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想罢,桑柔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的。
幸好桑柔还有个机灵的沉香。
沉香见苗头不对,早寻着机会跑去找衡候人了。
可这会子早朝未散,衡候人并不在惇本殿,只胡前程留守殿中。
黄承徽估摸着时间,适时福身对张氏说道:“今儿初一,可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妾听说太后娘娘宫里的那一尊琉璃送子观音最是灵验。若太子妃能烧得头香,还愁不能心想事成的?这会子时候也不早了,太子妃抿一抿鬓发,就该去了吧。”
张氏一拍手,说道:“瞧瞧,因为你们这些个不省心的,险些就耽误了本宫的大事。”
罢,张氏又用手抚了抚鬓发,问道:“可是本宫的发髻乱了?”
黄承徽说道:“拿抿子抿一抿就好。”
张氏起身说道:“既如此,你们就散了吧。”
众人齐福身道退。
才出了继德宫,苏承徽拿眼尾瞥了一眼桑柔,说道:“黄姐姐你帮她开脱做什么?有些人就该得些太子妃的教训了,不然把谁都不放眼里了。”
黄承徽劝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说完,黄承徽回身对桑柔说道:“沉香怎么不在?你才出月子可受不得风,我送你回去吧。”
苏承徽的那些话,可是故意说给桑柔听的,所以桑柔这会子是越发的委屈气恼了,通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说道:“不必你假好心,你个内里藏奸的,迟早有都看透你的时候。”
黄承徽还未说话,苏承徽便说道:“我就说,黄姐姐你是一片好心,偏有人就是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
“罢了,罢了,都别说了。”黄承徽息事宁人道,“既如此,我们帮苗承徽找回沉香,让她伺候苗承徽回去吧。”
其实沉香领着胡前程就在不远处,自然把话都听去了,这时才站出来答应话。
黄承徽说道:“既然胡公公也在,我便再没不放心了的。苗承徽才出月子,你们还是早些伺候她回西配殿吧,仔细风。”
胡前程和沉香,答应了“是”,扶着又被气哭了的桑柔回新住处。
西配殿是特特收拾出来,给桑柔母子住的。
而西配殿的对面,自然就是东配殿。
东配殿正是黄、苏二人的居所。
往后不管谁进出,都躲不开对门的眼睛了。
桑柔回到西配殿,扑倒在褥子上便哭个不住。
沉香跟着也哭了,说道:“她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承徽。”
胡前程皱眉道:“你就别添乱了,赶紧伺候承徽。”
早朝因为序皇子的病,魏国舅闹出个纳妃冲喜的无稽之谈。
这事若真成了,以皇帝对序皇子的疼爱,那怕只是为了冲喜,序皇子妃之选也决不能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儿。
因此爱惜女儿的官员,朝上与魏国舅等吵得跟菜市口似的。
衡候人就站皇帝下首,因此早看出了皇帝的病急乱投医,对冲喜之说是意动了。
想到虞褰棠可能因此而中选,衡候人不由得生出多少焦急来。
好不容易退朝回东宫,衡候人正要出宫去密会属下商议对策,就听胡前程来回禀说桑柔受了委屈。
现下衡候人的心里,可是有更要紧的事要应对的,桑柔这样跟后宅女人拌嘴拌输了的事,就如同鸡毛蒜皮了。
衡候人抿了抿嘴说道:“不是说出了月子便好,可孤怎么觉得桑柔是越发的娇气了?”
这让佘守义和胡前程怎么答言的?
就这时候,外头侍立的内侍进来回说黄承徽来了。
黄承徽进来便跪下说道:“回太子爷,今日之事说起来,源头皆在妾。若非妾不识好歹,把太子爷的观音玉佩胡乱给了大哥儿,让苗承徽多心了,也不会有如今的事。
事到如今,不能再闹下去了,不然咱们姊妹间再好的情分,也要消磨殆尽不可再挽回了。妾很是珍惜与苗承徽的情谊,不想因此与她生出隔阂来的。”
第49章 第四十九回
说到这,黄承徽叹了口气,又说道:“既然起因皆在妾的身上,还请太子爷责罚。只要妾得了惩戒,事情便该适可而止了。太子爷也不必在妾和苗承徽之间,左右为难了。”
衡候人说道:“那岂不是让你受尽了委屈。”
黄承徽这时却笑了,说道:“若太子也觉得妾是委屈的,便罚轻些。妾是再不抄书的,就罚妾禁足吧。妾也正好也能安心养胎了。”
黄承徽此举,被衡候人在心里贴上了识大体的标签,于是他也笑说道:“也好,你便暂且安心养胎。回头孤定给你个说法。”
打发了黄承徽,衡候人便赶紧出宫去了。
西配殿里,桑柔引颈期盼,却半天没等来衡候人。
失落失望之余,桑柔是越发的委屈了。
也是这时传来了黄承徽被罚禁足的消息,桑柔听说后,又哭了,如蒙冤得朝雪般地说道:“阿弥陀佛,太子爷英明,总算是看清了这女人藏奸的嘴脸,再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
沉香虽还是看不出来黄承徽的不好,但她的主子是桑柔,她自然是要和黄承徽一条心的,便说道:“可惜只是禁足,她这样表里不一,内里藏奸的,就该将她的险恶用心公之于众,让人好好看清她的嘴脸。”
桑柔一面拭泪,一面说道:“她到底身怀太子爷的子嗣,看在孩子的份上,太子爷也不能让她太没脸。”
就在桑柔以为,别人会因此疏离黄承徽之时,没想她却越发得了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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