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朝当咸鱼 第88章

作者:青丘一梦 标签: 种田 清穿 穿越重生

  又坐了半刻,见宋知欢还没醒,敏仪便道:“我先去了,改日再过来。若是醒了,告诉她好生歇着,晖儿媳妇昨儿晚上说要看,今早可过来了?”

  柔成道:“一大早就过来了,还带了毓庆宫小厨房做的各样细粥,坐了好一会儿,陪我们主子用了药方才去了。昨日太子爷也来了,带了许多精细小菜,说是从外头寻来的,我们主子倒很喜欢。”

  “那就好。”敏仪笑了一下,道:“我那里还有些,回头让人再送来。晖儿那小子旁的不算,唯有孝敬、心细,这两点让我心里熨帖,想来知欢也是如此。”

  柔成笑道:“在我们主子心里,太子爷和四贝勒是一样的。”

  “我知道。”敏仪笑着说,神情透着几分感慨:“当年弘晖婚前,知欢给的那一份家私可是真厚实,我都惊住了,她也真舍得。要我说,她也很该留些东西在身边才是。当年我听她说这事,虽也赞同,到了关口却也没下定那个决心。人这辈子,总得有些底牌傍身才是。”

  柔成无奈一笑,道:“主子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对那些金银之物说是喜欢,其实也就热乎热乎,一两日过去就忘脑后了,不识愁滋味,不识人间疾苦。况小主子们都是孝敬的,如今几个小主子都有了定论,我们主子也该欢喜的。”

  “唉。”敏仪要走了,摆摆手免了柔成的礼,一面感慨道:“我们都老了。”

  柔成仍是恭敬一礼,待敏仪身影不见来,面上才带出几分感慨来,口中轻轻念道:“都老了啊。”

  “我可没老。”云鹤神出鬼没地凑到柔成身边,小声说。

  柔成忍不住一笑,“你这话和主子倒是像。”

  “唉,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云鹤猛地住了口,柔成瞥她一眼:“让你多读点书。”

  “我那不是看不进去嘛!”

  比宋知欢还渣的真学渣云鹤嘟囔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的关心,最近状态确实不大好,码一二千字就感觉累了,精神头也不好。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已经辛辛苦苦日六二十多天了,就这几天要是短了,不甘心啊!

  所以大家放心吧,我会努力坚持更新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关心,感觉心里暖暖的,有动力!

  也不必担心我,作者菌苟延残喘许多年了,极有经验,绝对能活好久好久。

  然后带一下预收吧,列出来的都是有写的想法的,躺赢和慧妃不打算衔接开,因为觉得写出来大概也就是这一本的感觉,好像有点骗收益的样子,哈哈~还是再等等,看看能不能写出不一样的感觉。

  预收一:

  《[红楼]贾母不清闲》

  简介如下:

  贾老太君魂归地府,在地府中见到了子孙流散、后辈凄惨的日后。

  想到少年时家族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想到当年夫君托付家业时是何等的信任,贾母怨气横生,恨旁人,也恨自己。

  然后地府办差百年,终于求得重返人间、回到当初,带着接下的拯救十二钗的任务,贾老太君回到了女儿刚死的那段日子里。

  这一回,不沉溺于悲痛之中,教训儿孙、敲打媳妇,凭着健康的身体拿回中馈大权,肃清阖府上下,然后凭借办差百年暴增的智商开始走上为家族兴旺而奋斗的路上。

  大孙子能救,至于一个贪花好色、一个迂腐没救的两个儿子,你们滚去给我生孙子!

  人丁兴旺,才是家族兴胜的根基。

  贾老太君不颐养天年,她每天都在认真奋斗着。

  *我曾经欲望蠢笨,受人蒙骗,如今历尽世事,见遍苍凉无奈人世无常,恍然醒悟,重返人间,百战不败。

  预收二:

  《真千金是蜀中大巫》(老俗的真假千金梗,但是绝对没有家人撕逼,人间有真情系列)

  简介如下:

  作为在蜀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巫,和仪一向处事低调、心平气和。

  除了喜欢通宵看古早狗血言情小说之外,生活习惯堪称完美。

  在又闯过一个七月半,与朋友们庆祝生日的那一天,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她的面前,哭着说:“阿仪,你是我家的女儿啊!”

  啊,医院报错、豪门真假千金,不错,很熟悉的梗。

  和师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撸撸袖子拎着行李跟他们上京,找未婚夫去了。

  我好兴奋!想打鬼!崽崽我需要你来平复我的心情!

  ——戏精和师如是想到。

  *她是蜀中山与水之间的第三抹绝色,气度风华无双,界内同辈魁首,当之无愧。

  庶女那一本还没构思完整,需要再等等。

  感谢:

  读者“油桃果子”,灌溉营养液+10 2020-08-25 08:43:49

  读者“蓝色”,灌溉营养液+22020-08-25 07:44:38

  读者“油桃果子”,灌溉营养液+22020-08-24 22:51:45

  读者“王小宝与肖大宝的粉头”,灌溉营养液+12020-08-24 21:48:22

  读者“霜序”,灌溉营养液+152020-08-24 21:32:32

  读者“沈家老中医”,灌溉营养液+102020-08-24 21:29:42

第97章 九七

  宋知欢底子好, 这病好起来也快,比敏仪当初又利落不少。

  这日修婉带着盛斐入宫,对宋知欢嗔道:“前些日子女儿说要入宫来, 您又不让。自己也该注意着身子,都四十多的人了。”

  “我怎么四十多了?”宋知欢眼皮子一掀瞄她一眼,复又轻哼一声, 拉着盛斐道:“来外祖母身边坐, 不看你姨妈。”

  盛斐已是大姑娘了,身着烟灰色江南烟雨纹的缂丝圆领大开襟氅衣, 内搭着玉色立领衬衣,乌油油的大辫子垂在脑后, 鬓边一朵雪白剪绒花,耳边一对珍珠耳铛, 亭亭玉立,出落得花儿一样,缓缓流露出一派的清雅隽永来, 是如水墨画一般的美丽。

  此时闻宋知欢此言, 她轻笑一声, 道:“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怎么也不能不看姨妈啊。”

  复又端正给宋知欢行了礼,“正是奉玛嬷的命入宫来谢您的赏呢,可惜玛嬷卧病在床,不然也要亲自过来。”

  “这都是小节, 无妨。”宋知欢含笑让她坐了,祖孙三代人其乐融融。

  转过了雍正元年,前朝局势愈紧,永寿宫与承乾宫门庭愈发热闹, 宋知欢不厌其烦,却不得不接待各路命妇。

  这日难得空闲,几人凑在一处小坐,见宋知欢长松了口气的怠懒模样,敏仪无奈笑道:“不止你这里,年贵妃那里照样热闹。你家小弟和年羹尧在青海平乱立下大功,那些人还不闻了香的狗似的凑过来?”

  宋知欢长长叹了一声,又嘟囔道:“我是舍不得我家那小子去青海的,当年先帝爷亲征,他随军,我也提心吊胆的。后来这些年里,兵戎不尽,横刀立马,总算能退下来了,又要出来制衡新贵,我们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身子就不是身子吗?”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宋公。”敏仪亦叹了一声,握了握她的手,自己也是为阿玛操心着过来的,也没那底气去说宋知欢,只能笑着打趣道:“可见在姐姐眼里,做弟弟的多大了都是孩子。”

  宋知欢摇了摇头,面带惆怅之色,又有几分怀念:“他们两个小的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当年我学鞭子,恰逢他们两个逃课,被我追着屁股抽了一顿。唉,这时候想想,当年也是我脾气太急了。”

  “你脾气急?”华姝瞪大了眼睛,“你那脾气若是称得上‘急’,那我算什么?泼妇?”

  一旁坐着的青庄忍不住抿唇直笑,也道:“小孩子逃课是容不得的,抽一顿也应当,况你能有多大的力气?”

  宋知欢咽了口茶水决定不告诉三人她当年可不止动手一回。

  对弟弟嘛,除了爱的教育,以暴制暴也是很重要的。

  没看现在两个小的和她都亲的很吗?弟弟就是不能惯着。

  平定青海叛乱胜利,自然是加封进爵、高官厚禄。

  宋知信在青海的表现不似以往突出显著,却也未必“功绩平平”,只是在年羹尧的衬托下,不免显得有些守成。

  雍正皇帝大笔一挥,加封年羹尧为一等公,又与年家诸多恩赐,与此相比,只宋知信膝下次子多了一个子爵、宋父得赐一对琉璃爵并些许金银的宋家便不大起眼了。

  于是宋知欢再次如愿,永寿宫清静了下来。

  这日宋知信携妻入宫,夫妻二人先往养心殿去,宋知信拜见皇帝,乌拉那拉氏拜见敏仪,宋知信尚且未完,乌拉那拉氏已被敏仪命人送到永寿宫来。

  “臣妇拜见淑贵妃。”乌拉那拉氏先行拜礼,复又笑道:“在皇后娘娘处没坐多久,皇后娘娘就催促着臣妇过来,还说您定然惦记着呢。”

  “敏仪知我。”宋知欢笑着扶她起身,一面道:“走,咱们去暖阁里坐。前些日子可不敢召你们入宫,我这里乱着呢,好歹如今清静下来了。”

  乌拉那拉氏温婉一笑,轻声道:“夫君也说了,清静才好。”

  “是呀,清静才好。”宋知欢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咱们家也不是求那泼天富贵的人,清静才好,清清静静的,才能瓜瓞绵延,子孙不息、代代相传。”

  乌拉那拉氏面容谦卑恳切,“臣妇谨记。”

  “你看得开就好。”宋知欢握着她的手轻笑道:“学哥儿膝下添了个姑娘?可是好事,把妈高兴坏了吧。”

  乌拉那拉氏笑道:“是高兴坏了,抱着都啥不得撒手了。臣妇与儿媳妇商量着,把重孙女儿抱给她老人家养,她老人家又不乐意,说不忍让骨肉分离。”

  “妈是不乐意抱小辈孩子在身边的。”宋知欢道:“我让柔成把修婉小时候戴着的一块长命玉锁找出来了,等你回去的时候带着,给小丫头的。”

  乌拉那拉氏应了一声,又道:“那臣妇可代小丫头多谢娘娘的厚爱了。”又道:“小的们不稳重,臣妇本想请婆婆给姐儿取个名儿,但婆婆说了,她也给孙子孙女取过名了,让臣妇给取。可臣妇想着,还该请您给姐儿取个名字才是,到底您也是正经姑祖母,亲着呢。”

  宋知欢听了连连摆手,道:“我可算了吧,你也是孩子的正经祖母,你给取名才是正经的。”

  一时二人已在暖阁炕上落了座,忙有小宫女用净白盏子奉了茶来,宋知欢端起轻轻嗅了嗅,笑道:“你也尝尝,这是今年的明前龙井,滋味不错。”

  乌拉那拉氏笑着应了一声,又道:“臣妇读过几本书?腹中有几滴墨水,自己还是有数的,还是莫要去坏了姐儿的名字了。还是您给取一个吧,小辈们也同意,夫君也说好。夫君说,当年念书的时候,姐姐您的功课比他们都好呢。”

  宋知欢眼见实在推托不得,方才应了,仔细响了半刻,忽然问道:“她是从‘真’字辈吧?”

  “是。”乌拉那拉氏应了一声,宋知欢沉思半晌,吐出一个“敏”字来,她仔细道:“胜在钟鸣鼎食之家,盼她能聪明却不聪明太过,才思敏捷,能胸有丘壑不拘泥于方寸之地。”

  乌拉那拉氏听了也极欢喜,细细品味着这一个敏字,也明白了宋知欢的意思,便笑道:“既然如此,这姐儿的小名就叫端儿吧,盼她端庄持重些,万事仔细。”

  “正该如此。”宋知欢便知道她是明白了,二人相视而笑。

  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有人传话:“宋大将军到了,要给贵妃娘娘请安呢。”

  宋知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时也顾不得规矩仪态,匆匆向外去。

  一时见一身官服蟒袍的男子自外入内,四十来岁的人了,已是满面风霜。赏赐见还是去年,过年时他已匆匆奔赴青海,不得相见。

  “瘦了。”宋知欢眼圈儿一红,扶起要请安的宋知信,问道:“可受伤了?不许瞒着我,信里都是好消息,可我不信。哪一回你在外受了伤告诉过我?”

  宋知信无奈:“这回真没受伤。年大将军猛的很,一路突飞猛进,弟弟就在后面收个尾。”

  “这还差不多。”宋知欢沉着脸拍了拍他的肩,眼圈儿掩不住的红,“四十多的人了,还上什么战场,老实在家蹲着养老算了。”

  宋知信只能哄着自家向来娇气的姐姐说话,也笑道:“从此就在京里练兵,不出去了,您放心。”

  “你上次从战场回来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宋知欢瞪他一眼,却还是心软了,一抹眼泪道:“走吧,暖阁里坐。若让辛娘备了你喜欢的鸡油卷儿和小蟹饺,还有今年新贡的明前龙井,你不是喜欢吗?回去的时候让人给你包一些。”

  宋知信就知道这一关是过了,笑呵呵答应了一声,跟着宋知欢往里走。

  乌拉那拉氏站在落地罩下笑盈盈看着,轻声道:“也就您能治他。”

  宋知欢瞥了宋知信一眼,轻哼一声,“这小子打小不听话,和老四一个样子,不愧是一个胎包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