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 第38章

作者:花心者 标签: 种田 甜文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那只狗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直接把门栓弄了下来,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进来,既然他可以,他担心别人也行,因此惦记着,一大早天还没亮,四更左右便起了,朝这边来。

  好在长锦宫一片安详,没出事。

  也担心已经出过事了,进去瞧过,门口和窗下都放了树枝枯叶,他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像他在门缝里夹了根头发一样,又不一样,这个会发出声音,成年人的体重肯定会把枯枝踩断,以此警惕。

  那个叫花溪的,比他想的还聪明,举一反三,用不着他担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古扉用脚撑在门缝之间,空出两只手拆油纸包,里面是他最喜欢的梅花酥和焦糖卷,开心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黑缝,“好多啊!”

  她能把他保护的这么好,收拾的这么干净,也足以说明她是有能力的吧?

  “古扉。”

  古扉‘哎’了一声,“叫我干嘛?”

  以为是要分糖的意思,今天的糖很多,他倒出来一半给自己,剩下的从门缝里塞回去,还给明生。

  “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糖。”明生表情认真了些,“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了。”

  古扉先是愣了一下,很快点头,“你说。”

  “我今早琢磨了许久,那些人没有对你们动手的原因,你们的隔壁长储宫新进了一对母女。”

  “其母秀妃嚣张跋扈惯了,在宫里着实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反噬来了,宫里几个娘娘都吩咐过往死里整,所以你们暂时逃过了一劫。”

  秀妃是宫女出身,靠女儿上位,没有基根,又得意忘形,自己把自己作进了冷宫,还把身边的婢女给欺负走了,现在长储宫只剩下她与她的女儿。

  两个弱女子,又有上头的吩咐,想欺负那还不是顺手的事。

  长锦宫运气好,前脚刚被打入冷宫,后脚长储宫也住了人。

  而且长锦宫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的事还没走漏风声,大家都以为里面是四个人,四个人一人一脚,乱拳打死老师傅,暂时不敢乱来。

  他们一定会找机会试探,到底是几个人,也有可能直接找他问,现在还没有,说明一时半会还是安全的。

  也差不多了,收拾了秀妃那里,很快就是这里。

  “最近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要乱跑,有人问你院里几个人,你就说四个人,你,花溪,贵妃娘娘和碧菊嬷嬷。”

  人越多越好,不过长锦宫四个人的事,老太监早就说过,他要靠这个打饭,说四个人,可以领四个人的饭菜,自己吃掉另外两份。

  说两个人,只能领两份,想多报也是不行的,会有人来统计,万一抽查到,那就不是打几板子的事了,可能会要掉半条命。

  狗在这方面管的极严,他自己变态,不喜欢女人,听说是以前被女人羞辱过,所以除了对底下的人进出冷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外,其它犯错都罚的重。

  他如果肯管管,或许冷宫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不过他自己就是做那事的狗,还指望他管别人是不可能的。

  “总之好好保护自己吧。”

  古扉突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他虽然小,也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危机在悄悄靠近。

  最近花溪沉默多了,明生也这样,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会发生?

  想了想,他别了明生,回去把花溪吵醒,一五一十将明生交代他的话都告诉花溪,花溪表情凝重了些。

  此后他明显感觉到,花溪挽发髻,梳洗,穿衣裳做饭,全程心不在焉,不过还是按部就班,像往常一样跑步,锻炼身体,然后干活,给前院后院的菜浇水。

  再然后进了那个地方,洗衣裳,什么都做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了,花溪又开始缝东西了。

  明明已经不缺袜子了,她还是缝,每次缝东西的时候,她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他说什么,她都没反应。

  古扉自觉无趣,脱了衣裳去睡觉,花溪感觉到了,又缝了一会儿,确定他睡着了才放下针线,去了后院小仓库。

  里面放了一些杂七杂八不要的东西,包括老是被她取棉花的被子,和那天毒死了娘娘和碧菊的酒壶。

  一根洁白的指头伸出,勾起壶提拿在手里。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头还剩下小半壶酒,经过这么多天,会蒸发一些,但也该够用吧?

第32章 为什么不

  这瓶毒酒来的很蹊跷,开始花溪没怎么留神,现在才想起来,娘娘在冷宫,是怎么弄到的?

  她可不信有钱能买到这个,如果人人都这样,后宫还安全吗?

  难道是娘娘身上藏的?

  还是说有人要致娘娘于死地,所以她一要就给?

  她刚死的时候,老太监还是一日几个发霉的馒头送进来,有一天她与古扉出去了一趟,回来古扉就说看到了眼睛,而且馒头也变成两个了。

  老太监是进去看过,还是因为毒是他给的,所以他知道?

  无论哪一种,这种药都属于机密,旁人给老太监的,那个人绝对不想暴露自己,所以药的来源没旁人晓得,老太监也死了。

  假如是娘娘在被她提醒后不安,回娘家的时候带在身上的,更好了。

  倒也不是不能带,藏在玉里头,或是珍珠里头,砸碎后见毒-药,她当时身份尊贵,进出皇宫旁人也不敢细查,很有可能。

  总之这份毒-药来源是安全的,她可以用。

  当时没有想过用这壶毒酒做些什么,让它蒸发了点,有些可惜。

  花溪放进空间的屋子里,空间的草屋可以保鲜,希望剩下的不要太快流失,搞不好以后还能用上。

  东西准备好了,她又带上斧头,和所有能成为凶器的东西,最后把古扉送进空间。

  她要出去,自然不会后门大开,让古扉一个人留在长锦宫,那等于把他置于危险之地。

  带上的话后半夜可能又要犯难了,这厮在空间睡,最多一个小时他就睡好了。

  不能两全,只能选其一。

  花溪拿上上次出去的工具,丢在墙角,确定卡住了之后借力爬上去。

  最近的锻炼没有白练,这次上去明显觉得比上次轻松些,她的身体也比以前强了几分,从城墙上下来,直奔长储宫而去。

  长储宫她上次来过,在里头发现了两具尸体,也没距离多少天,居然已经住了新人,那她的枯木是收不成了。

  现在自我感觉大概是能收了,但是有人就收不了。

  长储宫就在旁边,很近,她一下就到了地方,绕到正门边瞧了瞧,没有看守,门是虚虚掩着的,隐隐约约还有女子的闷哼声,里头已经开始了吗?

  算算时间,这时候看守的太监们已经快可以下班了。

  就像在长明宫她们有门禁,到点就必须在床上一样,他们应该也有,所以赶在下班之前吗?

  花溪推开门进去,又将门关回方才的模样,脚下跟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挪动,没有点灯,长储宫一片阴暗,只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动静,和哭声。

  花溪加快了脚步,正门也没锁,窗户开着,月光照进来,叫她勉强瞧清了里头的动静。

  地上躺了一个人,椅子上也绑了一个,一个太监正伏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做些什么。

  花溪四处看了看,在角落里找到一个长颈花瓶,秀长的指头握住瓶颈,不放心,又对着那个被绑的姑娘做了一个‘虚’的手势。

  那姑娘当即不动了,方才花溪在外头听到的动静,都是她弄出的,虽然被绑在了椅子上,但她并不老实,带着凳子挪动,凳角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现在这么配合,地上那个太监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朝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砰!

  他头上一疼,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眼前一黑的功夫,许多温热的液体顺着头皮流下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脖间也是一疼,被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

  花溪下手稳健,将只剩下小半个的瓶颈捅进那人胸口。

  那人想反抗,她使了些力气,生生将他撑起的身子按下去。

  那人伸出手,虚虚的朝空中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抓着,花溪感觉他的身子软了下来,但她没有放松警惕。

  怕他是装死,然后伺机反击,一旦真的中套,只要身上出现抓痕,或是伤疤,很容易就会被查到,要做,就要做的干净点。

  瓶颈又往里头推了推,断口艰难的转动起来,她就是要他死透,也必须死透。

  许久许久,地上的人已经停止了抽搐,她才放开手,探一探他的心跳,已经没什么反应,看来是死绝了。

  又去瞧了瞧另一边躺着的女人,这个应该就是秀妃,长得很漂亮,只可惜,脖间一道掐痕,身子也凉了。

  她已经死去多时。

  大概是看守的太监动手的时候,遭到俩人反抗,他把秀妃掐死之后,又把她的女儿绑了起来,嘴里封了东西,她喊不出来,人又小,不晓得想办法解开绳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太监去侮辱她的母妃。

  真可悲。

  死者为大,花溪给她的母妃稍稍理了理衣裳,她来的还算及时,只扯掉半边衣襟,露出肚兜。

  乱还是要乱的,但是没必要这么过,花溪把肚兜藏起来,但是衣襟没有扣上。

  那个太监倒是脱的恰到好处,上半身赤着,腰带解了一半,无需她再多做些什么。

  花溪在角落的柜子里摸了摸,很容易找到蜡烛和火石,点上火,在地上找了一会儿。

  她不能留下半点痕迹,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古扉要保护,所以必须做的完美。

  今儿头发已经用东西包了起来,衣裳上扣子完整,也没有破,甚至那个太监都没有挨过她的身子。

  花瓶是在屋里拿的,也跟她没关系,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她都没用上毒酒,只除了一样,有个人证。

  秀妃的女儿全程将她杀害那个太监的事看在眼里,但是太晚了,她应该瞧不清她的样貌。

  花溪吹了蜡烛,收进空间里,这蜡烛她点过,点了之后会有痕迹,所以收掉最好。

  伪装始终会有被看破的可能,直接没有了,差无可查。

  一切都妥了,似乎就只差那个被绑着的小姑娘了。

  花溪走过去,停在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似乎很怕她,肩膀一直在抖,嘴里呜呜抽泣,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瞳子里尽是惊恐。

  花溪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别怕。”

  声音故意伪装了一下,她不想让小姑娘知道她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她把小姑娘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又绕到她身后,给她解开绳子。

  绳子刚开,小姑娘便急着朝一边的桌子底下缩去。

  她刚杀了人,怕她是应该的,花溪也不勉强,站在原地与她说话。

  “你还想活吗?”

  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