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田酒情绪平稳,回答:“怎么会没有任何感情呢,我们好歹也朝夕相处几个月了呀。”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嘉菉急了,追问道。
田酒快被他绕糊涂了,这些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明白。”
“我……”嘉菉沉默,好一会,他轻声道,“……你会丢下我吗?”
他想问
的好多好多,可说到底只有这一句。
“你最近怎么了?”田酒捧上他的脸,和他对视,认真地说,“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丢下你,不要这样想。”
“真的吗?”
嘉菉漆黑眼瞳望着她,让田酒想起湿漉漉的小狗眼睛。
“真的,我发誓。”
嘉菉猛地抱住她,头埋进她的发,一手拥着她的肩,一手搂紧她的腰,把人牢牢压在怀里。
田酒挣了挣,从他胸膛里移开脸,又被用力压下去,小脸蛋压得扁扁的。
她艰难开口:“别抱这么紧,不然我咬你哦。”
嘉菉闷笑一声,紧实胸膛震动,手臂松了松:“又咬我?”
田酒挣扎出来,下巴抵着他的胸膛,仰着小脸问:“什么叫又咬你?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昨……”嘉菉一句话急停,差点就说出来自己的梦。
“昨天?在树上吗?”
田酒晃了晃脸,下巴在他胸膛上磕了磕,又紧又弹,软硬适中,她又多磕了几下。
嘉菉立马改口:“对,就是昨天在树上的时候。”
田酒不服气,争辩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咬的我,还咬我舌头,我可没咬你。”
话落,气氛忽然怪怪的,暑热烈日的天气,田酒感觉后背突然凉凉的。
“我没咬你的舌头。”
嘉菉嘴角拉下去,眼神沉沉,目光似巡逻的士兵,一一看过她躲闪的眼,微抿的唇。
“啊……是吗?”田酒眼睛眨啊眨,声音越来越小,“难道是我记错了?”
嘉菉刚被填满的心,又瞬间变得空落落。
于他而言,夏夜的合欢树是独一无二的美好回忆,是他无人时反复拿出来咀嚼的甜蜜情事。
可对田酒来说,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那个夜晚的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和他无关。
“我和既明相差那么大,也能记错吗?”
嘉菉俯首,大掌压在她后颈,迫她抬着头,无法逃脱。
“我不是故意的嘛。”田酒龇龇牙,还有点凶。
嘉菉轻扯嘴角,难以言喻的一个笑。
“就那么喜欢他的吻,在我怀里,都会想起他。”
嘉菉鼻尖轻轻蹭了蹭田酒的脸颊,红润饱满的小脸被直挺鼻梁压下弧度,他动作眷恋,语气却沉寂冰寒。
田酒忽然觉得此时的嘉菉有些陌生,她动了动:“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我不想和你生气,”嘉菉用唇碰了下她的脸颊,一触即分,“可这不是我能忍受的,酒酒。”
“那我以后不说了。”田酒顺着他,明净眼眸眨得很无辜。
不是这样的。
嘉菉明白,她压根就不懂真正的症结是什么。
“那你以后也不亲他了,好不好?”
他嗓音低沉,桀骜眉眼垂下来,眼尾弧度如垂落俯冲的鹰隼,像臣服又像进攻的前奏。
田酒半天没回答,一脸为难:“一次都不行吗?”
嘉菉猛地抬眼,压在她后颈的手掌更用力,几乎要把人揉进血肉里才能罢休。
“就这么放不下他?”
“也不是放不下,”田酒想了想,说得诚恳又老实,“我就是怕我答应之后,万一没忍住,那就不好了。”
嘉菉嘴角扯动,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你要是想亲嘴,来找我,我亲到你受不住都行,他有什么好,为什么忍不住想亲他?”
“那有时候就会忍不住嘛,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田酒瘪了下嘴,“你讲话怎么这么凶?”
“我……”
嘉菉噎住,胸膛里妒火翻腾,可在她的反问之下,他竟真的觉得自己对她太凶。
“那什么时候会忍不住,你告诉我。”
他尽力压住浑身躁动的暴戾之气,但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就比如那天晚上,他衣裳松垮地亲亲蹭蹭,我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捏哪里就捏哪里,弄疼他也可以,他只会乖乖说没关系……”
田酒一连串说完,嗓音小了点:“这种时候我就忍不住。”
她又被按在嘉菉胸膛上,明显感受到嘉菉胸膛剧烈起伏,手臂紧绷着比石头还硬,硌得她肩膀发疼。
“不要脸!”
嘉菉怒骂,眼睛气得通红。
他实在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一切比他想的还要过分。
既明尽用些不要脸的昏招,他的酒酒那么天真单纯,哪里见过既明这样的奸人,怪不得会被蒙骗。
在他嫉恶如仇的目光中,田酒缩了缩脖子,应该不是在骂她吧?
男未婚女未嫁,既明说过不喜欢也能亲,那亲一口也没什么吧?
亲嘴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嘛。
“你骂谁呢?”
不要脸的既明换了身衣裳,手里端着切好的西瓜,看到两人抱得这么紧,仍旧面不改色,含笑唤田酒。
“小酒,西瓜切好了。”
嘉菉冷哼:“谁要吃你的西瓜!”
“我吃,我吃。”
田酒在他怀里挣扎,眼神已经飘远,黏在红瓜瓤上挪不开。
嘉菉:“……”
田酒感受到他的怨念,抽空回他个眼神:“你不会连我吃西瓜都要管吧?”
“我……”嘉菉无从辩解,只好松开手,“我哪里是管你。”
明明是对你无可奈何。
第55章
田酒不听不听,朝西瓜飞奔而去,既明舀起一勺西瓜,她刚停住脚步,西瓜体贴地送到她嘴里。
冰凉清甜的西瓜汁水充沛,瓜香怡人,吃下一口,炎热暑气都退散了。
既明轻轻擦去她腮上的红汁,嗓音温柔:“进来坐着吃,大热天怎么站在外面?”
“我等黄哥回来呢,它不知道疯哪去了。”
田酒张开嘴,既明又送了一块西瓜过去,她啊呜一口,清爽甘甜都是满足感。
“越来越热,不管大黄了,”田酒擦擦汗,回头道,“嘉菉,你也回来吧。”
嘉菉望着两人并肩的身影,黑着脸不说话。
既明嘴角一翘:“那正好让嘉菉等吧,他皮糙肉厚,脸皮也厚,不怕晒,”
嗓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嘉菉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呢,不能这么说他。”
田酒为嘉菉抱不平,既明又送来一勺西瓜,沁凉地碰了下她的唇。
既明眼角眉梢都是温润笑意:“我和弟弟开玩笑呢,激他几句,他马上就回来了。”
田酒转眼一看,嘉菉果然往回走,她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就是这么个犟脾气。”
既明笑笑,进堂屋放下瓜,把泡好的山萢儿拿来,又坐到田酒身边给她扇风。
田酒歪在躺椅上,一边吃水果,一边享受既明扇来的清风,惬意得不行。
嘉菉一走进来就瞧见这种场面,既明慢悠悠递来一眼。
那云淡风轻、狐假虎威的姿态,嘉菉真想给他一拳,把他锤回上京,别在这碍眼。
“你坐得挺稳当,午饭不做了?”嘉菉拧眉,粗声粗气。
既明眼神都不动,淡声道:“你偷师学了这么久,今天灶房让给你,你做一顿饭,让小酒尝尝看。”
田酒在吃西瓜,脆沙冰甜,对谁去做饭毫不关心。
嘉菉捏紧拳头:“去就去。”
不就是做饭吗,他早学得差不多了,这个家就算没有既明,也一样能转。
大热天的灶房真不是人呆的,热气蒸得人满头大汗,嘉菉第一次一个人做饭,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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