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而被她咬住的沈听肆,脸上露出几分被咬疼的潮红,似忘记了将她推开,失神地仰着头脖颈,由着她过分造次。
他的思绪随着齿间咬合的力道渐渐发散。
想起了,那只养在后上的白虎,它在每次进食时,也是这般用力地咬着猎物。
所以她会不会将他的脖颈也咬断?
会咬开皮囊,咬碎骨骼,就如同她咽下喉的血。
她那脆弱、小小的体内,会装下完整的他。
难言的快感袭来,他眼中的温润覆上朦胧的水雾,脸庞变得潮红,像是受不了太疼,所以疼得浑身颤栗。
谢观怜咽了一口血后登时有些反胃,但当她眨眼打量身下的青年,目光一顿。
好漂亮……
为何世上会有生得这般漂亮的人。
谢观怜近乎痴迷地盯着他的脸,像是找到好玩的孩童,舔。弄含咬着他顶出明显的喉结,搭在肩上的手也缓缓往下。
指尖探入被扯得凌乱的衣襟中,仔细贴着感受他跳动剧烈的心。
青年平日总穿着宽大的僧袍,所以身体上的硬肌并不明显,所以她总是忽视他不仅是这张皮相出色,身体也这般令人惊叹。
在刚与他相识不久,她便隐约碰过一次,当时只觉得可观,没想到比预想中还要……
谢观怜莞尔弯眸,热红的脸颊终于露出一丝笑,顺而握住昂起蛇首。
一瞬间,沈听肆蓦然抬起头,气息凌乱地握住她的后颈颤抖:“松……”
这次他的嗓音沙哑得听不出原音,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
谢观怜不给他讲话拒绝的机会,兀自带着笑脸,垂然欲泣地感激道:“多谢法师愿意渡我,回头我身体大好,一定亲自会供上丰厚的香火。”
越来越嚣张的力道,使原本搭在后颈的手不断往下,直到抓住了
她不断作恶的手。
“松开。”他重重地呼吸,垂着眼睑和她对视,漆黑的眼珠像是蛇,微微泛红的眼尾泛着一丝说不出的艳色。
许是被掌控住了命脉,他并未使力气。
谢观怜挑着妩媚的长眼,居高临下地睨视他,含着喉结的朱唇微扬,刻意暧昧地问他:“放开什么?你说明白些,我听不懂。”
话音落下她用力咬了一下,眼看着青年不堪忍受地蹙眉别头,唇边溢出沉沉的闷哼,握住她手腕的指尖亦抖动着松了些。
借此机会,谢观怜开始继续得寸进尺,含着喜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即将要维持不住的平静。
原来他并没有表面那般冷静。
他不是真的神,亦不是真的佛,无法真的做到无慾无求,所以会在爽至失神时,控制不住垂下打湿的眼睫来掩盖。
此刻他脸上那永远维持得得体的温慈,终于被潮红覆盖,看不出一丝往日的冷静。
她要亲自将他身上那股如雪莲般不可亵渎的气息,一点点在掌中抚平。
谢观怜盯着他的脸,慢慢从喉咙生出干渴。
不知是药生效了,还是她产生了错觉。
他看起来好爽……
也热得惊人,好似吃药的人是他。
第36章 会怀孕的
躺在地上的人即便穿戴整齐,仍旧给人一种凌乱不堪的美。
谢观怜看着完全陷入的青年,满眼的欣喜,齿上越用力手便越快。
而沈听肆似分不清是被咬舒服的,还是因为她手中的行为,随着她的力道昂起青筋虬起的脖颈,那颗嵌在冷白皮上的颗黑痣如同红得一滴泛黑的墨。
其实于他的感受,是痛的。
不管是从喉咙,还是从另一处,她都很粗鲁,行径如同对待难得喜爱的玩物,抓住后便用力地蹂。躏。
可他竟从疼痛过后,感受到的是难以言喻的痒,那痒意如似从她的指尖开始的,直至蔓延至全身。
快。感已经远远大过了疼痛。
所以他涣散的眼神彻底被慾望吞噬,甚至忘记了身在何处。
马车磕上石子,他闷哼着将身体微抬,想要获取更多。
一下,两下……
他露出的神色分明是很痛苦,可谢观怜却隐约察觉手中的有数不清的筋脉在剧烈跳动,仿佛下一息便要控制不住从表皮中跳出来。
许是山路过于崎岖,所以马车在碰上石子后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那瞬间,谢观怜被撞到了鼻尖,头昏脑胀间下意识抓住他肩膀上的布料,还被迫闷了一口血。
等到平稳后,她口里含不住的血从咬合的齿间渗出血珠,再沿着唇边滑落。
她下意识松开酸软的手。
而沈听肆被松开后,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比疼痛更难受。
快。感截然而止,折磨产生出微妙的窒息感。
他滚烫的脸庞深埋至她的侧颈,呼吸凌乱,像是受不住了,又似想竭力克制失控。
可推至高处后又忽被阻断的感受,犹如半只脚高悬至半空中,下不去,上不来。
他茫然地掀开眸,眼尾洇着湿红的水雾,将血淋淋的喉结抵在她紧闭的唇上。
谢观怜原就红的唇,霎时被鲜血涂抹得似吸血的女妖,脸颊艳红浮着晨会雨曶曶的海棠色。
他抬起她的脸,看了几息,眼神认真地望着她:“启唇。”
再咬他。
谢观怜委实没有力气了,紧闭唇齿不松开拒绝再咬。
沈听肆盯着她,渴望从眼中蔓延,随后毫不留情将喉结压在她的唇上,抿着唇去握她湿黏黏的手,想要循着记忆自行动作。
可当被女人温软的手包住后,他并未如愿感受到方才的快意,反而浑身都空得难受。
不对。
不是这种感受。
是什么?
他覆下的长睫不停抖动,空洞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怀中的女人身上。
现在她只会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摆弄。
霎时间,他忽然恍然大悟。
原是药效上来了,她没有力气,所以无论他如何用她的手继续,都不会得到回应。
杂乱的情绪从他脑海中瞬如潮水般褪去,失控的理智也找回些许。
他默不作声地捡起一旁滑落的衣裙,裹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本就狭小的马车一旦安静后,显得外面车轮的转动仿佛是贴在耳畔响,让两人的气息糅杂出一股潮意的暧昧。
其实谢观怜很想在今日,趁他难得意乱情迷彻底做到底,可药效散去后,她被透支得连抬起眼皮都很难。
实在太累了。
最后马车停在半山腰,再往上,便上不去了。
因不久前马车里传出过惊人的动静,小岳停下后一时不知,究竟要不要提醒郎君一声。
到地儿了。
小岳正盘算着如何开口,马车门便被打开。
青年抱着浑身裹得只剩下一张红脸的女人,从马车中步伐不稳地下来了。
小岳猝不及防的闻声抬头,看了眼后又急忙垂下头不敢乱看,心中大骇。
相比较郎君竟然真的破戒了,他更震惊的乃郎君甚至连这段回去的路程都等不及,直接将人在马车里就……
小岳不敢让郎君看出来心中所想,头埋得越发往下,只恨不得埋进土里没看见才好。
药散了体内的毒后,谢观怜就变得浑身无力,好在在马车内缓和了半晌,此刻已经好些了。
她想被沈听肆抱着,所以仍旧装作出一副无力的脆弱。
沈听肆下轿时视线垂下,不经意掠过她面色红润的在怀中寻找舒服的姿。势,没说什么。
他抱着谢观怜往山上去。
刚迈出几步,遂又止步。
他似临时想到什么,转过头:“小岳。”
小岳垂首上前,等候郎君的吩咐。
沈听肆温声吩咐:“剩下之事,你去处理了罢。”
小岳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郎君是何意:“是。”
沈听肆颔首,抱着又开始不老实乱动的女人往上行。
谢观怜像是又找到好玩之物,在他的怀中不断乱动。
他最多也只是温和地乜她一眼,遂又游刃有余地按住她的臀,不让她乱蹭。
后面的小岳看着郎君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摸着头顶,暗忖:还从未听过郎君吩咐这种话。
郎君不想再看见李府之人,可又不想杀生,所以他得尽快要找个好理由,将那些该杀之人都杀了。
小岳翻上马车,往山下赶。
谢观怜是被抱着上山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用进迦南寺的大门,也可以进入后山。
两人是从竹林小舍后面那一条小路,徒步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