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玉
沈珏几乎没有认真看过小团子两眼,这会儿听了白玉安的话认真看过去,那双灵秀的大眼也正看着他,嘴里还含着小小的拇指,呀呀的分外可爱。
那白净的皮肤,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随了玉安,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好似看到了白玉安小时候的模样。
沈珏的眼里总算有了两分柔色。
又听旁边白玉安低低的声音:“沈珏,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
这话叫沈珏的胸腔一满,看向沈鸢。
这是他与玉安的孩子,将永远将他与玉安联系在一起。
无论玉安在哪里,这个孩子都能让他有理由找到她。
沈珏认真的打量着她,小小的一团在他的怀里,轻的几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白玉安又道:“你捏捏她的手。”
沈珏就坐在凳上,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就去捏沈鸢的小手。
那小手实在太小,在沈珏的手掌上几乎还没有他的拇指大。
要是沈珏轻轻一用力,那小手就会碎了。
跟她的母亲一样,身子又软又轻,骨头又细,很多时候沈珏都是收着力气的。
白玉安站在旁边看着沈珏抱着怀里的团子,看着他垂下的眼神里有柔和的神色,坐在了一旁。
沈珏侧头看向白玉安,将怀里的小人就放在小床上:“玉安,明日再来看吧。”
白玉安无奈:“你才抱多久。”
沈珏拉着白玉安起身:“往后还长,不差这一时。”
说着沈珏将白玉安打横抱起来,眼里带着笑看向她:“玉安这时候该理理我了。”
白玉安忙扯向沈珏的衣襟:“你先放我下来。”
沈珏迫不及待吻了白玉安一口:“没人敢看。”
说着就抱着白玉安往自己的院子走。
热水早已备好,沈珏直接抱着白玉安往浴房走。
白玉安每每看见沈珏身上的伤疤都要叹息,问道:“你没涂药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伤疤。”
沈珏不语,在氤氲热气中看向白玉安的脸,仙姿玉色朦胧不清,斐然红痣勾魂摄魄,叫他无论看多少遍都看不厌倦。
那个人那样真实的在自己的面前,他情难自禁的吻向她:“玉安,你终于是我的了。”
白玉安看沈珏的眼神就不对,连忙撑在他胸口上:“别在这里。”
忍了许久的男人哪里肯听,托着白玉安的后背就用力吻了下去。
外头伺候的丫头只听得屏风后面一阵阵的水声与喘息声,还有那破碎沙哑的求饶声,不用想也知道里头在发生什么。
浴房内的白玉安满脸坨红,软软的趴在浴桶上,眼眸上泪意潺潺,翻滚的白气里容色白里透红,只叫人想要狠狠咬一口。
沈珏觉得怎样都要不够。
他将白玉安翻了身,托着她的身子,欲求不满的又要吻上去。
白玉安难受的不行,她应付不来沈珏的精力。
况且久未经情事的身子微微发疼,让她难以消受。
她细长的手指紧紧抵在沈珏的胸膛上,落满水珠的脸颊上楚楚可怜:“沈珏,够了。”
“水快冷了。”
这模样的白玉安沈珏哪里能放过,将白玉安从水里抱起来,又用毛巾将人擦干净了才草草披上氅衣抱着白玉安出去。
外头的丫头哪里敢看,都慌忙的低下头,等着人走远了才敢进去收拾。
沈珏抱着白玉安就将她按在了床榻上,一如以往那般强势的就吻了下去。
他抚向白玉安潮湿的鬓发,低沉安慰着她:”玉安,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只需要好好感受我对你的情意就是。”
他黑眸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深吸一口就进入了她的身子,换来白玉安一声喊疼的声音。
沈珏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些,他额上冒了汗停着,俯身吻向白玉安的胸口。
直到身下的身子开始慢慢接受他,他的动作才渐渐快了些。
破碎的声音好比是甜蜜的蜜糖,让沈珏只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动作越来越重。
白玉安被沈珏折腾的不行,直到半夜也不得休息。
她一开口求饶,沈珏便俯身吻住她,抱着她又换了姿势,还委屈的问她:“玉安不喜欢这样,那我们再换一个就是。”
到最后白玉安也不知何时睡的,只知道自己埋在沈珏的怀里,依稀听着他吐息在自己耳边的情话。
他如今说起那些情话来信手拈来,白玉安都怀疑他是不是私下里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子。
第399章 娇宠
七年后的冬日,白玉安看向手上的信,沉默的看完后,才抬头看向庭院里的雪。
脖子上的一圈雪白狐狸毛不时打在她的脸上,眯起的眼眸里怅怅,长长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林嬷嬷小声道:“夫人,外头雪大,还是进去吧。”
白玉安手上捧着手炉,仰头看向树梢上的雪,厚厚的一层快要压断了树枝,一阵寒风过去,就簌簌往下落。
沈鸢跑在院子里玩雪,淘气的捏着一个个雪球往下人身上扔去。
看着旁边一个个低头哈腰陪笑的小厮丫头,觉得自己厉害极了,拍着手不停的笑。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到白玉安那双冷清的眼眸时,笑容一僵,忙扔了手上的雪,走到母亲面前:“娘亲,我错了……”
白玉安皱眉看着沈鸢,对面这淘气的女儿也颇无奈。
她再管教也抵不住沈珏那肆无忌惮的放纵。
三天两头就往宫里跑,将皇宫都闹成了自己家一般,搅得鸡犬不宁。
还跑去后宫里戏弄皇帝的妃嫔。
白玉安曾劝过许多次,沈珏现在终究还是臣,这般纵容沈鸢,其他人难免不抓着错处上奏。
史官该如何写,谏官该如何说,文臣们的笔墨口舌总能淹了人去。
皇帝虽无实权,可逼到绝处的人,难保不会反抗。
沈珏却一脸无所谓,看着白玉安:“玉安若是担心,那便废了皇帝就是。”
“到时候鸢儿想在皇宫内怎么玩就行。”
直将白玉安说的哑口无言。
她叹息一声,拍了拍沈鸢身上的雪:“别学你父亲那样目中无人,将来说不定要你吃苦头。”
沈鸢就插着腰不服气道:“父亲说了,外头谁也不敢欺负我,只能我欺负别人。”
“再说那些下人不就是伺候我的么,我为什么不能欺负?”
白玉安看着小阎王似的沈鸢无奈,她捏向她脸颊:“人不分贵贱高低,你更不该因为你的身份去压迫底下人。”
“你可知蚂蚁也能撼树,树倒猢狲散。”
“现在是你父亲护着你,将来你父亲不能护着你了,你怎么办?”
沈鸢的脸蛋被白玉安揪得生疼,哇哇叫两声,眼泪出来,似懂非懂的嘟嘴:“父亲说会一辈子护着我的,我才不怕。”
说着她用力推开白玉安的手,哭道:“我要去宫里找父亲,娘亲又欺负我。”
说着他扯向长松的手:“你快带我去宫里,我不要跟娘亲呆在一块儿了。”
长松连忙将小主子抱起来,在她耳边无奈的小声道:“您确定要去告状。”
您父亲还被您娘亲欺负呢。
沈鸢哇的一声更大声的哭出来,扯着长松的头发:“我不管,娘亲欺负我。”
白玉安当真头疼,看向长松:“别理她。”
说着她站起身,拢着袖子就往屋内走。
长松看着白玉安的背影,永远雅致温和的身姿,除了脸上有几分相似,脾气与怀里的小阎王半分不像。
白玉安都发话了,长松哪里敢带人进宫,只得道:“大人还有一会儿就回了,奴才带您去打鸟?”
沈鸢嘟嘴,脸上还带着泪痕,不过才七岁的年纪,容貌早已可窥见国色。
即便是这样乱发脾气的生气,也灵慧的惹人疼爱。
不仅仅是沈珏惯着,她的祖母也惯着,就是长松也偷偷惯着。
小主子的要求都答应,只要小主子能开心。
沈鸢踢着脚从长松身上下来,拉住长松垂下来的长发,让他弯着腰耳朵落到自己的面前小声道:“你偷偷带我进宫找爹爹。”
“不然等爹爹回来我就说你欺负我,让爹爹罚你。”
长松无奈,低声道:“你先等我,我进去与你母亲说一句话。”
沈鸢皱眉:“什么话?”
长松笑:“您要一起么?”
沈鸢赌气的偏过头,一丝丝雪落到她发上,旁边的嬷嬷就连忙将伞盖在她的头上。
她摆摆手:“你快去吧,我等你。”
长松看了眼沈鸢如她母亲相似的侧脸,笑了笑才起身往屋子里去。
他隔着帘子看向独自坐在里面椅子上,撑头发呆的人,打开的窗户不时往里面飘进去落雪,又落到她的身上,那人却一动不动。
长松垂了头,低声道:“小主子说要奴才带她进宫。”
白玉安未看长松,只是嗯了一声,顿了下又道:“顺便叫她父亲早些回来。”
长松应着,又看了眼白玉安才转身出去。
他出去站在沈鸢身旁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