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春莺 第98章

作者:炩岚 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成长 正剧 古代言情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折辱至此!

  温幸妤不肯如他的愿,剧烈挣扎,被堵着的唇溢出几声含糊的呜咽怒骂。

  许是酒意上头,祝无执一想到她不仅跟秦征拉拉扯扯,接了对方的信物,还跟沈为开离得那般近,相谈甚欢。

  愈发妒火中烧,恨怒交加。

  他用腰带缚住她的双腕,拨开她的层层叠叠的衣裙,声音像是裹着雪气,又阴又冷:“你既不知规矩,浮花浪蕊般同外男私会,处处留情,那我便如了你的意。”

  不自尊自爱,不知三从四德,沾花惹草处处留情,丝毫不把他这个主君放在眼里,无半分尊重可言。

  那他今日便让她尝尝,不被人尊重的滋味。

  语罢,他按着女人光洁的背,发狠侵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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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笑]

  60

第60章

  ◎有孕◎

  在这方漆黑狭小空间里,男人的体温像是燃烧的火,将她圈禁着,暴戾的、不可抗拒的入侵,融化了她的自尊。

  温幸妤不知自己到底被折磨了多久,只觉得心口疼,身体也疼,满腔怒火唯剩恐惧,到最后眼泪流都流不出来。

  祝无执退开身,慢条斯理整理好衣衫,神色已恢复淡漠,看起来再正经不过。

  温幸妤早已麻木,扶着石壁,颤抖着俯身,捡散落在地上的衣裙,随便抖了几下,正欲往身上披。

  祝无执见状皱了皱眉,拽走了她手中的衣裙,很是嫌弃:“这么脏,别穿了。”

  温幸妤垂头站着,没有去捡那衣裙,也没有看他,声音很轻,有些疲倦:“比我干净。”

  祝无执面色一僵,旋即咬牙冷笑。

  “牙尖嘴利,不知悔改。”

  他将人从头到脚裹在外衫里,打横抱起,径直出了假山,往拱垂殿去了。

  温幸妤觉得好疲惫,她被盖着脸,什么都看不见,等衣衫掀开,才发现祝无执把她抱到了一处浴池前。

  灯光晃眼,浴池热气弥漫,白雾腾腾。

  还没回过神,她就被抛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温幸妤不会凫水,突然被丢进去,哪怕水浅,也根本站不稳。

  她扑腾了几下,呛了好几口水,才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起来。

  呛咳几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眼看去,就见祝无执垂眸睨着她。

  他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柔和,眼神却很冷:“知错了吗?”

  祝无执盯着温幸妤看了一会,就见她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而是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面无表情划水往浴池边走。

  温幸妤本该屈服的,顺着他的意,摇尾乞怜的说句“我错了”。这样能平息他的怒火,自己也能少受些罪。

  可话到嘴边,满腔屈辱像棉花般,堵得她一句都吐不出来。她不敢骂他激怒他,却也不愿意认错。

  索性不说话了。

  这一幕如同利剑,让祝无执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复燃,吃药压制了许久的疯病,瞬间吞噬理智。

  他耳鸣不已,眼神逐渐阴森,脸色可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爱他。

  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祝无执轻而易举的擒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将她仰压/在池边上,掐着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主动留下是假的,你还在骗我,根本对我没有情意,是不是?”

  他眼珠漆黑,看不见半分光亮,死死盯着她,手指收紧。

  温幸妤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她用力掰他掐在脖颈间的手,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你这般折辱我……咳…还倒打一耙,说我对你无情。”

  说着,她闭上眼,神色悲戚无力:“你杀了我吧。”

  这副麻木求死的神态,像是一耳光,狠狠打了祝无执的脸,让他找回几分理智。

  暴虐的神色寸寸凝固,他缓缓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盯着她看了一会,强忍杀意,冷笑一声:“死?你不用急,等我下地狱,自会带你一起走。”

  言罢,他离开浴池,穿戴整齐后,看也不看温幸妤一眼,甩袖离开。

  温幸妤一动不动泡在浴池里,直到滑至水中,旁边静侍的宫女才发现她昏过去了。

  宫女着急忙慌把人拉上来,喊来内侍一起抬去了寝殿。

  *

  翌日下早朝,沈为开手持笏板自殿内出来,目光从三两成群的朝臣中逡巡一圈,定格在不远处,身着绿花鸟纹官袍,锦绶玉剑,身形高大的青年身上。

  他小跑追上去,轻拍了一下对方肩膀。

  “秦小将军。”

  秦征回过头,就见个身着绯色官袍,容貌明秀若女的文官,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他不打喜欢跟这群文官打交道,觉得他们一肚子坏水,故而后退一步,皱眉道:“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沈为开好似没看到秦征的疏离,凑过去低声道:“跟温莺有关,要不要听?”

  秦征一愣,打量着面前的青年,本欲拒绝,却又想起昨晚温莺胳膊上的伤痕。

  他想知道,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明明过得不好,却拒绝了他的帮助。

  秦征颔首:“说。”

  沈为开道:“去樊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他率先朝宫门外走。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樊楼,于二楼雅阁对坐。

  沈为开从怀里拿出骨哨放在桌上,笑道:“我姓沈,字梧生,是阿莺的…竹马。”

  秦征看着哨子,目露怀疑:“东西怎么在你那?还有,你既跟她青梅竹马,为何要留她在宫里受罪?”

  沈为开斟了杯酒,推到秦征面前,不疾不徐:“秦小将军莫急,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秦征没有碰酒,眼神如刀,盯着沈为开。

  沈为开不慌不忙,三言两语把温幸妤的身份和遭遇说了。

  秦征脸色难看。

  早在驻地时,就听闻摄政王祝无执手段暴戾,薄情寡义。可干爹却说,这人脾性虽不好,但却是一个好的掌权者。

  干爹已经效忠了祝无执。

  而如今,却听到温莺被其强迫,成了禁/脔。

  秦征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何目的?”

  沈为开笑了笑:“想找个帮手,一起救她罢了。”

  秦征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万一不想逃呢?她昨夜拒绝过我了。”

  “虽说我不想看她受苦,可这不意味着,我能不顾她的意愿,仅凭自己的猜测,自我感动般的救她出来。”

  “我会帮她,但前提是,她愿意让我帮。”

  沈为开暗自哂笑。

  没想到除了温莺外,还能看到第二个如此有赤子之心的人。

  他面色如常,叹道:“这样吧,你跟我打个赌,如何?”

  “这哨子我会想办法送回给阿莺,若某天她给你传信求助,那便是我赢了,反之则你赢。”

  秦征摇头:“不,我不会拿她的事情做赌注。”

  他顿了顿,又道:“但你的建议我接受。如果哨子送回去,她传信求助,那么我定倾尽全力救她出来。”

  沈为开挑眉,点头应下:“秦小将军考虑周全,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征嗯了一声,起身说了句告辞,就推门离开了。

  沈为开看着桌上的骨哨,忽然无声大笑起来。漂亮的面孔笑得扭曲,眼角笑出了泪,眼神却漠然冰冷。

  良久,他抹掉眼角的泪,喘息着喝下杯中的酒,唇角带笑。

  温莺一定很喜欢秦征这样的好人。

  可惜,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他也会是个天真的善人。

  *

  温幸妤醒来,已经第二日晌午。

  不知何时回的枕月院。

  竖起耳朵细细听,确定祝无执不在,她才放松下来。

  刚坐起来,哑巴婢女就端来了药。

  她接过来,神色平静灌下去,漱口后重新躺下。

  经过昨日那一遭,她彻底明白,祝无执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卑劣、暴戾、自私自利的疯子。

  一想到如果跑不掉,就要跟这种人捆绑一辈子,她就一阵胆寒。

  *

  从那日以后,祝无执好多天没有出现在枕月院。

  像祝无执这种傲慢恣睢的人,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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