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面对她怀疑的错愕眼神,他虎口掐着她的下巴没松手,面上如常地温言细语道:“檀越,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吗?”
“先放开我。”她回过神后恼羞地望向他。
太侮辱人了,像按住了一只捣乱的猫儿。
沈听肆看着她的眼尾溢出温柔的笑,慢条斯理的重复道:“还有要问的吗?”
这是非要她说没有了,然后松开她,再顺势赶她走罢。
谢观怜看穿他心中所想,就着被捏住的下巴,口齿不清地认输:“没有了,就这一句。”
他笑了,又温声问:“时辰不早了,等下檀越回去还要我送吗?”
这混蛋!
谢观怜动了动手,他又用另外的手将她双腕捏住,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死死地压在膝盖上。
这些她不仅连头动不了,连手也动不了了。
谢观怜眼中闪过恼意,定睛瞪着他含笑的温柔黑眸,堵着一口闷气半晌不讲话,未施粉黛的雪白脸颊都隐约气红了。
他瞳色温柔地望着她,动作却那般的冷淡无情:“嗯?”
谢观怜顿了顿,心中的恼意慢慢散去,深深地望着他,老实地摇头:“不会,我见法师太忙了,等会子我自己回去,绝对不会不劳烦法师。”
真假在她的脸上一向难以辨别。
她脸上的羞怒方才分明还很浓烈,转瞬间又烟消云散,毫无征兆。
沈听肆凝视她几息,稍松了钳住她下巴的手指。
谢观怜没有动作,垂着眼睑乖巧和相望,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仿佛诉说自己不会乱动,会乖乖地听话。
沈听肆略微思索,先将她的下巴松开,而她的双手预打算她是真的听话后再松。
谢观怜可不打算给他机会,在他钳住下巴的手一松开,以最快的速度吻上他上扬的唇。
几乎同时他的手也掐上她的颈子。
谢观怜不觉得他会用力掐她,抿住那点儿嫩能的下唇便吮入口中,贝齿咬住后用濡湿的舌尖试探舔舐。
他的手的确没有用力,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在她碰上唇的那一刻,他脑中瞬时变得空白,因敏感的悸动过于陌生,而忘记了推开她,浑身僵直的由她侵。犯。
她是要走,但不能白来。
谢观怜得意地挑眉,望着他已然呆滞的面容。
方还游刃有余的青年,此刻坐在椅子上,后背往后,脸上的冷艳被打破得烟消云散,像是被恶人堵在角落里玷。污,露出的神态茫然又无辜。
谢观怜趁他怔神时大胆地岔腿坐在他的膝上,抽出双手捧起他的脸,吐气如兰地盯着他道:“不许动,让我亲。”
他似还没回过神,听从地坐在原地没动。
谢观怜满意,坐在他的身上,神色认真地捧着他的脸辗转而吻。
也不知是以为要他屏息太久了,所以紧闭的唇齿无意识地微启,给了她往里探进的机会。
她抓住机会将舌尖挤进一寸,不经意点在他温湿的舌尖上。
和昨晚一样,她全身霎时犹如有雷电袭击,撑起的腰窝瞬间软塌下来,无力地趴在他的怀中,呼吸彻底凌乱了也还在缠着他的舌。
青年垂下的浓密长睫不停轻颤,眼尾湿红,自唇边先泄出一丝类似呻。吟的喘声。
带着有几分压抑的舒服,又有几分难以呼吸的急促。
好色。情的声音,听得她脸红心跳。
谢观怜掀开被打湿的眼皮,神色朦胧地窥视他脸上露出的神色。
昨晚天黑看不清,此刻是白日,他果真如她心中所想的那般。
他这张冷感的面容上,有因慾望而生出的艳俗绯色,漂亮得令她心中涌来难言的感受。
只是这般看着,她便有种情至深处的快。感。
“悟因。”她深深地望着他,媚眼如丝地腻在他身上,仔细感受他动情的身子,唇舌品砸出晦涩的水渍声。
他睁开被雾沾湿的眼,漆黑的瞳孔似被一层泛粉的薄雾覆盖。
他垂着涣散的目光看她没有说话,坐靠在身后墙上一手压在她的后腰上,抬着下巴回吻她的神情又欲又堕落。
谢观怜真的很喜欢看他露出这种眼神,脑中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尖叫,吵嚷得她近乎疯狂。
想要,真的想要……扒光他外面那件圣洁的衣裳,让他亲自看看自己动情得多霪荡。
不动如山的冷静?
佛子?
还不是因为她的吻而生出反应。
谢观怜越想,心口的火便灼烧得厉害,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她原本捧起他脸的手松开了,抚着青年精致的轮廓往下抚。
当摸到凸出的喉结时,他明显地颤了一下,遂又在她的指腹下不停地滚动。
像是一只猫被摸舒服了。
她眼中泄出笑意,在他最舒服的时候蓦然松开他,舌尖亦从他的唇中慢慢地伸出来,
他喘着,迷蒙地盯着她抽离时牵出的霪靡丝线,断裂在唇上。
谢观怜侧首附在他的耳畔边,轻声询问:“舒服吗?还有更舒服的……”
近乎挑逗的话似含了块糖,将沾满甜腻的气息,湿漉漉地喷洒在他艳红得脆弱肌肤上。
第29章 盘亘在神像上的蛇
女人呼吸缠绵,暗含甜蜜的馥香,洒在肌肤上泛起难言的涟漪。
沈听肆掀起迷蒙的眼眸,似被引诱,情不自禁伸手搭在她的后颈。
察觉他主动的亲昵,
谢观怜嘴角上扬,顺着青年发烫得粉红的耳廓,半咬半含着往下。
当唇吻至青年的锁骨时,她的后颈蓦然一麻,随后整个人无力地软下,整个人意识涣散地昏倒在他的身上。
而在她昏迷之后,他并未推开她,而是将滚烫的脸庞,深深地埋进她的侧颈,瞳孔失神地轻颤,玉面浮起非人的钝意。
她落下肌肤上的吻,是他从未体验过,想要触碰,可又厌恶的赤裸渴望。
他越是压抑,浑身便越烫,忍不住抱紧昏迷的女人瘫在椅上,颀长的身躯偶尔发着亢奋地颤栗。
难受……
有种无力的,滚烫的,喘不上气的难受。
所以他的手不自觉似蛇般缠绕上了她的后颈,指腹抚过她后颈凸出的那一截彰显脆弱的短骨,不紧不慢地抚摸,仿佛不舍。
只要他稍用力,敲碎那截短骨,就能抽出支撑起她身子的脊梁骨,而怀中的女子会如同被拆卸的木偶,一寸寸的彻底软成一滩烂泥。
可放了许久,他却连一丝力气都发不出,只能紧紧的,失控地抱紧她,面色绯红地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凌乱得难以自持。
窗外的金乌炙热,正赤如丹,柔蕴的金光洒落在窗台上,透出一缕缕圣洁的光。
而室内的青年眼尾洇红,横抱着的女子面色红润地乖巧靠在他的怀中,陷入在沉睡中,素淡的裙裾迤逦如一扇绽开的屏风。
待体内的渴望得到缓解,沈听肆垂下的目光落在她睡得乖顺的脸颊上,舌尖又仿佛尝到一丝石榴味儿的甜,下一刻便被他压下。
将她轻放在椅上,他折身行回桌案前,屈身跪坐于蒲垫上,低眉敛睫的姿势看起来分外的端方克己。
看了她许久,他才伸出长指,抽出被压在经书下的纸,接着又提笔沾已有些干枯的墨水,神色恢复如常般翻开逐字抄写。
……
谢观怜没想过自己会晕倒,此刻醒来后,正睁眼望着上梁陌生的纹路,眼珠迟钝地转着打量周遭。
会想到莫名其妙晕倒前的场景,心中划过微妙的无言。
亲沈听肆,她兴奋得晕了?
又不是扒他衣裳行欢,她何至于此?
但除此之外,她想到自己还能是因为何事,而能激动得晕过去。
谢观怜捂着隐约发疼的后颈,腕慵无力地搭在扶手上,想要起身。
可刚一用力,浑身瞬间麻得再度瘫软下去。
见鬼了?
身子怎会这般软无力?
她伏在椅上,雾面微红地柔喘,忽然发觉自己还在沈听肆的书房,却没有看见他人。
此前摆放在案上的那些书本,似乎已经不见了。
她实在乏力得很,便蜷着手脚依偎在狭小的椅子上,等着体力恢复。
也不知道龟缩在这椅子上多久了,她浑身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正当她在缓和身体的不适,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她闻声抬首。
青年长身玉立在门口,身后是金灿灿的余晖,绮丽的暗光将他大半张脸庞都沐浴在暗处,而眺望她的漆黑眼底似含着丝丝缕缕的遗憾。
“悟因。”
她一见到他,眼眶霎时湿红,神情委屈地煽动眼睫,露出无辜如兔子的可怜。
沈听肆收回视线,拾步跨进门槛,缓至她的面前,双手合十揖礼:“檀越醒得恰好,天色已渐晚,膳堂的饭再晚些恐怕就要没有了。”
语气波澜不惊得好似之前并未犯戒,连看她的眼神都是清明得清清白白。
谢观怜原是再娇作一番,试探他如今对自己是何意,但目光落在他清正的脸上,便觉着不用试探了。
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刚才那暧昧得,只比交合少几分直白的交吻,而受到受影响。
恐怕真的将刚才的吻,当成给她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