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既明轻笑出声,嘉菉无奈又拿她没办法:“就你坏。”
两只橘子瓣同时放进她嘴里,一只是烤过的温热软嫩,一只是鲜果,冰凉水润,一起吃味道也不错。
嘉菉带着小小的不忿,捏了捏她的脸蛋,还没捏几下,手被既明啪地打开。
既明上手,揉揉田酒被他捏红的脸颊肉。
“小酒,疼不疼?他太粗鲁了。”
“也还好啦。”
田酒维护嘉菉的话才说出口,既明当着嘉菉的面,直接亲田酒脸颊一口,亲得“吧嗒”一声响。
两人本就离得近,嘉菉压根来不及阻止。
田酒也愣住,没反应过来。
她好像才答应嘉菉,再也不亲既明。
田酒眼神飘忽看过去,果然看见嘉菉黑如锅底的脸色。
但这是既明亲她,不是她亲既明。
她也没反应过来呀。
“你……!”
才说出一个字,既明手指掐着田酒的小脸转过去,堵上她的唇。
田酒眼睛瞪大,毫无征兆的一个吻。
他不仅亲她,还伸舌头,嘬得啧啧作响。
既明用力地吻,不复从前的温柔小意,下颌快速动作,让人无需怀疑这个吻的激烈程度。
扣在田酒后颈的修长白皙手掌,紧紧压着田酒,让她仰面接受他的吻。
他甚至边吻着,垂下的眼睫边缓缓掀起,隔着田酒发间的粉荷钗看向嘉菉。
漆黑眼眸如同海底封存的烈焰,冷静之下是无尽的疯狂。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知道小酒更喜欢嘉菉,甚至知道他们两情相悦,但那又如何。
他就是要插足其间。
即便得不到小酒的心,他也要得到她一时一刻的甜蜜馈赠。
即便这馈赠是他争抢来的。
只要他能让小酒快活,嘉菉就算无法忍受,又能怎么样,受不了就滚。
这样更好,他很乐意接手田酒的喜欢。
田酒被吻得神经迟钝,舌尖阵阵发麻,带着后颈肩膀都一阵酥麻。
可又一阵心虚。
她才答应过嘉菉,再也不亲既明。
虽然这是既明主动亲她的,但这样也不好。
田酒抬手想推开既明,刚触上他胸膛,既明低哼一声吻得更深。
她舌头瞬间一疼,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她不敢动了,生怕既明疯狗一样,直接咬破她的舌头。
第70章
田酒僵硬着,屋里还有嘉菉。
一个没看住,两人就在他面前拥吻,还吻得那么深。
他都没法下手把人分开,怕伤到田酒。
“既明,你发什么疯?你放开!”嘉菉怒声斥责。
既明狭长眼眸闭上,一只手捧着田酒的脸,一手握住她抵着他胸膛的手,吻得沉浸又动情。
两人的脸都慢慢潮红,嗓子里溢散出低低的喘。
嘉菉实在忍不了。
他一把抓住既明的肩膀,手掌用力,直接让既明潮红的脸顺便疼得苍白。
可既明就是不松口,甚至更吻得更紧密,用一种几乎要把人吞吃下去的姿态,亲到田酒软倒在他怀里,仰头接受他的的吻,鼻子里直哼哼,快要呼吸不过来。
既明嘴角翘着,这才慢慢停下,惨白面上,一双唇艳鬼似的鲜红,笑中泛着血色。
那是田酒咬破的伤口。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伤处,轻嘶了声,垂首笑着。
嘉菉一把抓住他衣襟,把他拉开,提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若不是田酒不想看到他们吵架,他的拳头早就砸下去了。
“你该死!”
既明脸上带笑:“想打就打吧,即便你将我打死,我的鬼魂也会飘回来,扒在小酒身上。”
他决不会放手。
旁人只以为叶既明温雅公子,阳煦山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冷漠凉薄的人。
他认定了田酒,什么成全,什么退出,都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
从生到死,即便田酒更喜欢嘉菉,即便以后她们会在一起,那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总有空隙,而那些空隙,就是他得到田酒眷顾的机会。
即便不会赢,他也绝不会输。
嘉菉了解既明,正因为了解,他却犹豫了。
上京形势变幻,回去之后,既明的战场是朝堂,而他的战场会是尸山血海。
若他死在别处……
嘉菉没有再想下去,但抓着既明衣襟的手松开。
他又一次妥协了。
他不能那么自私,用自己的独占欲来要求田酒,他现在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她,又凭什么向她要承诺。
“嗯……”
田酒哼唧,她本来就喝了大半碗桂花酒,热酒下肚,酒气蒸腾,又被既明饱含欲念地深吻了一通。
这会在椅子上晕乎乎地晃,大半个身子歪出来,差点掉下去。
大黄爬起来,用狗嘴去拱田酒,把她往椅子里推。
既明跌跌撞撞走过去,扶起田酒,又在她润泽的唇上亲了下。
“小酒……”
但只一下,嘉菉一把抓住他肩头,把他甩开,俯身抱起田酒,往里屋走,一眼都不多看他。
走到门口,嘉菉没回头,冷声道:“你若敢进来,我就卸了你的手脚。”
既明躺在地上,浑身摔得青紫,脸上却带着苍白的笑。
嘉菉了解他,他更了解嘉菉。
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人,会在田酒意识不清时同她云雨。
那这个人必定是叶既明,而不会是叶嘉菉。
不进就不进,又能如何。
屋内,嘉菉抱着田酒停在床前。
田酒窝在他怀里,发丝凌乱,桃子似的小脸绯红,张口哼哼唧唧地说胡话,小脸无意识来回蹭着他的胸膛,叫他煎熬的心感到些安慰。
可下一瞬,她手掌无力推他了下。
她说:“坏既明……”
短短三个字,嘉菉的心瞬间像被尖锐利爪抓得粉碎,血水淌了一地,血腥气都要蔓出来。
田酒恍然不觉,微微张开的唇娇艳可爱,却被吻得微微红肿。
或许是觉得疼,她舌尖探出来,舔了舔上唇。
嘉菉脑子里那根弦“啪”地一下断掉
。
他抱紧田酒,垂首吻上去,不让那截舌尖有退回去的余地。
既明能做到的,他同样也能做到。
而且他会做得更好。
心头所有的迷惘痛苦烦闷,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田酒眼睛疲倦地半阖着,被吻得喘不过气,整个人轻飘飘挂在他身上,乖巧得不像样。
嘉菉抱着人上了榻,倒进满是皂角香气的被褥里。
田酒撞在他怀里,两人的唇短暂分开,又迅速深深铆合。
田酒意识模糊,只觉得好热,她挣扎着脱掉厚衣,光洁如破茧而出的白蝶,肩膀舒展开,像是夜空中悬挂的弯月,莹润如玉。
她身上的香气和桂花酒的醉人幽香交缠着,裹住嘉菉。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胸膛里烈火燎原,烧得理智寸草不生。
他吻她的唇,含咬她的耳垂,蹭她的下巴,流连忘返。
像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渴求水源一样渴求她,汲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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