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整整躲了四天,直到第五天,你提前藏在地窖里,又叫人引李定邦去救你。
加上两个证词模棱两可的百姓,便能顺理成章嫁祸给越国公主。”
陆葭冷笑∶“太子妃娘娘,你说的都没有证据,现在办案是需要证据的!”
“证据?”时月一把抽出小黑腰间的剑,抵在那个丫头胸前。
“说。”
“啊!”那丫头尖叫了一声,忙不迭把话全招了。
“奴婢招,奴婢招,刚才……姑娘拿着绳子,要我们把她紧紧捆起来!”
“陆姑娘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下人把你捆起来?”
陆葭连连后退,撞到了一把椅子。
“你还要别的证据我也可以去找。”
“假扮越女的女人,越国的服饰。”时月一样样数给她听∶“对了,还有那个租房给你的村民。”
“我去让他仔细回忆回忆,租房的人是越国口音还是濮阳口音,如何啊?”
陆葭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陆大人光是消化这些事就用了许久。
到最后失望透顶∶“葭儿,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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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月和慕容野出了陆家的门。
陆葭的案子自有司寇处按着律法审判,时月想去接越女出来,慕容野不让。
“大牢里脏,出来要做噩梦的。”
但是时月非要去,慕容野只好将她带到大牢外∶“大半夜的非要来这里,真不知道你胆子是不是比天还大。”
“我不怕鬼,我只怕心怀不轨的人。”时月提着裙子跳下车。
“陆葭知道揽星身份高贵,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审判,她只想击倒这个对手而已。”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越女无法洗刷冤屈,她在李定邦和李家人心里的印象,就彻底毁了。
“咦?”时月没有在豪华牢房里看到越女。
“人呢?你不说关在这吗?”
牢头大惊失色∶“她没有逃走啊,俺们一直寸步不离看着的,没有任何情况啊!”
“别急别急,昨天值班的人呢?”时月问道。
很快,昨天值班的人被找了过来,其中一个说∶“她不愿意住这,要求住普通的,小的就将她……哎哟!”
牢头破口大骂∶“你知道那位是什么身份吗?臭小子!一会儿收拾你!”
普通牢房条件恶劣多了,越女趴在稻草上,睡着了。
四周的囚犯常年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生活,一点儿外人的气息对他们来说,珍贵又令人嫉妒。
“姒揽星!”时月隔着牢门呼喊。
“小娘们叫什么叫,吵了大爷们的美梦!”隔壁囚牢里的犯人大吼了一声。
“哟,还是个漂亮娘们。”
“哈哈哈哈!”
慕容野额角一跳,一把抽出赤金腰间的剑,左手一拍剑把。
“铮!”的一声,剑贴着犯人的脸,凌厉剑气将他钉在了墙上!
“哪来的腌臜货色?”慕容野冷声问。
牢头翻找着记录∶“是……鲁国使团的侍卫!”
鲁国使团?那都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杀了,别浪费卫国的粮食。”慕容野一根根擦着手指。
“是。”
越女被喊醒,迷迷糊糊走出来∶“干嘛?”
“我接你出去睡,你没事了!”时月将越女拽出牢房,三言两语对她说了陆葭的事。
没想到越女的反应淡淡的∶“哦。”
“多谢你帮我洗刷了冤屈啊。”
时月奇怪她的态度∶“你怎么了?”
越女淡淡一笑∶“没事。”
“我没事了对吧?”她看向慕容野,后者颔首,她便如行尸走肉一样,朝着牢外去了。
“那我走了。”
时月还以为她会很高兴,很不耻陆葭的所作所为,或者兴冲冲要去找李定邦理论。
没想到是这个反应。
老实说,有一点失望。
慕容野按住她的脖子∶“折腾一夜,就这样?”
时月嘴硬∶“我乐意!”
“回去睡觉,丑成这样。”慕容野摸摸她眼下的青黑,拽着时月朝外面走去。
临走前,时月偶然看到隔壁牢笼里,一双眼睛正在阴冷地盯着她。
犹如黑暗里蛰伏的鬼魂,布满血丝和恨意。
慕容野回头∶“怎么?”
“啊。”时月低呼一声∶“没有。”
“我没事。”
天已经快亮了,慕容野看了眼时辰,懊恼说∶“早朝快开始了。”
“孤以后绝对不半夜跟你出来。”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跑去查案。
查完也没得什么实际好处。
时月爬上马车∶“好嘛,你人最好了~”
慕容野哼了一声,将她按在自己腿上∶“睡一觉。”
“你不睡了吗?”时月仰头问。
“今日大朝会,没空。”
春耕大典后他就有得忙了,去年推行新法,效果不错,今年准备将新法新政推向全国。
然而阻碍也随之而来,他已经很老贵族们扯了好几个月的皮了。
二人在宫门前分道扬镳,时月给他揉了会太阳穴,“吧唧”一口亲在腮帮子上∶“今天早点回来。”
慕容野心里一暖∶“嗯,你回去睡一觉。”
说完,他下车朝着内阁去了。
时月趴在车窗朝他挥挥手,脑海里却忽然闪过那双眼睛。
她问驾车的小黑∶“小黑啊,你知道越女牢房旁边关着谁吗?”
“不知道。”小黑摇头∶“要属下去打听吗?”
时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想起那人的眼神,总觉得不太舒服。
“那就去查查吧。”
小黑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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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回去后,安静了几天。
陆葭在司寇府接受审判,罪名是污蔑诽谤。
但这个罪判得不重,她在司寇府被关了半个月后,就回家了。
律法上虽然判得不重,但对于陆葭来说,名声可以说全毁了。
林氏听完事情经过以后,又羞又愧∶“是阿娘以貌取人了,阿娘对不起越国公主……”
然后她想请越女去家里吃饭,刻意让李定邦去请人。
越女不再去军营,也不再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她在黥鹰的马场帮忙,每天和小马驹们生活,也挺惬意的。
李定邦去了几次,都被赶走了。
别说原谅,越女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时月气他优柔寡断∶“他活该!”
青奴给她揉着腿,银杏回来有段日子了,她在准备时月的嫁妆。
“听说呀,大公子的婚事又耽搁下了。”
李定邦的婚事耽搁下了,李诗兰的和时月的如火如荼进行着。
太子为尊,所以时月他们的婚期比较早。
他们成亲后十天才是李诗兰出嫁的日子。
这些日子林氏忙得脚不点地,连带李锦乐也被使唤得叫苦连天。
时月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就由着她们置办。
有一天,小黑终于查到了消息,神神秘秘对时月说∶“那人……是木夫人。”
木夫人……李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