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糖超级甜
说着弯腰捡起那只鸡,慢悠悠走进小木屋。阮软是想趁机走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出不去这个被篱笆墙围起的小院子,只好在院子中无厘头地打转。
炊烟袅袅,不到半个时辰,小院子里飘满了炖鸡的香气。小狐狸追着自己的尾巴玩累了,趴在门口不动弹,脑袋往屋里探去。
她看到仙气飘然的男人挽起袖口,用木勺尝了一口锅里的汤。咸淡适中,便将其盛到了碗里。端着小碗吹凉了些,男人走到屋外的石凳上坐着,冲着仍旧趴在门口的小狐狸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狐狸耳朵动了动,将脸调转了个方向继续趴着。男人越发轻柔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听在耳里幽深绵长:“不动弹,是想让我抱你过来吗?”
狐狸毛顿时竖起,阮软慢吞吞地小步挪过去,到了男人的脚边抬着脑袋望他。
“跳上来,我喂你。”点了点自己的膝盖,沈殷抿着唇小小地笑了下。他知道这小狐狸开了灵智,听得懂他说的话:“不然,你会吃得将自己的毛发都沾上鸡汤的。”
犹豫了片刻,阮软还是跳到了男人的大腿上窝着。在王宫时,她都是以人形吃饭的。就算是小时候,也有专人给她喂食,她还没有以狐狸的形态自己进食过。一想到会将自己白色的毛毛弄脏,她当即就向现实妥协了。
她可是只爱美的狐狸,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不能将自己优雅端庄的包袱丢了。
用筷子从碗中捞起炖得软烂的鸡腿,沈殷明显看到小狐狸的眼珠子都不转了,巴巴地盯着鸡腿,满脸都写满了想吃。
无声地笑了,他将鸡腿凑到小狐狸嘴边,耐心地喂她吃完,还把整碗的鸡汤喂了进去。小狐狸吃得嘴边的白毛沾了一点点的汤汁,男人也掏出锦帕给她擦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沈殷见小白狐舒服地眯起眼睛,当即把碗往石桌上一放。手一掀,整只狐狸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他的腿上。手掌心抚上柔软的肚皮,轻轻地揉了揉:“圆鼓鼓的,确实吃饱了。”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肚皮上揉了几下,又转而卷上了她的耳朵,嗓音慵懒又富有磁性:“我找了你几百年。你倒好,吃得好也睡得好,是不是早就将我忘了?”
“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耳朵被人捏在手里,阮软不好受,又想亮出爪子去挠他。但目光触及男人手背上的抓伤,生生地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从喉咙中发出呜咽声。
她以为自己示弱了,男人总该放过她了。然而事与愿违,她的耳朵尖突然被咬了一口!
救命!有人要吃狐狸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族发展现状:
仙族:吃喝玩乐二世祖
魔族:基建狂魔
妖族:勤勤恳恳庄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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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小奴隶(五)
耳朵尖的绒毛湿了一块, 阮软呜咽着抖动耳朵,四条小短腿在空中乱蹬。可被人摁着,她怎么也翻不了身, 只能躺平被人揉搓。
好在那个自说自话的男人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后没再继续下嘴, 修长的手指轻挠她的下巴。力道适中, 舒服得她不自觉从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修成人形了吗?”沈殷有一下没一下挠着小狐狸下巴上的毛发,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仿若置身梦中。
自阮软从人界病逝后, 他就一直想将她的魂魄召回来。可惜等到他带回来的那具躯体开始衰败, 那个人却始终没有一点音讯, 他只好将她埋葬在了这座山头。
去过冥界,下了黄泉也翻过生死簿,都没有他要找的人的半点线索。沈殷幡然醒悟, 或许他要找的并不是一个入六道轮回的普通人。有了这个思绪,他着实高兴了一阵, 以为很快就能够再次见面的。
找了几百年, 也等了几百年, 三界之大却无任何回音。渐渐的,他的心就冷了。若真是下界历劫, 元神回归后又为何不来找他呢?除非根本无意, 不然何至于此。
漫长的几百年时光里, 除了蚀骨的思念与酸楚, 他是生了些怨气的。如果注定要将他丢下,那当初何必收他在身边?感受过那样的善意与温暖,再让他回归漫无边际的孤寂与黑暗,他怎会甘心。
这样的想法颇有点不讲道理,但却是沈殷漫长岁月的唯一支撑, 甚至成为了一种执念。想要将人找到,而后关起来折磨的念头越发强烈,这使得他走到了现在。从一条处处受人欺负的蛟龙成长起来,逐渐强大,拥有了保护一个人的能力。
本以为还需要耗上个千年、万年的时光才能将人找到,哪成想这只蠢狐狸自己送上门了。他是真的动过折磨她的念头的,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到底还是有所不忍。
回来了就好,沈殷长舒出一口气,将冲他龇牙的小狐狸抱在怀里,撩了衣角起身往里屋走。现在是否能化形其实也不重要,未来还有千千万万年,他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小木屋外层是厨房,里层是歇息的地方。有一张宽敞的床榻,木桌、凳子、茶盏这些也是齐全的,布置简洁淡雅,不显累赘。床榻临窗,支起窗户还能看到外边的景色。
院子里种了些山茶花,火红的一大片尽情怒放着,长年花开不败。那是阮软喜欢的花种,以前她居住的大院子里也种了许多。沈殷一直记到现在,百年前鬼使神差地也种了些,想着那人看到会喜欢的。
将窗户支棱起来,沈殷抱着小狐狸躺到了床榻上,手指在小狐狸的背部轻抚着。外头的树梢隐约传来了几声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微风送来一股淡香,萦绕在鼻尖。
搭在她背上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男人好像睡着了。阮软三两步迈到了床沿,高高在上地将爪子踩在男人的胸膛上。见他没醒来的迹象,整只狐狸都踩了上去,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个转,找个舒适的位置窝着,小脑袋枕着自己的尾巴尖。
这男人好奇怪啊。说对她不好吧,他又炖了香喷喷的鸡喂她,还给她顺毛。可有时候又阴晴不定的,让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分明从未见过面,她却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像是在哪儿闻到过似的。
淡淡的、香香的,她发自骨子里的喜欢。耳朵抖了抖,小狐狸半阖着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又梦到挂了白的将军府,乌金木的棺材还停在大殿之内。殿中空无一人,满地的冥纸飘飞,香烛的微光明明灭灭。
沈殷再次踏进了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还未来得及靠近木棺,突然从里边蹿出来一只小白狐。他一时不察被摁到在地上,那小狐狸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在他心头微松时亮出了尖利的爪子。
那疼痛感太过真实,沈殷登时睁开了眼。胸口一阵沉闷,他垂眸瞧了眼缩成一团趴在他胸膛上的胖狐狸,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这么沉的一团堵在胸口,不觉得闷倒怪了。这胖狐狸睡觉也不老实,逮着他的手指用尖牙细细地磨。他轻嘶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指从狐狸嘴边抽出来。果然指尖一圈小牙印,破了皮还渗出了一点血渍。
无奈叹口气,他将胖狐狸从胸膛挪到了枕边。睡得齁香的小狐狸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咬着自己的尾巴尖,嘴角流下晶莹的液体。不多时,沈殷发现枕边湿了一团,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版图的迹象。
“……”沉默片刻,他僵直着身子把小狐狸放到凳子上,将床上的软被、枕头全都换了新的。见小狐狸还在啪嗒啪嗒流口水,沈殷陷入了沉思。
没养过小动物,更没接触过狐狸,他不晓得这种睡觉老是流口水的毛病到底是否正常。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沈殷背过身手上开始捣鼓起来。
最后一步完成,他满意地将剪刀置于桌上。摊开手上的成品,顾自欣赏了半刻钟,而后凑近睡梦中的小狐狸,将其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等阮软睡眼惺忪地醒来,她习惯性地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站起来抖擞一下身上的毛毛。忽地觉得脖颈上什么东西缠绕着,她下意识晃了两圈低下头,一块丑不拉几的半圆形粉色口水兜正垂在她的跟前,把她漂亮的毛发都压住了。
“?”阮软满头雾水地去瞅坐在床沿边的男人,却看到后者冲她笑了笑,矜持地表示不用谢。
这玩意儿不仅丑,还是对她妖族公主这个尊贵身份的一种侮辱。戴口水兜什么的,若传出去她在妖族还怎么混?
不满地用爪子可劲儿扒拉,可怎么都掀不下来。阮软整只狐狸都要自闭了,对着悠哉观望的男人直叫唤。
“不喜欢粉色的?”沈殷自以为看懂了小狐狸传达的意思,微勾着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竹篮:“我做了十几件,各种花色都有。若不喜欢,咱们一件一件的换?”
“嗷呜!”
什么颜色我都不喜欢,你这是在故意挑衅我作为妖族公主的威严!
手一抬,炸毛的小狐狸就漂浮在了空中,四肢极力挣扎的模样取悦了沈殷。他嘴角撩起,翻着肚皮的小狐狸霎时掉落在他的腿上。
大手适时地揪住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卷了卷,另一只手揉搓着脆弱的狐狸耳朵。他看到小狐狸的葡萄眼瞬间蓄了汪水,小脑袋不断地往他手上蹭,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呜声,似是在讨饶。
薄唇止不住地上扬,沈殷眉梢微挑,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揉狐狸的动作更加熟稔了。这只蠢狐狸大概不知道,她这副撒娇求饶的样子非但不会让他心软,反倒催生恶念,越发地想按着她欺负了。
被困在小院子中的生活,阮软过得不知天日。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在小院子里转悠,总想找到个缺口出去。可惜整个院子都被阵法笼罩,她试过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阮软被困住的期间,妖族险些大乱。将近半月没有小公主的消息,妖王急得亲自出妖界去寻人,奈何回来时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唯一令他们稍感安慰的是小狐狸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妖王手中的命珠早该碎了。
那命珠是阮软元神归位后,妖王从她的神魂中抽了一丝出来凝结而成的。平时没什么大用处,但若是她遇到了生命危险,这命珠会发热发烫,手持命珠的人能够感应到她的所在。现在命珠并无异样,说明小狐狸是安全的,就是找不到踪迹。
起初妖族还抱有一点的侥幸,就希望阮软是自己贪玩跑远了。但现在过去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就晓得事情不大对劲。
“别让我逮到将小狐狸捉走的狗东西。否则,定要将其抽皮剥筋,挂在枝头暴尸七天七夜!”妖王啪地砸碎了一个琉璃碗,身上的煞气狂飙。
站在一边安静如鸡的阮姜缩着脖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将妹妹弄丢了,他自责也愧疚,就盼着早点找到阮软。至于那个偷狐狸的杂碎,光是抽皮剥筋哪够?他一定要让其尝尝十八层地狱岩火的滋味。
被惦记着的胖狐狸打了个喷嚏,被沈殷揣在怀里少有的出了院子。早前被她撞碎的结界已经被修复,这一大块地盘除了他们俩,再无其他灵物的影子。
从小木屋出来是一条蜿蜒的小道,周遭有一片绿意盎然的竹子,还有不知名的小花从土壤中冒出头。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若是再栽种一些瓜果,养几只家禽的话,看着倒是与妖界的景象差不多了。
外头阳空高照,阮软窝在男人的怀里眯着眼睛打盹。自然摇晃的尾巴尖扫过男人的手腕,惹得一阵闷声的轻笑。她的小脑袋往暖和的衣襟处拱了拱,爪子顺势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昏昏欲睡间忽地感觉到刺骨的冰凉,小狐狸猛地惊醒。慌乱地划着四条小短腿想往岸上游,却被男人捏住了后颈皮重新拎回来。只能心慌地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淹没自己的爪子,将漂亮的皮毛打湿。
“唧唧唧唧!”
见小狐狸在水中扑腾得厉害,沈殷蹙眉不解。这池水乃是引的天水,不仅干净,而且多泡泡对身体也好。他不晓得为什么小狐狸似乎不太情愿,难道是一只狐狸泡澡太无聊了,想让他陪着一块儿?
恍然地舒展了眉眼,沈殷将小狐狸往大池子中央拂去,站在岸边解起了自己的腰带。被推到池中央的阮软呛了一口水,钻出水面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奋力往岸边划。
眼看着近了,三步两步一步,就要靠近池壁了。然而意料之外两条腿伸了进来,她一下子撞到了男人的腿上。
还来不及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尖,她就被男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哆哆嗦嗦睁开眼,发现沈殷已经靠着池沿坐下了,将身体浸泡在池水之中。
这人没穿衣服,是阮软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狐狸眼睛瞟过男人袒露的上半身,她蓦地就红了脸。好在一身都是皮毛,不会有人发现她脸红了这个事情。
飞速地垂下狐狸脑袋,小爪子将眼睛遮掩得严严实实。小狐狸僵在男人的怀里动都不敢动,连叫唤声都没了。
看着老实巴交、任人摆弄的小狐狸,沈殷深觉自己的理解是正确的。他开始闭目养神,试着释放灵力想助小狐狸修炼。
在冰凉的水中泡了会儿,阮软逐渐适应了池水的温度,也没那么抵触自己的皮毛被沾湿了。身上慢慢热了起来,小狐狸将自己的爪子从眼睛上挪开,正疑惑是怎么回事,她倏地发现自己爪子上的毛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纤纤玉手。
惊得瞳孔颤动,她飞快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再是毛茸茸、圆滚滚的。茫然地眨巴眨巴眼,她不得已接受了自己从小狐狸变回了人形的事实。
忽地对上幽深黑沉的眼眸,阮软面皮烧得慌。尽管自己穿了衣服,但薄纱的衣服浸了水后就不那么中用了。何况她现在趴在男人怀里,对方的体温都可以通过肌肤的接触传过来,过近的距离使得她能看清男人卷翘的眼睫毛。
手脚并用地往外挪开几步远,将若隐若现的身躯往水中沉了沉,阮软尴尬得脚趾头蜷缩,不过脸上的表情故作镇定,平稳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慌张:“那什么,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眸光深邃的沈殷没说信不信,视线赤条条落在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妙龄少女身上,蓦地抿唇一笑,像是看破了什么玄机:“原来你早就修成人形了呀?”
往四周环视一圈后,面上高深莫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喜欢这种情调?嗯?”
听到尾音的那个“嗯”,阮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嗫嚅着唇想解释的,然而对面坐着的男人没等到她的解释就从池中站起了身。毫无遮蔽地迈上岸,将地上掉落的衣服缓缓拾捡起来,慢条斯理地披在肩上。
腰身精瘦,看着身材不错。阮软不晓得该捂着自己的眼睛还是鼻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长针眼了。
施了个小术法将身上沾湿的水弄干,穿戴好的男人就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眼神似是承载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阮软无法一一读懂。可有一点她能深切地感受到,沈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这种久别重逢的氛围让她有些愣神,阮软心中怪异,可还是开口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看着好像认得我的样子。”
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沈殷的欣喜顷刻间荡然无存,眸光蓦地阴沉下来。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但就是那样的平静才让人觉得害怕,宛如暴风雨之前的安稳:“你将我忘了?”
问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原以为省去了千万年蹉跎的时光,他们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现在才发现这些只是他以为的,自己惦记了几百年的执念,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分不清是喜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沈殷垂了眼眸。空中寂静无声,半晌他抬了头,笑得仿若毫无芥蒂:“过去的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
心头莫名地有些难受,阮软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有什么可说的。挠了挠头,显得手足无措:“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挺长了,你能放我离开吗?我的家人会担心的。”
“不能。”她看到男人勾着唇笑得灿烂:“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放你离开了。”
男人身姿出尘,看了她一眼,踏着步子沿着原路返回。阮软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这里这么大,又没有别的生灵了,她一个人待着难免害怕。
回到熟悉的小院子,少女揪着自己的衣带伸长了脖子往厨房张望。是爆炒兔肉啊,光是闻着那麻辣的香气肚子就咕噜噜直叫。一盘子色香味俱全的兔肉以及一大碗鲜菇汤被摆上了石桌。
舔巴着唇搓搓手,阮软发现沈殷只拿了一个碗、一双筷子。顾自吃起来,徒留她一个人在旁边眼巴巴望着。过了会儿,似是不经意间想起了她,弯着眼眸问:“想吃?”
阮软连连点头,小眼神直盯着桌上的菜,怎么都挪不开眼。
“那你亲我一下。”沈殷放下碗筷,手指有规律地敲打在桌面:“你瞧,兔子是我捉的,蘑菇是我采的,菜也是我做的。想吃饭的话,也得付出点什么,总不能不劳而获?”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只不过亲他一下?阮软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