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这谁呀!”宁二姑一看这屋里还有外人,立刻就不乐意了。
“这我兄弟的宅子,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让住呢?这吃喝拉撒的不要钱呀!”
“娘……”庞九思认出了那是小世子,忙焦急的扯着自己娘的袖子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宁二姑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还是庞九思扶了她一把才坐好。
坐到那之后就僵硬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一下午倒是清净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曹芊芊就来了,曹家应该是过年期间就把一切都打理妥当了,曹芊芊直接接了人就走了。
宁弯弯瞧着庞九思看曹芊芊那满眼不掺任何杂质的柔情,又看看自己二姑那还是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姑娘的这桩婚事是喜是悲。
这下子常氏才真的带着五斤、月月和绿青走了。
宅子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就剩下了宁弯弯和鱼非还有余九斤三个人。
还有两个大人,马叔要张罗伙计们把剩下的货物拉回来,在把棚子拆了,打包准备回家了。
第267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宁怀槡还是每天按时按点的上金顶寺门口去摆摊,帮人代写书信。
刚过完年,钱赚的也不多,衣服都补了好几个补丁了也没钱换。
可能是觉得住在这里过意不去,还时不时的给宁弯弯买些吃的玩的。
宁匪月是这些人都回去后的第五天到县城的,跟祁千尘两个人,大包小包带了一车的行李。
赶车的是宁怀运。
“子姒妹妹……”
祁千尘有些兴奋,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规矩。
等见着了鱼非也是正儿八经的跪地行礼。
“小生见过世子。”
鱼非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盯着宁匪月瞧。
宁匪月真是不想理他,可这人就在面前也不能当看不见,他向来又是最知礼的。
好在是有功名在身不用跪,只好是上前躬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见过世子。”
鱼非哈哈大笑:“我怎么那么喜欢你看不惯我还不得不屈服的样子呢!”
宁匪月:“……”
等看到自己的琴上有一根弦是新的,一问是他给挑断了那就更气了。
怒瞪着鱼非,可又因为自己的教养说不出什么恶言来。
“哎呀,不就是一把琴,那不是修好了嘛!不然我赔你一把新的?赔你一把更贵的?”
鱼非还是吊儿郎当的半躺在放棋盘的榻上。
“不必!”宁匪月冷硬的拒绝。
在等到吃了晚饭,分配房间的时候他又非要跟他一个屋。
宁匪月是不爱跟人一起睡的,不过从住到了县城倒是经常因为房间不够跟人同睡一张床。
不过那也都是自己家的人,到好好些。
要是外人他还是十分的不习惯。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那眼圈黑的堪比熊猫。
“咦?”鱼非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被子,把自己捂严实。
“你昨晚没睡好呀?可不能赖到我头上啊!我睡觉不打呼!”
宁匪月瞪着他深呼吸,没说话。
他是不打呼,但是他粘人啊!拨开胳膊腿就缠上来,拨开腿胳膊就缠上来,尤其他也是个少年了,就像他说的,这个年纪在他那样的富贵人家长辈都开始给安排通房丫头了,这早起就更是尴尬的他满脸通红。
昨晚这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吧唧着,口水都流到了他身上。
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宁匪月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还爱抢被子,昨天夜里刮大风,倒春寒,刚升上来的温度又掉回到数九天了,天阴沉沉的瞧着想下雪,把他给冻的都伤风了。
看都不想看他,宁匪月整理好衣服出去了。
学院出了正月才开学,宁怀运先带着两人上那位刘夫子家里去了一趟。
一是要由他介绍祁千尘入学院读书。
二是这位先生对宁匪月那是十分的尽心,得意门生嘛,难免就照顾的多一些,所以宁怀运为了表示感谢虽然年前送过了节礼,却还是准备年后在去拜访一下的。
这年头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就相当于宁匪月的第二个爹,送多少礼物都不为过。
不过宁二姑也上赶着非得连庞九思也让宁怀运一起弄进去。
大邙朝的书院那是有开学礼的,统一在秋收后,而且这一礼节那是跟成人礼,婚礼,葬礼相提并论的。
要由先生正衣冠,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开学第一课。
所谓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
意思是体态要端正,服饰要整洁,言辞要得体,这一课学的是修养。
再者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人望而畏之也是君子之道,宁匪月对这一点贯彻的可谓是彻底。
然后先拜圣人,在拜先生,那是三跪九叩的大礼,还要净手净心,奉上束脩。
所以平时是不收学生的。
这走后门,祁千尘就算了,宁怀运了解这孩子的才华,好学生夫子也不介意这些规矩。
可庞九思……
就算是正常考都未必考的进去,那学而思书院可也是清平县数一数二的好书院。
走后门这让他可怎么张这个嘴。
偏生又不好拒绝,难不成帮外人不帮自己亲外甥?不是落了自己二姐口实,那可清净不了了。
硬着头皮带着三个孩子去了,人家刘老先生到也答应了。
宁怀运唉声叹气了半天,这心里头实在是过意不去,到了晚上拎了酒肉又跑人家夫子家里赔罪去了。
也不知道人家跟他说了什么,喝的一身酒气的回来,心情倒是大好了。
宁弯弯好奇。
“爹,刘夫子跟你说啥了?”
宁怀运喝多了瞧着自己闺女傻乐。
“呵呵……夫子说书院里原本就少不了那些大户人家不学无术的子弟,学业不行,但是又不好得罪,多要些束脩也就这么着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定律还真是到哪都好使。
不过宁二姑对于要多交束脩还是抱怨了宁怀运半天,不过是看着鱼非在不敢发多大脾气才气哼哼的走了。
宁弯弯前几天就找了牙侩寻摸合适的铺面,书院的事才办好牙侩就来了,给找了两三个符合要求的,让过去看。
宁弯弯也顾不得飘着的小雪花,赶紧就跟宁怀运和余九斤过去了。
第一家原来是个裁缝铺子,当家的年前得疾病突然死了,家里没人继承手艺,想把铺面租出去,收个租子一家人也能勉强过活。
可不想儿子嗜赌欠了一堆的赌债,让人打了个半死,没法子才准备把铺面带后面的宅子卖了一家人准备搬回乡下老家去。
宁弯弯前后转了转,觉得铺子太小,就给否决了。
那家的老太太要价也高,临走她还不愿意,抱着宁怀运的大腿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宁怀运行行好。
说的好像他们不买他们一家子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搞的宁怀运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牙侩见状斥骂了几句才让那老太太放了手。
第二家面积倒是够大,但就是太大了,后面也是个大院子,足有八间屋子。
太贵,买不起。
寒风阵阵的刮,把宁弯弯的脸都冻的通红。
她搓着手捂着耳朵跟着牙侩到了第三间铺面。
这一回别的不说,位置真不错。
在离菜市没多远的地方。
第268章 真生气了?
这铺子原来是个布庄,布庄开到菜市边,显然不大合适,生意不大好,掌柜的就不想做了。
“我儿子那也是有本事的人,在衙门里头谋了个小吏的差使,怕我们老两口辛苦,干脆,把这铺面卖了,我们在买处民房,手里还能余两个钱,拿这钱给儿子娶房媳妇,在剩下的,还够我们安享晚年的!”
宁怀运忙就恭维了一番,所图的不过就是人家高兴了能便宜些。
起没起作用不好说,反正最后人家开价五百两,牙侩在中间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四百八十两成交。
这个铺面比原本常家那个大,位置也好,自然是贵些。
先交了定金,签了契书,人家把房子收拾出来得几天的功夫,那些布匹也要处理一下。
宁弯弯瞧着便宜,硬是缠着人家白要了两匹布让宁怀运扛了回来。
出了这个布庄的门才看见消失了有一会的余九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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