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85章

作者:袖里春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一听要抄书,荷回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她很乐意读书写字,但抄那么多字,想一想就觉得手腕疼,“还说您没欺负人,我都这般了,您还惦记着罚我抄书。”

  “玉不琢,不成器。”皇帝声音沉哑,“朕这是为你好。”

  荷回不干了,“您不讲道理。”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皇帝‘嘶’一声,箍住她,手背青筋乍起。

  “......别动。”

  荷回也察觉到厉害,整个人颤颤巍巍,险些失去全身力气,半晌才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凄然瞧着他。

  仿佛在说,冤家,你怎么这样坏?

  皇帝被她瞧得呼吸加重,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吻,“好人儿,别哭。”

  荷回并不是想哭,而是身体下意识被激出了反应,那种感觉太过厉害,以至于她有些害怕。

  但此时,她听着身后男人语气里的心疼,竟无端无师自通了一招惹男人爱怜的招数,声音抖动,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控诉他:“天杀的活冤家。”

  这话由旁人说,别说项上人头,便是九族都不一定保得住,可这话是出自荷回之口,又是在这时说出来,便不是杀人的刀,而是一味无敌的催/情药,叫皇帝箍着她的手猝然收紧。

  很快,荷回便因方才的这句话而付出了代价。

  她手撑着车厢,泣然道:“......好皇爷,饶了我吧,我是一时糊涂,才口不择言。”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惦记着外头有人,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叫声音发出去。

  皇帝吻她的后颈,低声笑,“这么快便投降了,真叫朕失望。”

  荷回向后抱着他,口中止不住求饶,连他说的是什么都没听见。

  两人正闹着,忽然从外头隐隐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父皇可方便,儿子有事求见。”

  这声音......

  荷回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李元净。

第65章

  “放开她。”

  他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荷回真觉得自己同李元净八字有些不合,连续两次,每回她同皇帝亲近时,他都会出现,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本就是紧要关头,不由自主的紧张叫她的心跳得越发快,手指痉挛,指甲不自觉陷进皇帝后颈那一小块皮肤里,划出几道血印子来。

  她回过头去,眼中满是急切,用目光询问身后的男人该怎么办。

  马车可比不了坚硬的石头,即便用再好的木头,用牛皮包裹得再严实,只要声音大了点,离得足够近,总能听到些什么。

  皇帝因她的紧张而喉结滑动,攥在她腰间的手青筋不自觉凸起,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注视着她汗湿的发、红润的唇以及她沾染了泪珠不停颤抖的眼睫,目不转睛。

  未几,吻了下去。

  一厢之隔,李元净正在马车外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今早,他忽然接到消息,称皇帝忽然罢免了他最亲近的一位老师——户部主事袁毅,并将他革职流放,不免吃了一惊。

  袁毅是他最信任之人,从他孩童时期,他便一直在他身边,给他授业解惑,真要论起来,自己见皇帝的次数都比不上见他的多。

  况且一直以来,皇帝都十分赏识袁毅,这些年来,对他委以重任,只是如今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要罢免了他。

  此事一直横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父皇前些日子刚将言官请求立自己为太子的奏章

  留中不发,如今又罢免他的老师,这一系列的行为,究竟是何意?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终于还是决定过来求见皇帝。

  一方面是为袁毅求情,另一方面,也是探皇帝的口风,看袁毅被罢之事同自己究竟有没有关系,免得一颗心成日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这厢,宫人们因为知道荷回在御撵上头,小姑娘面皮薄,有些东西被人听见不好,为了给她和皇帝留空间,都各自退到后头马车上,只留下一个耳朵被塞了棉花的马夫,因此一时之间,竟无人发现李元净的到来。

  远处巡查的锦衣卫瞧见,也只以为是皇帝找李元净过来问话,并不当回事,更何况王植吩咐过他们,没有传唤不得靠近御撵,因此只是差人将情况告知王植,远远看着,并不曾上前。

  李元净见四周无人,本就心中奇怪,等了许久都未曾听闻皇帝回应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免重复道:“父皇?”

  正要往车辕处走,想要上去一探究竟,便听见从里头缓缓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唔。”

  看来是没事,李元净这才松了口气,停下要上马车的动作,恭敬道 :“父皇,儿子是为老师之事而来,他虽有错,但不过是督工失察这种小事,还望父皇瞧在他这些年为朝廷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宽恕他这次。”

  “......你过来寻朕,就是为了这个?”

  好半晌,才终于从马车里再次传出皇帝的回应,只是不知是不是李元净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日的皇帝与平日的不同,声音里多了几丝醇厚和沙哑,好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只是这种感觉十分隐晦,并不明显,加上李元净此时注意力都在袁毅身上,因此只以为皇帝是在为自己替袁毅求情的行为生气而已。

  “是,父皇,儿子知道自己不该过来,但老师年事已高,即便您再生气,也请您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宽宥一二,楚地天高路远,老师这样大年纪的人,只怕还没到地方便一命呜呼了,还请父皇开恩。”

  马车一直在行进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李元净一路跟着走,险些跟不上。

  按理说,知道他来求见,父皇一般会直接叫他到马车上去亲自问话,可他来这么久了,父皇仍旧没什么表示,就这么将他晾在这里,李元净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又等了好半晌,终于听见皇帝一句:“......此事往后再说,你先下去。”

  这便要赶他走,这一路上皇帝都在忙,李元净好几次过来都被王植他们给堵了回去,如今好容易寻着机会面圣,哪里就肯轻易放弃。

  “父皇,儿子知道自己不中用,总是惹您生气,您怎么对儿子都成,只求不要迁怒于儿子身边的人,否则儿子便是死了,也难心安。”

  他微微抽泣,拿衣袖擦了擦挤出的眼泪。

  然而他一番恳切言辞下来,里头人像是没听见一般,毫无声响。

  他心道完了,别不是皇帝当真是为了削弱他的势力,这才寻个理由处置了袁毅,于是哭得愈发厉害,“父皇,儿子......”

  正在脑中仔细盘算着接下来要说什么,忽听里头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闷哼,那声音似快意又似痛苦,钩子似的,就这么直白地钻进他耳朵里,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因为太过模糊,甚至叫他有种那声音并非是由皇帝,而是由女子发出的的错觉。

  “父皇?”他下意识以为皇帝生病了,立马放下袖子,担忧道:“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方才那声音确实极不寻常,父皇是个天地间的大丈夫,即便是受再重的伤也从未见他吭过一声,如今发出这般声响,定然是极不舒坦。

  难怪他一直不搭理自己,原来是身子不舒服,并不是因为别的,李元净一时间将心稍稍放下,

  “父皇恕罪。”

  为怕皇帝有什么事,李元净一边唤人一边下意识去推马车的车窗,想瞧一瞧皇帝如今的状况,看他有没有事。

  里头的荷回听见外头动静,手指紧紧扣在车厢上的龙纹上,一颗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儿。

  只要李元净稍稍掀开一丝窗户缝,便能瞧见她同皇帝如今是何种荒唐的情景。

  原本就是在紧要关头被打断,每一瞬每一刻都如日入年,有什么东西在她眼前越积越多,仿佛下一刻,那些东西就要化为漫天大火,将她焚烧殆尽。

  她被皇帝堵着不能出声,整个人难受得紧,目光紧紧盯着那扇将要被李元净打开的车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皇帝还在不停在她发丝间亲吻,想要叫她镇定下来,可如今情形,荷回哪里还镇定得下来,只能用牙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她说不成,他偏要在这里,这下可好,她今日可真要彻底被他害死了。

  她咬的深,唇舌间很快尝到一股血气,然而皇帝却只是摸了摸她的肩头,将她背后满头缭乱的青丝拨到她身前去。

  “嗳?”车窗在李元净手中一动不动。

  荷回抬眼去看,却发现原来它早被皇帝从里头扣住,即便李元净费再大的力气也难从外头打开,她心一松,下意识地将拱起的腰软了下去。

  这回却是皇帝没有忍住,从喉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父皇?”李元净也不知听到没有,动作一顿,有些踌躇地道:“您,您究竟怎么了?”

  皇帝抿着唇,声音无比沉哑。

  “朕无事。”

  察觉到李元净还想说什么,皇帝道:“你说的话朕都听见了,朕此时正忙着,待会儿再找你谈,现下。”

  他滚了滚喉咙,“忙你自己的事去,往后无诏不得过来。”

  许是听出他话里的强硬,李元净一时没了声响,很快,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王植的规劝声,“小爷怎么在这里,外头这样冷,您到这儿来做什么?皇爷正忙着呢,要不您有什么事儿同奴婢说......”

  脚步声远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外头便再次陷入寂静。

  皇帝垂眼,就这么俯下身去。

  等一切彻底归于平静,皇帝才听着身下人的呼吸声,缓缓将右手两根手指从她唇齿间拿出来。

  不过看了一眼,他便眸光一闪,叹道:“牙齿这样锋利,可怎么好?莫不是属小狼的吧。”

  迎接他的,是荷回含羞带怨的目光控诉。

  皇帝瞬间心一软,搂着她道:“是朕的不是,考虑不周,没成想净儿会此时过来,叫你这般提心吊胆,都怪朕。”

  荷回此时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红的,吸了吸鼻子,道:“本来就怪您,我方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皇帝想起方才荷回的反应,眼底一暗,喉咙不自觉再次有些发紧,低声哄她:“告诉朕,怎么个要死法?”

  荷回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深沉目光,脸一捂,不想回答。

  太丢人了,他不是都知道,怎么还问。

  “您就这么欺负我吧。”荷回不理会他,低声抱怨,可因为刚经历过那事,再不好听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也不自觉带来一股软糯娇媚之意,以至于不像是在抱怨,而像是在撒娇。

  皇帝听着,低声叹息,“莫要再勾朕。”

  他怎么还冤枉人,荷回将手放下来,想同他分辨一二,然而乍然瞧见他手指上被自己咬出的血印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立即咽了回去。

  “......皇爷恕罪,我并非有意损伤龙体。”

  “嗯。”皇帝见她乖巧认错的模样,心下欢喜,“朕恕你无罪。”

  “说起来,这都是皇爷您的错。”

  皇帝挑眉。

  荷回看着他手指上残留的自己的东西,双颊微红,“谁叫您把手......”

  害得她现下舌头还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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