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粉笔琴
斐素心乱乱地点了两下头,忽而的抓了夜凰的手:“可到底为了什么事啊?”
夜凰撇了眼墨念说到:“黛娘一心想和任家的少爷成亲,可大哥不和任何人商量,就把她许给了钟家去,好给自己谋一级的升迁,黛娘知道了闹腾以死相逼,大家就哄了黛娘说把她嫁给任家,实际上还要把她嫁给钟家,结果黛娘知道了,贞洁烈女啊直接抹脖子了,横竖是不妥协”
“什么?”斐素心闻言看向了墨念,眼里闪着怒色:“你答应了钟家?”
墨念扭了头不言语,斐素心的身子却晃了下:“我知你和钟家走的近,可我不止一次的和你说钟家少爷的恶行,你明明都知道,怎么还把黛娘往火坑里推?那可是你亲妹妹”
墨念闻言眉一挑的冲斐素心吼到:“去去去,这事轮不到你开口”
“你”斐素心一咬唇:“好,轮不到我开口,那我就不开口”说着转了身的去抓春桃:“我们走”说罢带着春桃是匆匆而去。
场面闹成这样,分外难看,墨言好歹是操心到大媳妇家世的,忍不住冲儿子墨念说到:“素心可是你媳妇,你这样言语可叫她难堪,你还是去劝劝她的好”
墨念一脸冷色:“劝她做甚?她言语的时候可想过我难堪与否?再说了,她也不能怎样,不必管她”
“哎”墨言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而那谭氏也一个劲的摩挲着黛娘的手,低声轻唤:“黛娘啊,你可醒醒,千万别吓娘娘已经说了,把你嫁给任家去,绝不会让你嫁去钟家娘应承你,娘说了算啊”
谭氏就这样一直念叨着,众人既不好言语也不好离去,个个都在屋里闷起,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黛娘忽然咳嗽了两下醒了,但也因着她的咳嗽,夜凰看到血水从覆着的药物中溢出。
“娘……”黛娘的嗓子略有些哑,只叫唤着一声都是转了弯的,足见其疼。
她一边唤着抬手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吓得谭氏急忙抓了她的手言语到:“不能摸,那敷着药呐娘在这里,有什么和娘说吧”
“娘,我疼,我,我不嫁……”黛娘哼唧着言语,哭腔含痛,眼泪也落,谭氏急忙的给她擦泪言语:“好好好,娘说了,不会给你嫁给钟家的,你放心……”
“不信,我不信,大哥骗我,爹也骗我,你们都骗我……”黛娘说着猛然就大哭起来,那伤口处也因为她的激动,血水更盛。
夜凰清楚此刻黛娘的伤痛不仅仅是嫁人之事,而是被自己的爹娘兄长哄骗--那种痛才是她此刻真正的悲伤之源。
母女言语,她不欲上前,但看着那血水相溢又不得不上前言语:“黛娘别激动,也别哭了这样激动下去伤口可不好愈合,会留疤的”
黛娘的身子哆嗦了下,便死死的憋住了哭。
到底是姑娘家的爱惜,又何况她当初并非真的寻死,不过做样相逼罢了,可那时回到屋里猛然听到外面言语着家人相欺,她一时怒火心起,瞅着地上还有瓷片,就疯了样的抓起割喉,根本没想那么许多,而此时看到家人,她知还活着,心中有所叹幸甚,但思及被骗,却又悲从中来,竟是悲喜交加在一处,只是默默流泪了。
黛娘已醒,谭氏见她这般也不好再言语什么,匆匆的摆手打发了众人去,墨念忿忿的出屋,墨纪拉着夜凰要相随而出,但墨念似乎并不罢休,折身的又冲墨言相望:“爹,那这事……”
“你母亲说的还不清楚吗?任家”墨言此刻跟老了几岁一样,这一晚上的心脏几回上下,这会他也够呛了。
“那钟家怎么办?”墨念还不死心,墨纪却看着墨念说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自是大哥给人家道歉赔礼的把这事给退了呗”
墨念忿忿的甩了袖子便走,夜凰当即冲着他的背影轻啐:“该”
墨纪看着夜凰这样,无奈的摇了下头说到:“就算他这是自找的,我们也不能幸灾乐祸,再是他去招惹的事,人家恼起来,也是恼着整个墨家,只怕我们都有麻烦”
夜凰闻言抽了下嘴角:“也是,钟家会觉得丢脸的,除非是钟家先不要黛娘……”
墨纪的眼一眯:“嗯,也只有如此。”
-感谢打赏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互知底细的合作
夜凰同墨纪带着艾辰回了自己的院落,便擦洗了一番准备休息,但黛娘刚刚的行为到底是令大家担忧的,墨纪睡不着,夜凰也没甚睡意,当下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这才知道,墨纪自过去后,本是说商量黛娘亲事的,哪知道墨念就跑了回来,拉着大家就往归月楼去。
当时谭氏同墨言还不是很清楚钟家这边的事情,墨纪却因为夜凰的言语算是先一步洞悉了老大的意思,当下不客气的言明了。
谭氏和墨言虽有惊讶,但毕竟是候选人多了个而已,也没在意,人家相邀的,也就干脆吃席想着瞧看一二,谁料等去了,才知道这席宴乃是问聘席,竟是问谭氏要多少聘礼,几时上门提亲下定等等,这下大家才知道,墨念竟是一口给人家先应承了。
在外说不得儿子,何况还是江安的知府,谭氏和墨言怎好让自己家在人前丢人现眼,只能死撑着应付,而回来的路上谭氏和墨言只责怪了两句,就被墨念好一番道理哄得认可了这事,毕竟答应了不好反悔,何况黛娘嫁去京城也不算查,加上家里有这样的关系,自是想着日后不亏的。
墨纪着实心疼妹子,知那钟少品行,到底气不过的给爹娘言明不可,而黛娘关心自己的将来也跑来冲谭氏表明非任少不嫁,局势一时尴尬,墨念就摆了臭架子说事情已定,反悔不得,人就走,墨纪知道自家爹娘的性子,只得跟出来同墨念理论,结果吵吵中,黛娘就跑出来寻死觅活了……
“哎,大哥这个人真叫人不耻你们摊上他,也真够倒霉的”夜凰撇嘴轻叹扫了墨纪一眼:“我看你先前的意思,是不是想钟家先言?”
墨纪点了头:“是啊,就算大哥再过分,到底是我兄长,而且真的他把人得罪了,我们墨家都要跟着倒霉不是?所以我寻思着明个一大早,我去各药店的闹一闹。”
“闹?你要做什么?”
“让人知道黛娘不小心摔伤了腿脚,可能会残疾,想那钟少轻浮不过图个皮肉相,若知黛娘将毁,只怕也无心娶其为妻,兴许会先开口也未尝不可……”墨纪说着叹了口气:“只能让黛娘先背非议,待钟家相弃后,缓缓了再看任家吧”
夜凰听来也觉得只有如此,虽然她很想看墨念出丑,但正如墨纪所言,在别人眼里,一个人代表的是一个家族,一旦结下梁子那还真是一家都不对付,便伸手摸了摸下巴说到:“我觉得,你既然要去,就不要等明早了,还是这会就去吧,越早的闹起来越像不是?而且也能给对方一些准备的时间”
墨纪听了觉得在理,当下披衣往外去:“那你早点休息,我这就去安排”说罢急急的出去了。
夜凰看着墨纪出去后,直接去了艾辰的房前,张口唤了两声,艾辰便出来了:“小姐有事?”
“去找些烈酒来,不要泡物”夜凰这般说了,艾辰便答应着去弄,夜凰则快步回了屋,去了净室内,从自己的箱子里翻找出了镊子同一颗抗生素还有一瓶子云南白药后,她装进了袖袋里才出来,又去了绣绷子跟前把绣花针穿上一股子白丝线而后别在了衣服上。
“小姐,酒来了”艾辰说着拿了一壶酒进来,夜凰上前倒了点入口,凛冽辣喉果然够劲“不错,哪寻的?”
“我去厨房拿的。”艾辰说着打量了下夜凰:“小姐您要这么烈的酒做什么?这个喝着可伤身”
夜凰笑了下:“跟我去太太院落吧”说着带着她出了屋。
“小姐这个时候过去做什么?还拿着酒?”艾辰不解的跟在身边想问,夜凰没有答她反而问到:“说实话,你跟了我这些日子,我看得出你是个机灵的丫头,而且素来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怎得今日倒去说了那些话,出了这样的头?”
艾辰笑了下:“小姐,如果奴婢不开口,您会开口不是吗?我一个丫头乱说话,大不了被抽两下,骂两句,反正我是梁国公府的丫头,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但不管怎样,总好过您直接和大爷起了冲突不是?”
夜凰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为我开口我尚能理解,那之后为何出言挤兑于他?那个应不是替我而言吧?”
艾辰一愣,继而笑得有些尴尬:“大概那个时候太生气了吧,万没想到大爷会那样对戴姑娘,所以一时气愤就……”
“打抱不平?”夜凰笑了下:“想不到你还挺嫉恶如仇的嘛?”
艾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夜凰却忽然站定的轻声说到:“以后还是有些话别太硬的兑过去,我固然听起来爽快,却不见得就是明智之举”
艾辰答应着点头,心中却难免嘀咕:说太硬,倒是你吧,那几句话可真真儿是一定情面都不留啊夜凰此时迈步向前,边走边言:“有些话我说了他恼归恼,动不得我,可你再是能耐也是丫头,除非你离开此间,否则他要治你也就治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要懂得收敛。”
艾辰闻言看了看夜凰出言到:“小姐这话,奴婢记住了”
夜凰冲她笑了笑说到:“到了太太那里,你得给我帮个忙”
“小姐吩咐就是。”
“让太太院里的人都睡下”夜凰看着艾辰一脸淡然,倒是艾辰愣了愣说到:“小姐,这个……”
“我知道你能而且你不用想太多,我这么做,只想救黛娘让她多点活着的机会”夜凰说着随意的往廊拦处一坐,看着艾辰,那意思就是,我等着。
艾辰站在夜凰跟前足足有三秒后,冲着夜凰一欠身发足往太太院落那边去了,夜凰则抓着酒壶就在那里等着。
夜已深,风儿带着热气吹来,将廊拦里的灯笼昏黄中吹出飘摇,那一晃一晃的,倒叫夜凰的眉紧锁起来:平日里只觉得黛娘是个任性娇蛮惹是生非的主儿,但此时虽是荒唐一闹,倒也算把事给拦截成了,能随了她的心愿,就是不知她脖颈上有伤,嫁去任家,那种书香门第的家中会不会另眼看她?
夜凰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无疤痕,那是一来她和墨纪乃是协议的关系,二来她自到这异世就是宠溺下来的人,她就是脖子上有道疤,也有的是人娶她,毕竟她是郡主来着当然她此刻已不是,可她潇洒自由惯了,也断不会在意。
但是换个别的女人她很清楚这事是可大可小的,因为体无完肤,可视为不孝,而若明眼处见罢,这和毁容无差,总会招人非议,而越是这种讲究礼仪的书香门第,就越不希望被人议论,自会觉得丢脸。
夜凰在那里怔怔的想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艾辰快步走了回来:“可以了,小姐”
夜凰当即起身同艾辰往太太院落去。
本身墨府人就少,今日里这事也不甚光彩,谭氏那么要面子的自是把大家都撵了去,只留下陆妈妈同赵家的在跟前帮手,以至于夜凰随着艾辰进屋时,就看到陆妈妈和赵家妈妈两个都是趴在桌沿角几上,而谭氏则倒在床边,手里还捏着张帕子。
夜凰的嘴角抽了下看向了艾辰,压低了声音言语:“老爷呢?”
艾辰指指隔壁并未压声的说到:“在书房呢,也迷倒了小姐不必小心,这药的效果是极好的现在就是我丢个碗砸下去,她们也不会醒”
夜凰点点头:“那,我要是动她们呢?会醒吧?”
“不会没有解药的话,可要四个时辰才能耗掉药效而苏醒,这中间只要不是弄疼她们的狠了,断不会醒”艾辰说着已经是一脸淡然:“小姐有何吩咐,您就说吧”
夜凰一笑:“好,帮我把太太先扶到一边去”
艾辰答应着上前把太太给架起完全用抱的就把人给抱去了一边的罗汉塌上一放,夜凰动手把落去地上的帕子捡起,触手的微潮让她意识到,谭氏固然看起来冷漠,但到底是对这个女儿发自真心相疼的。
将帕子放去了一边,艾辰已经走了过来,迎着夜凰等候吩咐,夜凰却把手里的酒壶拿起来晃了晃说到:“把屋里所有的灯,都给我架到这床边来”
艾辰立刻是把几个烛台全弄了过来,用凳子做了架子,把它们都摆都跟前:“然后呢?”
“给我打盆水来”
艾辰应着去了,夜凰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把针线丢进了酒壶里,将衣服放在一边。艾辰端盆进来,看见夜凰将外衣脱了自是诧异,而夜凰无视她的眼神,在水中仔细的洗了手,然后冲她一笑说到:“现在我要做件事,是帮黛娘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不懂不明白的一律别问”
艾辰愣了下,即刻点头表示知道了,夜凰便从让她从自己的外衣兜里取出了镊子,云南白药和那颗药来。
云南白药在小小的玻璃瓶里,头孢类药物则填充在胶囊里,白蓝两色的把艾辰看了个稀奇,但夜凰可没时间等她稀奇,让她把镊子丢进了酒壶里后晃了晃,又叫艾辰帮着寻了剪子来。
艾辰去了外屋寻找,夜凰抬右手并拢那双指,收心的往黛娘的额上一摁,这便动手去弄她的颈子。
等艾辰拿来剪子时,夜凰已经把缠在黛娘脖子上的布条打开,也将那层金创药给擦抹了去,而后她拿着镊子把针线夹了出来。
艾辰的眉眼一挑有所诧异,夜凰却不管她,以手将黛娘破损的皮肉上提,用镊子夹住针开始缝。
医用缝针一般有弯针,三角针等,为的是方便缝住破损的皮肉提高愈合度,减少感染创口的面积。夜凰也想用弯针来缝,但这里条件不够,针呢又是生铁无韧性,如果想要扳弯针便会生生掰断,为了减少对创口的损害,她只好选了细小的绣花针,以及丝线。
她身为法医,接触的是死人,缝针不陌生,但缝的时候断不会有血在流出,而黛娘是个大活人,也没办法去想着止血钳啊什么的,夜凰只能在一片血水里缝补,是不是的倒点烈酒上去。
医学缝针可不是缝衣服,来回的走针是一拉到底,而是一个针一个扣,为的就是将破损处贴合,让其自然创口愈合,故而夜凰小心的打一个结,剪刀断线一次,再继续。
一针又一针的这般缝针,自是痛的,即便夜凰都下了手,艾辰还辅以**,黛娘还是有了点动静,眉头微皱中摆头,眼见如此夜凰也有些担忧,便扫看了眼早已看得眼直的艾辰,于是艾辰果断的上前在她脖颈处的穴位上点了两下。
黛娘又恢复了平静的昏迷状态,夜凰继续低头缝针。
非弯乃直,夜凰缝的很艰难,因为针要过肌肤内里,夜凰也不敢用手去碰,只能拿镊子来操作,竟是耗费了不少时间,足足用了半小时的功夫,才在这近三寸的创口上,总共缝了七针。
呼出一口气夜凰收了针线,她看着黛娘的伤口,把云南白药打开,将药粉细细的撒在了创口上,而后用布条给缠好,这才匆匆的去了一边洗手,又把黛娘的嘴掰开,把那颗药给塞了进去。
但黛娘昏迷着,怎会吃药,硬灌水吧,又怕呛到黛娘,夜凰看着艾辰言到:“有没办法让她把这粒药给吞下去?”
艾辰听那东西是药愣了下,上前先点了两下黛娘的穴位,继而捏了下黛娘的喉管,而后一敲,黛娘的嗓子一动,那胶囊就下肚了。
“把东西回归原位,咱们回去吧”夜凰说着,匆匆把东西收了,去套衣服,艾辰这应着开始回归烛台,凳子,以及谭氏。
穿好衣服后,艾辰把帕子拿了回来,本想塞回太太手里,想了想给丢在了地上,继而扫看了下周围,确认没什么问题了,这才从屋里出来,艾辰则从怀里摸出一颗白色的丸子,将其碾碎撒在屋内,顿时夜凰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自知那是解药,同艾辰便赶紧的出了太太的院落。
走回二房片区,夜凰才算彻底安心,回头看跟在身后的艾辰,自是看到她满眼的好奇与疑惑,于是夜凰眼珠子转了下开了口:“我知道你很多疑问,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及那些东西是什么,我不想你乱猜,所以我简单的告诉你,我刚才做的叫‘缝针’,黛娘的伤口太大,血肉外翻,这样的天气,如何任由伤口那般愈合,八成是伤口处溃烂化脓而后腐烂,最后要用刀子剜掉腐肉才行但那样以来,黛娘脖子上就会少块肉这还是她命大,要不然可能在溃烂的时候,她就会因为感染发热而死掉”
“所以小姐您,帮她给缝上?”
“对,缝上并不是说就没问题了,而是把大伤口变成小伤口,减少感染的范围,并且好了以后疤痕也会减少,随着岁月更替就算最好留下一道疤,也可用颈项饰物遮挡了去,总好比烂掉脖子的好”夜凰只能这么解释给艾辰知道,因为脖颈处有淋巴这些她是没办法给艾辰说的。
“那刚才那两样东西呢?”
“止血和保命的”夜凰说着笑了下:“我不能给你更详细的解释了,因为有些东西并不适合说出来,就如同你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有许多秘密的人”
艾辰一顿低头言到:“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不敢有……”
“行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也不过是对我有所求罢了,其实我非常清楚,您根本不是梁国公府的人……”
艾辰闻言猛然抬头就要言语,但夜凰摆摆手:“不用给我解释,你对我并无恶意,而且还帮了我,所以,我不管你为什么到我身边来,但是,我就会把你当成我的贴身,当成你就是从梁国公府来”
艾辰一时不知该怎么言语,夜凰却是看向天上月亮轻言:“人这一生,有志有利,无利可图怎能起早贪黑?你这般辛苦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要得的,你自去寻,寻到了就是你的,我不拦着,可我要提醒你,并不是顶着一个伟大的借口就可以胡作非为,不择手段的,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也许你令我高兴,把我伺候好了,我会给你的远比你自己去找的更多”
艾辰此刻彻底傻掉了,她怔怔的看着夜凰,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成了迷茫,最后她开了口:“你知我底细?”
夜凰一笑:“你不也知我底细?”
艾辰抿唇看着夜凰,那眼神游离的似在做决定,而夜凰却冲她笑言到:“迷倒我,卷东西走,你所得贵重之物,撑死不过两千两罢了;拿我去换赏赐,或许可得不少,但我若不在你们手里,只怕你家老大心中无底;杀了我,更不适合你们,被官府的人追查,杀人可比骗财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