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60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那……外面的脚步是谁的。

  唐袅衣疑惑地前去开窗,探身向院中,待看清后表情倏然僵在脸上。

  昏暗无明的夜色下,清隽出尘的雪袍青年手中抱着一捧雪色百合,眉目温慈地立在院中,似是踏云入凡尘的谪仙人。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视线与她悄无声息地碰上,淡琥珀色的眸似荡着潋滟的艳色。

  随着他殷红的薄唇微微往上扬起,周身缥缈的仙气似被打破,比月下勾人心魄的妖更妖冶。

  季、季则尘怎么会在这里?

  他像是赴约的情人,从头至脚无一处不精致,怀中的每一朵花都是精心挑选的。

  唐袅衣神色呆滞地看着,朝自己缓缓行来的温慈青年,脑子满是空白的雾。

  季则尘缓步止在窗台前,安静地注视眼前因惊讶而呈懵懂的少女,如涂抹过润唇口脂的檀口微启。

  屋内的氤氲的烛火照得她的娇靥著粉似太白,施朱又太赤,玉色轻明最好。

  好喜欢,想碰碰。

  他颤了颤睫羽,玉白的面上浮起浅薄的红,心中渴望触摸的念头,在这一刻攀升至最高。

  或许不只想触碰。

  他不懂在渴望什么,所以把怀中的雪月百合放在她的面前,向她献祭纯洁的灵魂。

  唐袅衣下意识接过,百合花香得令人头昏脑涨。

  他眉目柔和地问:“喜欢吗?”

  唐袅衣不知道他要作甚,呆滞地点头。

  百合是她喜欢的花,屋内的花瓶中总会放一只剪纸百合。

  见她点头回应,季则尘脸上扬起一丝笑。

  “你最近在做什么?”他温声地询问,夜中冻凉的手指轻抬,指尖拂过她的侧脸。

  像是冰凉的蛇爬上了脸,冻得唐袅衣倏然清醒。

  她微悚地连连往后退,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季则尘为何在这里。

  他、他问她最近在做什么?

  是她最近的行为终于惹怒了他,所以趁着夜黑风高潜进来杀她?

  越想,她看眼前面含疑惑的清隽青年,越觉得他恐怖至极。

  唐袅衣往后退,眼眸闪烁着惧意,四处看有没有可以反抗的凶器。

  被避开的青年指尖微顿,脸上的温和落下,淬淡金的眸蒙上昏暗的黑,面无表情地盯着里面明显闪躲的少女。

  唐袅衣被他冷淡的眼神吓得眉心一跳,手背碰上桌上的茶杯,脑子蓦然灵光闪过。

  她端起茶杯压下心中的惧意,对他勉强露出灿烂的笑:“少师为何会在这里?是路过要讨杯茶水吗?阿厝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夏笑等下也要醒了,府上的人也是……”

  到后面腔调有些微哽,她捧着茶杯的手也忍不住颤了又颤,杯中冷凉的水全洒在了裙摆上,映出大腿的曲线,却还强撑着明暗提醒他,眼下要对她下手并非是绝佳好机会。

  “改日吧,可以吗?”她企图与他商议。

  改日……

  季则尘并未仔细听前面的话,只记得她说的改日。

  改日……

  他似陷在某些疑惑中,缓钝地低垂卷翘的眼睫,反复地仔细解读这两个字。

  逐字拆开,比书中的解释理解得更为通透。

  改,此字本义是更改、转变、纠正错误,引申指修正,日,指苍穹金乌,代指时辰昼夜交替。

  但季则尘又想起曾翻阅过一本杂书,《合阴阳》①里记载过几曰,第四曰为下液股湿,徐操;五曰嗌干咽唾,徐撼,此谓五欲之征。征备乃上,上揕而勿内,以致其气。

  故称为日,也为阴阳合。

  改,日。

  季则尘难得轻蹙眉心,搭在窗牖上的修长手指轻点一瞬,缓缓归为平静。

  他想了半晌,左右取舍,最后发现这般确实比触碰得到更多,会由外至内地占据她的所有。

  季则尘抬起醉玉颓山的玉颜,对屋内满脸期盼的女子,徐徐露出温和的浅笑。

  “好。”

  同意了?

  唐袅衣睨视不远处风光霁月的青年,没在他的脸上看见任何的杀意,除了温和与悲悯再无旁的情绪。

  而且他颔首同意后便转身离去了。

  看见他转身,唐袅衣终于松下堵在喉咙的沉气,脸上住不住地浮起庆幸,握杯子的手也不颤了,转放回原位。

  幸好,季则尘是有原则遵守相互意愿的反派,每次只要她拒绝,他都会放弃杀她。

  当她把手中的茶杯搁在桌案上,欲去关窗,还没有踏出一步,她脸上刚升起的庆幸转变成了惊恐。

  唐袅衣懵了,比适才见他在院中还要震惊。

  身披夜月寒凉的青年从门口打帘进来,望向她的眼,缓缓染上温情的淡笑。

第42章

  不知他是怎么从反锁的门外进来的。

  青年穿着繁复长袍,不经意地扫至紊乱的榻上,打量室内陈设后眉心微颦。

  他无法忍受被褥与软枕乱摆。

  季则尘先拾步上前摆正软枕,冷白漂亮的手指拂平整粉白被褥,眉心这才柔和下。

  他姿势端方地坐在上榻沿边,转头看向还盯着自己发呆的人,疑惑地倾头,不解她为何还不过来。

  “你……”

  唐袅衣看着坐得清正端方的季则尘,险些惊呼出声。

  反应过来这里不止她一人,隔壁还有夏笑,她又迅速捂住口鼻咽下惊诧,看他的杏眸瞪得圆圆的。

  不是走了吗?为何一副今夜打算,在这张榻上安寝的姿势。

  久久等不到她过来,季则尘见满面惊恐,眼中的疑惑散去。

  她的反应没错,身为男子,他理应主动,而不是等她前来。

  所以他矜持地站起身,踱步上前。

  可他往前一步,她便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如同被驱赶追逐的可怜小羊。

  唐袅衣手背压着唇,后腰彻底抵在窗沿上退无可退,他都还在逼近。

  她瞪着停在面前的季则尘,心跳至喉咙,耳畔不停地发出嗡动声,脑子空白至他伸出手。

  他骨节清瘦的手撑在她的腰侧,冰凉的指尖抚上腕骨,再顺着臂肘往上,握住皙白脆弱的颈项,指腹柔情地蹭过。

  唐袅衣随着他的抚摸,忍不住颤了身,酥麻从他指尖碰过的地方开始延伸,浸入骨子。

  好舒服……

  季则尘淡色的眸中浮上湿润的雾气,迷蒙地睨着她越发泛红的脸,指腹抚摸的触感很舒服,但难满足压抑长久的渴望。

  需要更多。

  接触她的所有。

  他轻柔又生疏地抚着她的脖颈,拇指不经意地蹭过跳动的筋脉,带起阵阵搔痒。

  每蹭一下,她的呼吸便会更轻缓,眼眶盈着水光。

  她好脆弱。

  有种只要他指尖稍稍用力,掌中的脖颈就会被轻易、冷情地折断。

  季则尘清冷地敛睫遮住瞳色,喉结轻滚,忽地倾身吮住她的耳垂。

  连耳垂都软绵绵的。

  他轻声呻.吟,含着耳垂在唇舌尖缓蠕,勾缠,呼吸染着轻喘,伴随着仔细又勾人的舔舐音,黑夜滋生暧昧的热意。

  唐袅衣在他俯身而来时睁大的眼,眸中盛满慌乱与茫然,伸手推他却纹丝不动。

  耳畔上男子微热的鼻息铺洒,发出动情地喘吟,冰凉的唇贴在她的耳廓往下轻滑。

  吻与他的人一般,清冷的圣洁中透着情慾气息,分明是在做如此晦涩之事,却给她一种虔诚膜拜感。

  她的半边身子在他动情的喘音中,一点点变软了。

  被含入的感觉太陌生了,唐袅衣本就敏感的耳垂渐渐发烫,变红,几息间艳色便蔓延至衣襟中。

  他极其会,懂得手指不与唇舌抢占地盘,绕过颈项,越过胸口,搦住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肢。

  适宜弹琴烹茶行雅事的指尖,按在柔软的后腰窝,顺着曼妙的腰线点出灼热难忍的痒。

  唐袅衣白净的脖颈微昂,松松长发铺散在窗台,她忍不住迷离地启唇柔柔地纳息。

  牵藤枝叶被碾压出青汁,印在白皙的后颈,沾染在乌黑的发上,糜烂中透着熟透的香甜。

  他由下而上的触碰,勾起她藏在深处的渴望。

  越来越过分了。

  唐袅衣的双手抵撑在他的胸口,分不清强烈的心跳声究竟是谁的。

  裙摆被修长的手指勾起堆在腕上,她的腿渐渐就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近乎在痉.挛。

  “季……季则尘。”

  她柔软的腔调因哑,尾音颤抖得似喘似轻吟,媚得娇气。

  倘若她低下头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早已经浮起迷雾,清冷的面容泛着浓情的慾红,肌肤紧贴的舒服与满足,如发潮的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季则尘。”她要哭了,抖着嗓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双腿的空荡冷感被蹭得好烫,还滑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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