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玉
折探花
作者:琼玉
文案
【1v1,强撩强宠,强取豪夺,偏执疯批权臣×女扮男装探花郎】
白玉安出生时,老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了,上头三个姐姐,而她是父亲最后的希望。
为了能让父亲没有遗憾,母亲将她从小当作了男子,成了家里的独苗苗。
高中探花那年,白玉安站在登高楼上,凭栏瞭望着京城烟云,已做好将一生都献于朝廷。
而隔江立于窗前对望的年轻权臣沈珏,却早已蛰伏在了暗处,隐秘的窥探着那清正风雅下的媚色。
他要折了她的傲骨,要让那白衣雅正的探花郎,心甘情愿的承欢。
即便是不心甘情愿,他也有耐心一寸寸击溃她的防线,让她不得不成为他的掌中笼雀,承受他的肆意宠爱。
第1章 寿宴
深秋的夜里,国舅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白玉安独坐在一片热闹声中,与周边热闹仿佛是处在两个世界里。
今日是韦国舅生辰,白玉安历来不喜巴结那些权贵,她刚入翰林不过一年多,无意于那些官场交错。
可偏偏国舅府的帖子竟送到了她手上,她即便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不能拒绝,只能匆忙备了礼物来赴宴。
席位上众人都朝着国舅爷敬酒说些巴结话,旁边一名蓝色锦衣的男子见白玉安坐在那不动,就拉着白玉安道:“白大人怎不去给国舅敬酒?”
白玉安坐在那处冷冷清清,宛如遗世的仙人,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她也说不出那些阿谀奉承的话。
旁边的人便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露出些嘲讽,暗道这位高中的探花郎如此不通世故,空有副出色的皮囊,怕是往后仕途艰难。
白玉安这一桌离韦国舅那桌并不远,白玉安本想匆匆应酬了便告退,却不想身后竟有人大声叫了白玉安的名。
白玉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胳膊被一股力道拽起,紧接着她被这力道踉跄着带到了旁桌,这才看清拽着她的华服男子,就是今日的主角韦国舅。
韦国舅早已年过半百,可他保养得体,满面红光,看起来也似正当壮年。
只见韦国舅拍着白玉安的肩膀大笑道:“来瞧瞧我们的探花郎,果真是一表人材,往后前途无量啊。”
见旁边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白玉安连忙谦卑的拱手:“一介书生而已,当不得夸赞。”
桌上就有人起哄:“今日是国舅爷生辰,国舅爷如此看得上咋们的探花郎,白大人怎么样也得敬我们国舅爷几杯酒是不是?”
说着一名侍女就往白玉安的手中递了一个杯子,又往她杯子里斟满了酒。
这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咱们的探花郎瞧着文弱,我们可别为难了人家。”
白玉安抬头看过去,正见着对面的沈珏正一脸饶有意味的看她,那双凤眼里似笑非笑,好似要看一场她的笑话。
沈珏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白玉安与他并未说过几次话,只是有时送文书去内阁时会与他碰见。
又有声音谄媚笑道:“沈首辅说的没错,咱们的探花郎要是喝不了酒,就早些回家睡吧。”
一时满桌的哄笑声传来。
韦国舅这一桌的宾客,几乎都是朝廷上颇有脸面的大人,白玉安知道这一场躲不过,略过那些哄笑声,忙举着杯子对韦国舅敬酒:“今日国舅生辰,玉安敬国舅一杯,愿国舅身体长健百年,绵绵福寿。”
白玉安说罢,一咬牙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霎时间辛辣滚过喉头,肚中也好似生了火。
韦国舅看着白玉安上道,显然很高兴。
面前的年轻人雅致端方,面如冠玉,连他看得都移不开眼睛,更遑论自己的孙女如此痴迷他了。
虽身为男子有些过分瘦弱了些,但那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自己的孙女喜欢。
想着韦国舅大笑着,竟亲自又替白玉安斟了一杯酒:“不知白大人在老家可定了亲事?”
白玉安此刻的头已有些昏,听了韦国舅的话,又见韦国舅已对饮了一杯,只好举着杯子又一口饮下。
这次是她头一回喝酒,满口苦涩与辛辣,喉咙更是烧得厉害,让她险些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白玉安努力让自己清明起来,一只手撑在桌沿上,低声道:“劳国舅过问,玉安已在老家定了亲事,等她及笄,玉安便会接她过来。”
白玉安的话落下,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白玉安那如雅鹤的白衣身形,微微摇头。
国舅爷今日如此抬举这白玉安,还亲自给他倒酒,话已点到这份上,他竟然还没明白。
国舅的孙女可是郡主,要是与国舅府结成亲家,往后扶摇直上不过是转瞬的事情。
沈珏端着酒杯瞧了眼白玉安那张微微染了薄红的脸颊,黑眸淡然动了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竟然这样……”
韦国舅的脸上明显有几分失望,看向白玉安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暗道这小子不懂规矩。
可人家明说了老家有亲事,众人之中他不好发作,淡了神色就将脸撇到了一边。
恰逢又有人过来敬酒,韦国舅索性就将白玉安晾在了一边。
白玉安自然懂韦国舅意思,只是她本是女子,不可能也不会答应,趁着韦国舅与别人交谈的空隙,与桌上其他人抱了手就退了下去。
待白玉安一退下,坐在沈珏身侧的兵部田侍郎啧啧两声:“这白编修倒清高。”
他感叹完,又忙谄媚的去给沈珏敬酒。
沈珏眼角余光看了眼那摇摇晃晃的白衣身形,未理会旁边的田侍郎,自顾自站了起来往外走。
沈珏如今的地位想要走,也没人敢多问,就连韦国舅都忌讳。
正厅内的宾客正热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敬酒,有的已是酩酊大醉正被人扶着,有的正是喝在兴起高谈阔论。
白玉安一身白衣并不显眼,她扶着额头步履已有些不稳,一个路过的侍女连忙过来扶住她:“大人可需扶着?”
白玉安便摇摇头,温温一笑便让那丫头红了脸:“不必。”
说罢白玉安低着头就往外头走去,她现在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连步子都已走不稳,要是再待下去怕出了什么变故,想着赶紧离开这里稳妥些。
人群中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踉踉跄跄的身形,又看着他晕头转的向往夜幕深处撞去。
他眼眸动了动,脑中浮现出白玉安刚才那染着薄红的脸颊。
像是莲花尖上的桃粉,清明色又偏偏动人的勾魂摄魄。
眼眸中不禁一暗,抬脚跟在了他的身后。
第2章 登徒子
独身往夜色中的大门走去,白玉安步子微微踉跄,头也晕的厉害,眼前事物渐渐有些扭曲,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到了何处,周围也未见一个丫头。
她又隐约瞧见几步远处有处凉亭,便忙坐过去歪头撑在围栏上闭目缓神,想着等醒了酒,待会还是拉个丫头送自己出去。
还未让凉风吹熄发烫的脸颊,白玉安就好似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她头痛的厉害,想什么都迟钝几分,觉得许是丫头路过,便闭着眼沉沉靠着,未去理会。
深秋风凉,白玉安这般吹着才觉得微微舒缓些,微醺的不由叹息一声。
今日是她第一次饮酒,往常见同僚总是饮酒作诗,也尝试过尝了尝,但一闻到那味道还是戛然而止,没想到酒的味道竟这么难喝。
直到现在,白玉安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似在被火烧着一般,让她极不舒服。
脚步声落在身前,一道低低的男子声音传来:“这丫头倒瞧着勾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伺候。”
白玉安正昏着,听见这低沉的声音,脑中也没反应过来,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正打算费力睁开眼瞧瞧,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衣领子,竟被人用力揪了起来。
一阵眩晕过去,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被按在了一个胸膛上。
胸膛宽大挺括,耳边甚至还有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声,正贴着她发烫的脸颊。
这一突变让白玉安的大脑一片空白,迟钝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月色昏暗,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白玉安,刚一费力抬头,就看见一团黑影靠近,接着便是一阵眩晕,一道炙热的呼吸便往她扑了过来。
难道是认错了人。
稍微从迟钝中反应过来的白玉安连忙想要开口,可自己的后脑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一个人就粗鲁的吻了过来。
那人的力道很重,毫不客气的就撬开她了的唇舌侵犯进来。
苦涩的酒味在口中泛开,强势的让白玉安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感到嘴唇都被那人吻得发疼,白玉安这才恢复了些清醒,这喝醉了的登徒子,竟将她当作了国舅府的丫头。
可即便是个丫头,难道就能让人在外头这般无礼的轻薄么。
连忙用手推着那人胸膛,奈何口中被那人含着发不出声音,白玉安气得一口就咬了上去。
可那人却好似早就料到了白玉安会咬下来,按在她后脑的手一下子箍在了她的下颚上,让她只能微张着唇任他吻住。
耳边有炙热的呼吸声,只听那人咬着她玉白的耳垂沙哑道:“你这丫头还有几分烈性,确得我喜欢。”
“我可是内阁首辅,你要是乖乖伺候好我,我便送你上青云路。”
白玉安的身体猛然僵在原处,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脸,只是夜色太黑她也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得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轮廓。
没想到她印象中冷面冷清的内阁首辅沈珏,竟然会私底下这样孟浪的欺辱丫头,实在是让她不能接受。
就算是他大抵喝醉了酒,可这样随手拉一个婢女欺辱,又有何礼义廉耻,又怎样为百官表率!
可白玉安还没来得及想太多,沈珏竟然又吻了过来,那手竟然还在扯着她的腰带,还要往她的胸口探,无耻至极!
白玉安彻底清醒了,可她又不敢说话暴露了自己身份,便抬起脚用力踩在沈珏脚上,在沈珏一愣之际,连忙从他怀里逃了出去。
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沈珏这酒疯子力气又大,她担心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掉脑袋诛九族了。
哪想她还没走两步,腰处竟然又被沈珏给勾上带到了他的怀里,腰上的力道大的让白玉安都觉得疼。
白玉安气得想要大骂他这不要脸的登徒子,但想到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到底忍下了。
且平日里还要见面,捅破了身份只会更让彼此更加难堪。
被迫靠在沈珏怀里,白玉安特意压低了声音,几乎咬牙切齿道:“你要再不放开我,我便叫人来了。”
没想沈珏竟又不知羞耻的咬上了她的唇,末了还抵着她额头低低道:“原来你的声音也如此好听。”
白玉安气快得要爆炸,咬着牙低声道:“堂堂首辅做出这样的事,你不怕我将今夜的事传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