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语枝
而风驭等人则一起回军营。
路上,钱丰笑眯眯道:“明天,武铮还得单独来感谢我。”
“为什么?”其余人不禁好奇,他背着他们又干什么好事了?
钱丰望着月色,漫步向前:“我给嫂子的茶里加了点料,算是武铮叫我三爷的报酬吧。”
“什么料?!”其他几人围在他身边,眼睛放光。
钱丰狐狸似的笑了起来:“春.药。”
第25章 甜甜甜
宴会散尽,较平日晚饭的时间已经晚了很多。
贺龄音回房间沐浴,武铮匆匆冲了个澡就徘徊在房门前,偶尔听到里面传出撩动的水波声,他就蓦地想起了贺龄音就像水波一样柔软的腰肢。
在这样来来回回的水波撩人声中,他打定主意,如果贺龄音没有赶他去别屋,他就赖进去。
不多时,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
芯儿端着一盆贺龄音换下的衣衫出来,见着武铮,忙笑:“将军,您今晚留下来?”
“嗯。”武铮点点头,提步朝门口走去,“你去休息吧。”
“哎!”芯儿欢喜地点点头,连忙退下了。
自从上次将军粗.暴地把夫人抱进房,没过多久又独自离开后,将军就再没回来过,害得她好生担心夫人被厌弃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重归于好了。
武铮敲了一声门,咳了一声:“我——”
“进来吧。”贺龄音以为是芯儿,因此还没听清楚声音就让人进来。
武铮心潮涌动,推门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间。
一进去,他就止住了脚步,目光都发直了。
……为、为什么不穿寝衣?
她没有穿寝衣!!!
“芯儿,今晚怎么这么热。”贺龄音背对着门口侧躺着,因躺下的姿势而越发呈现一个曼妙的曲线……
听她这么说,武铮也觉得今晚好热,他身上已经不由自主地热起来了。
“芯儿——”贺龄音没听到应答,于是拉长了软软的声调又唤了一声,“帮我去妆台最下面的屉子里拿一把宫扇来。”
“嗯。”武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弯腰在最底下的屉子里找出了一把宫扇,一步步去到床边。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她馨香可人。
不行。
武铮身上热得发燥,脑子却仍清醒着,那日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那样对她,这次他清醒着再做什么,以后便真的只有和离这一条路了。
看来他今晚不宜留在房内,否则就是在折磨和考验自己。
把宫扇给她,就出去吧。
来到床边,武铮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哑声道:“是我。”
他把扇子轻轻放在贺龄音的床边,正准备离去,谁知贺龄音忽然转过身来,揪住了他的衣角。
“我好热……”贺龄音哼哼唧唧地娇.吟,眼神迷蒙,面色酡红。
分明是神智不太清醒的样子。
武铮深吸一口气,他当然没傻到以为贺龄音忽然对自己投怀送抱,这一看就知道贺龄音必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在心里将今晚的人与事过滤了一遍,立刻就咒骂起钱老三来。
绝对是他!
这个钱老三最是诡计多端,什么想不到的花样都能给你捣鼓出来,况且又常去青.楼,搞点什么让姑娘家主动往男人身上贴的东西简直再容易不过!
武铮在心里将钱丰骂出血来。
他抽了一口气,稳住自己:“阿音,你躺下,我给你扇风,凉快点。”
贺龄音好像没听到似的,一边说着“好热”,一边却往同样热得不行的武铮怀里贴去。
为了防止她掉下床,武铮只好一把搂住她,这样手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后。
她背后未着寸缕,只有一根肚.兜的线垂落下来,正落在武铮手上,随着贺龄音扭动的身子一荡一荡的,似在撩拨他一把扯开。
“别动,别动。”武铮想拉开贺龄音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可是吼也不舍得吼,用力也不舍得用力。
中了药的贺龄音是真不知道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肚.兜贴在他胸膛里扭动有多危险啊……
那般柔软又丰.满的胸.脯,没有人能够克制的。
他也不行……
再待下去,他也不是圣人。
他必须得赶紧找钱老三要解药来!
武铮咬牙压抑着全身的欲.望,双手施了力,一点点地将怀里腰肢轻摇的贺龄音慢慢拉开。
在拉开的时候,他看着陷入娇态中媚眼如丝的贺龄音,脑子嗡然一声:若是、若是她神智清醒,主动与他圆房,那他、那他……
“我一定会狠狠地要了你。”他蓦地又将在贺龄音拉了回来,似乎要将她揉进怀里一般地用尽全力抱紧了。
随后他便狠下心,再度使力将怀中美人拉开,强硬地让她躺入床褥中:“睡一会,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快步走出去,立刻关好门,就守在门口高声道:“张伯!”
“将军!”指挥着处理完厨房的事,正准备去洗澡休息的张伯应声而来。
“张伯,你去找钱三来,叫他立刻来!”
“是!”张伯见武铮面色无比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连忙小步跑去军营找钱将军。
张伯离开之后,他旋身又进去了。
不是他想进来继续占贺龄音的便宜,只是这房门一贯没有从外面锁的,眼下要临时去找一把锁来也不太可能,况且他压根不敢离开,若是贺龄音从房间走出来,叫别的男人见到了她此刻的样子,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能他看。
进了屋刚把门拴上,还来不及转身,一具娇柔的身躯又从后背抱上了他,胆大妄为地贴着他扭来扭去,好像他是一块能降温的冰块似的。
贺龄音平时端庄秀丽,从来不知道那些床帏之间的撩.情之语,因此便是中了春.药也说不出什么香.艳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我好热啊”,或者就难受得哼哼唧唧。
她难受,武铮比她更难受。
清醒的克制从来比糊涂的放肆更难做到。
“真的不要撩.拨我了。”武铮喑哑着嗓音低低地说。
像是在跟贺龄音说,其实并不是,他无比清楚地明白,贺龄音现在一点也不清醒。她若是清醒,早已捂着脸像只小兔子似的钻进被窝里抖得像筛子了。
可是,他忽又想,为什么不可以呢?他与贺龄音本来就是夫妻,而且这次可是贺龄音先撩.拨他的,要让他坐怀不乱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他喜欢的东西,向来是主动争取,怎么能在她主动投入他怀中的时候,反而节节败退?
他打仗多年,再难的仗,也从来不退后一步。
“武铮……铮哥……”
嗡!
武铮忽然听到贺龄音叫自己的名字,心底的那点邪火轰然炸开,猛地转过身去,扶着都已站不稳的贺龄音的双肩:“媳妇,你在叫我?为什么叫我?你知道是我,还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却在叫我的名字?”
贺龄音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回答,她只是抬起头来,双目如水地看着他,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已经热得干燥的双唇。
武铮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被贺龄音亲手掐断了。
“是你主动的,怪不得我。”武铮双目赤红,一把抱起了贺龄音,将她轻轻地放在锦被上。
他一边紧紧盯着无知无觉扭动着身子的贺龄音,一边解自己的衣服。
“贺龄音,你知不知道,我武铮真的很喜欢你。”
他重重地压上去,她软如一滩春水。
……
在硬邦邦与软娇柔的碰触之中,那香甜的滋味武铮至死都忘不了。
然而,就在他抽.出手指,即将进行最后一步时,张伯在外面敲门了:“将军!将军!老仆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武铮这时候有多咬牙切齿,一句“滚”字已经悬在了喉咙口,却又听到张伯在外头喊:“将军,老奴从军营回来了!”
张伯只道今晚必定有紧急军情,片刻耽误不得,于是在外使劲敲门大喊。
这一瞬间,理智骤然回笼。
他是让张伯去拿解药的。
这个时候被他压在身下予夺予求的贺龄音,是被他兄弟算计的……
他这样乘人之危,真他妈是个畜.生!
热意全消,武铮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拿起一边的衣服胡乱地套上。
这会儿不知是药效消退了,还是被他弄得过分了,此刻贺龄音不热了也不扭了,安安静静地缩着身子,似乎要睡去了。
武铮看了她一眼,浑身又有些热,连忙瞥开眼去,快步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便飞快地跨了出去,关紧了门。
“钱丰呢?!”外面竟然只有张伯在。
张伯面色难看:“老仆去到军营,钱将军却不在帐中,只留下一封信放在桌上。老仆又去找其他将军,均不见人影,只有风驭将军在,她让老仆把这封信交给将军,说将军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混蛋!”武铮低骂了一声,取过信,让张伯下去休息。
他则返身走回房中,连忙拆开钱丰的信。
“此药无解,药效两个时辰,对身体无碍。床头打架床尾和,祝好。下次请客以抵药钱。往后叫我三爷。”
武铮一把揉碎了信纸,钱丰这混蛋现在正在沾沾自喜觉得帮了他好大一个忙吧,殊不知已经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明天贺龄音醒来,他该如何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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