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28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言情

  “你…没受伤…”她抬起眼呆呆地看着他,这会也留意到他身上的甲胄虽然破了,但却没有血。

  沈听肆抬起手,指腹拂过她颊边坠着的泪珠,低头吻去那一滴泪,喉结轻滚:“嗯,没有。”

  “那你又骗我。”谢观怜咬住下唇,后怕的颤栗再度如破堤的河水袭来,忍不住用力拍打他的肩膀。

  在看见那些箭朝他射去时,她连心跳都止了,甚至产生许多疯狂的念头。

  没想到只是一场戏。

  也好在只是一场戏。

  想扑在他的怀中,浑身颤抖地开始哭:“骗子。”

  沈听肆环住她,轻抚着她轻颤的后背。

  其实从他知道谢观怜被人带走后,他就急忙赶来了,并非是提前在里面穿了金罩衫,即便没有穿,他也会为了想得到她所有情感而同意。

  不过此乃下下策,他并不想用死来得到她,死后他无法保证她会永远记得他,或许就像是那个小僧人,只短暂的在她心中存留过。

  他想要长久,想要她的全部。

  谢观怜哭够后想起了张正知,从他的怀中抬起脸,往后旁边看去。

  少年被压在地上,身下全是血,残缺的手臂在他的眼前,他没有看,而是盯着她。

  身边全是嚎叫声,而他却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的和她对视。

  张正知从未在她的眼中看见过这种神情,就像……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

  原来她也会爱人。

  不知为何,张正知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也曾摔伤过,她蹲在身边仔细地为他擦拭伤口,那时候他便下定决心,想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她。

  可无论怎么做,她的眼中都是别人。

  最初是不知名的小僧人,然后是沈月白,如今又是沈听肆。

  张正知死气沉沉的倒在血泊中,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尽管方才他说了那般多偏激的话,可始终没有伤过她,谢观怜想过去看他。

  沈听肆握紧她的手腕:“怜娘。”

  谢观怜最终没上前,看着张正知被人带下去。

  待到此事处理完,她还在恍惚中,直到身体腾空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才回过神。

  沈听肆问:“怜娘回吗?”

  天已昏沉,仅有天边弯月露出的一轮稀薄光亮,照得他的瞳珠清冷明亮。

  他所问的回去,并非是回到营帐,而是问她是否回他的身边。

  谢观怜看着他清冷的轮廓,靠在他的怀里,微不可查的轻‘嗯’了声。

  话音一落下,他先是一怔,随后踏着月色一路奔回营帐。

  几乎是刚撩开帐帘,传唤的热水都还没有抬来,他便将她放在榻上,俯身捧着她的脸细吻。

  “怜娘今日为我难过了。”

  他眼含浅笑,指尖拨弄开花色的长裾,拂她颤栗的每一根骨。

第85章 多微妙的引诱……

  其实早在看见她慌乱、担忧时,他便已经得到想要了。

  原来冀月说的话真有用,在她面前再试着死一次,她才会明白心中的人是谁。

  不再是她梦中念念不忘多年的人,而是他。

  “沈听肆……”

  谢观怜眼尾难捱出一抹艳色,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推着,娇喘吁吁地喘息道:“等、等等。”

  他不退,反进,清冷的脸贴在她的侧颜,黑发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四肢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着她。

  “怜娘,我很高兴。”他笑着。

  谢观怜被他缠得窒息,不知是因为反应太过强烈,胃里竟泛起一阵酸。

  她忍不住捂住胸口,用力拍打他:“先放开我,我不舒服。”被他缠的好想吐。

  沈听肆察觉她的反常,以为是将她压住了,禁锢她的双手松开。

  然她刚被放开,旋身便趴在榻沿面色难堪地干呕,说不出一句话,连脸都白了几寸。

  吐了……

  沈听肆脸上的血色褪去 ,凝着她苍白的侧脸,方才的欢愉此刻散得似破败的布。

  他弯腰从后面抱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缓解难受,开口唤人传大夫。

  很快,白胡子大夫提着药箱急忙忙地进来,还来不及磕头俯拜便被唤了起来。

  “过来替她看看。”

  “是。”大夫抬起头,不敢直视前方,跪在地上移过去,“请娘子示脉。”

  不多时,从前面榻沿伸出肤如凝脂的皓腕,其中一点艳红如朱砂点痣。

  大夫小心翼翼的将手搭过去,只探到脉搏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应指圆滑。

  这……

  大夫下意识抬头看软在主子怀中的女人,似已经吐累了,面色惨白也难掩花色玉容。

  “她怎么了。”察觉大夫讶然的打量,沈听肆将怀中的谢观怜抱紧,手微不可见地紧了下。

  大夫垂首回道:“回少君,这位娘子似乎、似乎……”

  他一时不知如何说,少君对此女这般在意,也不知道得知后会作何反应。

  大夫这般吞吐,莫说沈听肆,便是谢观怜也有不禁紧张。

  她抬起白艳艳的脸看过去,紧张地攥住青年的长袖。

  沈听肆握住她冰凉的手,看向大夫:“说,无论结果皆恕你无罪。”

  大夫这番才敢开口:“回少君,这位娘子是喜脉,有一月之余。”

  此前听人说少君救下的这位娘子,此前乃是拓跋侯君身边的,现在被少君弄回营帐中,还抱在怀里,凡是有眼色之人都能看出,少君待此女不一般。

  而他诊出喜脉,还在极大可能不是少君的,没有少君饶罪,他万是不敢说的。

  可待大夫说完后整个营帐便静了。

  谢观怜怔在原地,似没有听清大夫说的话。

  喜脉?一月之余……

  她一时被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所以没有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明显顿了许久。

  隔了好半晌,他回过神,看向大夫,“你下去。”

  大夫退下。

  营帐中没了旁人,卷起的纱帘,轻轻的,静静的,被烛光滤过落在肌肤上,像瓷杯上的冰纹。

  青年拥着她,低头靠在她的胸口,呼吸都很轻,谁也没有说话。

  窒息的安静让谢观怜不适。

  她推开他贴在肌肤上的脸,讷讷地唤他:“沈听肆。”

  他缓抬起迷离的眼,她这才看见他眼尾泛着红,却在她的眼前勾起薄唇露出笑:“怜娘,要孩子吗?”

  谢观怜哑然,无措地垂下乌黑的眼,看向平坦的肚子。

  若是再早些,她或许不会要,她年幼过得并不好,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孩子,可……

  谢观怜抚上肚子。

  虽然平坦得与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却有说不出的微妙。

  其实她近来一段时日时常胃里泛酸,但并未朝这方想过,而且这段时日她四处颠簸,遇见了这般多的事,孩子不仅还在,甚至现在才有症状。

  “要吗?”见她沉默,他轻问,掌心紧攥住她的肩膀,远不如语气这般平静。

  “要。”

  话刚脱口而出,她被扑倒在榻上,惊慌下‘哎’了声,伸手去推他。

  “谢观怜,别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他渴望这一日已经很久了。

  她的手顿住了,最后转而抚在他的后背。

  沈听肆只抱着她,久到她在怀中渐渐有了困意才松开。

  一松开,她下意识睁眼却被他用手捂住,“别看我。”

  听着他竭力压抑的语气,她犹豫须臾,没有拉开他的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看她的眼尾微红,长睫间坠落湿珠,因她的一句‘要’而不受控得如断线的珠子划过下颌滴在她的颊上。

  掌心的被轻颤的眼睫扫过。

  她躺在怀中,不染赤而红的唇微启似想要说什么,最后又闭了。

  沈听肆将她所有神情看在眼里。

  尽管他被骗过无数次,但次次都愿意信她。

  除了抓住这点虚无缥缈的承诺,他别无选择,她掌控了他的心之所向,而他只能像杀不死伥鬼,缠在她的身边。

  即便两人注定了分不开,当听见她说也要他时,心口还是触不及防的被灼热烫得蓦然一缩。

  从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爱一人如厮,但凡是能得到她,无论卑微、卑劣与否,他都如溺水般死死地抓住不放。

  此刻他额头抵在覆盖她双眸的手背上,渡去的气息虽尤花殢雪,唇瓣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从指缝中恰好坠下一滴泪在她的眼皮上。

上一篇:俞童生的小女儿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