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08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言情

  谢观怜有口难言,懒懒地颔首。

  下午侍女果真带着她出去散闷,而之前所见的那些侍女也在其中。

  她粗略数了下。一共六人,莫约有一半都是沈听肆的人。

  近身的都尚且如此,想必张正知身边早就成了浸成真筛子了。

  谢观怜收回打量,在外面朝着小道慢走。

  山庄地广景色美,还没走多远,她欲从拐角门过去,忽被迎面垂着头几步匆匆而来的侍从撞了。

  “何人如此莽撞!没看见娘子在吗?”跟在谢观怜身后的其中一人,冷着眉呵斥。

  撞人的侍从年纪小,莫约十来岁,应当是刚进山庄不久,身上的侍从袍也粗糙,一眼便能看出在后厨的帮佣小厮。

  小厮从要去前门搬后厨要用之物,故而走得急,没看见人,莽撞了谢观怜。

  现在他跪在地上满脸灰败地求饶:“娘子饶命,奴并非有意的。”

  他磕着头,侍女不见心软,只道:若是所有人都这般莽撞伤了娘子,被主子知晓,便是她的失责。

  侍女欲驱逐他,一旁默不作声的谢观怜却先阻拦了她的话。

  “无碍,没撞到我,起来吧,该去忙什么便去。”

  谢观怜都发话了,侍女自当不会再说什么。

  那小厮感恩厚待地磕了几个响亮的头,便急色匆匆地离去了。

  “走罢。”谢观怜望着小侍离去的方向,紧紧捏着手中刚被塞的字条,面不改色地吩咐后继续朝前走。

  方才那小厮撞来时塞来的,她掌心都握出了汗也不敢松懈,待到逛着些许时辰才露出疲倦神态。

  侍女见状提议回寝屋,她顺势应下。

  夜幕临落,侍女退出的房去熬药。

  窗外的清辉洒进屋,最是阒寂之际,她在房中看被小厮塞过来的那张字条。

  那人是沈月白安排进来的。

  他在纸条上道,晚些时候会安排人在山庄内营造出动静,让她借此机会先寻个地方躲藏起来,他再让人来接应。

  原是打算接应她从张正知身边离开的,现在误打误撞成了从沈听肆身边离开。

  谢观怜看完后辗转难安。

  想到沈听肆日渐的疯狂,她便由身心产生一股惧意。

  机会不多,她一定要走。

  若是不幸又被沈听肆抓住,她也就认了。

  她耐着性子等,终于等到深夜,天边忽然亮起火光。

  谢观怜听见外面的动静撬开窗,欲趁人不备时逃出去。

  “娘子,你这是要去何处?”

  侍女赶过来,见她半条腿迈出窗户外,一脸震惊。

  被抓正着的谢观怜被冷不丁冒出的声音惊得险些跌下去,转过头见来的是张正知留下的那侍女,心下稍镇定。

  但张正知的人她同样也不能放松警惕,两拨人皆是她需要避开的。

  谢观怜拢了拢散落的碎发,面色自然地指着天边道:“我刚见外面有火光,所以想出来看一看发生何事了。”

  说罢,她收回迈出窗户的腿,仪态端方地扶着窗沿从上面下来,不解问道:“外面是发生何事了吗?”

  侍女回神道:“回娘子,方才从外面闯进来一群贼人,莫名其妙放了一把火,现在外面正乱,奴婢是来带你从密道离开庄子的。”

  密道!

  那正好,她也不必另想法子出山庄了。

  谢观怜细眉微扬,不动声色地点头,“好。”

  侍女转身在房中摸索一阵,随后一条密道跃然于眼前。

  原来密道就在床下。

  谢观怜看了眼,不得不感叹张正知聪明。

  密道设在她的床下既能及时保护她,又能让她找一辈子都难找到入口。

  谢观怜跟着侍女小心翼翼地往底下走。

  密道很长,连着庄子外面。

  两人走了一段路才终于走出去。

  侍女后一步钻出地道,可当她出来时走在前方的女人,正提着裙摆疯狂往前跑,连头也没回。

  侍女先是一怔,随后才看出来,娘子是在逃跑。

  她连忙从地下爬出来,追过去。

  黑夜的密林太黑,身影但凡隐入黑暗中,想要躲藏起来很容易。

  侍女最后不仅彻底地跟丢了人,反而还被另一波人给抓住了。

  山庄中火光若隐若现,火舌舔舐着高耸阁楼,天被熏染成赤色,山庄中藏在暗处的人皆被找出来押在阁楼下。

  青年雪灰的长绸印着张牙舞爪的火光,他灰暗阴沉地望着被吞噬的阁楼,茶褐色的瞳心如平静的死水。

  他为了处理一些人,才离开一日不到,她又跑了。

第70章 莲圣子

  初夏的热浪渐起,同在六月初时,拓跋侯君谋反了。

  拓跋侯君打着兴复前朝的声,带着几十万大军先掠夺周边城池,一路吞噬至雁门。

  雁门这些年原就不被重用,顷刻间便失守,城中人逃的逃,降的降,传至秦河时已为时已晚。

  君主震怒,陈王请旨前去平息战乱。

  而此前趁人不留意逃走的谢观怜,原是想要走水路先回雁门找到小雾,可由于水路需要路引,只得避开需要路引的小路朝雁门赶去。

  她担忧行踪被人发觉,还在面上涂抹花草的汁水将容貌遮住,再谨慎地沿着人少之地走。

  路上她听人说起拓跋侯君谋反,秦河派了大军正在路上,心下一惊,越发担忧小雾的安危。

  雁门现在她回不去,只得被迫停在临雁门的黎州。

  她把身上戴的金银典当,换了些银钱住在客栈中,随后又花钱派人去找小雾的消息。

  可雁门被拓跋军占据后很难进去,她整日听着从雁门传来的消息,心中急迫得生闷。

  因为反军随时会来,她不打算黎州待多久。

  在她要离开时,秦河派来镇压乱军的大军,也已至黎州了。

  大军来黎州那日,城外被人占满,新任将领还未入城门,忽然要查她们这些刚出来的人的路引。

  谢观怜早在路上花钱买了路引,现在出来后还要被查也不担心,但她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又龟缩至人群后。

  大军中有小岳。

  小岳在此,那沈听肆也就不远了。

  小岳骑高头大马,亲自查看所有递交路引的人,每看一人便会仔细查看这些人的面貌。

  谢观怜暗摸伪装胎记的脸,悄然往后退,趁人不注意逆着人群,逃似地离开了此处。

  而她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将她的行踪上报。

  小岳得了消息,急忙捏紧缰绳,驾马朝着方才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为了逃避被小岳追上,谢观怜铤而走险朝着雁门方向跑去。

  可她徒步又哪跑得过骑马之人,甚至还没有跑多久便被抓住了。

  并非是被小岳的人抓住,而是被乱军抓住。

  只因为她在快要被抓到之前,在一条道上撞上了军队,当时见为首那人似极为眼熟。

  她见旗帜上为旧朝岩王当年所用的旗,为了避开小岳,她对着那些人大喊了一句,她是岩王之女,那些人闻言果真冲了上来。

  小岳所带之人并不多,所以也一道被抓住扣押上前。

  谢观怜逃跑许久不曾停歇,被人带过去时,还没有看见马背上的男人就昏迷了。

  为首的男人穿着黑红重甲胄,五官轮廓锋利冷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红缨枪。

  此人为得了消息,亲自前来的寻人的拓跋侯君,拓跋呈。

  他瞥了眼被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小岳道:“许久不见,不知近日你主子可还好?”

  他得了消息,道是岩王遗孤似乎在这群乱民之中,而小岳似乎一直追着一女子,故而猜测他们追逐的女子定为岩王遗孤。

  小岳被押在地上,看着拓跋呈谨慎道:“主子一切安好。”

  拓跋呈闻言大笑,手肘撑在马上,语气中无杀意:“本侯与你主子有旧,今日便不杀你,给你主子一个面子,放你回去。”

  话毕抬手让压制小岳的人松开。

  小岳起身对拓跋呈抱拳,看了眼一旁昏迷的女人,道:“多谢侯君,不知我能否也将那女子一同带走。”

  拓跋呈锋眉微挑,似笑非笑道:“这个女子恐怕不行。”

  听出他话中没有商量的余地,小岳默了默没有勉强。

  现在两军正敌对之中,他能从拓跋侯君手底下活命已是捡了大运。

  小岳没在此逗留,骑上马离开此处。

  拓跋呈看着小岳离去,漫不经心地看向那女子。

  他本就是打着岩王的名号谋反,自然不能放过岩王遗孤,况且有了遗孤在手,他所行之事也更名正言顺了。

  “将人带来。”他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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