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39章

作者:上曲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甜文 女扮男装 古代言情

  方才探到的脉象,祁聿身子亏空的很厉害,外强中干体弱之相。再不看伤医治,熬不了多久会大病一次,等到那种大病倾颓而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命数。

  祁聿实在不将自己当事,身上起热还办什么差,为什么不休息,为什么不请医。

第108章 哎呀祁聿你有乳。疾?你双乳。肿了。……

  解衣过程手背蹭到祁聿里衣内绑束的绷带,他展掌确认受伤面积。

  整片胸脯缠裹了很大一片,这伤情让陆斜头皮发麻。

  祁聿曾经在镇抚司衙门说过,说这是刘栩也不知的私伤。

  什么样的境遇能伤的这样严重。

  陆斜不禁嗓子战栗,双眼赤红的替祁聿难过。

  “你......”

  陆斜喉咙气息断续难接,脑袋一下垂坠在祁聿肩上,额角蹭蹭他颈侧。

  瘪嗓:“这么大片的伤你是怎么熬着的,若非我解了你衣裳,竟不知你日日背负这般伤病。”

  祁聿挣扎在褥子里,整条身子绷直。

  束缚姿势叫祁聿拧动的气力有限,呜咽尽数浸在褥子下,鼻息翻促急遽。撕心裂肺的惊恐与怒不可遏的悔恨,如尖刀来回片杀她。

  身上系带解尽,衣裳缓缓松散,陆斜埋额在她颈侧,轻易一蹭便直接蹭到她肌肤上。

  祁聿被塞口吐不出言语,双腕束紧挣扎不开,后腰又压着陆斜膝盖动弹不得。

  她双目血丝胀裂满眸赤红,坚持不懈推顶口中床褥,气息猛地灌口后她正欣喜片刻。

  陆斜要死的一把扯住她几件衣领......

  预知往下的动作,她整个人颤抖,恼怒至极啐了口中最后的褥角。

  “陆斜,你该死!”

  身下声音炸响时,陆斜一把将手下肩后衣裳扯落。

  光洁的半截脊梁叫人一下失神,可眼下层叠绷带边沿有处指甲盖大小的溃烂。已然生了暗疮,隐约还有脓水,伤处色深到完全不属于这张脊背。

  “陆斜,松开我,别让我恨你!”

  祁聿咬牙切齿后气息更急促,拧着颈朝后看,却被双手朝前束缚住了视野。

  她看不清陆斜意思,无法分析陆斜究竟要做到哪步。

  祁聿有心无力解决这个局面。

  这种她从入宫来数年,每日每时每刻最怕发生的局面——怕有人揭穿她是女子身份。

  陆斜指腹轻轻抚上伤处周围,祁聿冷气阵阵抽吸,身子抽动得激剧。

  他指腹摸见不属于肌肤的坚硬触感,他俯下凑近去瞧,深色伤内隐出一丝金色。

  看清后他有些不敢置信,“你忍下。”

  “陆斜,你停手,我叫你停手!听到没有!”

  她仅仅思忖一息,艴怒张嘴就要朝门外喝。

  陆斜抬手狠狠掩住祁聿的口,有些惊愕:“你要我死?”

  祁聿真喊出声,门外进来的人看到这幕,自然就是将他拿下送到老祖宗面前。

  他绝对活不过这个时辰结束。

  “你为什么......”

  陆斜指腹轻轻摁住溃烂中间,果真一根略粗的金针正嵌在伤中,思绪立即从祁聿要他性命上转移到伤上。

  一把扶住祁聿肩胛,冷戾张口想砸下问询,却因翻涌不止的气性叫人气性顶到无可抑制之境。

  陆斜一喘再喘,压声嘶喝。

  “你说是刘栩也不知的私伤,这是谁做的。金针留滞体内会致伤处反复溃烂,你这一看就不是半年形成的模样。”

  “那人这样对你多久了,为何要这样对你?除了刘栩,你究竟还受制于谁。我替你杀了他,杀了。”

  祁聿赤烈鲜艳衣裳翻着柔白里衣,见金针旁层层绷带,陆斜两眼昏花,眼中血色氤氲股水汽。

  苦主明明是祁聿,他如此发什么气性,转调想轻声安抚,却被祁聿伤情弄得他语无伦次。

  “我只是看你的伤,祁聿,真的,我只是想看你的伤。想为你医治,别无他想。我会替你守住秘密不告诉旁人,就每日偷偷来为你治伤行不行。”

  “你身子好了还想要我死,我站着不动让你捅几刀泄恨,杀我留我届时你随意。”

  “别喊。”

  但想想祁聿一贯性子,他方才都想喊出声不叫此秘密泄漏,那他放手祁聿必然还是会喊,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就轻言搁置。

  陆斜再看眼祁聿那处金针,朝下裹缠的绷带里必然还有私伤,不看明白无法医治。

  他既然发现,就不能叫祁聿再留性命隐患。

  针拔除后还要悄摸养着,没个一年半载还养不好这样的伤。

  心头过阵胆大妄为。

  陆斜掩口的指腹朝下半寸捏住。

  祁聿眸子怔仲。

  耳背落句:“祁聿,对不住。”

  祁聿脑中‘咔嚓’一声,眼底昏花炫目,下颚促疼阵面部便酸麻胀涩。

  陆斜将她下颌卸掉了。

  祁聿疯狂心急拧动身子,陆斜膝头差点没压住人。

  他掌心狠狠加把劲摁住祁聿双腕,身子不由俯得更低。

  两人叠在一处,他甚至能感受到祁聿的体温与反应,炽热、紧绷、惊惧,还有他不明白的杀意。

  陆斜挥掉自己三山帽,从发髻里摸出一柄指长的薄刃。

  下手前指尖颤了颤:“你别乱动,我挑开看伤。能引起反复高热的疮疡必定溃烂,你不早治疗会演成脓毒血症,这个病症致死率九成。”

  “你也不想自己走到那个地步吧。”

  在陆斜薄刃插进外层绷带时祁聿猛地朝后......陆斜庆幸自己拔刃的够快,没有将人伤到。

  他瞪目,难懂祁聿反应。

  要么让他死,要么自己往刀上撞,就是不让看伤。

  一个伤病究竟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膝头将祁聿后腰猛地钉三分力,卸了祁聿腰腹劲道。

  薄刃重新插进绷带,祁聿肩胛线条绷紧那瞬他膝头下力,将祁聿动作彻底摁废。

  绷带挑断声撞进祁聿耳中,她心脏被只看不见的手捏爆。

  想张口喝停陆斜动作,只有合不上的嘴往嗓子呼哧呼哧灌风,眼眶瞪的发涩。

  宫内行走九年,祁聿眼下最悔的就是

  当初没有放任陆斜去死,饶了他一次又一次,还将他护了一次又一次。

  这些年予陆斜的每次心软此刻竟变成杀向自己的尖刃,此刻挑开的是还是她鲜活的心脏。

  她不敢想往下会如何,只知自己不能受任何人胁制。

  此遭要么她死,要么陆斜死,二人只能活其一。

  陆斜口中心中有所谓喜欢,生死下她不敢将性命交托,真心瞬息万变,她没机会赌。

  缠带拂开,陆斜紧盯这张光洁的脊梁。

  修颈立项衔着细流的肩骨,顺道清晰凹线勾出盈盈一握窄腰,这等身骨简直刺目。

  脂玉般肌肤温软滑嫩,难不叫人浑思乱想,陆斜情不自禁口干舌燥地滚喉。

  只是这般好看的背上几处瘀中溃烂生了疮,让人神思从犯浑中猛地栽出。

  扫眼一共五处伤,五枚金针。

  金针嵌在体内,祁聿素日是如何无常过活的?他从未感受过祁聿有分毫不适。

  指腹拂过,祁聿觳觫、胸腔并着震鸣。

  他睁目看着祁聿颈侧绷起的青筋浅浅伏在肌肤下,眼角凶意杀气。

  “你的伤今日我无法治,明日我寻着器具替你拔针,再以我病了为由给你寻些药回来。”

  祁聿应该不是不想治,只是怕在老祖宗监察下知晓这道隐秘,从而追查出旁的。

  可也不能因为在老祖宗手下谨慎讨生活,就不顾身子、不顾生死的硬熬啊。

  他为祁聿处境感到无计奈何、苦不堪言。

  陆斜额头轻轻抵祁聿肩头,两人身姿上下轻贴犹如交缠。

  他额上一阵绵软润肤,祁聿体温略烫,却激不起陆斜半分杂念,他胸腔内只有难受跟屈辱。

  “你别气我行径悖逆粗莽,是你为人不诚,你宁愿自己扛一切也不让我掺手半分。”

  陆斜声腔悲怆,以种祈求的姿态盼望着。

  “可祁聿,我不想像之前那四年,日日只能四处看邸报从字里行间寻你。我想同你再亲密几分,我想知晓你更多秘密。”

  我想爱你。

  陆斜抬手再度捏住祁聿下颌,

  “我给你接上,劳干爹这几日饮些轻淡流食,天亮了我去宫外给你备药,我们开始医治。”

  指腹刚好掐紧时,他胸间闷口气。

  “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祁聿脑中又再‘咔擦’一声,抿唇时酥软涩疼刺进骨骼,疼得两眼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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