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贡茶
史绣儿轻轻捂她的嘴道:“明白的。他们三人,今晚会各自安歇在房。咱们就遂个击破罢!我和小晴陪你到大哥房外,我们就在外头把风,你只管做。待你完事了,我到二哥房外,你们把风。然后就是小晴扑倒三哥了。”
姚蜜还好,范晴却是赤红了脸,喃喃道:“三哥要是不肯怎么办?我又不会武功,没法推倒他。”
“你一进去,双手这么一扯,把领子扯开,露出……。”姚蜜也红了脸,捂着眼睛道:“反正,你一扯,他就不敢碰你,你就趁机扑上去,然后就行了。”
范晴小心肝扑扑乱跳,羞得不敢抬头,又怕自己得不了手,只慌张着问道:“他会不会挣扎?”
史绣儿安抚道:“应该不会的。男子很怕羞的,你一扑,他就任你鱼肉了。”
她们正说着,有小丫头来敲门送醒酒汤,她们哪儿有心思喝?只让小丫头放下,说道待会就喝,见着小丫头下去了,这才关了门,重新谋划起来。
才密谈了两句,窗子一响,顾东瑜的声音在外面喊道:“表妹,小蜜!”
姚蜜吓一跳,还没说话,只听罗瀚的声音道:“小蜜别怕,我帮你拍晕他。”
罗瀚的话音才落,只听一声闷响,端郡王的声音不疾不徐道:“姚小姐,我帮你把两个登徒子都拍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更新。
☆、药丸
“是端郡王他们!”姚蜜眼皮一跳,夏夜苦短,再让这些人一耽搁,只怕不能成事。还得想法子摆平他们才行。
史绣儿憋着脸俯到姚蜜耳边道:“小蜜,你把端郡王吹晕吧!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范晴也冲姚蜜摆手势,姚姐姐,快把窗外那人吹晕罢!她作着手势,心头紧张,想倒水喝,见案台搁着三碗醒酒汤,伸手摸摸碗边,却已经凉了,便端起一碗当水一样,灌了一大半下去,一时皱眉,这醒酒汤怎么一股怪味?
姚蜜定定神,整整衣裳,示意史绣儿和范晴快收拾了跟她一起出去。
端郡王玉树临风,从十岁起,就被女人包围并狠狠爱慕着,这一遭自己出手追女人,却有些兴奋,也相信,一定手到擒来。因在窗下说了话,便安心等着,不信那女人不出来投怀送抱。
他只等了那么一会儿,果然听见另一边的门“吱呀”一响,接着就见姚蜜在星光下袅袅婷婷走来,步姿迷人,无限风情。
端郡王嫌窗下晕倒的顾东瑜和罗瀚煞风景,不想在那儿迎佳人,只走向前,笑的温文,道:“姚小姐来了!将军府别的还罢了,园子却建得极大气,也凉爽。咱们到园子里散散步罢!”要拿住小娘子的心,须以情动人,方才有味。
星光下瞧着,端郡王长眉若柳,眸子如星,比白日瞧着,还要俊些。姚蜜指甲掐掐掌心,决定无视端郡王的美貌,一时站定了身子,待端郡王走近了,自己也踏前两步,和端郡王呼吸相闻,这才细声细语道:“郡王!”说着深吸一口气,又从鼻子里呼出来,见得端郡王柔情万分的应道:“嗯!”,突然的,就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气,看着他软软倒下去,只向后一招手,喊道:“快走!”
史绣儿和范晴从后边闪身出来,低头去瞧端郡王,代姚蜜叹息一声:“可惜啊!这么俊一个,这等身份相貌,这……”说着已是架住姚蜜,飞快走了。
三人先来到谢腾的房,却见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没人,不由对视一眼,深怕时间不够用,二话不说,直奔谢胜的房。谢胜的房一样黑漆漆的。
姚蜜不由急了,“不知道两位哥哥哪儿去了?”
史绣儿也急得团团转,献个身这么难咩?
姚蜜顾不上寻思谢腾他们哪儿去了,只扯住范晴道:“快,往三哥房里瞧瞧!”
范晴被史绣儿和姚蜜一扯,脚不沾地跟着她们走了,心下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呜,万一谢腩在房中,岂不是我第一个献身?好可怕啊!
待到来谢腩房不远处,却见窗子透出烛光来,姚蜜和史绣儿不由放下心来。今夜无论如何,总能扑倒一个,给将军府留个后。
姚蜜见范晴小手发颤,已安抚道:“有我们两人在,你只管放心。”
放心什么呢?范晴还是发颤,小腿发软,有些走不动,只让史绣儿和姚蜜拖着向前。
眼见范晴这样,姚蜜和史绣儿只得停下来给她作思想工作。
史绣儿:“小晴啊,你要是扑了谢腩,生下孩子来,就是将军府正经的夫人。孩子就是少将军。咱们三人就老来有靠了。”
姚蜜:“小晴啊,你只须扑倒谢腩,别的有我们呢!孩子生下来后,你只管安心做夫人。我就处理将军府人情往来,诸般杂事,不让你操劳。”
史绣儿:“是啊,小蜜对外应酬。我对内掌家事管奴婢,理厨房做针线,事事妥当,不让你忧心。”
两人齐齐道:“咱们三人的幸福就在你手里了。”
范晴被鼓动得热血沸腾,胆子稍稍肥了起来,低声问道:“我就扑倒这一遭,以后的事你们全处理了?”
姚蜜和史绣儿忙点头,是啊是啊,只要扑倒这一遭,生下娃儿来,什么都解决了。
谢腩在房中翻,即将出征,他们惯例是不睡卧室,只睡房,也是警醒头脑的意思。待放下,却听得房外似有声响,以为是小厮要来收拾茶壶,只懒懒道:“明儿再来收拾罢!”
范晴被姚蜜和史绣儿推到房门外,听得谢腩的声音,俏脸赤红,一时感觉羞的全身都燥热起来,待要推门又不敢,只喃喃道:“三哥,是我!”
是小厨娘啊!谢腩一怔,一下想起高侍卫的话,不由微羞,她,她难道要来献身?
史绣儿见得范晴犹豫,已是朝她手里塞了一粒药丸,快速耳语道:“这是我娘的私人珍藏,据她说,很有效果的。你喂一丸给三哥吃下,他就任你鱼肉了。”
“怎么喂?”范晴急了,有药丸怎么不早点说,早点给,早点指导怎么喂,偏要这个时候才塞过来?
史绣儿也急,喂个药丸也不会么?那待会怎么……。
姚蜜看看星星,估计了一下时辰,深觉不能再让范晴迟疑下去了,在她耳边道:“你让他张开嘴,他张开了,就赶紧的喂。喂完就好了。”说完一把推开房门,把范晴往里一推,疾速关上门,拿手帕子一拧,当绳子一样往两个门环上一串,缚了一个结,这才拉着史绣儿坐在台阶,把起风来。
谢腩见得门一响,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转身抵在案上,只见范晴闪身进来,门很快又被关上了,他莫名其妙的,脸便红了起来,心下暗道:真没出息,心跳怎么这么快呢?上阵杀敌,生死存亡都没这样紧张过。
范晴一对上谢腩的眼睛,心如擂鼓般乱跳,手心里全是汗,一时觉得从脚底直燥热上来,浑身难受,微垂了眼睛道:“她们让我来的!”
“你自己不想来?”谢腩随口一问,反手撑在案台上,轻轻一跃,坐了上去,从高处看着范晴。
“不是不是,我自己,也,也想来的。”范晴听得谢腩的语调似乎一沉,条件反射便分辩一句,话一出口,马上又觉得不妥,可是又转不过弯来,一时急了,待要再说什么,一甩手觉着手心里粘粘的,便张开手掌,拿了药丸给谢腩看,小声道:“这个给你吃!”
谢腩就着烛光,瞧了瞧范晴,见她羞燥不安,满脸通红,极是窘迫,有心给她解围,便指指身边的椅子道:“坐到这边,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好东西,吃了有好处的。”吃了就能生孩子了。范晴在心内补充一句,走前几步,只是不敢去坐在椅子上,一心专注在药丸上,解释它的来历道:“这是史姐姐娘亲的珍藏,很宝贵的,史姐姐自己不舍得吃,让给了我。我就留着给你吃。”
一片心意怎能辜负?谢腩心内柔情万丈,滑下案台,上前两步,一俯头,已是含住了范晴指尖上的药丸,舌尖一卷,把药丸卷进嘴里,待它在舌间融化了一些,轻轻一含,很快吞了下去,含笑道:“好了,吃完了!”
范晴有些怔怔的,这就吃完了?一时又觉得指尖上痒丝丝的,似乎谢腩的舌头触过指尖,又似乎没有,究竟有没有呢?
谢腩吞下药丸之后,却觉着身子燥热,一时上前倒了茶,喝了半杯,回转身问范晴道:“你要不要喝茶?”
“要!”范晴只觉热的难受,嗓子辣辣的,抬眼一瞧,只有谢腩手里一只杯子,再无杯子了,也顾不得许多,上前道:“给我一杯!”
谢腩见范晴眸子汪着水,双颊如桃花,唇瓣一张一合说话,分外惹人,不由吞了吞口水,忙把手里半杯茶一口喝完,抬手端起茶壶倒茶,净了净杯子,把残茶泼在案台边一只大茶盅上,这才倒了一杯茶递给范晴。
范晴接过茶,一口气喝完,把杯子往旁边一放,见谢腩背对着她收拾案上的,心下给自己吆喝壮胆,扑吧,扑吧,不能再犹豫了!
却说三个假装酒醉的世家子弟,一矣端郡王等人从厢房中溜出来,他们也尾随而上,只是不敢贴得太近,怕被端郡王发觉。待得端郡王拍晕顾东瑜和罗瀚,再转而被姚蜜迷晕,不由大气也不敢喘,躲在暗处嘀咕:哟,将军府义女果然有一手,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然让端郡王晕倒在地下。
他们待姚蜜等人走远了,“轰”一声全围到端郡王身边,有人打扇,有人去找水泼在端郡王脸上,眼见他醒来,这才吁了口气道:“郡王醒来了就好!”
这边一吵嚷,顾东瑜和罗瀚也醒了过来。众人见他们全醒来了,忙报告道:“三位小姐往谢将军房方向去了!”半夜追女什么的,最有意思了!如果这三人再打一场,更有意思。
“走,瞧瞧去!”端郡王也放得开,夜未深,机会还有,不必着急。
顾东瑜和罗瀚见端郡王起身就走,也不甘落后,紧紧跟上。
房外,姚蜜和史绣儿把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半天,只听见范晴和谢腩套着互相让喝茶,半点扑与被扑的动静都没有,不由大急,祖宗,再套下去,天就亮了,他们就走了,孩子就没着落了。
她们正着急,忽听里面一声椅子响,似乎椅子被带翻了,范晴“哟”了一声,接着就没动静了。
范晴是带翻了椅子,扑在谢腩背上。谢腩被范晴一扑,整个身子僵在当地,这时才惊动浑身不对劲,范晴适才给他吃的药丸,只怕是……。
范晴一挨上谢腩的背,浑身的燥热似乎减轻了,一时贴的更紧,俏脸轻轻在谢腩背上蹭蹭,一双手在谢腩腰上乱挠,不知从何下手。
这小丫头不单给我吃了那种药丸,只怕自己也吃了。谢腩任范晴蹭着背,心内沸腾,压着嗓子问道:“小晴,若我不能回来,你怎么办?”
“你一定能回来的。”范晴见谢腩没有挣扎,一时觉得史绣儿的话没错,果然一扑之后,男子就任人鱼肉了。不过,接下来要如何做呢?
谢腩却不想这么急进,只轻轻扳范晴的手,转过身来,凝视范晴一会,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揭开了递在范晴跟前道:“给你!”
适才他们三兄弟在谢夺石房中论事,说完话出来,谢夺石递了三个锦盒给他们,让他们藏在怀里。谢腩也没多想,随手就藏了。不想这会却派上用场了。
锦盒里是一支很粗壮的玉钗。范晴第一次看见玉钗做成这个样子,不由惊呼一声:“这么粗,这么大!”
这会儿,端郡王等人已是避开姚蜜和史绣儿的视线范围,绕过一边,两人挨着两人,在谢腩房侧边一扇大窗子旁边站成两排。因范晴的声音不小,他们听了一个清楚,一时对视一眼,皆惊叹:谢腩看着高高瘦瘦,原来那么粗那么大,让人家范小姐不堪那个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迟了,不好意思。
☆、摸摸
一弯下弦月挂在天边,星光略淡,朦胧中,见得一处房窗外贴着两排人,正在凝神倾听房里的动静。
端郡王和罗瀚等人本是追着姚蜜她们过来的,远远的,见得姚蜜和史绣儿推开谢腩的房门,把范晴推了进去,他们一时好奇,只对视一眼,决定化敌为友,先瞧瞧范晴进谢腩这个今儿刚认的义兄房内作何事体再说。因避过姚蜜和史绣儿,绕到窗后,一时听得几句话,半猜半想,马上明白了过来,范晴这是勾引谢腩来了。
端郡王很兴奋,假借醉酒宿在将军府,果然有好戏看。待看完这场戏,再约佳人相会罢!
罗瀚悄悄吁一口气,反正,勾引谢腩的,只要不是姚蜜就行。别的人管她呢!且谢腩虽是武将,眼角斜飞,高高瘦瘦,笑起来略有羞意,也是一个吸引女孩子的。只是他的光芒被上头两个哥哥遮住了,这才没有那么亮眼。范晴能勾引到他,是范晴的本事。
顾东瑜却有些代顾东瑾着急,东瑾啊,你未婚妻进别人的房,看来你没戏了。
顾东瑾这会却到了范晴她们院落外,只潜在暗处默默等着,坚信能等到范晴。
同个时间,谢腾站在凉亭内,嗅着夜风拂来的一股荷花香,开口道:“得让阿腩留下。”
三人皆出征,若不能生还,将军府便绝后了。明早朝议,他们当开口向皇帝请求,留下一人在将军府。
谢胜叹口气道:“大哥,阿腩不会留下的。咱们在外打仗,你娘和小姑姑听得危急,都不顾一切女扮男装赴了边关,阿腩又如何肯留下?纵是皇上下令,他也不会安坐在将军府。”
谢腾一时静默下来,好半晌方道:“既如此,你们便选人留后吧!”
“大哥,你是当局者迷。小蜜嘴里虽说爱慕祖父才进的将军府。但她瞧你那眼神,分明不同。且早上她才帮你挡了一剑,若没有心,不会挡那一剑。”谢胜斟酌言词道:“她既有意,大哥又有心,何不让她留后?”
谢腾却是下决心,这回出征,定要保住谢腩,不让他有个损伤,也给将军府留一个人在。因一听谢胜的话,只摇头道:“让阿腩选人留后吧!有了牵挂,他也能想法活着回来。我到时是主帅,后事未可预料,何必害人?”
谢胜不待谢腾说完,却是截住他的话道:“大哥此话差了。现下女子难嫁,至这一仗打完,定然再折一些男子,女子就更难觅好郎了。小蜜这等的,有咱们在,她借着义妹的名头还好些,若没有咱们,一样是随便配人。配了人后,有儿子还好,没有儿子,就是贱如泥。纵是嫁与罗瀚也一样难得幸福。且罗瀚心心念念的,其实又不是她。大哥真为她好,今晚,就让她与你留个后。不管能不能成,大军一行,皇上必下旨封她们一个诰命,让她们掌管将军府家事。有了这一个名头,纵咱们没有回来,纵她们没有子,也能在族中过续一个子嗣,......”
谢腾听谢胜侃侃而谈,瞧了瞧他,一时笑道:“这是祖父让你劝我的话罢?”
谢胜被他识破,一笑道:“这是祖父劝我的话,让我转而来劝你。”
那边厢,谢腩见范晴捧着玉钗惊叹,从她手里接过来,往她头上比了比,想找准方向替她插.上看看,只是玉钗太大,捅了捅,硬是插不进范晴密鸦鸦的发髻里。
范晴含羞道:“不行的。”一面说着,身上那股燥热更厉害了,只死命扭着自己的衣角,声音不自觉便媚意十足,带娇带俏。
“别动,我再试试!”谢腩见范晴低垂眼,睫毛扇了扇,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更衬的脸如桃花,唇如花瓣,心里只突突跳,硬生生按捺着,轻轻捧起范晴的脸,举着玉钗凑近了,往她发髻中间插,好半晌却是弄不好。待见范晴鼻尖渗出汗来,一时用手轻轻帮她抹去了。
范晴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心尖如猫爪乱挠,难受万分,眼见谢腩弄半天,也没把玉钗插进去,便轻轻拿下他的手,握了玉钗道:“太大了,插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