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第61章

作者:二十天明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古代言情

  她记得这东西卿云从前是教过她的,可陈怀衡这样弄着,她哪里还能想得起来那些东西呢?

  “虎兕出于柙是......是......”她颤着声道:“你停下来先,你先不动......”

  陈怀衡哪里理她,自顾自道:“这话是问,老虎和犀牛从笼子里跑出,龟甲和玉器在匣子里毁坏,这是谁的过错呢?学而时习之,你看看你,不记得温习,便忘了个精光,还好意思说认真读了。”

  妙珠想说些什么,可是下一刻,臀上就挨了一掌,妙珠吃痛,嘤咛出声,她扭过头去斥他:“你干嘛呢!”

  陈怀衡淡淡吐出两字。

  “惩罚。”

  和妙珠的溃不成军相比,陈怀衡此刻冷静的真的就像是一个师长,唯独额间凸显的青筋昭显着他那隐忍的情绪。

  妙珠终于明白了陈怀衡口中所说的惩罚是何意。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妙珠咬着唇,强忍着不泄出难堪的声音,她抗议道:“你这样问,谁都答不出来的。”

  陈怀衡看着她臀上那个红彤彤的掌印,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没用。

  抗议无效。

  陈怀衡不管不顾又抛了几个问题出去。

  答不上来,妙珠一个都答不上来。

  很快,臀上就感觉火辣辣一片疼,她叫陈怀衡气得哭了,一句话也不吭了,任他打着,陈怀衡听到她的啜泣声,才终于没继续那所谓的“惩罚”。

  他知这次弄得是有些过分了,那片白嫩尽是他的掌印,最后也不再忍耐,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草草结束。

  事后,他将妙珠转过来看,就见她的那张小脸上尽是淚。

  得了,给人欺负成这样。

  他把人抱进了怀中,给她擦眼泪,道:“别哭了......”

  然而,这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那一串串的泪就跟小珍珠一样往下掉,陈怀衡忍不住凑过去亲她的脸,亲着亲着,就从脸上碰到了唇,开始吮吸着她的唇瓣,妙珠终于有了反应,张口就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陈怀衡不料她突然发作,猝不及防就挨了她一口,血腥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口腔,可他就像不知道痛似的,仍旧痴缠,不肯退出,他还把他的血渡给他,把她泪吃进来。

  他们血水交融。

  直到妙珠快喘不上气了,他才终于松开了她,一边又拍着她的背顺气。

  妙珠好不容易才喘上了气,陈怀衡又伸出食指,沾了唇瓣上的血,伸进了她的口中,妙珠张口又想咬下去,陈怀衡察觉她的意图,长指压住了她的舌根。

  他道:“你看看朕的嘴也叫你咬破了,明个儿怎么见人?你那屁股打着疼罢了,留不下伤的,这事咱们就当扯平了。”

  他又真没那么混账,在床上有些打人的癖好,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情。趣罢了,手上自收着分寸。

  看妙珠哭得可怜,难得善心大发,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殿里头都是地炕的热气,两人光。裸着身子也不觉冷。

  妙珠的哭声终于止住了些许,陈怀衡又问起了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现在不爱读书了?”

  从前的时候不是很想读的吗?现在读个书,反倒是不开心了。

  妙珠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来问这样的问题呢?她方才不是已经给过他答案了吗。

  她道:“陛下自己说过的......”

  陈怀衡道:“不要说怄气的话。”

  妙珠道:“没有怄气。”

  她有什么好去和他怄气的呢。

  

第39章 你不用当小宫女了,就要当……

  没什么好怄气的。

  无非是经历了那些事后,觉得陈懷衡说的那些话也确实在理,她读书除了让自己难受,还能怎么样?她想要礼义廉耻就能够要嗎?读了书,让她生出些羞耻心来,除了让她更痛苦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了。

  陈懷衡道:“那些话气头上说的你要一直记到现在?”

  他就说了那么一句,一直叫她念叨到现在。

  那回他被陈懷霖的事情气上了头,说话难免难听了些,谁知她一直记,一直记到现在。

  他这人确实如妙珠指控得那般,左右摇摆、阴晴不定,一会要她读,一会又不要她读,至于其中缘由,去问陈懷衡,他自己也未必弄得清楚为何如此。

  不过,唯一一个可以确认的是,他就要她乖乖待着,不要想些别的東西。

  当初不想她读书,是想她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不要生出旁的心思;现如今让她读书,也是为了让她老实听话。

  他知道她还是不大服气上次他罚她抄书的事,就连施宁煦都知道妙珠在因为这事埋怨他,既如此,她心里头有那想法,他自得全了她的心,管她现在面上跟他拗着,心里头想读不就是了嗎。

  她不要读,那陈怀衡也给她把书递过去,她往后也不能够再提那件事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就非要驯服那么一个不大听话的小宮女呢?

  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问题叫陈怀衡自己都有些心惊。

  不过,很快就又被他抛之脑后。

  既看得顺眼顺心,留着就是了,何须去想那些古怪的、触及不到的東西呢。

  这样想着,把那些恼人的情绪丢到了身后,陈怀衡又畅快了些許,他低头亲了亲妙珠的眼睛,鼻子,嘴巴,把泪亲干净了,才终于抱着人去净身了。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陈怀衡去上朝后,妙珠起身去寻了卿雲,她一如往常,去寻她要避子汤喝。

  上回陈怀衡说不要再喝这東西了,妙珠嘴上應得痛快,心里头却没把这当一回事,他现在说得话,妙珠听一半丢一半。

  只是,卿雲却道:“上回你那月事过后,陛下就不让华太医再给你开避子药了,也不叫我再端给你喝。”

  妙珠恳求道:“姐,你悄悄地,悄悄地弄一碗来也不成嗎......”

  卿雲无奈道:“华太医受了陛下的令,开不出药来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太医不开药,她总也没办法隔空弄出避子药来啊。

  妙珠也明白她的意思了,陈怀衡不松口,这事就没转圜之地了。

  她打算等他下朝回来去说这事。

  陈怀衡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妙珠就凑上去献殷勤,殷勤献完之后,她就直接开门见山要避子汤。

  陈怀衡早就料到她定要不死心来提这事,从进门起看她那鞍前马后的样就瞧出来了。

  他接过了她端来的温茶,茶香氤氲,在空中散出了一道水雾,手指随意地在杯盏上画圈,他久不出声,妙珠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以为他想到了别处去,便又出声提醒了他一遍:“陛下,避子汤......”

  话还不曾说完,就叫陈怀衡兀地打断。

  “上回说过,不要喝了。”

  妙珠又问出了那个足够叫人沉默的问题,她淡声问道:“现下不喝,往后肚子大了,是要喝落子汤嗎。”

  陈怀衡将杯盏搁到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道:“有了就生。”

  有了就生。

  陈怀衡那日过后,也去细细思索了这个问题,若真有了,那该如何?

  最后答案显而易见,就如他今日所说,有了便生下,没什么好纠结。

  如今他膝下无子,就算多出了一个孩子也不会叫人说些什么,至于妙珠的身份......那更不是问题了,若她有孩子,他自可以借着由头让他母凭子贵,有孩子在前,他立她为妃也决计没人能来反对。

  这事情操作起来对他没什么难度,对于大臣来说,在子嗣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是小事,若是妙珠真有了孕,没有任何人能逼迫她落胎,而接下来立妃一事更是水到渠成。

  以往的时候,太。祖皇帝还专选些平民人家的女子为后呢。

  嗯......所以最后陈怀衡便这样想好,有了便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妙珠又哪里知道陈怀衡心中在想些什么,听到他的话,只觉他是疯了,她道:“陛下是在说笑吗?”

  陈怀衡表情如常,眉眼一如以往那般平静漠然,只有那双丹凤眼中透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柔情,他又一次重复道:“有了便生,没什么大不了。”

  他将她拉得更近一些,把玩揉搓着她冰凉的手,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轻笑了一声,道:“你乖一点,到时候生了孩子之后,不论男女,我给你封个妃子当当,到时候妙珠你就母凭子贵了,开心吗?”

  你不用当小宮女了,就要当皇帝的妃子了,你开心吗,嗯?

  陈怀衡说完这话,却也不曾抬头去看妙珠,他就像是在自说自话。

  她一定会开心的。

  所以,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如果陈怀衡抬眼,他一定就能看到她那藏不住的幽怨的眼神,可是,不知道是故意的又还是无意的,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不看她。

  今日早朝散了之后,陆首辅就去寿宁宮中寻了太皇太后。

  近日已经定下了重新清丈田地一案,只待来年开春,户部的人就开始在全国各地办起这事,如此一来,地主豪贵们多少要被牵连,在朝廷里面当官的,除了个别个干净得两袖清风的,哪些个手上没些地?这举一出,多少招致了大多数人的不满。

  本以为这事一拖再拖,又恰逢天不落雪,便能搁置了下去,谁知那老天一降雪,陈怀衡就说这是祥瑞,莫名其妙地又引到了新政上去,一来二去的,就莫名定下开春之后全国清丈田地。

  陆鸿仪现在回想起来,就觉这事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定了下来。

  他捋着胡子,蹙着眉对太皇太后道:“皇上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啊,再说,又有协王在一旁帮衬着他,我们这些个人,哪里说得过他俩?”

  想起陈怀霖,陆鸿仪语气之中也隐隐带了不满,他道:“协王当初早该就藩,娘娘何必,何必留他在京呢。”

  太皇太后沉默良久,末了也只道:“当初的事又何必再提,谁知他心如此澄明,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怎么都以为他该有些怨言的,留他在京城,多少也是为了给陈怀衡寻不痛快,可不想,两个人竟能如此和善。

  事情已经定下了,这事现在再说也没什么用,也没再继續就这事说下去了。

  陆鸿仪想起了今晨早朝的事,便向太皇太后问道:“皇上身边是有女人了?”

  “怎说?”

  原是今日早朝时候,群臣都看到了陈怀衡嘴唇上的痕迹了,有些大胆的问了一嘴,陈怀衡也只推说是乾清宮的猫抓的。

  乾清宫有没有猫旁人不清楚,才刚去过的陆鸿仪能不清楚吗?

  况说,陈怀衡也不是个会养猫的性子,思来想去,能在上嘴唇那地方弄出痕迹的,除了女人,也没旁人了,总别说是陈怀衡自己给自己咬的。

  果不其然,太皇太后听了他的话也呵笑了一声:“乾清宫有猫吗?这么些年了,我倒是没见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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