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 第202章

作者:初云之初 标签: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霍润眼眶一热:“您放心吧,孙儿会记住这话的。”

  ……

  女帝身边有人侍奉,但是也不算多,至于皇子公主,加上燕琅这个快要成年的,也不过三个罢了,那两个小的还留在太极殿,根本没法独居。

  如此一来,宫中大半宫阙都是空置着的,燕琅跟女帝商量过后,便将东宫西边的墙给拆了,又围进来几座宫殿之后,重新给圈起来了。

  霍润进宫之后,就被迎进了正殿之外最为富丽堂皇的宫阙,其余人则是按照身份,各自选择居室入住。

  燕琅今年也才十三岁,加上虚岁不过十四,再馋美男子身子,也不至于糟践自己,早早的就开始折腾。

  霍润入宫之后,刚刚走马上任的鸾台尚书们便一道去向他问安,都是京城名少,好些人都是认识的,再见之后不仅仅变成了同僚,更成了同一个女人的丈夫,这关系真是微妙而又尴尬。

  霍润倒还自若,家世最好的几位宰辅公子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态,众人见了,情绪便也渐渐平复下去。

  随意寒暄了几句,霍润便领着人往正殿去拜见皇太女,在外等了些许时候,便被宫人们引着进去了。

  内殿里暖意融融,燕琅穿了条天水绿的襦裙,闲闲的倚在软枕上剥银杏果,众人见了礼,她也没急着叫起,提了提臂间披帛,道:“进了东宫的门,便是一家人了,也不必再拿捏什么身份,只管你你我我的称呼便是。”

  “我的规矩没那么严,就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那些,不许寻衅生事,不得挑拨是非,哦,还有——既然是侍君,便要有为宫侍的本分,别逾越了底线,不然闹将起来,我脸上不好看,你们和自己母家的脸上也未必光彩,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心知她这是警告,也是敲打,恭谨应声,不敢显露异色。

  燕琅就笑了,霍润站在最前边儿,又是太女夫,规矩束缚不似其余人那般严重,抬眼看见她脸上笑意,心神不觉为之一荡。

  白玉为骨,春水筑神,世间怎么会有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儿。

  燕剥了好一会儿的银杏果,面前的碟子里边儿小山似的摆了一堆,她直起腰身来,吩咐宫人道:“都分下去吧,第一次在东宫见面,就算是我给诸位尽一点心。”

  众人谢了恩,各自分了几个吃了下午,燕琅托着腮坐在上首,跟系统说:“如果我给他们吃的是春/药,你说接下来会怎么样?”

  “你真的够了!”系统忍无可忍道:“我还是个孩子呢!”

  燕琅听得忍俊不禁,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唯独留下霍润,叫陪着去书房读书了。

  霍润少有才名,学富五车,读书自然是小菜一碟,然而真的进了书房之后他才知道,读书也不一定是像他那样端端正正的坐着,一板一眼读的。

  近来天气转冷,燕琅更不愿意出门,正好这几天生理期来了,当然也更喜欢呆在温暖的屋子里。

  书房里被侍从们熏得暖香融融,人还没进去,便嗅到了淡雅的玉兰花香。

  霍润这是头一次进她的书房,是以并不曾贸然张望窥探,只站在正中书桌前,等待主君吩咐。

  燕琅将昨晚没看完的那几本书找出来,扭头见他在书桌前站的挺拔,就忍不住笑了,指了指不远处的软塌,示意他坐过去。

  霍润走过去落座,面前就被皇太女递过来几本书,接到手里翻了翻,还没来得及看到内容,便见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书房里的玉兰花香好像一下子就浓郁起来了。

  “殿下,”霍润有些拘谨的道:“您是想叫臣念给您听吗?”

  燕琅道:“往后躺一点。”

  霍润浑身僵硬的往后躺了一小点。

  燕琅便顺理成章的放低身子,枕在了他腿上,半阖上眼道:“画红圈的地方我看不明白,劳你做回先生,细细帮我讲一遍。”

  霍润僵着身体道:“殿下,这,这样于礼不合……”

  燕琅睁开眼睛看他一看,没有说话,却是笑了。

  霍润有些不自在的道:“殿下在笑什么,难道臣说的不对吗?”

  燕琅道:“说的很对。”

  霍润更不自在了:“那殿下为何发笑?”

  燕琅道:“因为先生口是心非,嘴上说于理不合,脸却红了。”

  

第202章 我娘是龙傲天14

  女帝身体强健,产后一月便修养过来,如往常一般开始临朝处理政务,燕琅也不留恋权柄,痛快的交了出去。

  皇家诞下双生子,又是龙凤双生,着实是喜事一件,两个孩子的满月宴自然办的十分隆重。

  若是男帝朝堂的话,宫宴必然得叫皇后和皇子公主的生母来操持,但是现在是女帝临朝,她又诸事繁多,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精力,便全权托付给身边的近侍女官和霍润了。

  ——女帝并没有册立皇夫,后宫中当然也没有礼法意义上的皇后,反倒是皇太女谢良徽册立了太女夫,可以名正言顺的操持宫务。

  皇子公主年幼,跟皇太女差了十多岁,又是骨肉至亲,自然不需忌惮,霍润也不藏私,跟女帝身边的近侍女官商量着广邀朝臣入宫相庆,拟出章程之后,却被女帝给否了。

  “如此隆重未免太过奢靡,”她说:“请宗亲和勋贵们入宫小叙即可。”

  女帝这么发话,霍润自然不会违逆,勋贵无非就是那些个老臣,至于宗亲,却只有女帝的胞弟仪国公一家。

  因为仪国公曾经意图出卖女帝、向蒋家人通风报信的缘故,这几年他仕途并不顺遂,明明是女帝的嫡亲弟弟,手上却没个靠谱活计。

  再则,说仪国公先天就没什么才干也好,成长过程中被蒋家人刻意养废了也好,反正人是资质平平,无法委托重任的。

  好在仪国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既办不了什么正事,也不讨姐姐喜欢,便只领着那份俸禄,每天在府里胡吃海塞,沉迷美色,年纪明明也不算大,但整个人已经是横着生长了,孩子也生了不少。

  女帝就这一个弟弟,虽然气他懦弱无能,但时过境迁,也不至于非要弄死他,仪国公不惹事,那就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呗,全当是叫九泉之下的父母安心了。

  等到新生的两个孩子洗三这天,仪国公早早就带着夫人和家中儿女进宫,探望过两个小外甥之后,又屁颠屁颠的凑过去跟姐姐说话。

  女帝看他走过来的时候浑身的肉都在颤,眉头就情不自禁的皱起来了,倒也不是厌恶,而是看见傻弟弟不成器的无奈。

  仪国公自己也感觉到了,笑容满面道:“臣弟资质平平,原就不能跟姐姐相提并论,这样做个富家翁,倒也是件好事……”

  姐弟俩这么说了会儿话,仪国公又去看燕琅,圆脸上全是笑容,有些讨好的说:“良徽越长越像阿姐了,都那么好看。”

  燕琅对这个舅舅真是讨厌也不是,喜欢也不是,虽然不是姐弟,但也能体会到女帝的心态了,笑着寒暄了几句,便寻因离开,往后殿去寻霍润了。

  仪国公生的孩子不少,今天带进宫的也有五六个,燕琅还没过去,就听里边儿传来几个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见她来了,忙躬身见礼。

  燕琅不为难仪国公,当然也不会为难他们,摆摆手示意起身,便大步走进后殿。

  大荣朝的君主是女子,储君也是女子,自然不能遵从女主内男主外的旧俗,也是因这缘故,霍润再出去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还不曾行婚仪,他这太女夫也不算是十拿九稳,故而此时便只留在后殿守着新生的两个孩子,手里边拿着一只拨浪鼓,笑微微的逗两个孩子玩儿,燕琅走进去了,他都没有发觉。

  燕琅忍不住笑了,放轻脚步过去,猛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霍润无奈道:“殿下,除了您,还有谁会对臣做这种事?”

  燕琅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我想对你做的事还多着呢。”

  伴随着弯腰的动作,发丝软软的垂下,痒痒的抚在他脸上,顺着血液一直流淌到心里去。

  霍润唇角一弯,微微笑了,他温和的叫了声:“殿下。”却没有再说别的。

  两个孩子还小,受不得凉,殿中自然暖意融融,燕琅将手松开,脱去身上披风,像霍润一般坐到了小床旁。

  打从她走过来捂住霍润的眼睛开始,他也就停了摇拨浪鼓的动作,两个小娃娃有点不高兴了,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小手小脚动着,催促着他再来哄自己玩儿。

  霍润就重新拿起拨浪鼓,笑意柔和的开始摇晃,燕琅静静看了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嘴唇一动,正准备说句什么,就见霍润的眼波先一步到了,看她一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燕琅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便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霍润侧了侧身子,同样低声的道:“殿下不要说话。”

  燕琅道:“为什么?”

  她向左,他向右,两人离得这样近,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感觉到,

  霍润注视她几瞬,然后便将目光收回,有些窘然的道:“因为我猜想着,殿下又要调戏人了。”

  燕琅忍俊不禁道:“我调戏我自己的夫婿,这也不行?”

  霍润含笑斜了她一眼,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生的儒雅清俊,温润如玉,穿了身月白色的圆领袍,那色泽也柔和,看得人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燕琅有心再调笑几句,目光偶然扫到小床上的两个孩子身上,不禁为之一顿。

  她脸上笑容敛去,动作轻柔的将小皇子谢良运的衣襟掀开,便见他胸前的肌肤上已然出现了一层红疹,白嫩的肌肤上通红一片,看着格外可怖。

  这是女帝唯一的儿子,也是皇家唯一的男嗣,若是在皇太女夫妻二人顾看的时候出现意外,女帝会怎么想,朝臣们会怎么想?

  霍润被吓了一跳,紧急时候倒也不慌,定下心来思忖几瞬,然后向她道:“皇子公主有乳母陪着入睡,每天清晨更衣,如有意外,早就发现了,不会拖到现在,现下不过辰时末(上午九点),这疹子必然是这一个时辰之内才出现的。”

  燕琅通晓医术,仔细查验过之后,便知晓谢良运并无性命之忧,再一想这个世界的原剧情,就隐约猜到是谁在作乱了。

  谢敏真,仪国公的女儿,原世界里害死谢良徽的人。

  她心下冷笑,微微侧过脸去,见霍润虽眉头蹙起,神情倒还沉着,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将此事交与你来探查。”

  霍润心知此事事关重大,皇太女的托付与信重难能可贵,道了声“是”,便换了近侍去传太医,又将两个孩子的乳母、保母一并拘居住证明模板,末了,又叫人暂且封闭后殿,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太医听闻是太极殿传唤,自然去的极快,见是今天满月的小皇子出了事,一颗心更是提的老高,诊脉之后才松口气,道:“皇子殿下身上起疹子,是触碰到了秋梧粉的缘故,这东西热性大,婴孩又小,碰上就会起疹子,这热力若是发不出去,怕就要危险了,好在发现得早,并无性命之忧……”

  “秋梧粉?”霍润眉头紧锁,暂时却也不曾多问:“再瞧瞧小公主,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太医恭敬应声,仔细查过之后道:“公主并无异常。”

  两个孩子没事儿,起码是没有性命之忧,霍润心绪微松,这才道:“那秋梧粉可有什么特征,是否容易得到?气味如何,触碰过的人会沾染上?”

  好端端的,小皇子不可能去沾染秋梧粉,侍奉的人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也绝对不敢拿这个去害他。

  太医心知他是要寻下手之人了,倒也不敢隐瞒,思忖几瞬后,道:“秋梧粉这东西无色无味,即便是携带了,也极难被人发觉,不过倒是有一个巧宗——这东西跟陈皮相冲,两样合在一起,人闻了就会打喷嚏。”

  小皇子早晨还好好的,这时候身上却出了疹子,期间接触过他的无非就是女帝、皇太女和霍润、侍奉他的乳母、保母,再就是……

  仪国公府的人。

  霍润坐在内殿之中,听见外边儿被拘住的仪国公府的孩子们问侍从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不禁微微沉了一下。

  所有接触过小皇子的人当中,女帝是不可能害自己儿子的,至于皇太女和自己,也没必要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至于侍奉小皇子的那些人……

  他们的亲族家眷都有专人盯着,小皇子出了事,别管是否跟他们有关系,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决计逃脱不了,倘若是被人害死,那这几家子一个都保不住,霍润相信她们不会犯傻,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如此,仪国公府的人便十分可疑了。

  毕竟是女帝的胞弟,霍润不好做主擒拿,燕琅也一样,二人一道往前殿去请安,将事情说了,便静静等候女帝裁决。

  此中内情霍润想的清楚,仪国公也是门儿清,听他说完,冷汗就下来了,跪地求道:“姐姐,我没有啊!我怎么敢对小皇子下黑手呢……查,一定要查清楚!”

  女帝不动声色的看着殿中人,最后问燕琅道:“良运现在如何?”

  燕琅道:“太医开了药,说是涂抹几日便可,并无性命之忧。”

  女帝神情微松,点点头道:“那便查吧。”

  按照太医说的法子,乳母和保母们先经历了一次审查,没有异样之后,便轮到了仪国公府的人。

  仪国公本人是没有问题的,仪国公夫人也一样,就这么过了几个人,在轮到仪国公的三女儿谢怡婷时,却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