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第9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穿越重生

第10章 少儿不宜

  庄如悔没想到沈玉蓉挺聪慧,下筷子也不是,不下筷子也不是,见齐鸿曦吃得欢快,夹了一筷子豆腐,放齐鸿曦碗里:“曦儿,这是你表嫂亲自做的,你多吃些。”

  齐鸿曦来者不拒,笑着吃了,还对沈玉蓉说谢谢。

  沈玉蓉别有深意看着庄如悔,不亏是皇家人,心眼就是多。

  庄如悔抬眸看向沈玉蓉,挑了挑眉,好似再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上一局沈玉蓉顺利脱逃,算她赢了,这一局,却是自己赢了,想到此处脸上露出笑容,随后笑容僵在脸上。

  只见她碗中有一块麻辣豆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面上全是红辣椒,耳边传来沈玉蓉的声音:“庄世子,您也吃啊,今天的菜很足,吃完了才能走。”

  庄如悔吃下去,辣地喝了几口水,止住辣,她狠狠地瞪一眼沈玉蓉,小声嘀咕:“不愧是谢衍之的媳妇儿,和他一样,焉儿坏。”

  谢夫人见到这一幕,与许嬷嬷对视一眼,这俩孩子很投缘呢。

  被说很投缘的两人,相互瞪着对方。

  谢澜之,谢清之,谢沁之,谢敏之和齐鸿曦感觉不对劲儿,快速巴拉几口饭,吃饱放下筷子,找各种借口辞了出来。

  谢夫人说去看看齐鸿曦,也带着许嬷嬷走了。

  沈玉蓉让庄如悔随意,带着梅香离开了。

  庄如悔被沈玉蓉气饱了,放下筷子,起身追上沈玉蓉。

  沈玉蓉不理她,自顾自走着,朝栖霞苑来,走至院门口,转身见庄如悔还跟着,挑眉问:“庄世子,男女有别,您跟着我回院子,不合适吧?”

  庄如悔拉着沈玉蓉进了栖霞苑,对梅香摆摆手,道:“不准进来,我有话对你主子说。”关门拉着沈玉蓉朝正屋走。

  到了正屋,沈玉蓉甩开庄如悔的手,装模作样道:“庄世子,您想说什么,在院子里说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吧。”

  “装,再给我装。”庄如悔找了个圈椅,随意坐下。

  沈玉蓉装傻:“庄世子,您说什么,我不明白。”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认。

  古往今来,知道的越少,小命越长。她是死了两次的人,惜命得很。

  庄如悔冷笑:“世人都知长公主和宜春侯有个独子,我从小便穿男装,也骗了所有人,自问毫无破绽,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将中午发生的事回忆了一遍,沈玉蓉故意往她怀中躲,看似无意摸了她一下,其实是在试探。

  可是为什么,她哪里漏出了破绽?

  沈玉蓉见她坦然,也不瞒着:“因为您长得太漂亮了,我想确认您到底是男是女,才想试探一下的,谁知……”

  这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

  大部分原因,还在谢夫人身上。

  庄如悔是男子,她竟让她与庄如悔来往,古代男女大防严重,这太不合情理。

  她便猜测庄如悔是女子,便试探一二,没想到她果然是女子。

  “就这样?”庄如悔明显不信,勾唇一笑问,“你等我几日,究竟有何事?”

  沈玉蓉惊讶,庄如悔竟然知道,略微想了一下问:“桥缘茶楼是你的?”

  她第一次问庄如悔的行踪,就有人告诉了庄如悔,这就解释通了。

  庄如悔来至沈玉蓉身边,毫不吝啬夸赞:“聪明,从你第一次打听我,便有人告诉我了,我故意几日不出现,想让你知难而退,谁知你太执着,我只能如你的愿,出来见见你,没想到你竟是谢衍之的妻子。说说吧,你找我何事?”

  “我想和你做生意。”沈玉蓉直言不讳。

  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没必要遮遮掩掩,坦然相对才能显出诚意。

  “生意?”庄如悔很诧异,挑眉问,“你也知我是生意人,而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谢家竟如此艰难了,靠媳妇抛头露面做生意?想到这里,庄如悔想起一件事,她来了许久,不见谢衍之,这厮上哪儿去了。这样想,她也这样问了。

  沈玉蓉道:“不知,据说去边关了,想混个一官半职,给家人体面。”

  庄如悔看向沈玉蓉的眼神带着审视:“多少人劝他浪子回头,他都没答应,你一进门他就想混军功了,你的魅力很大呀。”

  沈玉蓉笑了笑:“不及你,男装都能让人沦陷。”

  庄如悔想问沈玉蓉什么意思,这时齐鸿曦从外面进来,兴冲冲道:“如悔表哥,姐姐,我发现了衍之表哥的秘密。”

  说着人已经进屋了,手里拿着一张画卷,看见沈玉蓉忙展开:“姐姐,你看这画中人女孩儿,可是你?”

  沈玉蓉定睛瞧去,只见三尺来高,一尺多宽的画卷上是一片花海,牡丹花层层叠叠,各种姿态、多种颜色争相绽放。

  海花中间伫立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身着黄色衣裙,手持团扇笑靥如花,抬手似追赶什么,右上方触手可及的地方有只蓝色的蝴蝶,轻盈飞舞,原来少女在扑蝴蝶。

  沈玉蓉视线落在少女脸上,耳边传来庄如悔的惊呼声:“这是乌云子的画,相传他的画千金难求,没想到今日却瞧见了。”

  庄如悔走进几步,瞧着画上的落款,再次确定:“是真品无疑了。”抬头看向齐鸿曦,“在哪里找到的?”

  “衍之表哥的书房。”齐鸿曦一脸兴奋,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递给庄如悔,“我还发现了这个。”

  平日衍之表哥不让他们进书房,今儿他不在,他偷溜进去了,竟发现了好玩的。

  越想他越高兴,书房中有许多画,大部分都是姐姐。

  庄如悔接过看了看:“都道谢衍之纨绔不堪,只知遛狗斗鸡打马球,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画圣乌云子,竟是谢衍之。”

  藏的够深,这么多年被那厮骗了。

  沈玉蓉想不明白,谢衍之为何画她?他们应该是盲婚哑嫁,就算他婚前见过她,也没必要画她吧。

  庄如悔好似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对沈玉蓉道:“要不要去谢衍之的书房看看?”

  纨绔有书房,也够稀奇,至少她从未想过谢衍之这种纨绔会有书房。

  沈玉蓉也好奇,便同意了庄如悔等提议。在齐鸿曦的带领下,沈玉蓉和庄如悔来到书房。

  谢衍之的书房在前院,离正厅很近。书房很干净,一尘不染,应该有人经常打扫。

  在靠南墙窗户下放着一张楠木案桌,一把圈椅,一张贵妃榻,榻上放着小几,桌上摆着棋盘,看得出,书房的主人喜欢下棋。

  后面靠西墙的位置是书柜,占了一面墙,柜子里摆满了书,整整齐齐,一看便知主人喜爱藏书。

  庄如悔走上前拿了一本,随意翻看几页,笑了笑道:“京城的人都知谢衍之喜爱藏书,是为了打肿了脸充胖子,谁知他竟会看。”

  上面有批注,见解独特,字迹工整,一看便知用心看过。

  “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说着齐鸿曦走到案桌旁,伸手转动桌上的砚台,神奇的事发生了,整排的书柜竟然转动了起来。

  须臾对调了个,里面的朝外,外面的朝里。

  沈玉蓉走过去,从书架上随意抽一本展开,啪的一下又合上,脸颊爆红,慌张放回去。

  庄如悔笑了,走过来瞧着沈玉蓉道:“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顺手将那本书拿下来,展开瞧了两眼,又放回去,骂道:“混账东西,果真是纨绔,看这种东西。”

  齐鸿曦好奇,伸长脖子看过来,问:“到底是什么,我也瞧瞧。”

  他伸手想拿,被沈玉蓉拍开手:“那是大人才能看的东西,小孩子家不能看。”

  “父皇说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齐鸿曦揉了揉手,噘嘴抱怨,伸手又拿另一半书,展开惊讶道:“咦,这上面的男女在做什么,好似在打架。”

  沈玉蓉忙抽回书,塞书架上,还用其他书当了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咱们还是出去吧。”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把谢衍之骂了个狗血喷头。

  正经书不看,看什么春宫图,看春宫图也就罢了,还放明面上,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庄如悔直接开骂:“谢衍之这混账东西,学不了好。”瞥眼见沈玉蓉面红耳赤,揶揄道,“他看这些是不是为了你?”话落挑眉,眸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为,为……”沈玉蓉吐出两个字,发现她被调侃了,脸颊更红,呵斥道,“瞎说什么呢,小心带坏了孩子。”

  心中更骂谢衍之。

  远在边关谢衍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躲在一个酒楼吃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谁在骂我。”语气十分笃定。

  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谁会骂你,你娘想你了吧,慈母多败儿。”摇头叹息。

  “要是有人想我,也是玉蓉想我。”谢衍之手挚酒杯,笑容真挚甜蜜。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白丁之身娶了媳妇,也不怕委屈了人家。”

  “已经委屈了。”谢衍之颇有遗憾,转头看向中年男人,“我弱冠之年已娶妻,你已过了不惑之年,却连妻子也没有,就算功成名就又如何,还不是留有遗憾。”

  想想自己也遗憾,他们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若是洞房了,该如何?

  中年男人咳了咳,以掩饰尴尬:“你半夜出来,圆房了吗?还不是跟老子一样。”

  谢衍之想反驳,又觉得没意思,问:“你找我何事?”

  “你进了营地,想办法到柳沣身边去。”中年男人凑些压低声音道,“还有,你这张脸太招摇,把胡子蓄上吧。”

  这张脸太像那人,有些人还在世,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了。

  谢衍之摸了摸自己的脸:“让我办事可以,得给我好处,少于五百两免开尊口。”

  话落伸出手,意思很明显,想要他办事,给钱。

第11章 初闻墨家事

  男人从怀里掏出荷包,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都说你见钱眼开,原先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谢衍之接过银票展开,发现数额五百两,啧啧两声,颇为不满道:“说五百两就不能多给些,真是铁公鸡。我要是不见钱眼开,拿什么养活家人,拿什么养活玉蓉。”叠好银票,又递给中年男人,“还别说,给您办事就是来钱快,想我累死累活画一本春宫图,耗时几日功夫,普通版卖几两银子,精装版才几十两。好人做到底,麻烦您将银票送我家去,交给,交给玉蓉。”最后一句话带着忐忑,又夹杂着几分羞涩。

  “可以啊小子,知道疼媳妇了。”中年男人放好银票,倏地想起什么,掀起眼皮看谢衍之道:“你们侯府竟沦落到此,靠你卖春宫图过活。”

  谢衍之手中的筷子僵住了,冷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那些人盯得紧,不许我们有其他营生,我若想弟弟妹妹过的好些,只能另谋出路。”

  “你可知太后和王家想要什么?”中年男人问。

  “不知。”谢衍之如实回答,父亲和娘亲从未告诉过他。

  他曾问过父亲,父亲说还不到时候。

  “我可以告诉,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中年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