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可我亲耳听到你和赵家人的对话,他要你折磨我,你拿了他的扇子做报酬,难道不是吗?”嘉菉追问。
“啊?他不是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吗?”
田酒震惊,圆圆杏眼明润,比夜空中的星还要澄净。
嘉菉在这样一双眼里,忽然明白自己搞了多大的一个乌龙。
他怎么会以为田酒是那样的人?
她明明是个最纯粹简单的人,是他和赵家人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强行加到她身上。
见嘉菉的反应,田酒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一下子坐起来。
“原来他的意思是要我欺负你们?”
嘉菉点点头。
可赵敦仁明明从头到尾都说的是照顾啊?
田酒无语:“……说话都说不清楚,还要来害人呢。”
嘉菉还是点头,眉梢眼角尽是愉快:“你说得对。”
要是赵敦仁知道现在的情况,怕是要一口老血吐出来。再故弄玄虚,也抵不过田酒的直来直往。
“还有你!”
田酒一把抽出手,指着他的鼻子。
“你这些天上蹿下跳就是为这事?”
嘉菉看天看地,掰着手指头“嗯”了一声。
“你既然有误会,干嘛不找我问清楚?把事都憋在心里,还去偷桂枝姐的巴豆,你真是……”
田酒点点他的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最终总结为四个字。
“笨上天了!”
嘉菉乖乖点头认错:“都怪我。”
“笨死了。”
田酒哼一声,不过终于搞清楚这件困扰她的事,心情倒松快不少。
过了会,嘉菉凑近些,低声问道:“那你还欠李桂枝多少钱?”
田酒惊讶:“你怎么知道欠过桂枝姐的钱?”
“既明说的。”嘉菉毫不犹豫就卖了他。
“碎嘴子,”田酒低骂了句,又道,“放心,我欠她的钱早就还了,我不缺钱的。”
说完,又加上一句:“也不会卖你。”
嘉菉的心像是被一只柔软的手轻抚了下,他轻声道:“我信你。”
他的手又慢慢摸过来,捏上田酒另一只手,给她揉按放松肌肉。
田酒舒服眯着眼,顺势靠上他的后背,眼尾一动,就瞧见他线条流畅的两条光腿。
她顺手摸了摸,肌肉在她掌心一跳,确实结实。
嘉菉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她靠着摸着。
等她抽手回去,嘉菉问:“怎么样?”
田酒:“什么怎么样?”
嘉菉眼神往自己的腿上瞟:“就是腿,怎么样?”
“挺好的,一看就有劲。”田酒真心夸赞。
嘉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撸起袖子,隆起的手臂肌肉直往田酒眼前杵。
“还有胳膊,你看怎么样?”
田酒:“……也挺好。”
嘉菉又准备撸起上衣,被田酒按住了手:“你可别脱了,再脱你就光溜溜的了。”
嘉菉手顿住,看她一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晚上不回家,你在山上脱衣裳?”
田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在周围转了一圈,把坑边扯破的裤子捡回来,丢到嘉菉腿上。
“能围就围一围,下山保不准还要遇到人。”
嘉菉一听这话,立马用裤子把下半身围住,虽然只能挡到大腿,但好歹也比只穿裤衩子好。
“起来吧,我扶你下山。”
“没事,我自己能走。”
“瞎逞什么强。”
田酒直接拉过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把他带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肩上怎么越来越重了?
嘉菉发誓,他原本是真的想要自己走。
可手臂搭在田酒的肩膀上,她的脸像是贴着他的胸膛,手臂还揽着他的腰。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就好像把她抱在怀里一样,那么亲密。
嘉菉忍不住越靠越近,最后整个人几乎趴在田酒身上。
田酒忍了又忍,直到脖子上传来刺刺的痒,她一转头,发现嘉菉大狗似的,脑袋挤在她肩上,一脸陶醉。
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头发茬子擦着她的脖子,能不痒吗?
田酒一巴掌拍开他的头:“你还真把我当拐杖?你自己也使点劲呀。”
嘉菉懵然回神,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很想很想靠近她。
“我,我站直……”
他努力靠自己站着,只搭一点力气在田酒身上。
终于下了山,出了林子清风一吹,身下一阵穿腿风,凉嗖嗖的。
嘉菉一抖,低头一看,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没了,两条蜜色长腿在夜色下简直甚至反光。
田酒注意到他的动作,也看过去,惊道:“哎呀,裤子呢?”
正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同时抬头,表情个顶个地茫然无辜。
却又衣衫凌乱,脸蛋沁红带汗,田酒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草,嘉菉更是裤子都没了。
这模样,跟被捉奸的小男女有什么区别?
既明嘴角的笑冷然,一字一顿:“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太阳都下山了,见她们还没回来,既明出来找人,结果才到山脚下,就见两人这幅模样。
难不成一个没看住,就叫田酒得逞了?
既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嘉菉,嘉菉没看懂他的眼神,只急着诉苦:“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
田酒打断他的话:“别废话了,我先带你回去穿条裤子,再赶紧去大夫那看看你的腿。”
见两人姿态自然,不像是背着他偷摸干了什么龌龊之事,既明眉头稍松了松,问道:“他的腿怎么了?”
“过来搭把手,”田酒说着,指了下嘉菉红肿的脚脖子,“他掉坑里了,伤了脚。”
既明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嘉菉往家里走。
“所以你的裤子是……”
“脱下来当绳子了,还好田酒及时找到我,”嘉菉说起来还是很兴奋,手舞足蹈,“你知道吗,田酒能把我从一人多高的坑里拉上来!”
既明:“……原来是这样。”
还好是这样,脚伤了总比清白没了好。
三人回了家,又转场去村大夫家,还好只是不严重的扭伤,敷完药就把人带回来了。
当天夜里噼里啪啦下了场大雨
,天水倾斜似的,把小院子里冲得一干二净。
堂屋里,田酒和嘉菉都洗过澡,干干净净地吃饭。
嘉菉把窗户打开一线,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感叹道:“田酒,还好你找到我了。”
不然这样的大雨,大坑里还不知道要积多少雨水,他在下面避无可避,泡在水里一夜,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田酒饿极了,只顾埋头吃饭,含糊着“嗯”了一声。
不怪她反应冷淡,实在是嘉菉一晚上嘴巴不停,总是在谈论这件事,没完没了。
既明瞥了眼田酒圆鼓鼓的腮帮子,心头也多了抹感激和欣慰。
看来田酒是真对嘉菉没什么想法,两人在山上孤男寡女,嘉菉裤子都没了,她还是把人好好救了带下来,叫嘉菉躲过这场大雨,实在算是正人君子。
或许他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么想着,他夹了一块肉放进田酒碗里。
田酒扒饭动作一缓,眼睛从碗沿边缘瞅他一眼。
既明对她温柔一笑:“多吃些。”
田酒:“……”感觉他像在喂大黄。
刚想到大黄,她脚边趴着的大黄忽然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嗷嗷地用爪子扒门。
平时大黄都睡在廊檐下,但今天雨大,田酒把他的窝挪进堂屋。
嘉菉摸了下大黄的尾巴:“你出去干什么?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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