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暖茶
“自由?自由……哈,哈哈哈……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女人,够狠!够狠!”
猜到他的心思,猜中他的念头,故意留下话,却又在他有希望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噗!”的又是一口黑色血后,元帝口中的血就像是汹涌的喷泉,汩汩不止。
闲王最初惊慌的想要靠近,却又被人提前拦住,没多久后,就见到自己的哥哥,自己曾经敬重,也曾经痛恨的哥哥,在自己的面前,化为了一滩血水。
嫂子是一抔尘土,随风便散了。
哥哥是一滩血水,浸入泥土之中。
后来的后来,闲王在穆盺登基三年后,离开了长安,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偶尔听说,在一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总有个叫“九妹”的姑娘,跟着一个清瘦文雅的男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番五】
穆盺登基十三年后,突然病重,帝夫长孙墨寻天下名医无果,随之病倒。
好在此时已经立下太子,刚满十四,因为自小被抱着上朝听政,如今也已经能承担起监国的重担。
然而,太子长孙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监国不足百日,就接到了母皇的禅位圣旨;更没想到的是,登基三月不到,就母皇父后齐齐驾崩。
长孙慕跪在蒲团上,看着眼前的那樽棺椁,总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推开,然后……
然后推开后,就能看到对着自己笑的母皇,还有总会嫌弃的敲他脑袋的父后。
“陛下。”来喜拦住了伸手要推棺椁盖的长孙慕,目光含泪道,“先帝和帝夫都已经仙逝了。”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母皇和父后他们还没有四十,不是前年还调查说咱们大夏臣民的一般都能活到六七十吗?怎么……怎么母皇和父后这么早就没了呢?朕不信!朕不信!”
长孙慕忽地站起身,就要去掀棺盖,却被来喜用力抱住了腿。
来喜哭道:“陛下,先帝和帝夫病了,他们……他们病了,所以才会这样的。陛下,陛下您清醒点,清醒点——”
“病了?怎么会病了呢?难道,难道有人下毒!对,一定是有人下毒!朕要找出这人,灭他九族——”
“陛下!陛下!您、您难道忘了,先帝和帝夫,他们的脉象,从来都不对吗?他们,他们早年吃了秘药,所以、所以才会……短命啊……”
长孙慕一怔,恍然间,好似想起一件似乎很久远的事情。
那时候,他正抱着大黑在睡觉,母皇在看奏折,父后在一旁吃最爱的云片糕……
后来素问姑姑端了药来。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地,母皇突然就道:“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有用吗?要不,朕也吃一点?”
“……吾和你不一样,你的药是后期调制的。”
“后期调制?这么说,你是试验品?嘿,那你说,我们谁会活的更久一点?”
“你说呢?”
“朕说,朕怎么知道?不过,不管谁活的久一点,能久一点,也好啊。唉,要是能不批奏折就好了……你说朕都当皇帝了,怎么还一堆破事儿呢?唉!”
彼时的穆盺,叹的那叫个百转千回,来带着看向长孙墨的眼神,都带着某种彼此都懂的深意。
长孙墨无奈抚额,一边将手中的云片糕塞进穆盺最终,一边接过了朱笔,待穆盺欢快的带着狗子去撒欢的时候,才轻叹一声。
“活的久有什么好?吾倒觉得,一起更好。反正,已经大夏已经有继承人了……”
而刚被抢了狗子的长孙慕,见自家父后看过来,下意识地露出缺齿的笑容。
彼时阳光正好,微风拂面,一切的一切,正是最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