!”

第89章 第 89 章

那侍卫长心乱如麻指了指院后。

当秦诏走过去时, 看到凤离梧正面色青紫地倒在床上,四周摆满里刚从地窖里凿出冰,似乎在防止尸体腐败。

他并没有走过去,之前心内大功告成的窃喜也被眼前的情形一点点地驱散干净。

就算之前心中对凤离梧夺妻之恨充满怨念,但自幼接受的忠君之言犹在耳旁, 而凤离梧其实一向待他不薄。

而直到现在, 看着凤离梧倒下,他的心中没有欣慰, 反而涌起了一股子悔意。可事已至此, 哪里还有回头之路?

只待凤舞继位,他作为拥立新君有功之臣,自然可以摆脱父辈的控制, 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徐氏再也不会去迫害他心仪的女子……

想到这,心内压得喘不过气的沉重略微缓解了些,他沉默了一会, 还是没有靠前,只是跪下冲着凤离梧的尸体叩头之后,便转身复又回到了前厅去了。

做了好一会,那个在前厅痛哭的侍卫送走了先去京城送信的秦诏后,才折返回来, 转入内室, 对已经从冰堆里起身净面换衣的太子小声道:“殿下, 他已经走了。”

凤离梧看着手上没有洗净的一点紫青的染料残渣道:“派人盯紧他, 连同他这几日送信与何人,又与谁接触接一查到底!”

方才他虽然没有睁眼,可是秦诏的一举一动皆由人细细观察。

储君暴死他乡,相关人等皆有跳脱不掉的罪责,可是秦诏虽然面露悲意,却不见惊慌。

更重要的是,他对何人行刺连问都没有问,若说他是个不知情的,凤离梧第一个不信。

想到秦诏如此算计姜秀润,肯定并不知为行刺与他。若是姜秀润落在了他的手里……

凤离梧不敢细想姜秀润此时的处境,只嘱咐贴身侍卫们,不要与蒙在鼓里的太守多言,更不要让他知道姜秀润与姜禾润是一人之事后,便遣了他们下去,只表情阴沉地等待着暗卫们的消息……

姜秀润此时倒真没有怎么受罪。

凤舞跟凤离梧除了长相肖似几分外,其他的各方面皆是天差地别。

同一开始六畜不分的太子相比,凤舞殿下就很是享受了。

虽然是颠沛流离的皇子,可他暂居魏都小乡,衣食起居无不考究。

而他所饮的一杯清茶都是千金难求的云山红雾。茶匙也是精雕细刻的红木材质,将茶叶的清香挥散到了极致。

而凤舞也没有想到,在这京郊消磨时日,等待佳音的光景,竟然觅得红颜知音一位。

他的茶叶虽好,奈何先前服侍的茶女手掌上的功夫不到位,总是拿捏不住冲泡的火候。

而现在自己珍藏多日的茶具被眼前这位波国质女握在手中,那纤细莹白的手腕翻转,功用被发挥到了极致,热气蒸腾,冲泡飞泻,茶香四溢,宛若掌上轻舞的动作一气呵成。

只让凤舞看得不错眼,任凭茶香笼罩身心,待得接过温热的茶盅时,细细品酌,那苦中带香的滋味顿时溢满唇舌之间。

他连品了两盅,然后道:“难道我的皇兄也喜好茶道?姜姬平日总是为他冲泡吗?”

关于这点,姜秀润觉得凤舞必然知道的很清楚,自己也毋须撒谎被他抓了破绽去,只端起一只茶盅一边饮一边道:“君当知你的皇兄,平日食饭也是心怀公事,连嘴里的是鸡肉还是鸭肉都分不大清楚,又怎么会消磨时光慢慢地行茶上功夫?”

凤舞挑眉一笑,觉得姜秀润之言的确是实情。凤离梧就是这么个不解风情,不懂得享受的寒酸种儿。

于是他半撑着身子靠在软垫上看着正清洗茶盅的姜秀润道:“那……这么说来,姬陪在他的身边,不得施展高雅的技艺,岂不很是无聊寂寞?”

姜秀润取了一旁软帕擦拭着手上的水渍,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你们男人不都是这个臭德行?心里只有江山的锦绣,懂得什么女人的曲幽心思?”

凤舞这几日一直细细观察姜姬的一举一动,倒是知道她此时要做什么,便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旁的鎏金八角盒,揭了盖子递给她道:“原来的鹅油膏子润手,味道实在不佳,便命人给你配了樱花方子的膏,里面还有人参的汁液和珍珠细粉,最是滋养肌肤。”

姜秀润贴近闻了闻,那小心翼翼抽着鼻子的样儿逗得凤舞勾起嘴角:“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

被凤舞看穿,姜秀润倒也懒得遮掩,只调高了眉毛道:“君可是到现在都给我的侍女灌着软筋骨的药汁呢!前天,我去见浅儿,她还跟我哭诉,不知这药汁可有什么遗症,可别以后软了骨头架子,怀孩子时,一个松胯,那孩儿便早早从肚子里掉下来……”

凤舞可知道姜秀润的侍女嘴里的刁毒,而姜秀润学她说话的表情又像,倒是惹得他忍不住大笑。

他今日心情好,也不在意浅儿的粗鄙之言,只拉拽过姜姬的一双柔荑,亲自为她涂抹香膏,并道:“若她如姜姬一般老实知趣,谁会去灌她,倒是能省了我几碗汤药……不过我倒是想知,我与皇兄,哪个更讨你的喜欢?”

姜秀润刚要张口,他却伸出长指抵住了她的香唇,轻轻嘘了一声后道:“我要听姬的真心话。”

姜秀润撩拨开他的手指,身子微微靠,上下打量着紧盯着他的凤舞。

此时凤舞并没有施展缩骨奇功,带着凤家皇室血脉的青年是另一番的俊美。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的眼,似笑非笑道:“你的那位皇兄可不会挖空心思给女人配抹手的香膏……”

凤舞自认胜过了凤离梧一筹,心里一时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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