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油泡芙酱
端砚看了魏亭一晚眼,咬着唇又说:“原先奶奶也是常出来走动的,但总碰上些嘴碎没规矩的人,渐渐就不大爱出门了。”
魏亭沉浸半晌,抬脚,道:“走吧。”
“啊,哦是!”
大到了园子后,端砚一个人进去了,让他就有人说,你家主子让人带去了兰院那边换衣裳。
端砚和魏亭只要在过去找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楚令意跟着陈芳菲的丫鬟来了一间房间。
那丫鬟说去打水就借故走了。
她一走,楚令意就跟临纸说,“跟上去,看这人想干什么。”
临纸不肯:“奶奶身边没人,我怎能离开?”
楚令意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话,再次吩咐:“快去,别耽搁。”
临纸咬咬牙去了。
楚令意约摸在这里等了一刻钟时间,待听见外头有脚步声,立即装醉,单手按着太阳穴,软软靠在软榻上。
不一会儿,听见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楚令意垂着眼皮,眼睛半眯,隐隐绰绰看见一双脚。
是男人的脚!
她心中冷笑,听说陈芳菲可真敢,这一家子下.流货色!
楚令意心里无比冷静,还故意唤了一声:“临纸?”
那人吓了一跳,顿住脚,等又没动静了才往前走。
悄悄摸上来,忽然看见楚令意的脸,人就登时就痴了,眼睛不会动,就盯着人看。
他不过外院的一个小子,平常帮爷们儿跑跑腿的,之前突然被陈芳菲叫去,得了吩咐说让他说到时候院子里去,让他去辱一个人。陈芳菲的丫鬟告诉他,那女子是一个小大夫的妻子,得罪了主子,要给她一点教训,又跟他说对方说是女子,要脸,吃了亏也必定不敢声张。
这人就过来了,心里即使害怕,但又贪陈芳菲给的钱,这会儿见到美貌绝伦的楚令意,色心顿起,就要往前扑。
楚令意乍然冷笑睁开眼,刹那,她抬手袖子一抖动,只见一阵细碎的粉沫扑到男子脸上。
随即,那人张着嘴“你,你”了两声,然后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快跟临纸就回来了,她一脸愤恨,手上拖着刚才那个丫鬟,丫鬟嘴巴被堵住了。
“奶奶这刘家竟跟豺狼窝似的!做等陷害人的恶心龌龊事,我方才逼问了,这丫头给小姐上的茶有问题,我在她身上找到了药包的残纸,气死人了!”说完转眼一瞧,见那杯茶还在,就端起来,往丫鬟嘴里强灌了两口。
楚令意脸色冰冷,道:“给地上躺着的那个也喂些!”
“是奶奶!”
哗啦啦几下,两人都喝了加了料的茶水。
出去之前,临纸恨恨啐了被绑住手脚的丫鬟道:“自作的孽自己承受。”
说完转身离开将门狠狠关上。
两人去了另外一件房间。
这会儿,楚令意身上的红疹子全都发出来了,她道:“你去接端砚,先在外头随意叫两个丫鬟进来伺候我。”
临纸得令连忙去了。
不一会儿丫鬟来了,这几个并不晓得怎么回事,见客人出疹子,连忙去照顾,打水伺候,又去拿药。
临纸和端砚见着面,对着魏亭行礼,要她赶紧去接楚令意,三人一起往客人休息的兰院去。
此时陈芳菲那里,也正掐着时间,邀着几个吃酒吃得脸蛋红扑扑的小姐们,笑着说:“走,同我一同去整理整理。”
“行,走吧。”
“哎呀,今日吃多了酒。”
……
陈芳菲走在前头,才走近走廊,似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心一喜,脸上所若无其事,加快了脚步,走近,伸手用力一推门。
立在门口,本要往里走四五个姑娘忽然顿住了。
只见屋子内,一位身材颀长俊朗绝伦的男子,正弯腰,一手抱着楚令意的腰,一手从她腿弯穿过,正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众人全部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魏亭听见动静,手下没动,略略侧首去看,接着眉头半挑了起来。
还是临纸一下“哎呀!”了一声,飞快走过去给大家行礼赔罪: “我家奶奶不知误吃了东西,身上全起了红疹子,我们怕出事就回去请了三爷过来,接我家奶奶回去。”
门口几人这才回神,悄悄望了望魏亭怀里的楚令意,果见她露出来的小半张脸起了一个一个的小红疙瘩,看上去很严重。
贺臻也在,她趁机飞快说了句,“那你们快带她回去吧,别耽搁了病症。”
只有陈芳菲脸色变来变去不知在想什么。
其他几人忽然意识到有外男在,个个红着脸往旁边退了去,拿帕子挡住脸。
魏亭抱着楚令意,大步离开。
那几个姑娘中一人,顺了顺胸.脯回了气,看了一眼旁边,捏着帕子,慢条斯理说道:“走,咱们去另一间屋子整理。”
往前走几步,咔嚓一下推开门。
却下一瞬,这人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
众人不明所以,转头看去。
却见那屋里,场面十分不堪入目,竟是两个下人模样的人在行苟合之事,还发出淫|靡之音。
姑娘小姐全都失声尖叫了起来,
陈芳菲回神跑了过去,一看,几乎没立即晕过去!
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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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魏亭抱着楚令意上了马车, 两丫鬟就坐在车辕旁边并不进去。
楚令意身上的红疹子发得更厉害,大约是痒得很,伸手就往衣领扯, 想要去抓挠,魏亭一下把两只手并在一起摁住, 另一只手去捻了下她的下巴,皱眉看她脸颊上的红疹。
“别抓。”把人抱紧了一点, 魏亭说:“你过敏了,中午吃的什么?”
但楚令意哼哼唧唧说不清楚,越缚住她越乱动, 脸红扑扑,因为难受咬着嘴巴都要泣出声。
抓不了痒没一会儿楚令意真就呜咽起来,魏亭十分无奈, 过敏了, 还喝酒了, 都不知道过敏源是什么?
只好转头对着马车外面道:“临纸,你家姑娘中午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丫鬟就靠谱多了, 隔着竹帘子, 飞快数了一串食物名单出来。
马车里面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魏亭才又问:“你们姑娘从前有没有发过疹子?或者她今日吃的东西里有什么是从前从来没吃过的?”
临纸似想了一下,回说:“嬷嬷说奶奶幼时也发过一次红疹,并不知原因。今日刘府准备的这些吃食里, 只有一种果子奶奶是没吃过的。”
魏亭心里有了数,嘴里继续问:“她从前可曾饮过酒?”
一边说着花,楚令意因为不舒服,很不老实地乱动,手也四处挣, 魏亭差点抱不住,怕她抓自己抓破皮肤,就让她双手环在自己腰上,抱紧,又哄了一句,“别动,很快就好了,回去给你上药。”
外头两个丫鬟听得脸红,只把自己当隐形人。
嘴里还回着话:“有时去别家走动,参加宴会,会喝些果酒,倒不常饮的。”
一时耳边传来车内娇娇呜咽,一时时男子低沉的安慰哄人之声。
两个丫鬟只一心去大车轮走在路上的嘎吱声音。
到了家,还是魏亭把楚令意抱进去,穿过二门,径直往里走,一句丫鬟婆子全底下头不敢多看。
把楚令意放在床上,魏亭吩咐,“去打水来,给你家姑娘沐浴。”
朱笔徽墨两个丫头随即忙开,很快浴室那边已经准备好。
魏亭把人抱进去,他已经让人将她的医药箱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包墨绿色的药粉,让丫鬟把东西放进水里给楚令意洗澡。
交代好后就出去了。
徽墨和临纸两人帮楚令意洗了澡,朱笔拿进来干净衣裳,给穿上。
楚令,身上都是一团一团的红疙瘩,乍看有些下人,朱笔忍不住轻声说:“怎么、怎么就使了这个法子,这得多难受。”
徽墨摇摇头。
穿好衣裳,头发擦了个半干,楚令意其实差不多醒了,不过因为难受有气无力的没精神,头有些昏沉,她闭着眼睛假寐。
丫鬟将她扶到床上坐好,楚令意不肯盖被子,说热,又说痒,难受。
魏亭端了一晚醒酒汤进来。
他让朱笔去喂,朱笔在床沿边坐下,舀了一勺子,但楚令意完全不肯喝,还去推人,让她拿走。
醒酒汤差点洒了。
“这……”朱笔一脸为难站了起来。
魏亭回手将汤药接了过来,语气淡淡:“我来。”
随后朱笔给几个丫鬟使了眼色,大家一齐退了下去。
屋内瞬间就安静下来,魏亭坐下,眼睛看着楚令意。
楚令意也拿湿漉漉浸着水光的眼睛看魏亭。
魏亭手端着药碗,一边用勺子搅动,一边说,“这么点酒量,也不知忌口。过来,把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