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生晚晚
“奴才遵旨。”
八菜一汤的原由凌向善是知情的,那时他人就在现场,那声拉长尾音的“小叔叔”,至今还烙印在他脑海里。
“小叔叔~咳咳,皇后娘娘也真是的,以前还喊得不够多吗,还故意在咱家面前喊着,故意刺激咱家孤家寡人,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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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拜见皇上。”
一般人都以为国师是上了年纪的年长者,但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这位蓝姓国师年龄未达而立。
经过了十多年,岁月都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外表俊逸,干净明亮,光风霁月的模样,宛如风花雪月的公子爷。
当年重生,正是眼前这位国师将在鬼门关中的容深拉了回来。
一见他便开口:“重生之人?”
容深登基后便将他封为国师,受人敬仰,两人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平身。”
容深请国师入座,一同用早膳,知晓国师食素,特意让人摆上素菜。
“多谢皇上,不知皇上此次找微臣有何要事,是龙体又出问题了?”
国师不喜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这种直率和出言不逊,当今朝堂相当罕见。
见容深欲言又止,不似以往的果决。
容深喝了口粥,摇头:“朕的事情,在这大兴朝中就属国师最清楚,清楚朕的烦恼,朕的忧愁,更晓得朕的来历,此次召见是想请问国师一事。”
容深瞟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道:“先前国师替朕算卦,算出了劫难,那个劫因为朕的重生而铲除,朕对此相当感激,今日请国师一聚是想问皇后。”
以为是容深身体出了问题,不料竟然是要问皇后。
因为知情姜浅上辈子的可怜遭遇加上对容深有恩,这一世容深才特地拉她一把,莫非又出了什么问题?
“微臣愿尽微薄之力替皇上解惑。”
容深持着银筷停在菜肴上,思量着该如何陈述心中的困惑。
问姜浅是否也是重生,还是直接国师算算姜浅的命格?
“皇上直说便是。”
容深放下银筷,眼神深幽,看着经过多年但在脸上未留下岁月的男人,道:“这世上有没有明明重生,但却浑然不知的情况?”
语气里的情绪复杂,相当不确定,但又想理出一个结果。
“所以您是怀疑皇后为重生之人,但却没了记忆?”
精准的结论,让容深一噎:“对。”
“恕微臣愚昧,您是从哪察觉出来皇后和您一样为重生之人,娘娘知晓您上辈子为摄政王?”
“不知。”
“那她知晓自己上辈子惨状?”
“不知。”
“那他知道自己是皇上您的恩人,这辈子纯粹是您不舍看她重蹈覆辙,才钦点她入宫?”
容深:“……也不知。”
“既然都不知情,您又是从何得知皇后是重生之人。”
一句句被国师推翻,容深面子险些挂不住。
“阿慕,你就不能帮我算算,皇后的命格吗。”卸下君王称谓,容深无可奈何道。
蓝慕失笑,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每当遇上姜浅的事,容深的理智线总是断裂。
“阿深,有些事情不是算卦能解决的,就算皇后真重生好了,她不想承认你也不能逼她。”
“除非……”
“除非什么,别卖关子。”
“除非正如你所说,皇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重生的,若真如此,我这国师也帮不了你。”
“通常发生这种情况,不是对重生前太爱就是太恨,导致不愿想起。”
太爱,太恨?
想到重生前,姜浅对容煊百依百顺的姿态,容深眸色渐深。
手中的银筷弯了弧度,皆丝毫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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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蓝家最著名的便是出了一对双胞胎。
姐姐热情如火,妹妹温情似水。
新皇登基,指定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蓝渺渺自告奋勇替上辈子在宫中郁闷而亡的长姐入宫。
以为没人察觉,殊不知挑起她盖头的男人,恰巧也是个重生的。
亘泽看着伪装成别人的小姑娘,眸光闪烁。
这傻姑娘果真上钩了。
*
亘和帝以杀戮为名,极其噬血,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
不料,某日宫宴,众人看见杀戮为乐的皇帝,捧着一盅芙蓉羹,哄着小姑娘吃饭。
低声下气求着:“祖宗,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第21章 豆黄
御书房里琢磨着姜浅是否为重生之人,凤仪宫也即将迎来一位访客。
“娘娘,皇上不是下令大小姐不得随意入宫,您怎么还应了。”
姜浅站在前院赏着花,炎炎夏日正是赏荷花的季节,内务府还算有心,将盛开的荷花通通送来凤仪宫。
“没办法,本宫天天闲着,也就每日请安与那些嫔妃斗嘴能提起兴致,其于时间无所事事,会会她找点乐子也是好的。”
“娘娘,您真的是!”
“真的是天真烂漫,单纯无邪。”姜浅接下去。
这般话也只有她说得出来,玉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赶紧替本宫梳妆,见堂姊可是大事,总不能穿这身朴素,待会她以为本宫受了委屈,回去告状。到时候全京城都知道,这玩笑可就闹大了。”
想到姜慕雪的爱慕虚荣,姜浅鄙夷瘪嘴。
姜浅将地点订在上次会面的东风亭,除了距离近,位置中央,到时找借口离开也方便。
还未走近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刀剑打斗声,姜浅纳闷,艳阳高照的日子,人人躲在里头,谁会特意前来,未免太过勤奋。
“桑果,你去瞧瞧是谁在那。”
姜浅指派桑果过去打探,桑果应下,前往查探,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回来秉告。
“是敦郡王殿下。”
短短的距离,桑果脸上便红扑扑的,额上滴着汗珠,可见这天气炎热,不宜在外久留。
“噢,又是他阿。”
姜浅不感兴趣,又听见桑果补一句:“敦郡王在南风亭里练着剑。”
“练剑,他的郡王府是当摆饰吗,好一个宽敞的地方不练,偏偏跑来宫里练,有毛病阿。”
不过练剑倒是挺适合他,他那个性不就是“贱”吗。
姜浅毫无忌讳直接说出来,后方玉圆听得津津有味,桑果却拧起眉心,有些困惑问道:“娘娘,恕奴婢斗胆,奴婢有一事想不明白。”
“何事。”
“奴婢记得,您未出阁前与敦郡王交好,还时常与他玩在一块,怎么就……”
“桑果,这话以后可别说出口,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敦郡王已达弱冠之年,却还这般不长进,成何体统。”
桑果提出的质疑,姜浅心中骇然,但面上不动声色,反驳,将自己对容煊的厌恶合理化。
见姜浅脸上不悦,桑果心底再多疑问也只能吞下:“是奴婢鲁莽,还请娘娘责罚。”
“无事,你只要记住,这些话千万别再说出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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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姜慕雪此番到来,倒是守规矩,从请安到行礼无不遗漏,姜浅也没让她走后门,心安理得接受。
“看来夫子近日盯的松,不然哪来的闲情逸致三不五时进宫找本宫小叙。”
姜慕雪脸色一沉,随即轻笑:“瞧娘娘这话说的,可是怀念从前一同上私塾的场景,夫子身强体建,日前才提起娘娘,担忧您在宫里的处境,还让师母做娘娘喜爱的豌豆黄让我捎上。”
姜慕雪一脸“绝世好堂姊”的面貌,姜浅看了想吐。
虽然她也不想先入为主,将小三的角色带入在她身上,但原主的梦太过清晰,那一幕幕的嘲笑烙印在姜浅脑中,她想忘都难。
让桑果接下,姜浅执起一块豌豆黄,嗅了嗅,抿了一口,其中的异味让姜浅皱眉,用手遮掩吐在手帕上。
“果然和出阁前尝到的味道相同,一样的好吃。”姜浅放下手中的豌豆黄,继续道,“再请堂姊替本宫向师母致谢。”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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