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第26章

作者:楮绪风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宫斗 重生 升级流 古代言情

  明裳察觉出男人周身的寒气,缩缩脖子,自?觉理亏,心虚地下了?窄榻,见那一身明黄的朝服还未换下,终于?知道体贴温顺,乖巧地伸出小手为?男人解衣扣,脸蛋仰着,小嘴还在讨巧卖乖地求饶,“嫔妾知道错了?,皇上别?凶嫔妾了?。”

  刚睡醒的女子犹如初开了?苞的花,娇媚得?不?像话。

  李怀修没忍着,一把搂住了?明裳的腰身,桎梏的手臂犹如烙铁,“朕凶你?简直胡搅蛮缠。”

  他真不?知方才进殿时,怎会怕宫人扰了?她睡意?,竟也由着她去睡,都没把人喊起来做礼。到了?这女子眼里,他倒是还算凶她。

  不?等人狡辩,他俯身含住了?那张粉嫩的红唇。

  这女子身子处处都如沁了?蜜汁的甜浆,柔软甜腻得?要命。

  送来羹汤前,明裳没想过会到现在这样,直到肩头感受到凉意?,她才生出羞赧,脸颊烫得?红热,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便是另一番趣味。

  她不?自?知,颤颤巍巍的小手推着男人肩膀,“皇上,嫔妾是来送羹汤的。”

  一板一眼,就事论事的小脸颇有娇嗔羞恼,李怀修黑目沉沉,肆意?地打量眼前堪比美玉的滑腻雪白?,耳边听着声声的软绵娇纵,故作严肃,手掌一本正经地拍了?把那柔软的臀,“这时候,羹汤不?知热了?几回了?,你是想让朕吃那等残羹冷炙?”

  明裳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板正的脸色,她咬紧了?唇,自?己都快羞死了?,男人却还能?一本正经地说?那等事。

  羹汤热来热去,到最?后也没能?送进里头,全福海没敢进去,这时候里面都没传话,他是活腻了?赶紧去打扰皇上的兴头。其实宓常在今儿不?来,晚上皇上似乎也有要召宓常在侍寝的意?思,不?过是提早了?几个?时辰,倒也不?妨事。

  他站在廊下吹冷风,德喜端着燕窝粥手足无措,“干爹,这……”

  全福海摆摆手,“也快晌午了?,过会儿直接叫御膳房传午膳吧。”

  ……

  内殿里没开窗,明裳习惯地窝在男人胸怀间?,睡了?半个?时辰,这回倒不?困,只是身子太累,懒得?动。

  后宫别?的嫔妃深知皇上不?喜与人太过亲近,侍寝后向来规规矩矩的,夜里入寝都要铺上两床被褥,也就只有这女子不?知体统。

  李怀修有些头疼,以往召幸这女子的夜里,没少被她压得?胳膊发麻。他侧过身,正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教?教?这人规矩,就听她软软问道:“皇上今夜会来顺湘苑吗?”

  方才哭过一通,眼尾红红的,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李怀修眯了?眯眸子,“想让朕过去?”

  明裳眼里亮出期待的光,伏入男人胸怀,乖乖认错,“上回是嫔妾不?对,嫔妾失言,皇上别?生气了?。都是皇上实在太宠着嫔妾,才让嫔妾失了?分寸。嫔妾新编了?舞,想跳给皇上赔罪。”她说?着,又往李怀修怀里拱了?拱,软软绵绵的往他胳膊上蹭,直让人头疼,李怀修一把把人摁住,扯了?扯嘴角,“不?知羞耻,朕何时宠着你。”

  男人面上嫌弃,却仍旧未推开怀中的女子,明裳便知,那事儿在这位心里便是彻底揭过。怀中人仰着面,羞怯地望他,双颊如霞,又娇又媚,李怀修指腹摩挲着女子的腰窝,垂低眼睑,又随意?移开。

  殿内良久没有动静,日头大,守门的小太监昏昏欲睡,德喜眼睛一眯,正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就瞧见九级汉白?玉台阶下远远过来的人。德喜一个?激灵,瞬间?醒了?,忙去叫醒全福海,“干爹,杨嫔主子过来了?!”

  全福海也登时没了?睡意?,眼下杨嫔主子正怀着皇嗣,肚子里揣了?个?金疙瘩,得?当祖宗似的供着,万万得?罪不?起。但杨嫔主子来得?也忒不?是时候了?,宓常在正在殿里头,皇上 惦记了?多?日,眼下这节骨眼儿上,他进去打扰皇上的雅兴,岂不?是找死吗!

  今儿天热,宫人打了?把伞遮阳,杨嫔上了?台阶,全福海忙上前做礼,“奴才请杨嫔主子安。”

  杨嫔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指尖抚了?抚发鬓,“起来吧。”

  这高傲的劲儿,后宫就挑不?出第二个?。全福海侍御前的大公公,皇上跟前伺候的红人,颇为?得?脸,便是皇后娘娘见了?,也得?客气一二,偏生杨嫔自?视甚虞,对他们这些奴才看?不?上一星半点。

  全福海心里计较,面上和和气气。

  杨嫔瞄一眼紧闭的殿门,开口道:“昨儿本宫欠了?皇上一盘棋,正好今儿过来还上。”

  跟随侍奉的宫人怀里捧着温凉的白?玉棋匣,这是先帝爷在位时,北地进贡之物,宫里只有这么一个?,杨嫔爱棋,皇上便随手赏了?。不?过皇上御赐的稀罕物可是不?少,就说?受宠不?久的宓常在,私库里不?知堆了?多?少皇上的赏赐。杨嫔这般傲气,是以为?自?己在皇上心里有几分特殊么,怕是被这眼前的富贵迷了?眼,愈发看?不?清形势。

  全福海低头讪笑,“杨嫔主子来得?不?巧,眼下皇上正在歇晌,奴才怕是不?好进去扰了?皇上。”

  “歇晌?”杨嫔眸子眯了?眯,“全公公莫不?是在诓骗本宫,本宫入宫虽不?久,却也知晓皇上勤政,即便是歇晌也不?过两刻钟,眼下全公公怎会不?便去通禀?”

  全福海面不?改色地回话,“杨嫔主子别?为?难奴才了?,皇上没发话让奴才进去伺候,奴才是实在不?敢。”

  杨嫔哪看?不?出这死太监嘴里说?的都是推诿之词,什么不?敢进去打扰,无非是觉得?她不?紧要罢了?。她方才过来的时候,可是听洒扫的宫人提及,宓常在送了?羹汤到御前,这会儿想必就是宓常在在里头,全福海才再三拦阻她!御前的狗奴才都成了?精,也敢欺瞒自?己,当她可是如柳美人之流那般的好糊弄!

  她冷冷一笑,“既然全公公不?为?本宫进去通禀,那本宫就自?己进去求见皇上!”

  便是性子娇纵如宓常在那般,也没像杨嫔这样张狂过。全福海一个?头两个?大,杨嫔主子真要进去了?,那他这御前大公公甭想混下去了?,可他也不?能?真把人得?罪。

  全福海立马给德喜使?了?眼色,德喜手一拦,他上前躬身赔笑,“杨嫔主子稍等,奴才这便进去给主子传话。”

  总归是得?罪不?起,他劝也劝过,至于?皇上那头厌不?厌烦,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内殿里,明裳已披了?衣裳,踩在明黄铺织的绒毯上,赤着小脚,为?男人更衣。

  指尖挑开腰带的暗扣,嘀嗒一声,便合到一起,见龙袍起了?褶皱,明裳眉尖儿轻蹙,抬起了?眸子,软声询问,“皇上可觉得?紧了??”

  殿里头热,那张小脸情音匀未退,红扑扑的,单纯地问他这句话。

  李怀修想到什么,眸色霎时转暗,他掠了?眼系着的腰带,唇线无奈地勾了?勾,一把将人捞到怀里,钳住女子的下颌,微晃两下,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确实有些紧,送进两指都费力,你也不?知给朕松一松。”

第029章

  明裳还?没明白男人的意思, 只是觉得这姿势有些别扭,不由得抬起?小手推了一把,“皇上说?什么两指?皇上这样, 嫔妾就看?不到了。”

  肌肤如玉, 媚眼如丝,狡黠有之, 清纯有之,便是眼下,这般迷糊无辜的小模样, 比平日的花言巧语更要惹他怜爱。

  李怀修耷拉着眼皮,眼底如醉,不似平日君王。他环着女子娇娇软软的身子,乐得继续继续逗弄,“你说?什么两指?”

  明裳恍然明白, 埋到男人怀里, 耳珠烫红如血, 余光扫到男人修长分?明的指骨,羞得不敢看?抬头。

  李怀修越看?越发怜爱,勾了勾唇, 难得好脸色地跟她说?话, “笨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闻言,明裳不快地瘪起?嘴,“嫔妾做什么了,皇上就说?嫔妾笨。”她弱弱地反抗, “嫔妾才不笨呢!”

  内殿里时断时续地说?话声传出,女子娇嗔, 男人戏谑间却流露出罕见的温柔纵容,全福海走到屏风处,大惊不已,愈发不敢进?去打扰,站了许久,几番踌躇,好不容易等?到里头断了话音,他才战战兢兢地出声通禀:“皇上,杨嫔主子在外求见。”

  话音落下,他明显感觉到里面?动静一滞。

  这不是头一回,杨嫔截宓常在的宠了,焉知今儿个杨嫔是不是得知宓常在在这,故意求见皇上给宓常在添堵。杨嫔主子的性子实在一言难尽,即便仗着母家,也?该知晓,杨家的光耀都是皇上所赐,想要败落,不过在当今一念之间。自古以来,多少权臣都是因此遭上位忌惮,反而不得善终,杨嫔主子如此不知进?退,迟早要失了恩宠。

  良久,全福海站得腿麻,便见皇上从里头出来,他上前一躬身,觑到皇上冷得吓人的眼光,脊背一寒,顿时觉得脖颈凉飕飕的,脑袋是快要搬家了。

  他苦着脸,扑通跪下来,“杨嫔主子说?缺了皇上一盘棋,不下完这盘棋便不走了,皇上恕罪!”

  李怀修睨他一眼,拂了拂衣袖,坐到御案后,随手捡起?了一本奏折,头也?没抬,“杨嫔怀着皇嗣,不宜多动,让她乘朕的銮驾,先回承明宫。”

  皇上这既是警告杨嫔,又全了杨嫔的体面?。皇上心?底盘算,杨嫔确实太嚣张了,傲气足,却不知后宫女子柔顺些才好,皇上在前朝,不知被那?些硬骨头的大臣呛了多少回,回到后宫里头,自然是要温香软玉才得圣心?。

  不过这可?不是个好差事,杨嫔不敢违逆皇上,自然就把气都撒到了全福海身上,全福海面?如土色,苦不堪言。杨嫔乘上銮驾,紧紧攥住了帕子,心?里头火气更甚,皇上竟又为宓常在,把她晾到一边,她怎能不气!宓常在究竟有何好,皇上就那?般宠着她!

  ……

  杨嫔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明裳回了顺湘苑。出了寝殿,皇上就忙着批折子没空搭理她,也?就在她走得时候才大发慈悲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让她把凉透的燕窝粥带回去。

  眼见到了一个月过去,丽景轩里,柳美人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女子原本白净的脸此时斑斑点点布满了红迹,柳美人细眉愈蹙愈紧,抓紧了手中剩下小半药膏的匣子,骤然扔到地上,“再传太医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这些时日这红疹不少反多倒底是怎么回事!”

  自打小半月前,柳美人脸上就生出了红点子,一开始是零星几个,到后来越来越多,太医看?过几回,还?不见好,幸而是在禁闭,不必出去见人,不然不知道要多少人看?了笑话!

  入了秋,雨水凉,柳美人喜饮春奎汤,正与垂丝茉莉相冲,虚寒相生,故而起?了疹子,天长日久,便是再难有孕。绘如从前侍奉过先妃,那?妃嫔家中便有此方子,就连宫中的太医,也?辨不出缘由,只当湿寒医治,有一日绘如偶然提起?,便被明裳记住了。

  明裳倚靠着窄榻,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眉眼淡淡,指尖漫不经?心?地挑开芍药的花苞,唇角微勾。

  “柳姐姐还?要禁闭两个月,提点内务府几句,精心?伺候着,毕竟是先侧妃的嫡亲妹妹,可?千万别怠慢了。”

  ……

  那?日过去,杨嫔便没再正眼瞧过宓常在,宓常在倒是脾气好,见到杨嫔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问安做礼。六宫嫔妃们才有发觉,这两位得宠的嫔妃,有些剑拔弩张之势,不过后宫中得宠的嫔妃一向互相看?不上眼,也?无甚奇怪。

  这日散了问安,明裳到御花园,被一人拦住,是伺候张美人的大宫女水琳。水琳态度恭敬,请明裳到亭中与张美人小叙。六宫中,张美人是少有想亲近她的人,念及上回阮嫔小产,张美人曾为她说?过话,明裳便没拒绝。

  皇宫盛景,不似民间,即便是到了凛寒霜冬,也?有雪梅傲放,四季花团锦簇。

  明裳到的时候,张美人已在亭中坐了许久,伶人遮面?抚琴,琴声空谷灵动,沁人入耳。今日天气微凉,明裳披了披风,入亭,宫人立即在石凳上铺了厚实的绒垫,周到十分?。

  亭中近湖,景色甚美,遥遥一望,波光粼粼,万顷碧色。

  张美人亲自倒了盏热茶,递到明裳面?前,“上好的碧螺春,宓常在尝尝。”

  张美人不受宠,能得这碧螺春确实不易。明裳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含笑道:“嫔妾位份低,怎好喝张姐姐倒的茶水。”

  见明裳有所防备,张美人收回了手,不觉意外,她温和地抿起?唇,“宓常在知晓,在这深宫里,一向不以位份论尊卑,今日宓常在位我之下,焉知他日我不会称宓常在一声姐姐?”

  琴声悠扬,飘飘袅袅,张美人望向平静无波的湖水,不禁生出怅然之感,“我自潜邸时就伺候皇上了,那?时我父还?是提督总司,荣享虞官厚禄,皇上也?对我有几分?宠爱,可?惜钟鸣鼎食,浮华过眼,终究是颓倾的大厦,若非皇上宽仁,我一家性命怕也?难以保全。”

  听父亲说?过,皇上上位之际,曾除掉不少党羽,一朝天子一朝臣,明裳不觉皇上此举有所错处。张美人神情惆怅,不似作假,想必也?是明白帝王权术,并无怨怼。大抵也?是这分?透彻,才让自身得以保全。不过这都是张美人自己的事了,明裳并不觉得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张美人这番剖白,明裳唯一能想到的缘由,就是张美人想要拉拢她,做日后的倚仗。

  张美人嘴唇轻抿,指尖卷了下帕子,抬眸看?向明裳,直白言明,“宓常在入宫已久,想必也?看?清了这宫中人心?。”

  她顿了顿,缓缓抬眸,继续说?道,“我可?以助宓常在走的更远,不知宓常在愿不愿意日后与我常来御花园说?说?话。”

  在宫里头活着的人,大多都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明裳并没当面?答应张美人。她与张美人的往来甚少,张美人又深居简出,不声不响,忽然对她示好,总要惹人怀疑。

  明裳先出了御花园,还?没走多远,便撞见了方才提到的陈宝林,在陈宝林身边的,是披着湖蓝斗篷的杨嫔。

  两人似是也?没想到会遇见明裳,杨嫔皱了皱眉,前面?几件事儿记在心?里,对明裳没半分?好脸。

  陈宝林转过身,眼眶通红,似是哭过,她垂着眼,屈膝福了福身子,声有颤音,“嫔妾请宓姐姐安。”

  这两人显然是刚有一番龃龉,明裳不愿意掺和到两人的事儿中,她心?中还?在想着,张美人是否值得信任,与张美人交好,又是否可?行。

  明裳眼眸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二人,对着杨嫔福了礼,“嫔妾请杨嫔姐姐安,嫔妾先行回宫,不打扰杨嫔姐姐与陈妹妹说?话了。”

  她抬步就要走,衣袖一道力度,陈宝林拉住了她的衣角,“嫔妾也?是无事,不如与宓姐姐一同离开吧。”

  杨嫔白了眼陈宝林,冷笑一声,“方才不还?巴着捧着跟我哭诉,现在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陈宝林是觉得在这宫里宓常在比本宫得脸吗?”

  “嫔妾不敢!”陈宝林情急辩解,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思,脸色时红时白,“嫔妾只是怕杨嫔姐姐厌烦了嫔妾……”

  杨嫔不耐烦道:“少姐姐姐姐地称呼本宫,本宫可?没有你这么个穷酸的妹妹!”

  这回,陈宝林的脸色彻底白了,局促地掐着帕子,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明裳这才记起?,陈宝林的知画斋,似乎就在承明宫,杨嫔居承明宫主位,陈宝林又处处讨好她,杨嫔与她不对付,大抵平日没少给陈宝林气受。

  她是不想趟这趟浑水,杨嫔心?气傲慢,陈宝林唯诺却有心?机,沾染上哪一个,都不是好事。

  明裳装作没听到两人的龃龉,温温和和地露出笑脸,“杨嫔姐姐怀着皇嗣,寒凉的天儿,不便在外多走动,还?是回宫里歇着为好。”

  不等?杨嫔恼怒,明裳又道,“陈妹妹看?着身子也?是怜弱,在御花园着凉就不好了,杨嫔姐姐与陈妹妹既同住一宫,同行回去也?好有个照应,嫔妾宫规还?未抄完,便先离开了。”

  她福下身子,看?也?不看?二人一人,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原地,两人反应过来,已不见了明裳的人影,杨嫔噗嗤笑出声,讥诮地瞄向陈宝林,“巴结来巴结去,倒是把人巴结跑了,陈宝林可?真是有本事!”

  陈宝林垂低着眼,手心?紧紧掐在了一起?,耳边听着杨嫔的讥讽,恨意由生,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转瞬即逝。

  她忽然提起?裙摆跪到地上,“嫔妾不懂事惹了杨嫔娘娘生厌,求杨嫔娘娘恕罪!”

  杨嫔眼尾一挑,眸光上上下下打量过了跪着的陈宝林,能屈能伸的墙头草,还?有几分?机灵劲儿。

  “想要求本宫宽恕,那?就在这儿跪着吧,等?天黑了,再回承明宫,免得本宫见了心?烦。”

  陈宝林恭恭敬敬地应下话,似是朝明裳离开的方向偷瞄了眼,愈发委屈般,小声道:“有时嫔妾甚是羡慕杨嫔娘娘和宓常在,杨嫔娘娘怀着皇嗣深得圣宠,宓常在聪慧美貌独得皇上偏爱,嫔妾自愧不如。”

上一篇:鹤唳长安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