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毓轩
“重点是,让贺俪和她那边儿的人斗去吧!”楚铮说起算计人的事儿,两眼直冒光,“我想你也清楚,贺俪虽然给那边儿做事儿,但是不得不说,她还真算不得那边儿的人!
要说他们之间有何关系,也不过是互惠互利,相互合作而已。
互相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认为,这种关系基础,他们之间会有信任存在么?要是利用好这一点,相信会有很大空间让我们来做文章……你好好想想吧!”
“……”郑源眯了眯眼,又看向楚铮,“你也可以说说第二种选择。”
得嘞!听郑源这么说,楚铮心里就有数儿了,郑源不太想让贺俪掺合到贺鸣深的事情上,免得给他们俩制造感情升温的空间。
“你这人也是……”楚铮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郑源了,“你啊你,你这人,让我说什么好呢?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为过!
你也不想想,人家俩人做兄妹是打小儿开始的,那时候可没有你们家郑染什么事儿!
那么长时间走过来,他们兄妹俩都没有发生点儿什么感情,现在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郑源可不赞同楚铮的话,“老楚,说实话,这事儿要是咱们的紧急任务,说真的,我就是怄的想吐,我也能忍下来,将任务完满完成!
可现在,这种基本不会影响大局的细节,我真不想违心!
你说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呢?
你不要说他们俩人当初怎么样!当初?当初他贺鸣深那是把贺俪当成亲妹妹看的!
现在,他已经知道贺俪身世了,而贺俪也和他表白了!这种‘心知肚明’、已经点破的关系,除却尴尬之外,就是关系发展啦!”
“你这段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楚铮揉了揉眉心儿,有点儿纳闷儿。
“……”郑源闻言,干咳两声,有点儿心虚的敲起桌面儿,要求楚铮上茶,“你这人跟那儿乱想什么呢!话,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你赶紧的,给我上茶!没有茶,那就给杯水喝!跟你说半天话,我都渴了呢!”
“想起来了!”郑源话音刚落,楚铮就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哈哈哈大笑起来,“老郑,我记得这话……咋是你妹子跟你争吵时说的呢?……嘿!你别否认啊!那天我可是和你在一块儿的呢!”
“你管是谁说的呢!重点是,人家说的有道理!”郑源让楚铮的话,说的一愣;不过,他反应很快,“话好用就成!你不要本末倒置啊!”
“呵呵。”楚铮看看他,一撇嘴,暗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严声厉色的让郑染不要孩子气,不要多疑的!
“我当时……那不是、那不是错估了形势,也低估了我们郑染的反应了不是!”郑源摸摸鼻子,叹道,“郑染要不是这么玩命出任务,我也不会把她那天说的话来回品了!”
“我看你啊,你!你这是.赤裸.裸.地.迁怒啊!”楚铮拍拍郑源肩膀,“好吧!既然你不想选择第一条,我也不干涉,尊重你的选择就是啦!”
这么说着,楚铮心里暗道:就算俩选项你都不选,也都不碍事儿,反正到时候保证他贺鸣深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郑源不知道楚铮心里琢磨什么呢,他听到楚铮的妥协还挺高兴的:“嘿!这就对啦!”
言及此,他又问楚铮:“那么,第二项选择到底是什么啊?”
“你别急啊!”楚铮笑道,“第二项选择,自然就是‘李代桃僵’了!”
“‘李代桃僵’?什么意思啊?”郑源有点儿懵。
“还记得咱们部队野战军有一小子和你妹夫长的有点儿像吧?”楚铮说话间,注意到郑源眼中那很明显的迷惑和迷茫,便提醒他,说,“怎么?想不起来啦?……就是上一回军演时,和咱们合作过的一股小分队的队长!他还帮你去拔战旗呢!你不是后来还特别和我提过他么!”
“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啊!”郑源懵了片刻,这才想了起来,“那小子啊!我记起来啦!他长得是和贺鸣深挺像的!不过,比他那张和贺鸣深有.八.九.成像的脸,更像的是他那声音,简直如出一辙!”
“我记得那小子一直想到特战队来着呢!”楚铮笑呵呵的提醒。
郑源既然想起这么个人来,自然便将和那人相关的事情也想起了个大概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郑源问得很干脆,也很直接,他可不想这会儿还和楚铮玩儿猜猜猜的游戏。
“你说……咱们要是把那小子给调过来,让他‘扮演’贺鸣深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和火力……怎么样?”楚铮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可是,郑源却摇摇头:“贺俪肯定会发现他不是‘贺鸣深’的!”
楚铮一听郑源他给想歪了,便赶紧把他刚刚说的那话的意思给摆正了:“谁说让他去见贺俪的?那是傻疯了,好不好!……我是说,让他们兵分两路——正主儿去见贺俪,让那小子‘迷惑’一下对方,将对方调走!”
“你想玩儿调虎离山计?”郑源闻言想了又想,仍旧叹气摇头,“你要真是想用那小子,还不如让他出现在贺俪眼前,吸引贺俪的注意力呢!要真能让贺俪动心,也能让贺鸣深轻松点儿!”
“你甭想啊!”楚铮一听,就知道这馊主意是郑源内心的真实写照啦,不由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谁啊?你当你是拉皮条的?”
第1067章
“噗!”韩子禾一个没忍住,将刚喝到嘴里的水呛了一些出来。
“你慢着点儿!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本来女儿边接电话边喝水,韩母就不太高兴,刚想说她两句,结果不等说呢,她自己就笑喷出来。
“当心点儿孩子!”一边儿低头鼓捣模型的湛湛抬起头,竟然学着姥姥平日的语气,“训斥”道。
“话多!”韩子禾瞪他一眼,小家伙儿瞬间就缩回了脖子。
见他这样,她这才收回看他的目光,冲她妈谄媚的笑了笑,便扶着腰回了卧室。
“这孩子!”韩母知道自己这小女儿注意忒大,也拿她没辙,只能盼着她怀第二胎了,能够懂点儿事儿。
反正算算时间,这孩子就快要生了,小女儿再能折腾,应该也知道轻重缓急,只要再努努力,孩子一生出来,她愿意怎么折腾就随她去好了。
韩母这么一想,原本让她这个不省心的小女儿引起来的不爽和暴躁心情,也都渐渐平复。
倒是跑回屋子的韩子禾,这会儿的心情平静不下来了。
她接到的电话,是陈铭的哥哥陈锐来的,和她说的事情,却是让她小心一些,似乎外面不太平静……他刚也告诉她,似乎有人对她所在的这处疗养院比较感兴趣。
“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我联系不上楚铮。”陈锐这般和她说,“我想着你这人比较抗压,所以和你打声招呼……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人远远地守着这里,应该能保障你和孩子们的安全。”
韩子禾闻言,只关注他之前说的话:“等会儿!你刚刚是说,有人打算对孩子们动手了?”
“是这样的。”陈锐回答的干脆,“之前,有几个小孩子,就是和你住在疗养院里的那几孩子,他们是不是参加学校活动去了?如果是的话,那就没错了,我们行动组的队员,按住了几个想抓孩子的人。”
“什么人?”韩子禾这话说完,便住了口。
她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傻话了,那些人既然已经都蠢蠢欲动了……哦,不对!……嗯,确切的说,应该是对方已经行动了。
既这般,对方肯定是楚铮他们这回的对手了。
“外雇的人员。”陈锐含糊其辞的一句话,让韩子禾皱起一双柳眉。
不是对陈队的回答不满,而是韩子禾很反感这种“找外援”的行为。
有本事,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对战!用外面的人来支援,就太不择手段了!
不能说他们违反了规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似乎在竭力反抗中,不小心露出了力不从心。
“听声音,孩子们应该已经回来了,看来他们没有发现不妥。”韩子禾也不追问陈锐,对方能说的应该都已经说了,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一定会说,说不定还为难。
今儿一早,除却湛湛因为前一天崴了脚不能出去外,包括韩品在内,那几个小家伙儿都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外出参观活动。
这会儿,韩子禾因为卧室没有关窗户,所以隐隐听到院子外面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回来就好,孩子那里你放心就好了,我们已经安排人手远程保护着。”这般说完,陈锐又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一下他安排的人手所在位置和联系方式。
他将这堆话统统说完,便不再多言,痛快果断地和韩子禾道声再见,就直接挂电话。
韩子禾:“……”
她怔愣的状态,也不影响她思考问题。
失笑的看着不停传来“嘟——嘟——”声响的韩子禾,叹口气,便拨出了楚铮之前留给她的电话。
因为楚铮的任务特殊,他早在归队的时候,就又领了一部卫星电话,那条单线,只有几个人知道,而韩子禾也在知情者范围之内。
自从回到军区,楚铮就将之前用的手机扔到一边儿,认真的揣着这部电话,以至于连他原先那部手机没电了,他都不知道。
就这样,陈锐联系他的时候,他手机早就扔到军属大院儿的家里,不再用了。
……
韩子禾联系楚铮,只要楚铮不是在外面,只要他不是忙得脱不开身,他几乎就秒回。
“媳妇儿,怎么的了?有什么事儿么?”楚铮接电话的刹那,就温柔了语气,一点儿都听不出来两分钟以前他和郑源还争论的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了。
“是有点儿事儿,方便这会儿听么?”韩子禾即使知道楚铮身在何方,即使听得出楚铮这会儿的片刻放松,她还是这么问了。
“没事儿,媳妇儿,只要是你没事儿就好!”楚铮听到他媳妇儿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便不由得暗暗大松口气。
心里不担忧了,楚铮也能抖擞起精神儿来,和他媳妇儿用声音温存一会儿。
“你坐这儿先喝茶!”楚铮打开抽屉,拿出一包小包装精品茶,甩手扔给了郑源,而他自己则站起身,迈步走到了窗边儿的沙发处,坐下、小声的和他媳妇儿开聊。
不过,这次,楚铮真猜错了。
韩子禾这会儿联系他,可不是存着和他聊天儿增进感情的心的。
“我今儿接到了陈锐的电话,他说……”韩子禾语速飞快地、言简意赅的将陈锐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才又道,“你可以放心,几个孩子都很好,也没有受到惊吓,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在人家枪口下躲过去了。”
“……”自从韩子禾一开口,楚铮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他真没想到,他们的对手竟然这么“不讲究”!他们携枪入境不说,竟然还妄图将手伸到孩子们身上,简直毫无底线!
“他们要是知道底线是什么,我想,他们也就不会蹦达成这样了。”韩子禾嗤笑一声,又道,“好啦,不提他们!这事儿,我告诉你,也不过是让你心里有底儿……你自己看看,要是不违反任务要求的话,你一会儿就给他回一个电话。”
“也好!我是得在详细问两句。”楚铮点点头,嘱咐他媳妇儿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之后,便气呼呼的将电话扔到一旁,道一句,“这帮王八蛋们!”
第1068章
贺鸣深坐在咖啡馆里,细细品味着手中回味甘醇的咖啡滋味。
侧首看向窗外,雨水绵绵,沿着玻璃窗蜿蜒而下,一滴滴水珠就像一个个音节,在玻璃窗上画出一幅幅图案的同时,也在他心底敲响了一曲曲小调。
他自小生活在江南水乡,直到念小学了,方才随调动工作的父母来到B市。
虽然男孩子鲜少有那种对故乡的过分依恋,他亦是如此,但是,心底,到底存了一份故乡山水的怀恋,偶尔梦回幼时,总能感受到那种微风拂面的亲近,感受着江南烟雨中隐隐得见亭台楼阁的精致画面。
他认识郑染,最早可以追溯到初中时代,尽管郑染不记得,或者说根本没有印象。
他记得,那时他带着妹妹贺俪一起到B市有名的园林中游玩,他那时总喜欢带带贺俪去有江南风格的远离嬉戏。就是在游船穿梭过桥洞,穿梭到一片垂柳依依的湖面上时,他叫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吸引的回头环顾。
说是银铃一般好听悦耳的笑声,一点儿也不夸张。
至少他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天午间那一串好似银铃摇晃一般清脆清悦的笑声,砸在了他的心湖之上,那么不轻不重地落在他心湖的湖面上,顿时便激荡起环环涟漪。
他甚至有一瞬间是难以按捺心中莫名的激动的。
回首环顾,那一回眸的角度,正好和银铃声的主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无声,胜有声!
好似一声轻轻地“怦”,那一声,便叫他知道了什么是“怦然心动”的滋味。
少男的情怀,初开。
却不想,自己那好像呆头鹅一样的表情,逗乐了情窦未开的少女,那原本爽朗的笑声,顿时变得更加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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