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他手里多了个斗篷,也不知道在哪买的。
给宁弯弯披上,还把帽子给他戴好。
顿时感觉就暖和了。
宁弯弯琢磨着回头得让自己娘给自己多做两个斗篷,以前条件不好穿不起,现在可不至于了。
宁怀运瞧着觉得自己妻子说的没错,这俩娃这样下去不行。
这要是这样几年下来自己闺女还咋嫁人。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还是九斤这孩子心思细,这花了多少钱回头四伯还你!”
余九斤也没跟他客气,他是知道越客气人家越多想。
就道:“也没多少钱,就三百文。”
宁怀运是个大男人,平常也不会关心布匹衣服的价格,也没多想,他也是个直男,也不注意上面的绣花多好看。
三个人回了家,家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祁千尘在两边的劝架。
“世子,世子,您就把那本书还给匪月吧,您别逗他了,他最是爱书,您要给弄坏了他指定是要伤心的!”
“匪月兄,你别着急,世子就是逗你呢,快把刀放下,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宁弯弯忙冲到声音传来的书房里一看,顿时给吓了一跳。
宁匪月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被扒拉到了地上,扔的满地都是,下脚的地都快没了。
宁弯弯一进门就飞过来一本书,要不是被余九斤一把给接住了,就砸她脸上了。
这书可不就是鱼非扔的嘛,这会他正站在书桌上,拿着一本很厚的山海经,把一书桌的书籍都扒拉到地上,盘腿翻看呢。
“你还看这种书呢?我瞧书房里还不少这稀奇古怪的地理杂书呢,我以为你非圣贤书不读的呢!”
宁匪月手里拿了把菜刀,气的浑身都是抖的。
他小的时候确实是非圣贤书不读,但是大了之后尤其是被家里寄予的厚望越来越重后就越是爱看这些杂书。
他比一般读书人把书看的都重,多年的旧书都是崭新一点折痕都没有的。
让这人这么糟蹋了一番真是气的想要杀人。
“你把书还我!”
“不还不还!”鱼非一脸的挑衅:“有种你真砍死我,就怕我这血溅到你这宝贝书上,给你弄污了呢!”
宁弯弯问一边满脸无奈的宁怀槡。
今天下雪,这会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他没有去出摊。
“五叔,这不能是书先动的手吧?”
宁怀槡叹着气摇头,他想说世子这孩子实在是有够皮的。
可这话也不能说呀,就道:“就一会没看住,就成这样了!”
宁匪月在气也不至于真砍人,就是气急了不知道如何发作,就上厨房摸了把菜刀来吓唬他。
可他不敢砍宁弯弯敢,一把把菜刀抢过来,就扔了出去。
“太过分了你!”
拿别人最在意的事开玩笑,他自己不觉得,可在意的那个人真的会难过。
她也不怕真砍着人,这小世子可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要这样都能被砍着,就他这个作劲,八成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她这一举动把别人给吓了个半死,见没伤到人才纷纷拍着胸脯安下心来。
不过人是没砍到,但鱼非为了躲她这把刀一侧身从书桌上掉了下来。
掉下来也就算了,最多是摔一下,他这人这么欠,摔一下都便宜他了。
可问题是他摔下来的时候手里一使劲把手里的山海经撕下来一大把。
那本山海经是宁匪月现在那个老师不知道在哪里手抄来的,就这么一本。
珍贵不说,还是老师赠与的他更是珍惜。
宁匪月的气恼愤怒一下子就全都散去了。
空气也安静了。
鱼非也不作了,瞧着自己手里被撕坏的书,有些悻悻然的爬起来拿眼角瞟了瞟宁匪月,把书放地上,又拿手使劲捋了捋上面被自己捏出来的折痕。
然后低着头溜了。
那这事也有宁弯弯的责任呀,瞧着自己哥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宁弯弯也追着鱼非溜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是默不作声的收拾起地上的残局。
晚上,鱼非又死皮赖脸的赖到宁匪月屋里了。
烛光下,就见他聚精会神的正拿浆糊一点一点的粘着被他撕坏的那本山海经呢。
这个时代又没有透明胶带,要想不影响阅读粘起来就十分的困难。
要先剪出极细的纸条,在把纸条涂上浆糊,一点一点的把每一张粘回去,每粘一张还都要在灯前烤的干透了才能粘下一张,不然会黏在一起。
鱼非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
“哎呀,你弄那玩意干啥!回头我给你整几本原版古书来,要多老的都有。”
宁匪月不理他,继续聚精会神的忙着。
“就一本破书,瞧你稀罕的,实在不行我找人重新给你抄录一份一模一样的还不行吗!”
宁匪月还是不理他。
鱼非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真生气了?”
宁匪月还是不理他。
鱼非撇撇嘴,也没在问,躺下继续呼呼大睡了。
等宁匪月把书都粘好,已经是半夜,他长出了一口气,火盆里的炭火已经熄灭了,他手都冻麻了。
上了床,他以为正在熟睡的鱼非突然往里挪了挪,把暖的热乎乎的被窝让了出来。
他一愣,气就有些消了。
可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一肚子的火气。
这人睡着了那依然是不老实的呀!
第269章 打雪仗
这场雪足足下了一夜。
第二天等宁弯弯起来天地间都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的雪都快堆到她的膝盖了。
打这一世出生起,宁弯弯见到这样的大雪总共也就个两三回。
清平县这些年雨水少,从去年入冬到现在也还是第一回 正儿八经的降水,虽然迟了些,但也可算是缓解了地里的干旱。
这一下雪可是乐坏了这一群的孩子们。
宁弯弯也是让外面的雪给晃的早早就醒了,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见余九斤、祁千尘还有自己哥哥三个少年在院子里扫雪。
就缠着三个人在院子里堆了个大大的雪人,还给安上了眼睛鼻子。
她就只负责看,怪冷的,冻坏了手手可不好。
正乐滋滋的围着大雪人转圈圈,忽然一个雪球就打到了自己背上,疼肯定是不疼,但是有些雪花溅到了脖子里冰的她一个哆嗦。
一扭头,除了鱼非还能是谁。
宁弯弯那个脾气就上来了,立刻团了个雪球反击。
无奈那小子躲的贼快,根本就打不到。
打不到就算了,他还上蹿下跳的挑衅。
“你打不着!打不着!”
那模样岂是一个贱字能够形容。
宁弯弯气的呀,招呼了三个扫雪的少年一起。
结果只有余九斤跟她同仇敌忾,祁千尘捏了一个雪球犹犹豫豫了半天不敢丢出去。
到是让鱼非照脑袋来了一下,灌了一脖子的雪,冰的差点没跳起来。
宁匪月那压根就不是会动手的人,默默的看了两眼就继续低头扫雪了。
不过鱼非也不让他安生,他在以一敌二的空档还时不时就一个雪球丢到他身上,雪是落到地上的,捏成雪球难免沾染了泥土灰尘,很快就把他那身雪白的衣袍给弄的脏兮兮的。
宁匪月怒瞪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打死他的冲动。
鱼非一见这样都挑不起他的战火顿觉无趣,就不理他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余九斤和宁弯弯两个也把鱼非打的嗷嗷叫满院子乱窜。
等玩够了,宁弯弯跑去屋里烤手。
宁怀运就问她:“闺女呀,你都没问问这小世子啥时候回去啊?”
这都多少天了,这孩子也是够闹腾的,他总觉得这孩子跟个炮仗似得,哪天炸了他一个小老百姓可吃不消。
“他?玩够了自己就走了,咱哪里管得了,管不了他啥时候来,也管不了他啥时候走!”
这倒是,宁怀运叹着气忧伤不已。
忽而又想起一事。
“我预备等这雪化化就上你大姑那里去一趟,这过年也没拉扯,她自己倒跑来了,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了。”
原本宁怀运知道了宁匪月在书院的事情及吴清的态度,一气之下今年就断了跟他们的来往。
人家这一主动上门他就觉得是主动示好,他得借台阶下来。
上一篇:老祖穿成狱霸的那些日子
下一篇:回到八零当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