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贡茶
怎么回事?这丫头瞧中谢腾啦?惠宗皇帝一愣,咦,这可不行。将军夫人多聪明一个人,上次亏得她,才筹齐了军资。且也因为她的法子,朕才能多卖出二十柄葵扇,赚了几个私房钱。所谓床头有金,睡着安心。现下谢腾得胜归来,正该让他正式迎娶姚夫人,怎能塞一个丫头到中间捣乱?
大好的日子,可不要叫小丫头坏了心情。惠宗皇帝笑眯眯道:“灵芝,你现下既然不想嫁人,还想服侍你家将军,朕就准了。待它日有了中意的人,再告诉你家将军,你家将军自会为你作主。”好啦,要不要纳你,由你家将军自己决定,朕不掺和。
惠宗皇帝说着,不待苏玉清和李凤开口,已是挥手道:“都起来罢!想嫁谁,自己告诉你家将军,你家将军自会安排,朕就不夺你家将军喜欢给人牵线这点爱好啦!”开玩笑,若是你们也是爱慕谢腾,开口求朕赐婚,姚夫人怎么办?
谢夺石一听灵芝的话,已是明白了过来。心下直埋怨:阿腾什么都好,就是男女情事方面,特别傻。回头得嘱小蜜看紧些,不要弄得府里三妻四妾的烦人。
谢腾却还迟钝着,只有些感叹:灵芝这丫头对将军府真忠心啊,然放弃方副将,只想守在将军府。待回了府,让小蜜劝劝她,择个人嫁了是正经。
苏玉清还没开口,就被拦住了话,一时怕被送回自家府里,不怕死的抢了一句话道:“禀皇上,我情愿在二将军跟前当个丫头。”
李凤见苏玉清开口,她也壮起胆儿道:“禀皇上,我慕三将军英雄,情愿在他跟前当个丫头,不想回府。”
得,这三个丫头,分明是瞧中谢家三兄弟了。惠宗皇帝心下嘀咕一句,脸上不动声色,假意糊涂,笑眯眯道:“既然是你们心愿,自要成全。”说着转向谢腾等人道:“将军,这三个丫头有心,就让她们进将军府服侍你们罢!异日她们选了夫婿,将军自行帮她们作主就是。”三位丫头,瞧在你们也是功臣的份上,朕就开个金口,让你们进将军府去服侍谢家兄弟,至于你们能不能得手,朕就不管了。
惠宗皇帝说着,不待谢腾反应,已是招手叫过高公公吩咐道:“拟旨,因灵芝,苏氏,李氏有功于国,现求入将军府为丫头,朕准之。……”
姚蜜瞧完谢腾祖孙四人凯旋归来的英姿,心满意足和史绣儿范晴回府,领着人洒扫庭院,置办酒食,准备给谢腾等人庆祝。
值此时刻,顾夫人却嘱姚蜜道:“小蜜,待得将军归来,咱们也宜回顾府,让将军正式下聘礼,大红花轿迎了你过门,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说着又吞吞吐吐道:“上一次未婚先洞房,那是因为将军临出征,急于留后的权宜之计。也没人会因此取笑你。这次不同,可不能再未婚先腻在一处了。须得正式过门后方能洞房。”
先前因姚蜜出嫁无门,顾夫人就顾不得节操,只要姚蜜能勾到合适的夫婿,就是未婚先孕,也不算什么。现下她的想法又不同了。女儿是将军夫人啊,是能和皇后说上话的贵夫人啊!怎么也要矜持些,婚前有孕这等事,最好不要了。还是像个贵女一样,正正经经嫁过将军府,做个受人尊敬的将军夫人为佳。
史姨妈范姨妈和顾夫人想法大同小异,之前因觅不到夫婿,那才狗急跳墙,耍尽百宝。现下不同啦,女儿都献过身,封了诰命夫人了,女婿就是那囊中之物,跑不掉的。值此人生大事,婚姻大事,若能矜持些,过门后也受人尊敬些。因也劝了史绣儿和范晴,让她们这回不要腻着谢胜谢腩。这会吃饱了,待大红花轿过门时,男人就不稀罕她们了。
她们正说着,去宫门口探听消息的管家已回来了,进来禀道:“夫人,皇上在宫门外亲迎老将军和将军,明晚宫中设宴给老将军和将军等人庆祝,现下先放将军回府洗漱,人马已到了半路。另有一件事要告诉夫人。”管家看看姚蜜等人,见她们毫无异状,便把灵芝等人的事说了。
姚蜜一听,不由和史绣儿范晴对视,啊,那三位丫头然不是大金朝献上来的,而是咱们大魏朝的功臣?
待管家出去了,顾夫人皱眉道:“小蜜啊,这三位姑娘在御前不求个好夫婿,却求着来将军府当丫头,这事儿有些不对路哪!”
姚蜜笑道:“娘,将军那样的人,想凑上来的,岂止一个丫头?要是现在先忧上了,以后就不用过日子了。关键在于将军身上,不在丫头身上。将军想要,我也拦不住。将军不想要,不要说一个丫头,就是郡主,也照样不能得手。”
史绣儿和范晴也点头道:“要说大魏朝的女人,多的是,何止这三个丫头?这还没进来,咱们先忧虑上了,可不好。再说了,那三个丫头又黑又瘦又老相,没什么看头的。”
顾夫人和史姨妈范姨妈相对无言:这三个怎么就没危机感呢?算了,别家府里有危机感的夫人多的是,结果她们照样防不住她们家相公纳妾。这事儿确实像小蜜所说的,关键在男人身上,不在那些想歪了心思的女人身上。
说着话,大家忙忙出府门口候着。姚蜜心急,让管家赶紧往前头去瞧瞧来了没有?管家去得一会,策马跑来,高声喊道:“夫人,来了,老将军和将军他们来了!已过了街角。”
姚蜜一听,顾不得许多,提了裙子就往前跑,史绣儿和范晴也激动,牵了手向前跑去。
谢夺石和谢腾三兄弟到了街角,拉住缰绳,让马缓了下来,一时转过街角,却见三个俏丽人影飞奔着跑来,仔细一瞧,正是姚蜜等人。
谢夺石“哈哈”大笑道:“三位孙媳妇等不了,跑来相迎了。久别重逢,你们还不主动些?”
谢腾嘴角含了笑,一提缰绳,马儿一跃向前,驰到姚蜜跟前,一个俯身,已是抱起姚蜜坐到马前,把头搁在姚蜜肩上,轻轻道:“我回来了!”
“嗯!”一股男子的气息袭在口鼻间,姚蜜满腔的话突然全消失了,鼻子酸酸的,低低道:“回来就好!”
谢腾策马奔到府门口,先翻身下马,这才抱了姚蜜下来,细细看了一眼。见她打扮的俏丽,手一伸,又牵住了她的手,并肩进府。
姚蜜小手被谢腾握着,脸红心跳,忘了去招呼身后其它人。
顾夫人等人见姚蜜像新妇一样羞红了脸,只得忙着招呼身后的人,见得众人全进府了,这才令人帮着搬行李,喊小厮帮忙牵马进去,一片忙乱。
谢腾等人还没落座,早有亲友诸人来相贺,斜些战场之事,姚蜜也忙着招呼女眷,一时见得灵芝等人站在旁边,笑向谢腾道:“将军,这三位就是皇上赐下的丫头罢?”
谢腾这才想起灵芝她们三人,喊过来介绍了名字,又指指姚蜜和史绣儿范晴对灵芝她们道:“这三位,便是你们的主母了。”
灵芝早瞧见姚蜜了,等着谢腾呼喊,这才过来行礼,不卑不亢福下去道:“见过夫人!”还没正式过门呢,什么夫人哪?仗着样子像咱们家小姐,就大模大样了?要是小姐还在,你当个丫头也不配!
苏玉清也拜见了史绣儿,心下总有些微妙的感觉,因拿眼偷觑史绣儿,心下嘀咕:她不过和二将军相识十几天而已,怎比得我和二将军一路相随,几个月情谊?
李凤已是探知范晴出身不如她,心下有优越感,虽是丫头身份,也没觉如何掉价,随便行了一个礼就退到谢腩身后。她是谢腩的丫头,又不是范晴的丫头,要讨好,也是讨好谢腩,而不是范晴。
至晚安歇,谢腾等人还是睡了各自的房间,姚蜜自和顾夫人睡了一间房。
谢腾躺下去时,左翻右摆,只是睡不着,一边嘀咕:还以为回来了就能搂着,谁知道还得等正式拜堂成亲之后!这些时日如何熬?
先前没有尝过滋味,也没觉着如何。那会尝了,这会一想,只是忍不下。
谢腾正难忍,突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敲门,他不由一喜,翻身坐起来,暗道:哈,小蜜知道我想她,又来献身了!因压了得意,沉着嗓子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进来,一个怯生生的身影端了一碗红枣粥,柔声道:“将军,您晚间吃得不多,这是奴婢给您新熬的红枣粥。”
谢腾一愣,垂了眼道:“放下罢!”
灵芝忙把碗放在案上,轻声道:“天冷着,将军趁热吃。”
谢腾听得灵芝声音有声颤抖,这才抬眼瞧她,却见她衣着单薄,不由一皱眉道:“天冷,你快回去。”
灵芝今日见了谢腾和姚蜜的亲密样子,心内的自信已失了几分,这会狠下心来,应了一声,抬步就往外走,却一个滑步,向后就倒。
谢腾手一伸,在床边拿了一个枕头抵在灵芝腰上,见她稳了身子,便缩回手中的枕头,随便丢回床上。一时正待说话,却听得有细碎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他这回细分辨了一下,分辩出是姚蜜的脚步声,正要站起来,一眼见到灵芝衣裳不整的站在房内,饶是他迟钝,也觉得不能让姚蜜看到这场景。一时想也不想,指指衣柜门道:“端了粥藏进去,不要出声!”
灵芝听得脚步声,也有些慌,顾不得细想,端起粥,忙忙拉开衣柜门就藏了进去。
谢腾见灵芝拉紧了衣柜门,这才想起,自己和灵芝清清白白的,慌张什么呢?
姚蜜手里拿着一套衣裳并这阵子做的鞋袜等物,敲响了谢腾的门。她本来安歇下了,谁知顾夫人硬是扯起她,一阵嘱咐,只让她拿了衣裳过来给谢腾,说道虽不能再献身,但男人凯旋归来,女人总该安抚一番。然后又暗示,要给男人一点儿福利,又不能太多,拿捏好分寸,让男人牵肠挂肚,速速下聘,速速正式拜了堂成了亲才是。姚蜜一则被顾夫人嘀咕的无奈,一则也是有些想念谢腾,因含羞捧了衣裳来敲门。
听得姚蜜的声音,谢腾心里跳了跳,一把拉开门,手一伸,已是牵了姚蜜进门,回身关上门。一时双眼灼灼细打量姚蜜,见她随便挽了一个发髻,碧色玉钗子发出莹润的光,越法衬得脸颊霞红,眉如黛,眼波如水,一时看呆在当地。
姚蜜一对上谢腾的眼神,心肝乱跳,呼吸略乱,微垂了头,把手里的衣裳递过去道:“这是给你做的,你试试!”
谢腾回过神来,展开双手道:“你帮我穿上。”
呃,好吧!之前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现在帮他穿一下衣裳,也不为过。姚蜜把其它物事放在案上,抖了衣裳帮谢腾穿上,指尖一触谢腾的肩,临出征那晚的情景一一涌上心头,一时不敢看谢腾,只默默给他套上新衣,套到一半,手却被谢腾握住了。
姚蜜脸上发烫,嗓子微沙,极是紧张。啊啊,快不行了,什么声音这么响?天啦,是心跳声。
“小蜜,你想我吗?”谢腾说着,不待姚蜜答话,已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亲,接着摸出一物放在姚蜜手上。
要淡定,要淡定!姚蜜勉力定下神,只去瞧手上的物事,见是一颗拇指大的蜜蜡色珠子,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蜜蜡,据说经常佩戴,能防病消灾,这次无意得了一串,这一颗是从那一串掉下来的,留着给你玩。”
姚蜜举起珠子对着光瞧,见珠子色泽鲜艳,光润异常,一时极是喜欢,笑道:“到时穿了线就戴上。”说着又问:“那一串呢?”
“在行李中,还没找出来。”谢腾一笑道:“放心,不会给别的女人得去的。”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姚蜜横谢腾一眼。
谢腾待姚蜜藏好珠子,又拿了她的手含进嘴里,舌尖在她指腹上滚过,含糊道:“想死我了!”
要拿捏分寸,要拿捏分寸。姚蜜嗅得谢腾的气息,呼吸又急又烫,只是侧开头,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香包,递过去道:“给你!”
谢腾接过一瞧,只见小香包上绣满了“谢腾”两个字,每个字都是不同的颜色,再细看,才发现那些颜色线组成一个心形,一时惊叹道:“好精致!”
“你喜欢不?”姚蜜熬了许多夜绣成这个香包,只想得谢腾一句夸奖。
“何止喜欢,简直喜欢死了!”谢腾把香包放进怀里,看着身上还有一半的衣裳没穿上,左手只一张,把衣裳张开,裹在姚蜜身上,把她裹进自己怀里,低声道:“想我了没有?”问着话,一只手却牵了姚蜜的手探下自己下面,这句想我了没有,似乎另有所指。
那晚,谢腾临出征,姚蜜顾不得害羞,只想帮他留个后。如今,情形又不同,一品他的话,只羞得耳朵根也红了,半推半就道:“不想!”
“真不想?”谢腾见得姚蜜含羞带怯,与那晚全然不同,另具一番动人韵味,一时浑然忘记了藏在衣柜中的灵芝,只拉紧姚蜜,轻轻俯头下去。
一股异香袭在鼻端,谢腾一阵晕眩,一时把下巴抵在姚蜜头上,只去嗅她的发香,好一会喘过气来,低笑道:“你这迷香确实厉害,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谢腾又热又烫的呼吸拂在耳际,姚蜜心尖尖如有猫爪在抓,痒酥酥的,一时轻轻挣了挣,却被谢腾猛的扳转了身子,从背后紧贴着搂住了。
“小蜜,小蜜,蜜……”谢腾亲姚蜜的头发,嘴唇滑行至她的耳边,舌头伸出,舔了舔她的耳轮,感觉到她身子发软,有些站不稳,搂的更紧,轻含了她耳垂吮了吮,又有羞死人的情语款款送给姚蜜耳中,待姚蜜不再挣扎,半拖着往后退,直退往床边。
姚蜜一时惊觉,不由轻挣,不想谢腾双手一合,只搂在她腰上,任她上半身向前倾,一时之间,便有一件又热又硬又烫的物事,抵在她双股间,她不由有些失魂,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声,如猫啼,撩拨的谢腾更是热血沸腾,一个退步,已是坐到床上,把姚蜜抱起坐在膝上,百般挪着她身子,想引她情动。
姚蜜一颗心乱跳,晕晕忽忽的,从喉底透出一句话道:“咱们还没有正式拜堂。”
“生完孩子再拜也不迟,反正我早是你的人了。”谢腾不肯放开姚蜜,微微喘气,俯在姚蜜耳边说了一句话。
姚蜜大羞,含娇带嗔,动情动人道:“你好坏!”
灵芝藏在衣柜内听得他们取笑,一张脸早涨红起来,手底无意识的弄着手中的调匙,一时狠狠把调匙往碗里一摔,调匙碰着碗边,发出“当”的一声响。瞬时间,外间的调笑全消失了,静默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夜半
冬夜,久别重逢,。谢腾抱着姚蜜坐在膝上,百般撩拨,热血沸腾,想要进一步。姚蜜情难自禁,欲迎还拒,作着心理挣扎。斯情斯景,无边暧昧。突然的,衣柜传出“当”一声响,他们同时一愣,把那挑逗含情的话儿吞了回去,静默下来,循声瞧去。
姚蜜坐在谢腾膝上,一抬头瞧向衣柜,身子便坐直了,一时觉着一物带着热乎乎的气息,从两股滑向前,直抵在大腿根处,她全身一颤,不敢再乱动,只紧紧捏住谢腾的手,不让他再往下探,一边问道:“什么声音?”
谢腾这才想起灵芝藏在衣柜内,心里懊恼万分。怎么就忘记这个丫头了呢?可不能让小蜜抓个现场。只他的手还是捂在姚蜜身上某个地方,嘴里道:“肯定是老鼠。”
嗷,老鼠?姚蜜一想起上回在房那只拖着腿走路的小老鼠,双腿早打颤了,只一缩,就把腿缩高了,两只脚掌分别勾在谢腾小腿上,双手反向后,搂住了谢腾的腰,尖叫道:“怎么又有老鼠?”
姚蜜双腿这么一缩,脚掌往谢腾小腿上这么一勾,两腿便叉开了,原先抵在她大腿根的物事,一下滑到她双腿之间的缝隙,毫不犹豫的探头进去,隔着裤子陷入温柔乡。
“啊!”姚蜜浑身一颤,顾不得害怕小老鼠,挣扎着想跳下地。谢腾久旷之人,软玉温香在怀,只一动,蚀骨,差点不能自持,怎容姚蜜跑掉?只搂紧姚蜜,拼命挨擦,若不是想着灵芝在衣柜内,他这会就不再忍了。
姚蜜又刺激又害怕,嚷道:“有老鼠,有老鼠!”
谢腾无奈,只一搂,就把姚蜜搂到床上,脱了她的鞋子,把安塞进被窝内,柔声道:“你躺着不要动,我去打老鼠。”说着抖出枕头套,折成长方条,往姚蜜眼睛上一蒙,在旁边打个结系住,温柔体贴细心道:“打老鼠的场面比较血腥,你不要看,以免吓着。”
姚蜜眼睛被蒙住了,一片漆黑,心下甜蜜,将军真细心。一时又想及老鼠那灰溜溜毛茸茸的样子,汗毛都竖起了,叮嘱谢腾道:“还是不要打了,仔细脏了房间和手,把它赶走就算了。”
“好,就赶走它。”谢腾给姚蜜盖好被子,整整衣裳,脸色严肃起来,两步过去,打开衣柜门,对着石化在衣柜中的灵芝比比手势,让她快走。
衣柜门一开,灵芝一股辛酸涌上心头,豆大一颗泪珠滴在碗边,发出“答”一声响,只抬手擦擦眼泪,默不作声走出衣柜,无声无息向外走。
谢腾愕然,她这是哭什么呢?辛辛苦苦熬了粥,没人吃?
灵芝端着碗向外走,感觉到碗边已不再温热,粥却是冷了,一时之间,眼里又涌出泪来。记得那年,将军落了水,吃药时嫌苦,自己喂了他一颗蜜饯,他才喝完了药。那天夜里厨房送了几样东西,他都摇头不吃。最后还是自己熬了红枣粥端进房,一调匙一调匙的喂着他吃了。那时,将军八岁,自己才七岁。
姚蜜听得衣柜门响,已是吓得一抖,问道:“将军,赶走它没有?”
“正在赶。”谢腾应了一声,“吱呀”打开门,转头去瞧姚蜜,见她躺着不动,暗松一口气。
灵芝一只脚跨过门槛,一个趑趄,一头撞在门环上,嘴里发出“哟”一声叫。
听得灵芝的叫声,姚蜜扯开蒙在眼睛上的枕头套,趴到床边朝外探头看,这一看,就看见谢腾傻站在门边,灵芝右手端着碗,左手抚着额角,背着身子站在门槛边流泪。
糟了,这回水洗不清了。谢腾暗呼不妙,急中生智,朝姚蜜道:“灵芝端粥进来,磕着头了。”她不是要出去,她是刚进来,磕着头碰痛了,这才哭呢!
姚蜜懵然点头,哦,端粥进来,一眼见得房内情景香艳,一个转头就走,然后磕在门环上?罪过啊!
谢腾见姚蜜“哦”了一声没有下文,忙吩咐灵芝道:“好了,把粥放在案上,你快下去吧!”