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第289章

作者:熙贵妃 标签: 追妻火葬场 古装迷情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江晚棠感受到有滚烫的泪水落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滴又一滴......

不只是她的,还有他的。

殿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夹杂着女子浓郁的哭腔。

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江晚棠听见姬无渊覆在她的耳畔说:“棠儿,你既用孩子欺骗我,那便还我一个真的吧......”

江晚棠下意识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意识回笼,抬眸便撞进了他满是偏执和占有欲的眼眸中。

可她已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殿内的动静,整整一夜,都没有再停下来过。

而,江晚棠也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姬无渊的疯狂和可怕。

......

天刚微微亮时,殿内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晨曦透透过厚重的窗幔,洒在凌乱的寝殿内...

姬无渊已从龙榻上起身,穿戴好朝服。

他转身走到床榻旁,目光沉沉地看着榻上沉睡的江晚棠,只见她一身的痕迹,脸颊上还残留着两行未干涸的泪痕,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狠了的......

看着她这副凄惨可怜的模样,姬无渊有一瞬间的心软。

可若不这样做,如何让她长记性。

姬无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不似昨夜的狠戾疯狂,眼眸都是怜惜。

他比谁都清楚,江槐舟的死,会永远横在两人的中间,无法磨灭。

他唇角流露出几分苦涩来。

呵,还真是应了那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世间的债,当真是不放过任何人!

他灭了南宫氏九族,可偏偏爱上了南宫氏的后人。

她,是他的仇人之后。

可他,是她的仇人...

这债,好似怎么算,都是错。

姬无渊看了好一会儿,终是叹息一声,离开了太极宫。

而太极宫外,层层把守,戒备森严。

这一次,江晚棠是真的被囚禁起来了。

盛怒之下,姬无渊下令将白微微宫内和长乐宫内伺候的所有宫人,都被处置了个干净。

同样,太极宫内除了跟在姬无渊身边伺候多年、深得他信任的几个老人得以幸存,其余宫人也都被血洗一空。

这样一来,江晚棠服用避子丸一事,便没有其他人知道,除了一个留着还有点用处的南宫琉璃。

不仅如此,在江槐舟身死的第一时间,他命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相关涉事之人也都统统杀了个干净,一点蛛丝马迹未留。

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亦未走漏半点风声。

姬无渊行事果决狠厉,手段狠辣雷霆,帝王铁血手腕尽显。

尽管如此,已被停职查办的谢之宴,虽远离了大理寺和朝堂,甚至离开了京城,还是很快察觉到了不对,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往京城回赶。

他此番离京,便是特意去查江槐舟背后的势力与当年南宫家之事。

其实谢之宴也早就发现江槐舟有问题,从那日宫宴捉奸,江槐舟和南宫琉璃从偏殿内走出来,他就开始在查。

只是他查到的线他索并不多。

不是谢之宴查不到,而是姬无渊早就销毁了一切可查的线索。

他一面暗中调查,一面还要谨慎被姬无渊发现他在查。

毕竟姬无渊一直很忌讳跟南宫家相关的一切,这里面涉及到了皇室丑闻,尤其是先帝与文德太后之事。

这是皇室禁忌,无人敢触及。

从江槐舟下狱那日起,谢之宴就猜到了江槐舟不可能只是南宫家后人这么简单,甚至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一直找不出线索求证。

比起找出真相,谢之宴当时更想送江晚棠与江槐舟离开京城,远离这些是非恩怨。

因为他知道,如果江槐舟的身份真是当年的小太子,姬无渊放过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江槐舟的背后恐不简单。

而江晚棠最在意她这个兄长,不管出于哪种可能,她都会被牵连其中。

这是谢之宴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于是,他早早就规划了出京路线,安排好一切,只待适当的时机送他们兄妹二人离开京城。

只是,江晚棠出现在大理寺牢狱的那夜,他们并未成功脱身。

而也是那夜,谢之宴发现江槐舟和他背后都不简单。

他连伤口都未来得及处理,就连夜带着张龙赵虎循着那日深夜出现在大理寺牢狱的黑衣人去查了。

就这样,几人一路追寻出了京城。

这一次,他也确实是查到了点什么。

比如,黑衣人来自南宫家的一支旧部......

比如,他们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南宫氏复仇......

比如.......

查着查着,谢之宴便猛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后怕之余,立马往京城回赶。

京郊外,北风呼啸,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向大地......

寒风凛冽中,谢之宴一袭墨紫色锦面窄袖长袍,外披黑色大氅骑马在前,张龙,赵虎二人紧跟其后。

第393章 大理寺异常

“哎哟,大人呐,您慢点,哈,哈(喘气声)......”赵虎累得几乎快要翻白眼,大喘着粗气。

“这一路...没日没夜赶路,别说......马累死了,我都快累死了,哈......”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嘴里冒着一圈圈白色寒气,苦不堪言......

一旁的张龙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疲惫,一脸沧桑。

凛冽的寒风如冰刀一般刮在人脸上,脸颊,鼻尖,耳朵......均被冻得通红。

鼻腔每吸入一口空气,都冷得刺骨,寒意直贯人心肺......

张龙看着前方背影挺拔,满身冷峻气势的谢之宴,面色凝重。

他用力一夹马腹冲到谢之宴的身侧,神色担忧道:“大人,要不停下来歇歇吧,您身上还有伤呢?”

回应他的,是耳边呼啸而过的尖锐风声。

寒风料峭中,谢之宴的面色明显苍白憔悴,他的目光始终望向远处的京城方向,幽深晦暗的瞳孔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张龙心中一紧,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意:“大人......”

谢之宴紧握缰绳的手指早已冻得发紫,他神色冷冽如霜,依旧不为所动。

张龙见状,心中了然,这是说不动了......

他是自小就陪在谢之宴身边的,与赵虎那般没心没肺,粗枝大叶的性子相反。

他心思细腻,看得分明。

他家清风明月,不近女色的大人,在他最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爱上了一位女子,爱得隐忍克制。

少年人,为护心上人,隐藏热烈的爱意,甘愿默默守护。

比如此刻,不顾满身的伤痕,日夜赶路,不过是在担忧后宫那位......心上人。

张龙看着已策马远去的谢之宴,不自觉的眼眶酸涨起来。

他喃喃出声:“做了这么多,不说,人家姑娘怎么会知道呢?”

......

几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京城。

一入京,谢之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策马去了大理寺牢狱。

大理寺前,朱红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气。

谢之宴翻身下马,目光冷冽的扫过大理寺门前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黑眸危险的眯起,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用力握紧了手中缰绳,指节微微发白,随后便转身欲离开。

紧跟在他身后的张龙和赵虎两人,见他如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

赵虎忍不住上前一步,不明所以的问道:“大人,咱们都到门口了,为何又不进去了?”

谢之宴眸色寒冽,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意,暗沉沉的,没有说话。

张龙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大理寺方向,皱了皱眉,也意识到几分不对。

之前的人,似乎都换成了一批新面孔。

这是何意?

赵虎见两人都沉默了,看着大门方向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大人才离开几天,这大理寺怎的这么早就大门紧闭,真是没有规矩!”

说罢,他就准备走过去打声招呼让他们开门,却突然发现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咦呀!这是怎么回事?”

赵虎眉头紧皱,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岂有此理,咱们才离开几天,这大理寺守卫就全换人了,他什么意思啊?!”

说罢,他怒气冲冲的就要冲上前,讨要说话,被张龙拦了下来。

后者堵住他的嘴,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此事不简单,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