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生晚晚
姜慕雪笑着答应,转弯抹角开口今日进宫的目的:“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呵,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姜浅心中腹诽。
作者有话要说: 草稿放了之后就忘记设定时间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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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求
“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娘娘能够助民女一臂之力。”
姜慕雪咬着唇,欲言又止,下唇已有泛白趋势,究竟是想求她什么。
“何事?”
“娘娘是否还记得苏家长子。”
姜慕雪面有难色,似是受了委屈,姜浅眉心一跳,总觉得这是不如表面单纯:“堂姐的未婚夫,本宫自然记得,当日苏家前往堂姐家提亲,那阵势之大想忘记都难。”
“那天不也和敦郡王提及此事。”
提及提亲当日的声势之大,姜慕雪眸光闪烁,有一丝憎恨。
姜浅没看明白。
“正是,民女今日前来便是想恳求皇后娘娘能否同二叔二婶说声让苏家解除婚约,还民女一个自由身。”
“什么?!”
竟然想解除婚约,苏家长子可是京城贵女引颈期盼的夫君人选,嫁都来不及了,这姜慕雪倒还想退亲。
“这话有些伤人,但民女还是得说,”姜慕雪一鼓作气,全然托出,“苏公子人虽好,才情也凌驾于民女之上,但他眼疾多年未愈,民女怕……”
“怕嫁给了一个瞎子?”
姜浅直接道出姜慕雪心里话,姜慕雪顿时松了口气,也不怕姜浅知道,点头:“正是,民女要求不高,只求未来夫君身体康健,与民女长相思守,恳请娘娘帮忙。”
虽然姜浅对苏家长子一丁点印象也无,但隐约从原主记忆里得知,是为光风霁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就是眼疾让一块美玉多了污点。
但姜慕雪如此过河拆桥,未免太过忘恩负义。
还说什么无所求,只求身体康健,分明是想找其他男人远走高飞,想到苏家长子的处境,姜浅升起一股怜惜之意,连带对姜慕雪的怒火也涌了上来。
“堂姐这要求,恕本宫……”
“皇婶好兴致,竟然在这炎炎夏日出来小叙,皇侄记得皇婶最不喜夏天,每到夏日便关在房里,怎么约也约不出来。”
练完剑正欲前往御书房找容深商讨之后祭祖一事,不料却在凉亭里见到姜浅和姜慕雪。
“民女给敦郡王请安。”
姜慕雪今日绾了俏丽的凌云暨,身上那袭紫色烟萝衫挡不住里头的好身材。
方才姜浅没仔细瞧,如今姜慕雪一弯腰,才看的清楚,原来今日是有备而来啊。
说来也巧,这敦郡王每每进宫,姜慕雪也都刚好同日进来,这真是巧合?
姜浅坐在石椅上,看着不远处飞来的黄鹂鸟,她勾了勾手指,黄鹂鸟便停在她的手腕上。
这鸟有些特别,纤细的脚踝上有着黑白色相间的斑点,与一般的黄鹂鸟有所差异。
黄鹂鸟精力旺盛,不停啄向她手中的丝帕,力道之大,迫使姜浅松开力道,趁机躜了缝隙,叼起丝帕里头的豌豆黄碎屑,展翅离去。
“哈,这狡猾的鸟儿。”
姜浅在一旁逗鸟,身侧的敦郡王正展现出风度翩翩之举,亲自搀扶姜慕雪起身。
“起来吧。”
虽上次前来,对姜慕雪的印象有些负面,但交朋友不分婚配有无,况且还是个大美人。
敦郡王若有似无地朝姜慕雪胸口望去,藕色金边的肚兜若隐若现,让他眸色逐渐深邃。
“多谢郡王。”
姜慕雪遮掩住,迅雷不及掩耳往敦郡王手中塞了一个荷包,以为没人察觉,但在一旁的姜浅却看的一清二楚。
大兴皇朝,民风开放,自由恋爱不在话下,大街上直接示爱的比比皆是,女子赠送荷包,男子回赠玉佩,反之亦然。
但前提是毫无婚配。
眼前二人,一个有婚配,另一个家中不知多少个侧妃,狗男女配一脸果然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了一个不同版的预收文案,你们觉得哪个好呢。
大周朝流传着双生子和异瞳的祸国传说,孰真孰假无人知晓。
当朝丞相出了一对双生子,人人惶恐,躲避不及。
唯独新皇不以为然,勾了勾手,钦点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
重生回到入宫当日,蓝渺渺自告奋勇顶替长姐入宫。
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蓝渺渺亦然。
直到她在朝阳殿里待了七天七夜,毫发无伤出来,众人哗然。
他们看见以杀戮为乐的皇帝抱着小姑娘回寝宫,还时不时低头与她缠绵细语。
*
亘泽永远忘不了,那年烟花三月,站在矢车菊花田里的姑娘,忍住心中的恐惧朝他走来。
唯唯诺诺开口:“你的异瞳很美。”
第23章 荷包
“这豌豆黄不宜艳阳下置放太久,本宫就不打扰郡王和堂姐,先行回宫了。”
打破两人旖旎的氛围,姜浅领着宫女离开。
容煊连忙追上去,姜慕雪和姜浅,论熟识程度自然是姜浅获胜。
孰重孰轻,显而易见。
姜慕雪拧着裙摆,红着眼,看着追过去的背影,和一脸不耐烦的姜浅。
“真是的贱人,都有皇上了,还想沟搭敦郡王,果然是贱妇。”
“小姐?”
这阵子总是对自家小姐感到陌生的彩娟,看到一脸憎恨的姜慕雪,有些害怕。
“看什么看,该走了,留在久这宫殿也没咱们的一席之地。”
姜慕雪望向南方耸立的宫殿,外头百花缭绕,比起御花园丝毫不差,外头警戒森严,和进进出出的宫人,都令她欣羡不已。
南方宫殿正是姜浅所居住的凤仪宫。
京城贵女人人称羡的住所,也是人人挤破头依然达不到的位置。
“浅儿,浅儿,你等等我呀。”
容煊在背后喊着,姜浅充耳不闻,与宫女们说说笑笑,就是不转身回应。
直到容煊挡在眼前,姜浅这才正眼看着他:“何事。”
语调疏离冷漠,非常不待见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要是我做错了事情惹你不高兴,你直说便是,别这样摆脸色疏离我。”
容煊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上个月还聊的好好的,怎么半个月没见就变成这样。
“疏离,敦郡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浅轻笑着,垂眸赏玩着邦交国送来的朱槿,放眼望去都是艳丽的红色,占据御花园大半个角落。
“本宫是一国之母,是皇后,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皇婶,让你喊皇婶,错了吗?”
“你说疏离,你是后辈而本宫身为皇婶,还和从前一样与你玩在一块,说不去岂不是笑话。”
姜浅一句句反驳说得在理,容煊听得奇怪,但说不上来。
“况且你已达弱冠之年,其余亲王郡王各个成家,唯独你还处在侧妃服侍,天天在京城里寻欢作乐,你皇叔每每看到奏折上书便脸色铁青,你倒是好,三不五时往宫里跑,主动前来训话,还真是乖巧。”
听见自己因去青楼而被上书,容煊脸色险些挂不住:“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宫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你难道没发现近日你皇叔对你都没好脸色?”
姜浅随口胡邹,却恰巧说在容煊刀口上。
他细想着近日去御书房的情形,确实如同姜浅所说,容深对自己的态度越发不满。
他原本还想不明白,今日经姜浅提点他才豁然开朗。
“浅儿,还是你……”
见姜浅敛下嘴角,容煊赶紧改口:“多谢皇婶提点,是皇侄疏忽了。”
“恩,日后无事少进宫里,等有要事再来,比如成家立业等等。”
姜浅勾唇望向系在腰上的荷包,佯装不经意瞟见:“那荷包还真好看,是哪位姑娘给的,竟然让敦郡王绑在腰际上,看来非同小可。”
刚才姜慕雪不经意塞到他手中,他又急着追姜浅出来,觉得碍眼便先系在腰上,待出宫后处理,不料竟被姜浅看见,还朝他打趣着。
“没什么,不过是府上绣房新制的玩意,若皇婶喜欢,送你便是。”
说着便作势取下,姜浅深知荷包来历,怎么肯收。
“不用了,荷包本宫那多的是,贪郡王府的绣娘做什么。”姜浅笑着准备离去,不忘吩咐容煊赶紧出宫,这丁点的话便让容煊开心的不得了。
“没事没事,这荷包就送给皇婶了,时后不早了,皇侄这就出宫。”
那荷包宛如烫手山芋,见前方的身影渐渐走远,姜浅立刻将荷包丢到玉圆手上。
“找个地方把这荷包处理掉,本宫不想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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