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第64章

作者:一颗绿毛球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轻松 古代言情

  “安浚县、义宁县的灾银灾粮,户部同僚已有人去发,实惠落到了手里,不能收回去,翁沙县再闹出民变,便成了我的错处,叫他们拿捏的一个把柄。”

  馥梨听了一愣。

  陆执将她碎发仔细拢到耳后,“难关既过,先不想了,给你说点开心的。”

  “还能有什么开心的?”

  馥梨想不出来。

  陆执方慢慢道:“你阿兄的踪迹,找到了。”

  “当真?阿兄他在哪里?”

  “皇城。”

  陆执方将信塞到她手里,“你阿兄足智多谋,在赤乌河一战中,佯装被岷象国俘虏,出卖我军情报,实则潜伏进敌营一月余,斩杀了敌军主将,又火烧粮仓。他趁乱逃脱了,岷象粮草不继,损失惨重,没僵持多久就退兵了。”

  “那阿兄他,他有没有受伤啊?”

  “不止没有受伤,还加官进爵。陛下大为赞赏,要封你阿兄做靖安侯。这封信在我们出发时,就已经在襄州写好,此刻,你阿兄应该早就完成册封了。”

第53章 欺负得太过了,半天不应……

  深夜时分,屋内一灯如豆。

  馥梨还呆呆地坐着,手里捏着亲眼看过的信。

  温热湿润的水汽覆盖上来,是陆执方打来热水,给她用一方帕子净面。青年的手掌宽大,在她小脸上囫囵地揉过一遍,又捞起她的手掌,一根根手指擦。

  馥梨看了一会儿,淡笑起来。

  “怎么?”

  “世子爷真的不会伺候人。”

  “有的是时间慢慢学。”

  陆执方挑挑眉,手帕丢回水盆里打湿了又拧干,再回来瞧见她垂眸,眼睫湿润,蒙着浅浅雾气,“是我力道太重还是怎么着,至于让你这么难受?”

  馥梨摇头,朝他伸出了双手。

  陆执方俯身,将她抱入怀里。

  “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阿兄,家里出事之后这么久了,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人了。”小娘子的声音闷闷的。巨大喜悦过后,委屈才后知后觉涌来。

  陆执方静了一会儿,摸摸她头发。

  “待你这么好,弄半天,我不算数?”

  “世子爷算半个。”

  “怎么只得算半个?”

  馥梨掀起眼皮看他,细细声道:“你都不跟我一个姓。”她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小情绪说出来就散了,往后的生活,她还有更大的期盼。

  馥梨吸吸鼻子,拉陆执方衣袖,“水快要凉了,世子爷快些帮我端过来。”

  她想把脚也洗一洗。

  陆执方斜乜她,不紧不慢“喳”了一声。

  馥梨简单擦洗后,困意上涌,没等出屋去倒水的陆执方回来,自己身子一歪,倒在矮榻上睡着了。

  春光消融,暑热渐起。

  矮榻上铺了藤簟,她一睡下去觉得凉凉的,睡到后半夜却觉得冷,人止不住地打寒颤。到最后,头发都湿了,一缕缕贴在颈后,后背也潮湿了一片,迷迷糊糊地,听见陆执方的声音在喊她。

  “馥梨,醒醒。”

  “唔……”

  “你起高热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不用。”

  馥梨迟缓了一会儿才拉住他,声音低得像碎碎念,“已经发汗出来了,无事。”她跟着沈霜月看诊那段日子,也懂得了一些基础医理。

  如溪县得疫病的人多,陆执方来之前服了抗风寒病症的药,她被人群架着过来没做准备,情绪在大惊大喜之下,最易风邪入侵,也是发散出来就好了。

  “我想喝热茶,再换一身干净衣裳。”

  “看大夫,这更稳妥。”

  陆执方不同意,手被她拉起,贴到她额头上,掌下皮肤润泽微凉,的确是热褪之症。馥梨柔声道:“要是明日醒来还不舒服,再去看大夫也不迟。”

  陆执方点灯,看清楚她精神尚可,才去屋外打水煮茶。再走回屋里时,馥梨已将汗湿衣衫换下,裹着薄被,乌发蓬乱下,一张小脸似玉莹白。

  她刚换下的中衣凌乱堆放在矮榻一角,烟紫色的小衣卷在里头,几根飘带散出来。

  陆执方瞥了一眼,笼统地一起拿开,给她端来热茶,眼看她要抖抖身上被子,伸出光裸的手来拿。

  他咳一声,“别乱动,就这么喝。”

  茶碗喂到她唇边倾斜,一点点,馥梨嫌烫,抿了一小口,红润舌尖在齿关若隐若现。

  “兑一些凉水呀。”

  “兑过了。”

  “那就劳烦世子爷再兑一些。”

  她话里夹着小小的软刺,刺的是他白日里讲过要当小厮的戏言。陆执方失笑,摸摸鼻尖:“好。”

  茶水终于勾兑得温凉适宜。

  馥梨润了嗓子,解了渴:“要换衣服。”

  她在这里没有换洗衣衫。

  陆执方给她找了一身自己的干净中衣,“只有这件了。”他背过身去,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视线落在墙面,灯火映出少女玲珑身段,勾出曼妙虚影。

  他喉头滚了一下,连眼睛都闭上。

  “好了。”馥梨轻轻提醒。

  陆执方刻意没看她,吹灭了灯,躺回榻上。

  小娘子又慢慢钻回了他怀里,“世子爷。”

  “嗯?”

  “差事当得挺好。”

  不知是昏暗里没找准,还是人虚软没力气,馥梨软软的唇亲在了他下颔底,差一点就到了喉头。

  陆执方哽了哽,偏偏拿一个病着的人无可奈何,“谁教你这么亲的?”

  “嫌弃,那便不亲了。”

  馥梨不管他,舒舒服服地重新睡过去了。

  这一觉沉眠,无梦无扰,馥梨睁眼神清气爽,却对上了面前眸色幽幽,眼底泛青的世子爷。

  她好像还枕着陆执方的手臂。

  “醒了?”

  “嗯。”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有,不用去瞧大夫了。”

  她抬了抬身子,叫陆执方抽出手臂,略带讨好地看着他笑。如溪县条件简陋,陆执方下颔冒出了一点凑近才看见的胡茬,馥梨拿手指头碰碰,“我等会儿问问,给世子爷借一把刮胡刀。”

  陆执方轻哼了一声。

  “难道不要?”

  “比起刮胡子,还有更急的。”

  “更急的什么?”

  馥梨睁着乌润的杏眼疑惑。

  陆执方结结实实地吻过来,舌尖勾住,被压麻了那条手臂恢复知觉,揽过她腰肢,紧紧压向了自己。

  馥梨“唔”了一声。

  青年另一手贴着她衣衫下摆,灵活地钻进去,似冬日暖烘烘的手炉,毫无阻隔地贴在她腰侧软肉上。

  她吓得一缩,却被扣得更紧,眼眸快被逼出了一层水光,昨夜发汗多,她连小衣都脱了,陆执方的手再往上,就能摸到她一颗心跳得激越的地方。

  陆执方的手左右来回,还是停在了那里。

  摩挲却未停,长年累月握着缰绳的指腹磨出茧子,一寸寸激起她的鸡皮疙瘩。他唇上的吻更加深,馥梨最后一点力气都像是被他抽走,膝盖无力并拢。

  “现在知道怕了?”

  他一字一句,贴在她耳廓。

  像在呢喃,又像在警告。

  馥梨睁开了雾蒙蒙,似润着春水的眼,整张脸在浅淡晨曦里满是绯霞色。陆执方亲了一下她眼皮,作乱的手恋恋不舍地拿开,去牵她的手。

  她松一口气,还未缓过来片刻,心跳又乱。

  手掌被陆执方引着,触到他结实温热的胸膛,清薄肌理裹着属于青年的蓬勃身躯,顺着挑开的衣襟,从胸骨中缝滑下,到越来越热意滚烫的地方。

  馥梨紧紧闭着眼。

  陆执方呼吸几度乱了,唇在她脸颊轻轻触碰,有时是鼓励,有时是难耐的催促。

  等到晨曦变得更明亮了些,他呼吸才定下来。

  “小梨儿。”

  “小梨儿?”

  “我去监督米粮发放,早食叫个婶子给你送。”

  “……”

  欺负得太过了,人裹在薄被里,半天不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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