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第143章

作者:怡米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甜文 古代言情

  陈述白疼到几近晕厥,可还保有一丝理智,纵使牙齿颤得不能自控,还是没有伤及殊丽,只在那纤纤素手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疼到视线模糊时,他凝着殊丽,忽然觉得所承的痛苦都值了。

  彻底昏睡前,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陈述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事,我都陪着你。”

  她是孤女殊丽,锁情冷心,却被他两次撬开心门,一次次喜欢上他。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姻缘所牵,既已选择接受,她就会用余生与他厮守,直至桑榆暮景。

  作者有话说:

  大宝儿:姨姨们,替笨作者求个作收、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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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华灯初上, 殊丽遣退宫侍,趴在塌前,盯着陈述白苍白的脸,为他一点点擦拭额头的细汗。

  “睡吧, 我陪着你。”

  陈述白眼皮沉重, 握了握她的手, “大宝儿睡着了吗?我想看看她。”

  忍了那么久的疼,出了那么多血, 心里还惦记着女儿,殊丽无奈地摇摇头, 起身走向对面的西卧, 甫一打帘就听见哇哇的哭声。

  寻常这个时辰, 小家伙喝完奶,会先睡一觉, 不哭不闹的, 今儿是怎么了?

  抱起哭肿眼睛的女儿, 殊丽走向对面的东卧, 轻声细哄,可无论怎么哄,大宝儿一直在哭, 直到见到撑起身的爹爹才停罢,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

  这便是血浓于水么, 那么小,也能感受到爹爹刚刚经历了一场病痛的折磨?

  殊丽将大宝儿放在塌上, 朝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 拿出绢帕为她擦拭泪花, “大宝儿在担心爹爹呀, 爹爹没事。”

  小家伙扁起嘴,上唇陷入下唇里,露出粉粉的软肉,黑漆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惹人怜,却因不会讲话,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情绪。

  陈述白心软的一塌糊涂,揉了揉她的脑袋,“爹爹没事,你瞧。”

  大宝儿像是听懂了这句话,两条小胳膊往前一扑,作势要爬过去,被殊丽拦下,“爹爹身上有伤,咱们明儿再跟爹爹亲近,嗯?”

  大宝儿抱住娘亲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盯着爹爹,可下一息,瞌睡虫上头,打个哈欠啪叽倒在了塌上。

  殿内陷入静默,殊丽和陈述白对视一眼,惊奇又好笑,他们的女儿还真是能吃能睡。

  将大宝儿抱回给乳娘和木桃,殊丽分析道:“大宝儿也许不是因为担心你才一直哭,而是睡前没瞧见我不习惯。”

  陈述白缓缓挪动,躺回塌上,语气透着纵容,“嗯,闺女更亲近你。”

  殊丽下意识扬起下颔,略带几分为母的傲娇,那是,她的女儿肯定最亲近她呀,当然,元栩是个例外。

  倏然,耳边传来一道询问:“涨奶吗?”

  “嗯?”殊丽没懂他的意思,待反应过来时,俏脸泛红,快步走向屏折,才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虚弱成这样还想着逗她。

  看她羞赧,陈述白单手搭在发烫的额头上,疲惫地笑了。

  换好寝裙,殊丽坐回塌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据谢绍辰说,清毒后体会升高是正常现象,她没过多在意,“要回床上吗?”

  陈述白摇摇头,“夜里不折腾你了,你好好睡一晚。”

  还知道见外了,殊丽没接话,卷起他中衣的下摆,看向腹部的伤口。

  离伤口不远的侧腰,已经受过一次伤,还是被她亲手捅的,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很疼吧。”

  “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回答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殊丽好气道:“我有些涨,等会儿叫醒大宝儿,喂她一顿便是。”

  每日傍晚,她都会按时喂大宝儿喝奶,夜里才不至于那么疼,今儿为了守在陈述白身边,忽略了这步,现在开始不适了。

  不过作为交换,他也得说实话。

  殊丽挑起黛眉,一脸严肃。

  陈述白扯扯嘴角,“没事,放心。”

  “我还是扶你去床上吧。”

  睡塌再舒服,也不如龙床宽敞,今晚,殊丽宁愿自己睡塌,也不想委屈了他。

  拧不过她,陈述白伸过手臂,示意她借个肩膀。

  殊丽费力撑起他的重量,一只手自然而然搭上他的侧腰,步履不稳地走向龙床,白皙的脸蛋呈现成红晕,不知是累的还是羞的。

  “你......”

  碰了哪里......

  陈述白一副君子模样,大手握成拳,避开了她湿了的前襟。

  殊丽忍得难受,想要立即把大宝儿叫醒,或是找郑尚宫来帮忙,可这会儿,必须把肩头的男人送到床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陈述白扶坐在床上,殊丽斜靠在一侧喘着气儿,前襟湿染了一片。

  拢了拢霞绡襟领,她准备去往对面,可就在迈开步子时,坐着的男人忽然扼住她的腕子,将人轻轻带进怀里,抱坐在腿上。

  殊丽激灵一下,潜意识里要护着他的伤口,纵使抬手去挡,也只是以十根手指抵在了他胸口,声音带了一丝软娇,“别闹,你好好休息。”

  刚清了毒,可不能做那事儿。

  陈述白搂紧她愈发诱盈的腰,深深嗅了一下那股夹杂雏菊、兰花、茉莉和木质香的味道,如今还多了奶香。

  “我帮你。”

  开腔时,已是嗓音浓喑。

  殊丽怕他失控,糊弄般地嘬了一下他的鼻尖,软了语气:“等恢复了......我都依你。”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热忱和勇气,她本就对那事儿不痴迷,舒服了喟叹,不舒服拧眉,不触碰也不会刻意去想,哪像他,外表禁欲寡淡,塌上所求无度。

  陈述白将她拉回身边,“大宝儿刚睡下,还是别叫醒她了。”

  “那我去找郑尚宫帮忙。”

  陈述白没依她,放下帷幔,大手勾住了她寝裙的系带,“找外人帮什么忙,不是还有为夫么。”

  说着,长指一扯,褰开上襦,靠了过去。

  殊丽双手后撑,紧紧抓住龙床上的锦衾,哪里会想到,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成事......美其名曰是帮她的忙。

  不知过了多久,秀气的眉频蹙,殊丽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以了!”

  陈述白抬头,削薄唇上漫了一层水光,眼尾也荡开两抹红霞,透着荒唐和冷欲。

  殊丽向外挪了挪,滚烫着一张脸掩好衣襟,实在受不住他极强的攻击性。

  陈述白喉结滚动,朝她那边坐过去,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彼此距离,轻哄着快要红透的女子,衔住她说出拒绝字眼的嘴。

  对方的唇因被润泽过,如温热的奶酪,划过殊丽的唇齿。

  殊丽咽下嗓子,愣愣凝睇面前放大的俊颜。

  “乖,闭眼。”

  “陈述白,你还在发热。”

  “就一会儿。”

  大手揽过女子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夺取了她的呼吸,迫使她与他舌尖共舞。

  殊丽敌不过他的力气,也怕太抗拒会碰到他的伤口,一时失了主意,后背陷入绵柔的衾被中。

  陈述白吻得动了情,没有见好就收,对她越发贪得无厌,想要霸占她的一切,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直到伤口真的受不住才停手。

  殊丽被啄得双唇红肿,杏眼含春,既怪嗔又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快睡吧,明儿还要早朝。”

  时辰尚早,可殊丽还是想要他多多休息。

  陈述白吐出口浊气,躺在她腿上,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缠着自己的小青梅不放。

  若是有来世,他很想陪她长大,避开那些背叛伤害、冷嘲热讽,还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韶华岁月。

  “可会唱曲?”

  殊丽扯过被子盖在他腰上,描摹他的眼型,轻柔笑道:“你不是知道,我舞不行、歌不行,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封后大典还在筹备中,你想换人,也未尝不可,我是没有异议,还能出宫去开绣坊。”

  陈述白闭眼淡笑,抬手摸到她的雪腮,以食指和中指掐住,来回捻了捻,又用指尖压住她的下唇,刮了一下她的贝/齿,“为夫就喜欢笨的。”

  殊丽拍开他的手,佯装嫌弃,“喜欢笨的,那就去找笨姑娘,我可不笨,我只是没学过。”

  陈述白睁开眼,认真问道:“喜欢哪样,可要现学?”

  琴棋书画,哪样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除了刺绣,殊丽对其他也没多大兴趣,不过,她喜欢看人抚琴,喜欢超凡脱俗的曲调意境。

  “我想学瑶琴。”

  “甚好,到时候咱们还能合奏。”

  殊丽显露出少有的娇憨,“我怕夫子嫌我笨,你来教我。”

  对于这个态度,陈述白极为受用,不过嘴上还是没有绕过她,“刚刚还说自己不笨呢。”

  “教不教?”

  “行吧。”

  殊丽有点恼羞,想也没想咬了一下他的唇,“不许端架子。”

  陈述白凤眸微动,捧住她的脸,语气更为温和,“乖,再咬一下。”

  适才咬的那下,殊丽已经没脸儿了,哪肯顺着他来,可架不住男人深情款款的攻势。

  四目相对了许久,殊丽败下阵来,附身啄起他的唇。

  一下下,至纯至真。

  曾经冷心冷情的男子,唇却异常软柔,如今这份软柔从唇上蔓延开来,聚拢给他一身柔情,又汇成光束,照射在她的心门。

  两人吻了很久,气喘吁吁时才分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