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你……你……”
毕竟是光天化日,被这么一通说,荷花爹也是气的指着荷花的手都是颤的。
“我咋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觉得自己没儿子,死了没人摔盆,没人给你上坟,就让她哄着恨不能把心肝都掏给我大伯家,将来我大哥能给你披麻戴孝!为了这都能把自己闺女卖了!你就光顾死后的事情,活着的时候哪怕是不像个人也心甘情愿,我就不明白了,是发丧的时候你能听的见那摔盆声,还是说给你上坟的时候烧了多少纸你能看得见?”
啪……
荷花爹一巴掌打到了荷花的脸上。
荷花平时倒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今天是气血上头了。
被自己爹打了一巴掌那更是都要爆血管了。
“你们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我也不能让你们如愿,我今天就抹了脖子不活了,咱谁都别好过!”
人爆发起来潜能是无限的。
说着荷花就挣脱了抓着她的两个媳妇,一把捡起自己先前被抢走扔掉的镰刀就往脖子上抹。
吓了所有人一跳。
还是常大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镰刀的刀口,才没让她抹到脖子上。
不过他的手就遭了殃了。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镰刀那是下地前都要磨的,磨的越锋利干活的时候就越省力。
瞬间鲜血顿时就顺着常大郎的指缝流了出来。
荷花也吓了一跳,忙就把镰刀给扔了,看着常大郎血流不止的手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这是干嘛呀,这是干嘛呀!”
常大郎把手直往身后藏:“没事的,皮外伤,不打紧的,总比你丢了命要好的!”
周围的庄户也看不下去了。
“没见过这样的人家,这都要活活把自己亲孙女给逼死了,我的天,还说咱们这穷山恶水多刁民,我看他们这才是真的刁呢!”
“是呀,是呀,这怎么也不带逼死人的呀!”
荷花奶奶才不管这些人说什么,看着荷花硬是把常大郎的手拽过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拿出帕子给他包扎。
就骂:“你个小贱货,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一个汉子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你现在可是那老金家的人了,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子!那老金庄头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
骂了一通她忽然反应过来。
“哎呦喂,遭了雷劈了呀,你俩这不是好上了吧?我滴个老天爷呀!这让我可怎么跟那老金家交代呀!我就说一个黄花大闺女自己一个人出了门那指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吧!这果然是被男人勾搭上了吧!我这老脸可没法要了呀!这丢死个人了!我是不能活了呀!”
“你别瞎说!”常大郎又涨的满脸通红。
荷花奶奶也不管他,就扑上来打荷花。
“你个小贱货!这才几天就勾搭上男人了!你要不要点脸呀!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常大郎忙把荷花往身后护,可荷花奶奶一见到这样那是连常大郎一起打起来,好似他们两人真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一样。
“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我们家清清白白的大闺女!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宁家庄子上的庄户那也不能看着自己家舅老爷被打,纷纷的就上去拉那小老太太。
可那个不懂事的媳妇不知道是不是没挨够打,又跟着掺和起来。
“哎呦,这庄子里都是什么风气呀,才几天这俩人就勾搭上了,这以后庄子上的闺女谁家敢娶,谁家又敢把自己闺女往这样的地界上嫁呦!”
第101章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二更)
“嘿,我刚才没撕了你的嘴你是不乐意呀!看我这回不打死你!”
刚才跟那媳妇干架的那个宁家庄子上的媳妇上去就是一巴掌,又开始薅着她的头发开始揍。
这一回其他人也不在一边看戏了,好几个媳妇扯着那金家庄的媳妇开始打。
金家庄的一看这架势只能是上去帮忙,可她们又没有对方人多,结果是一个被几个揪着打。
宁弯弯到的时候那几个媳妇包括是荷花爹都被打的不成样子了。
唯独是荷花奶奶,那是别人看她年长,不好意思怎么着她。
那也是不知道被谁背地里下黑脚从背后踹了一下子,自己个儿坐地上拍着大腿嚎呢。
“没天理了!这庄子里都是土匪呀!都是土匪呀!糟蹋了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孙女不算,还要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打死在这里呀!”
“都看什么呢?”宁弯弯道:“快着点抓一把黄土塞她嘴里,嚎的人心烦!”
立刻就有几个媳妇去办了,一把黄土塞下去,果然荷花奶奶只顾得上往外呸,不在嚎了。
宁弯弯先去查看了一下自己舅舅的伤势,手上已经被荷花的帕子包住,脸上还被荷花奶奶挠了几个印子。
就沉着脸道:“跑我们庄子上来打人,谁是土匪呐!都绑起来!真真是当我们宁家村的人都好脾气呢!”
“你这小丫头又是谁呀!瞧把你给厉害的!”
荷花奶奶吐光了嘴里的土,一副十分不把宁弯弯放在眼里的样子。
有庄户就在一边得意的道:“这可是我们主家姑娘!您老有啥话都可以跟我们姑娘讲,我们姑娘那都是能做主的!”
荷花奶奶就翻着眼皮瞧了宁弯弯两眼,还是不在意。
她可不信这么一个小姑娘能顶什么用。
宁弯弯可不理她,朗声道:“我们宁家村不是你们能撒泼的地儿,就算你是条过江龙,到了这地界也得给我盘着!要有事,好言好语的咱商量,要是来硬的,不好意思,咱就杠到底!搁这呲牙,那你就甭打算在把这牙带回去!这几个人都绑了,拖回去,先放猪圈里关着!”
“嘿……”荷花奶奶跳起来:“你这小丫头讲不讲理!明明是你们糟蹋了我们家孙女!”
宁弯弯十分惋惜二蛋媳妇不在,就跟旁边一个媳妇使了个眼色。
那媳妇跟石头媳妇是相熟的,平时可没少听她炫耀自己如今的差事都是当初替宁弯弯扇巴掌得来的,早就羡慕着呢,立刻就会意,上去一个巴掌就扇到了荷花奶奶的脸上。
直把他打的踉跄了一下。
宁弯弯到:“我可不吃你这套,话说出来可就要担责任的,没凭没据的,你可就擎等着吃巴掌吧!”
“杀人啦!杀人啦!”
荷花奶奶哪是能跟她讲得通道理的人,挨了一巴掌立刻就坐下嚎。
宁弯弯就慢悠悠的又道:“我提醒你一下,你可是贱民,别跟我整你们庄子上那干架干不过,靠撒泼耍赖也能掰回一局的那一套,来我们家庄子上对我们家的人又是打又是骂的,我就是叫人打死了你,你也是白死!”
贱民自然就在人权上低良民一等,就单说告官,贱民是你要告的人若非有有大罪,比如奸淫、将人打残、打死,那是官府都不受理的。
即便是受理,也会轻判。
要告的是有身份的地主乡绅,那就更是判得轻。
若是有错在先,就像宁弯弯说的,遇到那对于刑狱之事手比较松的县官,真就打死都是白死。
只是乡下地方不比城里边的豪门大院,腌臜事不为外人知。
毕竟好说不听,道德上过不去,就算是大错也少有把人打死的。
但这理却不会变。
荷花奶奶虽说不信宁弯弯一个小丫头敢这么干,却还是悻悻然的住了嘴。
几个媳妇就绑了她的手推攘着这几个人往村里去。
期间自然是都想挣脱,可无奈人数上绝对的被压制,只能是屈服。
宁怀运拉着宁弯弯。
“闺女啊,你这把人整回去可打算怎么办啊?这么些人关猪圈里也不是个事啊!”
“你就别管了,赶紧的让人去镇上找个郎中给我大舅舅看伤,在伤到筋骨以后落下残废可怎么得了!”
“哦,对对对!瞧我,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宁怀运去安排这事了,宁弯弯就笑眯眯的夸张了几个勇武的媳妇。
“都做的不错,咱庄子上的人就得拧成一股绳,咱不惹事,但人家要欺负到咱头上那绝对不能怕他们!不管是谁家,只要让那外人欺负了,招呼一声,咱都必须去帮衬一把!”
“姑娘说的对!”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理!”
吩咐了这些人继续干活,宁弯弯也就赶紧回家了。
郎中没一会就被请了来,还好常大郎也是个靠手上活计吃饭的,一双手那是皮糙肉厚的,血是流了不少,到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常氏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想跟自己兄弟说这荷花也是个祸害,家里事真是太多,不是个良配,可瞧着这姑娘在一边哭的跟个泪人似得到底是说不出口。
宁弯弯在一边打趣:“这救命之恩该当以身相许呢!哦?大舅舅?”
常大郎和荷花的脸立刻又红了。
常大郎怕荷花尴尬,就道:“你这孩子,别瞎说!”
“我怎么就瞎说了?难道大舅舅你就忍心我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妗子吗?”
常大郎硬是琢磨了几遍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更是窘迫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拿眼偷偷瞄荷花,这俩人也是心有灵犀,这一瞄就正撞见荷花也偷偷瞄他,顿时脸上就更烫了,赶紧同时又把目光移开。
宁弯弯瞧着这俩人的互动怪有意思,乐的那是前仰后合。
还继续逗这两人。
“那我舅舅不说,荷花姐姐你说,你乐意嫁给我大舅舅不?”
她大舅舅怎么也比个傻子强吧?
荷花更是羞红了脸,脑袋垂的更低了。
她不说话,常大郎就有些失望,却又听着姐姐俩字别扭,也不愿意荷花为难,忙又说宁弯弯。
“你这孩子,都叫你别说了,你还说!这不是难为人家吗?”
“我乐意的!”
荷花也急了,这话是脱口而出。
说完又羞的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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