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18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言情

  可她启唇呼吸后,才发觉原来窒息只是错觉。

  身边迟迟没有回应,月娘转眸看去见她眼眶红红情绪低落,以为是谈及了她不想回首的往事,执筷夹起菜置于面前的小碟,推过去。

  她安慰谢观怜:“没事了,已经都过去了。”

  谢观怜不知如何与她解释,忙压下头,捧着碗咽下两口饭,含糊的‘嗯’了声回应月娘的话。

  月娘也没再继续说此事,有意将话题引至旁处。

  谢观怜始终兴致不高,有时甚至连月娘在耳边说了什么都不知。

  两人用完饭,桌上的残羹被下人收拾下去,屋内只有两人后,月娘侧首欲与她提议出门赏月。

  这时今夜情绪低迷的谢观怜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月娘顺着看去。

  谢观怜往日顾目生盼的眼此刻空空的,在暗黄的灯下如凝脂的脸庞泛着柔白,盯着她忽然问道:“月娘,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她冷不丁儿地冒出这句话,月娘一时没听懂。

  谢观怜攥住她衣袖的指尖微微泛白,泛泪的眼中隐约有一丝倔犟:“听人说,他是被困在峡谷中,营中有人背叛,将他杀死的。”

  沈听肆并非是将军,之所以会与陈王一同前来,是为了抓她,所以绝不可能会无端领兵与拓跋呈对战。

  而她所听的是,陈王要杀他。

  月娘细品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她问的是沈听肆。

  月娘想了想,如实道:“我不知道,怜娘你……”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谢观怜,欲言又止似有话想说。

  谢观怜松开她的衣袖,脸上神色恢复如常,对月娘唇角勾出浅笑:“无事,只是好奇罢了。”

  月娘打量她面上露出的神情没觉得不对,转念一想似乎觉得她好奇一问也没什么古怪,便未再多想。

  “天色不早了,怜娘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去王府转转。”月娘又补充道:“他已经死了,别害怕。”

  谢观怜应声:“好。”

  月娘随之离去。

  谢观怜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内,想到月娘离去前说的那安慰她的话,身上似有何处在一点点地塌陷。

  在雁门时,拓跋呈不许那些人在她面前提及沈听肆,所以她虽然夜里总会梦见他,但只要白日不去想,就没那种心被掏出的钝痛,甚至一直有他并未死的错觉。

  这会儿月娘提及他死了,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原来沈听肆死了。

  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她心口猛抽,眼眶的泪被她强行逼回去,可浑身都在发寒,迫切低头掀开袖子,寻找情蛊留下的痕迹。

  待看见手腕上的那一抹朱砂红仍旧在,她身上的寒意渐渐消退了些。

  除了沈听肆会给她下这种蛊,不会有别人。

  谢观怜枯坐着抚摸手腕的朱砂红痣许久,久到天边的明月升至苍穹,她仍旧没有丝毫睡意。

  曾经,她梦中是死去的小僧人,可自从那些人说沈听肆死后,她每夜的梦便成了沈听肆。

  她没有困意,心中想的全是他,甚至隐约闻见浓郁的檀香包裹而来。

  有人从后面伸出冰凉冷白的手,抚上她的后颈,低头含住她的耳尖,柔性的腔调低迷得背脊发凉:“怜娘,这么晚了,你应该睡了。”

  她像是在梦中,因为青年蛊惑人心的温柔真的困意袭来,头往下垂,额头抵在指节修长的掌心中。

  残灯轻跃,朦胧的一线间,她的身后立着神态温软,垂眉低头的青年。

  罩烛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如同敷白箸粉过般,白得只有颧骨上晕着薄薄的绯痕。

  他俯身吻向她松软的乌发。

  很香。

  她喜欢的用清淡的香膏,所有从头至尾都泛着奇异的、引诱的香,令他无时无刻都想吃了她。

  “怜娘,你今日问我了,是不是很高兴我死了?”他埋怨的用鼻尖拱开后

  颈的发,像是一条阴湿的蛇,攀爬在她的后颈。

  “其实我是想用死让你高兴的,可是我死了,你便属于别人了。”所以他不会死,会活着,只活在她的身边。

  无论她去到何处,他都能找到她,直至真正的死亡来临。

  他痴迷,疯狂,而被哄睡的谢观怜回应不了他的话,眉心却无意识地颦起,似又梦见了什么。

  后颈湿漉漉的,唇纹的触感明显,她轻声低哼,脸颊如洒脂红。

  “沈听肆,是你……”

  那一声微弱的呻。吟,像极了她动情的回应。

  他停下动作,撩开薄红的眼皮静默地盯着,温慈的脸庞升起期待,托住她额头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地颤栗。

  她要睁眼了。

  醒来看见他会露出什么神情,惊恐,或是旁的,会杀他?还是只当一场梦。

第78章 他阴魂不散地跟着

  他等了许久都没任何动静。

  她没醒来。

  他眼底划过明显的失落,继续地低头讨好她的身体。

  月涌上枝头,女人已经彻底香汗涔涔地瘫软在椅上,闭着眼,娇喘吁吁地吐息,唇色晶莹红艳,而裙裾下微微隆起。

  许久后,她浑身剧烈痉挛抽搐了几下,裙裾被一只骨节冷瘦的手撩开,从裙下缓缓抬起一张温软如玉的脸。

  他脸上病态的红痕遍布,下巴滴着水,跪在她面前握住的手,而望向她的眼中透出迷离的慾望。

  他想要她,可这里不能。

  但就这样看着她霪靡的模样,他一样会失控,随着逐渐堆积的渴望,最后汇聚成高潮的快。感。

  他眉心攒起,绯红的脸上露出似难忍似痛苦的神色,拱起身低沉地发出呻。吟,那些汇聚的情意早有预谋,喷溅在她的腿根上。

  白花花的,粉嫰嫰的,嗡合着似想要吞下。

  那如同覆上了白雪的美景,夺走了他所有的视线,原本疲软下去的又再度抬起头。

  他盯着,眼底晦暗:“怜娘,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直到他忍不了,亦或者被她发现。

  直至半夜,谢观怜耳边响起一句含有失落的话,蓦然从梦中惊醒。

  窗户微敞,外面的静夜如水,已是深夜了。

  谢观怜下意识低下头。

  并没有人,她还坐在椅子上。

  谢观怜茫然地伸手摸脸,滚烫的,再按住胸口,心悸如雷。

  每夜都是这种梦,每次醒来身下都泛着渴望的湿,每次都以为他来过。

  谢观怜起身走向榻,柔弱无骨地伏在褥上,脸颊深陷软枕,呼吸凌乱地出喘息,紧咬下唇来抑制那股深夜升起来的无力情慾。

  未得到满足的空泛迟迟不绝,反而疯狂袭来,她甚至产生既然都是梦,为何不做到底的想法。

  终究只是一场梦。

  待到情慾稍减,她转出半张泛红的脸,眼神空空地盯着窗外,又想起了月娘说的话,还有那具被割破的身躯。

  她无端有些后悔。

  为何临走之前她没有问尸体在何处,拓跋呈或许不会给她,但她可以去偷,去抢……

  可去偷,去抢来了,她还是会被陈王迷晕带回来,届时尸体会被丢在不知名的路上,被路过的野狗分食,会腐烂,最后只会成一捧谁也认不出的黄土。

  如此想着,谢观怜心中又涌来难言的烦闷,甚至开始怨恨他。

  与他本就是和平分开,为何他活着阴魂不散,连死了也一样,每夜都缠着入她的梦。

  谢观怜闭上眼,竭力不让自己去想,但越是不去想,他便越是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

  后半夜谢观怜半分睡意都没有,一直至天明,侍女端来热水与洗漱用具,她才神情恍惚地站起来。

  用完早膳,月娘又来了,见她眼底乌青,神色不太好,提议要带她去逛院子散心。

  谢观怜也觉得应出去散心,勉强同意月娘的提议。

  两人相携来到王府花园,她陪月娘逛着,心思却不在此处。

  月娘见她兴致不高,没逛多久便让人送她回去。

  谢观怜再次回到寝居时,屋内却有人在。

  陈王手中拿着竹简书,似在等她回来。

  谢观怜眉心颦起,想要退出去也来不及了,只得立在门口对陈王行礼。

  陈王放下书,乜斜她站得远远儿的,随口问道:“去何处了,怎没在房中?”

  谢观怜如实回答:“陪王妃逛园子。”

  “嗯。”陈王颔首,旋身走几步,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她问:“王妃没与你一起回来?”

  每一句都是明知故问,他身为王府主人,哪怕平日再忙也不可能不知府中发生了何事,尤其是特地派人监视着她的情况下。

  谢观怜无心情,立在门口面无表情颔首,显得极为冷艳。

  陈王打量她露出的冷淡,不甚在意的对她招手:“过来。”

  今日他来没有带旁人,屋内只有她与他,本应该避嫌,却在此刻传唤她过去,其心思乃何意一眼便能看穿。

  谢观怜不喜陈王,不愿过去。

  她疏离地往后退了一寸,柔言细语中含着不经意的暗示:“不知陈王殿下前来找我所谓何事?王妃说一会过来。”

  此话一出,陈王面上果然露出迟疑,盯着她复问:“王妃说会过来?”

  月娘性子娴静,品性好,娇弱、怕生,身边没有相交好的女子,只有个从小跟着一起长大的小雪,所以一般都爱腻在房中看书打发时辰,偶尔会逛园子,一旦回去了便不会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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