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鳏夫文 第90章

作者:白刑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轻松 日常 古代言情

  李成听他语气如此笃定,不由得问道:“主子您对皇上的心思就这么有把握吗?”

  沈鹤知轻叹了口气,解释说。

  “因为我与他一样。”

  “也有视若瑰宝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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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王勋小心翼翼地给秦景奉茶。

  秦景平日喝茶都是慢条斯理的,今日因着大动肝火,直接牛饮,一杯茶三两口就下了肚。

  他喘着粗气,一言不发,把茶盅重重地拍在桌上。

  他是随性了,养心殿内外的扈从听得身子一颤,仿佛那茶盅是法场上砍头用的示牌。

  秦景拿起一本奏折,随意地翻看,才看了两眼,就怒不可遏道:“庆州布政使写的这是什么字,狗爬一样,他好意思呈上来给朕看,也不怕污了朕的眼睛!”

  他将那奏折用力甩远,又拿了本新的,王勋本想着皇上换个新折子,能换个心情,谁料秦景更生气了,直接将那奏折撕得粉碎,愤怒道:“朕好不好,轮得着你来问吗?!!”

  王勋原先还对秦景的举动感到困惑,这会子可算是想清楚了,皇上哪里是对奏折不满,分明是对某人不满,但又拿那人没辙,只好用奏折解气。

  “皇上,合阳公主的婚事,您打算如......”王勋刚出声,秦景就甩来冷厉的眼刀,他立马识相地把手朝嘴上一盖,不说话了。

  “这个沈鹤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秦景骂完犹嫌不够,作补道:“说小人都是抬举他,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秦景以手握拳,用力地捶着桌面,仿佛桌面是某个人的脸一般。

  “是是是,皇上说得都对,那沈鹤知就是个畜——”

  王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刚开了个头,秦景就用力地踹他一脚,不悦道:“大胆,畜生也是你能骂的?!”

  若说刚才王勋还觉得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此话一出,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用手边抽着自己嘴巴,边道:“哎哟,奴才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合阳公主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畜生,一定是那公忠体国、晓畅戎机的绝世英才啊!”

  秦景冷哼一声,虽还是在斥责王勋,但语气没方才重了:“你见风使舵倒是快。”

  王勋赔笑道:“哪儿能呢,奴才不过随口这么一说,皇上怎么想沈大人才是最紧要的。”

  他说着小心地觑一眼秦景,出声道:“皇上不同意婚事一定有您的打算,奴才都明白,但奴才还是要多嘴一句,您不同意婚事便罢,气着身子可是得不偿失啊。”

  “谁说朕不同意了?!”秦景反问。

  王勋眼珠子转了圈,装作没听懂的模样,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他耍了朕两回,朕还不能还回去了?”秦景眉毛一竖。

  “不不不,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质疑皇上您呐。”王勋皱眉“嘶”了一声,又道:“可公主那里。

  .....”

  秦景一怔,意识到某件事,有些无奈地长叹口气,“你派人知会皇后一声,叫她先暗中准备着。”

  “奴才遵命,”王勋正要走,又转过身来,问道:“那沈大人那儿——”

  秦景像是要跟沈鹤知较劲似的,不分出个高下不罢休,“且让他焦心等着吧!他越焦心,朕心里才越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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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香絮照常去了长春宫,给姚文心请安。

  “儿臣参见母后。”她行礼完,姚文心没有像往日很快就叫她起来,而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儿。

  秦香絮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脸,不解道:“母后,儿臣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姚文心摇头,抬了抬手,令她起身。

  秦香絮在蓝玉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朝双儿道:“把药给母后。”

  双儿照做,姚文心拿过药瓶,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扔到一旁,就语重心长地问着秦香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母后说个清楚吗?”

  秦香絮愕然。

  以往她都是做错了事,母后才会拿这般语气与她说话。

  她仔细想了一阵儿,没觉得她做错什么,直到眼睛瞟到被扔至一旁的药瓶,才反应过来。

  母后这么嫌弃药瓶,问题显然是出在这上头。

  秦香絮脑子没转两下,就想通关窍,认错道:“女儿不该瞒着母后的。”

  “你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本宫听闻这个消息时,觉得天都要塌了?!”姚文心厉声说道。

  秦香絮心想不就是药她没出力吗,母后何至于如此生气,但她为了母后的身体着想,还是老老实实道:“是,母后说得对,以后儿臣不会再冒领功劳了。”

  “功劳?你觉得这是功劳?!”姚文心“唰”的一下起身,两步走到秦香絮身边,紧紧地握住她双肩,连皇后的仪态都顾不上了,美目怒睁:“你还骄傲上了是不是?”

  秦香絮被她气势汹汹一顿话砸得头晕眼花,回神过来就道:“给母后养身子的药,儿臣确实没有出力,都是靠的沈鹤知,儿臣知道错了,所以母后您就别气了,好不好?”

  纵然姚文心脾气好,此时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本宫,不与本宫说实话吗?!”

  “儿臣说实话了,没有瞒着您啊!”秦香絮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对母后莫名的怒火感到无所适从。

  母女俩谁也不肯退让,蓝玉看不过眼,走到姚文心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个什么东西,举到了秦香絮面前,温声劝说道:“公主,娘娘并非故意要与您生气,只是想听您说句实话罢了。”

  她想公主可能是怕责罚才不敢认下,又道:“诺,您看,娘娘连东西都开始为小殿下备着了,怎么可能狠得下心罚您呢。”

  秦香絮从蓝玉手上一把抢过小孩儿用的虎头鞋,看看鞋,又看看姚文心,面色困惑道:“母后,蓝玉在说什么,儿臣怎么听不懂了?”

  事到如今,姚文心也没耐心在跟秦香絮你来我往的了,干脆道:“你有孕在身的事儿,本宫已经知晓了!”

  秦香絮眼神呆滞:“什......什么?”

  姚文心深吸口气,“你跟沈鹤知那点事儿,你以为能瞒得过谁?!”

  “母后,您的意思是我有——”秦香絮脏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下去,换了个委婉的说辞:“有了沈鹤知的孩子?”

  “他都亲口跟你父皇承认了!”姚文心见秦香絮面色不好,担心她出事,又缓下语气道:“木已成舟,母后多说什么也无用了,只盼你们——”

  说话间,秦香絮已提起裙摆,朝着长春宫大门的方向猛冲。

  她这举措看得姚文心脸色一白,忙喊着人:“快!快去拦着公主,不许她跑!”

  太监跟宫女不敢上手去拉公主,只能手忙脚乱地包成个大圈,把秦香絮围起来,不让她有再往前冲的余地。

  姚文心心有余悸地拉着秦香絮的手,很是担忧道:“你月份还小,怎么能乱跑呢!”

  香絮身子本来就弱,要是流产真有个好歹的,姚文心也不想活了。

  “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言行举止都要得体些,不然怎么以身作则?”姚文心拉住秦香絮,才觉得悬着的心落下来点,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跑去哪里?”

  秦香絮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是去见沈鹤知了。”

  她很想问问,他跟父皇说她有孕在身的时候,有没有动脑子想想?

  他知不知他随口给她惹了多大的麻烦!

  她要去哪儿给他们俩弄个孩子来啊!

第79章 都是我强迫他的!

  秦香絮好不容易安抚完姚文心,杀气腾腾地就到了沈鹤知的府邸。

  管家挂着笑,刚迎上来准备说两句好话,秦香絮就大声道:“沈鹤知呢,还不让他赶紧滚出来见我!”

  她语气中的不悦,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

  管家的笑容立马僵住,他行完礼,飞似的往内跑,脚底都要蹭出火花,准备去请他家主子。

  有丫鬟上前,开口道:“公主,您别站着等,跟奴婢去里头坐吧?”

  秦香絮大口地呼了两口气,呼气完,眼底的气愤已淡去很多,理智稍有回笼。

  她还站在大门口,便是再不高兴,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发火,不然被人瞧见事小,传到父皇耳中那才是要命。

  秦香絮颔了颔首,说:“带我进去。”

  丫鬟领着她在正堂坐下后,端来了茶水,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管家匆匆而去,很快回来,身前还走着个修长的身影,可不就是秦香絮要找的沈鹤知。

  虽然沈鹤知来得快,但耐不住秦香絮心焦,就这小半晌的功夫,她都等得度日如年啊。

  等好不容易见着沈鹤知了,她也顾不得风度仪态,直接从凳子上起身,几步就走到沈鹤知跟前,指斥道:“你想的都是什么烂主意啊?!”

  沈鹤知墨玉般的眸子浮现点不解,问:“公主此话何意,臣不明白。”

  “不是你擅作主张,跟父皇说我有孕在身吗?”秦香絮很快反问道。

  沈鹤知蹙眉,“臣从未说过那种话。”

  “你没有?你怎么可能没有!”秦香絮不信,“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

  沈鹤知回想着,突然唔了声,轻语道:“臣只是跟皇上说,公主有了臣的骨肉罢了。”

  秦香絮眼睛睁大,一团火又蹭地冒上来,若不是她理智尚存,这会儿真是要揪着沈鹤知的衣领,把他骂得体无完肤了,“你这话的意思,跟说我有孕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沈鹤知摇头,解释道:“情同骨肉,亦可算作骨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玩些文字游戏,你难道就不——”秦香絮说完,拧眉仔细沉思会儿,抬头看着沈鹤知,惊愕道:“你是......指玲珑?”

  沈鹤知承认道:“是。”

  他原本的打算,便是如此。

  虽然央央未恢复记忆,不识得玲珑,但依然够他用了。

  皇帝没有仔细抠他话中字眼,那情同骨肉,不也可以算作是骨肉吗。

  他又耍了秦景一回,还是在秦景不知情的情况下。

  按沈鹤知原本的计划,只要皇帝赐下婚旨,他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成婚,届时木已成舟,秦景就是知道真相气得发疯,也杀不了他了。

  他是想得轻易。

  秦香絮却以手扶额,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沈鹤知伸手想要扶,却被她一手拍开。

  他看着白皙手背泛起的淡红,想着下次要是动作快点,央央应该就来不及打了。

  秦香絮朝着双儿生无可恋地问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

  沈鹤知见她情绪有异,问道:“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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