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影成三人 第83章

作者:飞天小弗朗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治愈 日常 傲娇 古装迷情

好不容易做完一顿饭,回堂屋一看,田酒竟睡着了。

既明嘘声,低声道:“小酒累了一上午,刚吃完半个西瓜睡了,你动作小点。”

嘉菉:“那午饭……”

“午饭放着,等小酒起来再说。”

既明说完,又回去给她打扇,一坐一躺,画面宁静

美好。

嘉菉站在原地,手上脸上都是黑灰,汗水混合着灰尘淌过眼睛,蛰得他眼睛发疼,牵扯着胸口一片酸涩。

为什么在谁身边都能安睡呢?

难道说,是他还是既明,对她来说真的没有分别吗?

她真的就喜欢既明那种不要脸的做派?

田酒没睡太久,被憋醒了,西瓜吃的多,容易上厕所。

尿尿过后,肚子一空就饿了,饭菜没放多久,正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但田酒睡一半起来,困得整个人发懵,一口一口地填饱肚子,都没怎么在意味道,也没发觉嘉菉隐隐期待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一直到晚上,嘉菉都无比沉默,可既明一直围着田酒,田酒都无暇顾及到嘉菉的异常。

夜里洗过澡,晾了会头发,田酒回屋睡觉,路过堂屋时,嘉菉的床是空的。

田酒终于想起来,下午晚上好像都没怎么看见他,这会人又跑哪去了。

她皱着眉头推开里屋的门,带起微风,烛光跳动摇晃,照亮她床上的高大人影。

蜜色皮肤如古铜,肌肉覆盖在年轻的躯体上,随着呼吸动作起伏流畅,像只暗夜里懒卧的敏捷豹子,朝人投来一瞥。

“过来。”他嗓音沉沉,带着陌生的危险感。

田酒怔然,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他。

“嘉菉?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你过来看看,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嘉菉手指叩了叩床架,嘴角扯开一抹笑。

田酒满心怀疑,但眼神很诚实,在他的宽肩窄腰上不住流连。

“好看吗?”

嘉菉随手拉开松垮披着的外衫,轻轻一抛,外衫擦着田酒的胳膊落地。

田酒下意识一捞,接住那件外衫。

这是田酒给他买的衣裳。

她捏着衫子,眼神在他劲瘦腰腹流连了下,才迟疑移到他面上。

“你怎么了?”

“好看吗?”嘉菉执着地问。

田酒顿了下:“好看。”

他又问:“和既明比呢?”

田酒没有犹豫:“你好看。”

嘉菉笑了下,抬起手,宽大手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

那是为她受的伤。

田酒搭上他的手:“你……”

话还没说完,嘉菉手腕一收,田酒瞬间失重,往前跌去,撞入他怀中。

宽阔又结实的胸膛包裹着她,她懵然抬头,额头擦过他的下巴。

“嘉菉?”

床沿纱帐无风轻动,烛光影影绰绰,光影在嘉菉英挺面庞上错落飘曳,像只飘忽的透明蝴蝶栖在他眼眉。

“酒酒,你看看我。”

他哑声说着,颤悠眼神却早已痴缠在田酒面上,流连忘返。

田酒轻“嗯”了一声,乌黑眼珠专注地看着他,就这么乖顺任由他抱着,发辫蹭着他的锁骨。

嘉菉胸膛里像藏着一只毛茸茸的雏鸟,柔软腹羽和羽跟炸开,胀得他一颗心轻快又充盈。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肩颈,温热柔软的美好气息。

他像是离家太久的小狗,胡乱蹭着,高挺鼻梁蹭得发疼,他还是一个劲地埋头。

半长的黑发扫动,沉沉呼吸如风时近时远,田酒有点痒。

她缩了下脖子,发出一声带笑的气音。

“好痒……”

嘉菉却没离开,只挨蹭着从她肩上仰起脸,下巴搭在她的颈侧,腻歪地像她们天生相融。

“可你在笑呢。”

他说着,转过脸来,鼻尖红红的,轻触着她的耳垂。

田酒没有耳洞,莹白耳垂薄薄一片,柔软小巧,被他鼻尖戳来戳去地拨弄,像是故意作乱。

“酒酒,你的耳朵红了。”

嘉菉靠得更近,鼻尖把那片薄薄耳垂压出粉色,像是她在为他羞涩。

这种念头让他忍不住亢奋。

他侧脸挨着她的侧脸,抬起下巴,用唇轻轻地,用衔住一颗脆弱樱桃的力道,含上那点耳垂。

田酒眼睛一圆,按上他的肩:“你怎么咬我?”

她受惊看向他,杏眼水色朦胧,委屈巴巴像被欺负了。

嘉菉嘴角一勾,小狼似的朝她龇了下牙,露出牙齿下叼着的一片软肉。

甚至在她惊恐中的目光中,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田酒啊一声,推开他:“不要咬我!”

嘉菉不防,被她推得跌回去,肌肉块垒的身体陷入床榻,胸口剧烈起伏着,绯红一片。

他哈地笑出声,田酒气恼,踹了他一脚:“你还笑!”

嘉菉撑起上半身,田酒捂着耳垂,警惕地看着他,像只机敏的小鹿。

嘉菉慢慢地伏低身体,像草丛里狩猎的狮子,一点点探过来,揽上她的肩。

她捂着耳垂的手,食指微曲,上面趴着一道微微凸起的白疤。

嘉菉亲了下那条疤,嘴唇滚烫又湿润,吐息低沉。

田酒一把抽开手:“你干什么?”

嘉菉安抚似的,手掌揉揉她的后脑,又顺下来压在后颈上。

“咬疼了吗?酒酒。”

他用唇轻轻碰了下那片耳垂,像是小狗用鼻子抵抵你的手。

“其实也还好……”

田酒腰身绷着,她有点紧张,所以才吓了一跳。

“都红了呢。”

嘉菉嗓音低而缠绵,黏黏糊糊的气息直往人耳朵里钻。

他朝着那片颤巍巍的耳垂,轻轻吹出一口气,带来一阵微微刺痛的古怪凉意。

田酒一抖,又去推他的肩。

可这回嘉菉纹丝不动,反而抵着她的手掌,靠得更近,以拥抱的姿态亲昵挨着她。

他亲亲她的脸蛋,亲得很用力,田酒脸颊肉陷下去。

亲完他松开些,近在咫尺的距离,问她:“我不乖吗?”

田酒鼓了鼓腮帮子。

嘉菉又亲上去,把鼓鼓的腮帮子压得陷下去。

田酒接着鼓,糟糕,鼓不起来了。

“你才不乖呢!”

田酒别过脸去,不让他亲。

嘉菉嘴角瞬间平直,垂目时浓黑长眉下压,显出些乖张戾气。

他抬手,掐着田酒的小脸,慢慢挪回眼前,直到对上那双黑亮的眼睛,他沉郁眉眼才稍稍缓和。

“我会乖的,只要你看着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都捏哪里捏哪里,弄疼我也没关系。”

田酒微微一怔:“你……”

嘉菉一手压在她后颈,另一只手带着她的腰,把她轻巧捞进怀里,密不可分地依偎紧贴。

“你知道的,我比既明更壮,也会更耐疼,不是吗?”

话说到最后,急躁又渴求,像是锁链缠身的困兽在祈求解脱。

明明是禁锢着人不让她逃离,却又可怜地迫切地望着她。

田酒在他怀中,火热蓬勃的温度蒸腾起来,烧得她有点恍惚。

烛光隔着纱幔摇曳变形,心头起了点浮躁的热意,心烦意乱。

“不一样。”田酒慢慢摇头。

“什么不一样,酒酒,我可以学……”

“你要学什么?你和既明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