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身体沉沦在情慾中,理智却置身事外地冷眼旁观,甚至还半分提示也没有,直接抵开她的牙齿,往里探去。
“啊哈……”谢观怜忍不住踮起脚尖,浑身像是瞬间炸开了。
他吻得没有技巧,但在用力地填充她的口壁,吮着一截小小的粉舌吮吸,偶尔纠缠哺渡。
要命的快。感。
她使不上力气,连骨头缝里都胀胀的,渴求不断攀升,集聚在脑子里好似随时都会炸开。
他和她想的一样,温润是只展示在表面给别人看的。
真正的他,就和那凸出明显的喉结一样,分明浑身都充满疯狂的慾望,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停地勾引她。
勾引得她明知这样不对,还是要犯错。
阒寂的月夜下,青年高大的身躯完全地罩住门口的女人,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彻底发软的身躯压在怀中,手指插。进软蓬蓬的雾鬟中,死死地扣住。
两人都近乎饥渴般大口吞噬。
最后谢观怜的唇都发麻得没有知觉了,他都还没有松开,咬得她忍不住伸手推他,唇边溢出不满的呻。吟。
够了……再交吻下去,她明日红肿着唇没法见人了。
可她此刻微弱地推搡,求饶的鼻音,与拒绝丝毫不沾边,软软的,反而勾出他骨子里的暴戾。
有一瞬间,他不想放开她,想要越发用力将其吞噬,让她不堪忍受,真的惶恐地哭出来。
但他的理智自始至终都是冷静的,失控的只是身躯。
所以他克制地松开她红肿的唇,相连的唇舌分离时拉出透明的黏丝,断裂在她的下唇。
他双眼迷乱,下意识低头想要去舔。
谢观怜察觉他又要想再继续,忙不迭地抬起手捂唇,媚眼含嗔地望着他,埋怨他斯文的皮相下藏着不餍足。
沈听肆吻上她的指尖并不遗憾,潮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清冷的眼神充满不经意的蛊惑。
她没了力气般瘫在他的怀中,别过头不愿意再继续,坚定地摇头。
因为舌尖被他咬得发麻,她讲出来的话闷闷的:“要肿了。”
话毕还埋怨地盯着他。
他失笑,尚未消散的慾气混在喉咙,听得她心口痒痒的。
“不继续了吗?”他低声问,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地蹭。
谢观怜自然不想再继续的,想到他的方才莫名露出的疯意,又想到再继续下去,她真没法见人了。
她埋在他的肩上无力拒绝:“不继续了。”
沈听肆听着她兴致缺缺的语气,嘴角微扬:“好。”
他抱起浑身无力的女人放在木椅上,转身燃灯。
火光噗呲一声,霎时照亮空荡的厅堂。
谢观怜不适应明亮的光,遂闭了一会儿眼才睁开,入目便是青年眼中上挂着愧色。
他道::“抱歉,方才我没有拿稳,食盒掉在地上了。”
谢观怜望向他手中提着的食盒,暗忖他脾性真好,分明是她刚刚忽然吻他才将食盒打翻的,现在却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实在太好欺负了。
谢观怜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是很饿。”
刚说完便响起一声饥饿的咕声。
他目光顺而落在她捂住的肚皮上,垂下的眼珠忽然被烛光暗闪出幽光。
谢观怜捂住空荡荡的肚子,微窘地嘴硬道:“我每到夜里就会这样,不是饿了。”
沈听肆再度抬眸,莞尔道:“我原打算给你煮面的,真的不饿吗?。”
“煮面?”谢观怜讶然地盯着他,露出怀疑:“你会煮面吗?”
不怪她怀疑,他生得实在贵气,即便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似绫罗绸缎,颇有几分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神仙之概。
这样的人就适合高坐莲台,受世人尊敬,而不是沾上风雪与俗物。
沈听肆坦然颔首:“自幼在寺中,凡事皆要亲力亲为。”
这么
说他应该不仅会做饭,应当也会别的。
谢观怜好奇地半扬着艳白脸,眼里浮着全心全意地崇拜和仰慕,即便还没有亲眼所言,夸赞之言便已经先从唇边溢出:“悟因真厉害。”
沈听肆莞尔,温声让她在屋内稍等片刻。
但谢观怜不愿独自一人待在这里,硬要随他一同去后厨。
后厨虽然不常来,但里面该有的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谢观怜从未做过饭,没有自请帮忙,而是乖觉地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眨着剪水秋眸望着他的身影。
青年将袖袍挽起,露出青筋鼓起的手臂,一举一动行云流水。
瞧着是有模有样。
很快一碗简单的葱油面便做好,他亲自端放在在面前。
谢观怜闻见香味,瞬时饥饿口齿生津。
从他手中接过竹箸,她还不忘扬起明艳的眼,笑着夸他:“好香啊。”
他坐在她的身边浅笑道:“尝尝。”
谢观怜自从被请去李府便没吃过东西,早就已经饿了,此时也顾不及维持淑女风度,快速地吃了一口。
刚出锅的面烫得她眼眶盈泪,小声吸气:“好烫。”
他无奈地捧起她楚楚可怜的脸,拇指压在她的唇上,目光专注盯着:“伸出来,我看看有没有烫到。”
谢观怜扑扇浓长的沾泪乌睫,眼神无辜,颤巍巍地伸出一截舌尖给他看。
被亲红的唇,沾露似的舌,宛如开在幽夜的夜香百合吐着猩红的花蕊。
他目光定落在上面久久不曾离开,脸上朦胧着昏黄的灯雾,神色难明。
谢观怜见他迟迟没有回应,歪头媚悄地乜斜他,“怎么了?”
话毕她的双眸被他用掌心覆盖,落在唇上的吻像是展翅的蝴蝶,湿软地触及她烫红的舌尖,似触非触地转瞬即逝。
她眼中渐有了水光,随着他离开瞬间瘫软,脸颊已是醉红似霞,竹箸在手上攥得发出摩擦声,连指尖都麻了。
谢观怜此刻头晕目眩,讷讷地望着眼前一脸淡然的青年。
他好似刚才并未做出格之事,从她手中取出竹箸,善和的眉眼低垂,为她将面条上浮着的葱花搅匀。
第一次,她没有勾引他,而他却在主动勾引她。
谢观怜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舌尖似还有被他碰过的触觉,心中越发确定是勾引。
这种若隐若现的暧昧远比两人褪了衣裳,直白地露出身体纠缠更加令她心动。
她越看,心中对他的喜爱便越多几分,也忽然想起不久前,听人说他似乎要回秦河了。
虽然他说只是进宫,但她却知晓,现在沈家主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派人来将他召回去。
所以他回秦河这一趟,她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还回不回来了。
想到他可能就不回来了,谢观怜眼里忍不住露出可惜。
面的温度适中,沈听肆将竹箸递给她:“应该不烫了。”
谢观怜小声道谢,接过来吃了几口,腹中得了缓解,才扬起脸望着他感叹:“你这般好,我以后可离不开你了。”
她说得半真半假,语气却十分真诚,因为是真的很喜欢他。
他皮相好,脾性好,甚至连身体也很美,若是走了,她可能只能在这寺中孤独了。
沈听肆闻言嘴角微扬,抬起指尖拂过她的眼尾,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你没想与我在一起吗?”
既是他的了,那她此生只能留在他身边的。
青年漆黑的眼珠定落在她的身上,眉目仍旧慈悲,犹如神佛低眉拈花。
许是昏暗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弱化了温情,无端多了几分吊诡的艳丽。
谢观怜被看得莫名有些紧张,幽幽地嗔他一眼,道:“怎会,你是知晓的,我从见到你第一眼便心悦你,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地接近你。”
她低垂乌黑如鸦羽的眼睫,春黛双蛾嫩,长发垂下一缕在侧颜上,楚楚可怜得我见犹怜。
沈听肆看着她露出可怜的姿态,,指尖松开她的脸颊,长睫轻轻覆下,暗影扫在深邃的鼻窝,温和道歉:“抱歉。”
谢观怜也不知他信没信,顺势抱住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别胡思乱想,我最喜欢你了。”
如此表露出甜蜜心迹,使人纵然有万般怀疑,见此也散了去。
第40章 我就要离开迦南寺回秦河了……
用完晚膳,沈听肆将寝居留给她,转身去了外面。
原本谢观怜是想与他睡一张床榻,但他眼神温柔,拒绝得半分余地都没留,她只好将放他去外面。
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穿上昨日他叠放在身边的女子衣裙,出门时发现他早就已经醒来了。
冷冬渐渐随着几日的晴空而淡去,远处的雪也已经消融,山头露出的绿意隐有几分春寒料峭。
青年弯腰正在栅栏边喂养白兔,身似月下折梨的谪仙人。
似察觉到她直白的目光,他抬起清隽如春华面容,放下手中胡萝卜,上前道:“厅堂有温在炉子里的热粥。”
谢观怜穿得并不多,待他走近后将脸颊埋在他的怀里,手自然地伸进他的衣裳中,闷声闷气道:“抱我。”
见她一醒来便像个孩童般要抱,他笑了笑,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挡去吹来的冷风。
她强行将人留在院子里抱了许久,手也不老实,在滚烫的腰上皮肤不断地抚摸鼓起的青筋。
至极摸得青年呼吸不稳,眼看已经快要受不住了,她才蓦然松手,脸上扬起狡黠的笑,好奇地盯着他。
听说男人在清晨时最不禁撩拨,稍稍碰一下便会产生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